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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立即冲上两名甲士,将蔡将军拖了下
“将军,你忍住点,我们也没有办法……”
甲士一面下着板子,一面又劝慰着他
他们当然懂得,像蔡将军这样的人物,是不好得罪的他平时就甚得将军王忠的器重,这次虽然是一时的失势,但保不定打完后,王忠又要依然重用他所以,在下板子的时候,他们掌握得极有分寸板子落下时虽然声音很大,啪啪啪,但并没有真的用力,倒是没有伤及内里,全都打了擦边球
“将军,麻烦你配合叫……叫两声吧求求你了”
蔡将军腰背上倒是不觉的疼痛,所以喊不出来就算他们真的下重了,他也绝不会叫出来的但在他们的哀求下,只好配合xing得痛哼了几声
声音传到王忠耳里,王忠倒是想起此城不能没有蔡将军,暂时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一腔的火气又消了但叫住,也不再叫他上厅来了
蔡将军挨了一回打,反觉得心里舒畅多了他缓缓的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也不进来“谢恩”,转身就走了
他刚刚走出王府,耳边就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蔡将军眉头一扬,只见兜头走来一队士兵,前面几个正交头接耳,因议论着什么事情居然相互哭诉了起来
“哼!”
蔡将军鼻子一哼,挡住了他们的路
那队士兵一看,认得是蔡将军,赶紧收住眼泪,战战兢兢地向蔡将军拱行礼:“将军!”
蔡将军扫视了众人一眼,见他们个个脸蛋边都是挂着泪痕,想来不是假哭
本来,像这样的事情,他是很少过问的但今天被他正好撞见了,也就随口问他们:“尔等因何而哭?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弄得这般哭哭啼啼,成何样子?”
那些士兵支支吾吾不敢出来,只一个劲的讨饶这样一来反而惹怒了蔡将军
蔡将军鼻子一哼,怒视着他们:“今ri尔等不把事情清楚了,谁也别想走!我当按照最严厉的办法处罚你们,你们自认为能逃得过的尽管闭上你们的嘴巴!”
士兵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似是下定了决心,吞吞吐吐的终于将事情原委了出来
原来这件事情,仍是跟王忠的吃有关
他爱吃人肉,而且爱吃活人肉,所以必须每餐杀死几个活人,然后在这些人身体上取走所需之物等要的取走了,剩下的躯壳也就让人随丢弃在护城河里了而这些活人不是平空有就有,自然是要到民间里找起先,王忠多是让人在廪丘百姓家里掠夺,但吃多了,认为百姓多生活艰辛,身体没养好,肉质也太差了所以他有一天突发奇想,打起了兵哥哥的注意
就在昨晚,这队人里又被选走了四个卒子,都被宰杀了今天早上,还是让他们亲自抬出的眼看着昔ri的同伴死于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而不能挽救,他们的心里自然难以平衡,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为着他们痛哭流涕也算是极其正常的事
当然,此时蔡将军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当初起兵时,王忠暗地里来找他,劝他帮助他干了县令赵常,并且曹cāo复活,曹休起于卢县,现在正是我等崛起的大好时机他那时就以太过冒险为由,不能答应但被王忠了一连串“忠义”的话,并告诉他,你若不起兵,你就是不忠不义,对不起曹cāo于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蔡将军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当然,让他答应,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之点,那就是王忠的爱民
只可惜,现在想来,他的“爱民”处于爱民之肉,而并非真正的爱惜他们
那时,蔡将军也从未听过王忠有爱食人肉的恶习,但自他举起讨逆军的旗帜,自号讨逆将军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先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吃,后是慢慢转为堂而皇之,不到几天,又公开邀请“同道中人”他来一起品尝!
简直是丧心病狂!蔡将军想想还觉得胃里翻滚
他又想到,这些当兵的,平时要守卫城池,又要担心着哪一天会被将军选中,目下必定是自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了这样的局面如果继续持续下,只怕敌人不攻,里面自己就要出乱子了
他又随便走了走,听到的唉声叹气多余强颜欢笑,他也似被这种“怨愤”的情绪所带动,心里很是不痛快了
他回到了府上,又想了许多我们所谓的起事,果然是对的吗?那为什么上天不助?曹休起于卢县,可没到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被臧霸镇压了下曹休一死,我廪丘也就成了孤城本来,廪丘起事时就是以“呼应”卢县而为号召,可如今曹休都倒下了,还能“呼应”谁个?
