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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哈哈!此乃人之心脏,特赐将军,以表将军待我忠诚之心!将军不可不食!”
“人之心脏?”
蔡将军的脾胃差点倒翻了过来,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可能,我情愿用猪的心脏来效忠你,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吃这种吓人的东西了。”他这边想着,一筷子还没动,那王忠倒是将自己碗里的人的囊丸,人的舌头,人的鼻子,人的……反正他以为是能吃,都细细的品尝着。一面可劲的吃着,一面还喝着小酒,美哉美哉的叫着。但看见蔡将军一块心脏还举在筷子上,脸sè立即不好看了。
他追问:“你是不是对我不忠了?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把他吃了?你吃了他,就足以表明你的忠诚了。你若不吃了他,你让我怎么看出你的忠诚?”
王忠啰嗦了一大堆,蔡将军突然深深的觉得,我今天不吃这块心脏,真他妈就对不起他了。
“啊!”
蔡将军张开了舌头,闭上了眼睛,将心脏往口里一送。甚至没有经过舌头,直接给吞了下去。
吞下去后,立即拿过酒壶,狠狠的倒了一盏酒,然后咕咚咕咚的将那一盏酒给喝了个见底。
王忠看他又是蹙眉又是挤眼,脸蛋上表情如此的丰富多彩,不由哈哈一笑:“将军你慢点吃,你这样吃法,只怕还没吃完,自己倒先噎着呛着了。你也不用着急,碗里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的。啊啊哈哈!”
蔡将军一听,眉头拉下,脑袋大了。他还真不是客气,若是他愿意来抢,他还真愿意全都让给他。
王忠面前那一碗人肉很快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这一碗后,他身后的婢女又立即为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放在了他的面前。那王忠哈哈一笑,拾起筷子,又接连送几口肉到嘴边里,然后喝上几口小酒。
抬头一看那蔡将军半天不动筷子,还道他碗里的眼睛冷过了,所以叫婢女去为他再换一碗来。那蔡将军一听,眉头皱起。这一碗好歹已经消灭掉了两块了,要是再上一碗,那还不得从头再来?
蔡将军赶紧又闭着眼睛,送一块进口,说道:“没事没事,这还热着呢。”其实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肉早已凉了。
那王忠看他吃得好爽也起来,也是十分的欢喜,说道:“吾平生喜食人肉,还道他人都不喜欢呢,今ri看来,此言果然荒谬。吾道不孤,吾道不孤矣!”
蔡将军被他一说,乖乖,头皮发麻,脑子里乱七八糟,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也正在这时,门外走上来一命探子,向王忠呈上了一个密封。
王忠拆开一看,脸sè突然一变。
那蔡将军从没见过王忠脸sè如今ri这般死气过,知道是出了大事了。他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木箸,悄声的问道:“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
王忠微微呆愣了片刻,这才从惊愕中醒过来。
他哭笑一声,说道:“适才我还说‘吾道不孤’,现在看来已经彻底‘孤’了。”
“……”
蔡将军注视着他,心里想着,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第五六五:豫章曹操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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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支箭矢伴随着呼啸之声,从不知何处冲破了黑暗,shè向曹府内某一座房屋前那支箭如长了眼睛似的,片刻后已经重重的插到了一棵红sè的大柱子上,雪白的羽尾连摆的震颤着,余音许久不绝
屋内,沉寂在竹简上的曹丕、曹植兄弟二人,已经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
片刻的对视后,两人同时抓起木案边放着的佩剑,然后迅速打开了门户
黑夜,仍是黑夜
天幕低垂着,万籁俱寂
曹丕已经看到了屋前柱子上插着的那根箭,他向四周扫视了良久,方才奔了过,将箭矢拔了出来
他也不看一眼,立即带着这支箭,迅速退到了屋里
曹植向着黑暗里再次扫视了一回,最后确定了安全后,这才将门户轻轻的掩上
回过头来,曹丕已经将箭杆上带着的那张白sè的布条取了下来,正看着
曹植走过时,只见曹丕脸上不经意间滑过一丝喜sè但曹丕在察觉到曹植正注视着他的时候,脸上的喜sè旋即消失他将中的布条默默的递给了曹植,示意曹植自己看,他则转过身来,一声不吭的落坐了
“曹丕吾儿,见字如父吾在豫章,一切安好,不必牵挂奈何思儿心切,不得安枕吾今安排腹心,明ri未时儿可与三弟曹植一起,到东城沉香酒肆,吾自有人来接别时不可告与他人,以免走露消息切记切记!父曹亲笔”
曹植看后呆愣了片刻他不会想到,这是他父亲“死后”一年的来信,而且是这么的突然,以致他差点脱口叫了出来
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对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不能完全控制住,他在看到“父曹亲笔”的一瞬间,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
父亲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出现了
以前所有有关于父亲的思念,在这一瞬间似被唤醒了,使得他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那曹丕见弟弟半天不动还道怎么了,不由走过,拉着他的袖子看了一眼顿时,眉头微微一蹙,摇了摇头,教训起来:“看你就这点出息,快别哭了,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议议这件事情吧”
曹植点了点头,收了眼泪默默的坐回了席子上将布条放回案边,然后抬起小脸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二哥曹丕
曹丕与他对坐着,也拿眼看着他的三弟曹植
两人对视了良久那曹丕首先开口道:“三弟,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么样?”