再将军王忠,却又并不是真心想要抗刘的,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为了满足他个人的腹yu罢了,为了苍生?简直好笑我看他统治期间,就连刘备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蔡将军想到这里,忧心不已,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们为了迎回曹大人,却在兖州各地挑起动乱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王忠,王忠!”
蔡将军想到此人,眼睛里寒芒一闪,拳头重重握起
或许,为了廪丘的百姓,军中的将士,是该我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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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将军气sè看起来好多了咦,将军这是干什么?”
蔡将军捧了一大碗肉汤,放在王忠案前,然后退后了两步,恭敬的道:“昨天是末将顶撞了将军了,末将知错了!知道将军爱吃人肉,特意让下人准备了一碗指骨鲠汤,给将军漱漱口,也希望将军能原谅末将这个”
汤的香气不住的往王忠鼻子里钻,王忠馋得吞了好多的口水在听完蔡将军的解释后,赶紧笑道:“将军哪里话!昨天也是我鲁莽了,错怪了将军哈哈,这汤味道闻起来不错,我先尝尝?”
蔡将军呵呵一笑:“求之不得!”
那王忠拿了汤匙,舀了一口喝了,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等睁开眼睛话时,却是惊咦了一声:“这汤的味道倒是不错,可这肉的用料并非是真正的人肉啊”
蔡将军鼻子一哼:“哪里有这么多人肉给你尝,能吃上耗子肉就不错了,还想人肉!”
王忠一听,惊疑了半响,突然按着肚皮,口里吐着鲜血,瞪视着蔡将军,指着肉汤:“这汤里面……有……有毒!”
第五六七:魏文长会合三路
“哼!岂有此理,魏延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不带半分商量的口气,让将军你配合他出兵?他又不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讨逆将军,如何对吴将军你指手画脚了起来?”
齐国都尉将军陈世,指着木案上的一封书函,正义愤填膺,破口大骂着。
坐在席上的将军吴求默默无语,脸sè却也不是很好看。
这里是青州平原郡漯yin关,吴求的驻地。
就在半个多月前,将军吴求平定了济南国,挥军漯yin关下,与魏延的鄃关,木路的高唐,形成三面合围之势,将平原城围得结结实实,平原告急。
将军魏延眼看三路人马集合,他也想尽快结束战斗,于是擅自发出了联合出兵的“命令”。
他的想法是,让高唐的木路所部和漯yin的吴求所部都配合他行动起来,将平原守军引出城来,再予以剿灭。。 。
不可否认,他的作战方案没有大的纰漏,算是比较完善的。然而,他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他太武断了!他在事前都未有任何风声放出,也没向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打过招呼,寻求意见,就自作主张,发下了这道“命令”。而且,在命令里直接说好了执行命令的时间,这让接到“命令”的人直跌破眼镜,情何以堪!
本来,像魏延这样做,都是为了刘备好,不过是想尽快结束战事罢了。然而,他没有弄清楚,像这样的命令,应该由谁发布才是合适。
魏延,官拜讨逆将军,到刘备军中任职不过数月时间,而且是以罪将的身份得到刘备任用的,当初带兵赴东线作战时。还曾遭到过多数人的反对。而后,虽然在发干、博平、甘陵、鄃关等数战中颇建战功,表现卓越,威望也相对提升。但不管怎么说,虽然他有几次拿得出手的战绩,但他资历毕竟尚且,这跟资历和威望都风头正劲的吴求是没法比的。
了解的吴求的人都知道,吴求,从刘备任平原相之初,他就以随从的身份跟随着他。之后屡次立下战功,先后被迁为西安都尉、齐相,到如今的舞剑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而且,这个“都督某州军事”的位置,在刘备所有的州郡里面,也只有他是例外。其他州郡都已经废了,独他的“青州军事”仍是磐石一样牢不可破。像他这样的骨灰级将军,魏延也只能是望其项背的分了。
然而。今天,魏延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脑热了,居然以他卑微的履历,蛋小的官职。就敢以这样的口吻发布这样一个不经过商讨就随便发下的“命令”,这也怪不得都尉陈世知道后如此大发雷霆,将军吴求会气sè变得那么的难看了。
陈世大骂一通后,眼睛看向吴求。询问道:“将军,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吴求鼻子一哼,说道:“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理他干什么?”
“那如何回复他?”
“就说,按照他的意思办。”
陈世一听,起初还是满糊涂的。但看吴求神sè不对,仔细一想,一拍脑袋:“末将明白了!”
向吴求手一拱,就要退下去。
那吴求又将他叫了回来,说道:“顺便带个信给他,替我向‘魏大将军’问好。”
陈世脸肌向右边一扬,嘿嘿笑道:“理会得!”也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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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吴求接到魏延信函的同时,身在高唐的木路,也接到了同样一份约定出兵的命令。
木路看后,只是微微一笑,将信函交到旁边将士手上:“给你们看一个笑话。”
众将士见将军笑的如此神秘,也就相继围了上来,要看看这封信函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将军木路,就在前两天,突然因为卢县老巢被曹休所夺,乃与第二天立即向卢县发兵。
只是幸运的时,在他大军到了卢县城下时,那卢县城内的曹党却正在肥城战场上,跟臧霸的泰山兵作战,城内守兵不过两三千的老弱残孺。而这些人本来是被曹休硬拉下水的,根本就不愿意跟刘家军作战。等到他们第二天天亮时,看到城下突然来了无数的人马,而且气势汹汹,就把他们给震慑住了。于是,在木路命令攻城的前一刻,城内发生动乱。多数守城将士互相砍杀,砍死了城下留在城内的心腹,然后,打开了城门,放下了吊桥,将卢县献给了木路。
而木路在到达卢县的当天晚上,臧霸大破曹休,曹休一战而败,自杀身亡,曹休之乱暂时告一段落。济北无事后,他也就率领人马又回了高唐关,跟其他两路人马继续对平原保持合围之势。
数十天以来,双方基本上小战不断,大战也有,但很难打出水平,袁、刘双方也就耗在了平原附近。
本来眼看战局平淡无奇,突然被魏延这封书信,倒是让木路热闹的笑了笑。
当然,也只是笑笑而已。
那些木路的部下在看完这道“命令”后,脾气急的,已经大骂了起来:“这魏延是哪根葱!想当初将军跟随刘大人起兵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现在居然因为第一个攻破鄃关,就很了不起啦!居然恬不知耻的发出这样的号令,让将军配合他出兵?乖乖,你们听听,这小子有多狂妄!”
当然,还有更多的是保持了淡定的笑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听他们大发议论。
众人闹得够了,话也磨破嘴皮子了,但见木路仍是淡定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们顿觉没有了趣味。识相的,也就闭上了嘴巴,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将军,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打算?是怎么回他?”
木路随便的笑道:“诸位可别忘了。此地乃是青州。在青州,说话最响亮的,当然是都督青州诸军事的吴求将军了。像这样的事情,要头痛的应该是他才对,你们cāo哪门子心?”
众将士一听,莫名其妙的说道:“那我们?”
“我们不过是客军,帮助他收复青州也就完成任务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该他cāo劳的,还得他cāo劳,明白吗?”
众将士一听。恍然点了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回复魏延那边?”
木路眉头一皱,反问:“你们还没明白过来?我们理他魏延干什么,只要将这个信息向吴求将军请示就是了,至于发不发兵,就听吴求将军的吧。”
像木路这样踢皮球的战术,这些部下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将军放心,我们这就去办。”
等到探马取回吴求的回函,木路展开一看,只见吴求在上面给他写了四个字:“阳奉yin违。”
木路拿到后。嘿然一笑,随手一招,说道:“让记室处向魏延将军回话,就是我已经答应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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