“这件事情,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曹植很痛快的摇了摇头:“我不”
“咦?”
曹丕似是不认识曹植了,仔细的看了看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但在一番努力后只得放弃
“三弟,你刚才见到父亲笔迹的第一眼睛就红了,你看完后眼泪就挂在了脸上这明你急切想见父亲,可你现在为什么要出违背自己意愿的话?”
面对二哥曹丕的质疑,曹植很是从容的道:“二哥,你的都不错,我是很想念父亲,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立即见他”
曹丕更加不懂了
他看了曹植良久,突然轻蔑的一笑:“我的好三弟,幸好此刻父亲不在这里,在这里的话,只怕他刚才都会被你的眼泪给蒙骗了”
“错”
曹植很坦然的道:“若是父亲在这里,我就不会流眼泪了”
“随便你怎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
曹植道:“母亲她ri夜思念着父亲大人,可父亲并没有接她过的打算如果我们此时离开的母亲,她很流很多眼泪的二哥你不知道吗,我们每次过向母亲请安的时候,哪一次不是看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曹丕被他一,好像只有他一人懂事似的,不由脸上一红,道:“可三弟你别忘了,我们一年都没见到父亲大人了他突然召唤我们,我们却不,你想他会有多么的伤心?你想过吗?”
曹植道:“二哥想的当然有道理,可我想,我们既然都已经一年没能见到父亲了,又何必在乎这呢?我想父亲若是有心,应当将我们都接到他身边才是,而不是将我们天涯分离”
曹丕气得肚子一鼓,道:“似你这般婆婆妈妈,如何能成就大事?你想想,父亲能接我们出,已经很是不容易了,若我们出了,难道就不能再想办法来接母亲他们出吗?再了,谁愿意继续呆在这里面,整ri就是笼子里的鸟儿一样,有辽阔的天空,却不能振翅而飞,自在翱翔,这非人的生活,三弟你难道愿意继续过下吗?如今这个大好机会来了,你还犹豫什么?三弟!”
曹植冷冷的看着他,似乎此时才重新认识了自己这个二哥
“二哥,你急着要出,并不是为了要见到父亲,而是为了尽快脱离这里,是吗?”
面对曹植突然的质疑,曹丕似是被他一言中的,匆忙间只好以愤怒来掩饰:“三弟!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且最后问你,你是还是不?”
曹植依然摇了摇头,道:“我不,我要留下来照顾母亲”
“好!你不,我!”
曹丕牙齿一咬,袖子一拂,就要长身而出
“二哥!”
曹植站了起来,道:“你且听我!”
顿了顿,“二哥,并不是我不愿意见父亲,是我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啊!如果是时候,我情愿将母亲也带上可现在,你难道忘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吗?”
曹丕当然不能忘
那晚孙权和孙翊突然来他府上,跟他商议机密
商议未果,他两人出后,第二天就传来消息孙权突然被人杀了,孙翊失了踪迹
而这事后,不但孙府默默的接受了事实,就连带着整个曹府也安静了下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笼罩着整个曹府
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他们曹府的一举一动,连放个屁都能知道
曹植继续道:“二哥你我那ri不都已经找过郭军师了吗?他过的话,你难道忘了?他让你我什么也不要做,静静的等待着,也无须向刘备解释什么,刘备也不是滥杀之辈,相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他是不会对我曹府有进一步的举动的反而是你,若明天出了曹府,只怕从此不知要给我曹家带来多少灾难!”
听完曹植的话曹丕突然冷冷一笑,道:“郭军师?郭嘉?哼!他当然会这些,因为他已经渐渐倒向刘备啦你没听出来,当时他尽替着刘备着好话呢我们还能相信他吗?你能?我不能!”
曹植赶紧道:“二哥,你怎能这样郭军师呢?想年父亲在豫章大败后,若不是他尽力支撑着,兖州早就是刘备的啦而他就算为刘备所俘虏了刘备待他百般的好,可他却依然没有接受刘备所封的官光凭这一点,就算他此刻为刘备所用他也算是尽忠啦,也算对我曹家有了交代了更何况,他直到现在,仍一直呆在楚都,并没有为刘备献出一条计策呢”
“就算你他话语里有偏向刘备的成分吧,这一点,我也承认但他所的,并没有违背事实啊,想你我都是曹氏子嗣,而父亲又在外面反攻刘备,刘备他能不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吗?直到现在,他刘备没有禁止我曹家之人在楚都内活动就已经很是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哼!”
曹丕瞪视了曹植一眼,袖子一拂,喝道:“看来三弟你也无可救药了,你还是赶紧给我让开,免得我打你!”
曹植一把抱住曹丕,急问道:“二哥,你当真决定要了吗?”
曹丕仍是一脸恶状:“你想拦我?”
“不!”
曹植将松开,淡淡的道:“我是,如果二哥你真决定要,那我也”
“嗯?”
曹丕微微一愣,眼睛看向曹植,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直到现在,他越来越不了解他这个三弟了
“你不担心母亲了?你不怕刘备在城内的刺客了?”
曹植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担心,若是二哥决定要走,我最担心的应该是二哥你的安全不管怎样,我已经失了大哥,再不愿意失二哥你了”
曹丕呆了片刻,内心的震撼那是一定的
但他可不想跟三弟此时煽情,再流眼泪在呆了片刻后,将袖子一摔,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下来吧”
曹植点了点头,回到案前,将案上放着的那封父亲写的亲笔信拿起来再次看了遍随后,将布条举到火苗边上,轻轻燃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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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我们的装束别人能认出来吗?”
沉香酒肆的二楼上,客人不算多,西面临窗的地方并摆了两方木案,有两个男子相对着跪坐在席上
那两个男子头上带着遮阳斗笠,帽檐压得极低,衣服也很是普通,灰蒙蒙一片,跟木案上的颜sè混淆在一起,不易分辨
他们虽然自始至终刻意保持着神秘,不敢将脸型外露,但从他们的身板也可以瞧得出来,他们都是未成年的孩童但比起其他孩童,却又多了一分稳重和睿智,少了他们这个年龄段应有的天真和浪漫
曹丕压低声音问了曹植这一句后,刻意把玩着酒盏,等了他许久,却到底没听到曹植的回答“嗯?”曹丕不由眉毛一扬,右抬了抬帽檐,看了曹植一眼
曹植此刻的眼睛却是斜瞟了出,正出神的看向了他处怪不得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儿
顺着曹植的目光,曹丕也已经看清他所见的了
在北角那边,有两个身穿黑sè劲装的男人,他们正在那边悄悄议论些什么,但总是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向他们这边望上一眼而当眼角触及他们,又很自然的挪移开了
曹丕心头微微一凛,已经同曹植一起收回了眼角的视线
曹植故意拿起酒壶,拎起来,为曹丕酒盏里加着水酒
曹丕眉头一皱他是发傻了吧,他明明看到我酒盏的水酒还是满的呀,干嘛还为我填酒?
酒水如细线一般从壶嘴里流了出来,笔直溅下,发出嚯嚯的声响伴随着酒水落溅的声音,曹植压低了嗓子,快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