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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嘻嘻一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现在我给你一次咬我的机会,你还愿不愿意咬我啊?”
成荷噗嗤一笑:“我又不是狗,我为什么要咬你?”
甘宁神sè一伤,轻叹道:“咬吧,以后可能想咬也咬不到啦……”
成荷一听,身子遽然一震,呆呆的看了甘宁三秒,捉起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甘宁身上穿的是普通的长袍,所以成荷将他袖子一捋,也就将他那只结实的手臂露在了她的皓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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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不会有事吧?”
张郃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手中轻摇的羽扇微微一窒,突然苦笑一声:“是我疏忽了,我还想让成荷去劝回甘宁呢,只怕此时成荷的心都坚如磐石了。此时看来,倒是我成全了他这对小夫妻,让他们见了最后一面。”
诸葛亮说着,也即带着张郃,重新回到了石牢中。
成荷松开了甘宁的手臂,眼泪直奔,缓缓站了起来。
甘宁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手臂上两排圆溜的牙印子,突然脸sè变的铁青。
他的古铜sè的手臂上,鲜血直流。但他自己知道,刚才成荷只不过轻轻下了牙齿,并没有真咬。那么这血是哪里来的?
甘宁猛然抬起头来,只见成荷嘴角边,乌黑sè的鲜血长流……
“夫人!”
甘宁仓惶的爬起来身来。一把接住了成荷柔软的躯体。
成荷两眼泪水长流,一只手无力的抬了起来,被甘宁抓在了手心,贴在了脸上。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口角里鲜血狂涌上来,止也止不住。
“夫人!”
成荷对着她痴痴看了一回,然后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幸福的发出一丝无声的微笑。
噗,从她口里,半只舌头被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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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甘宁如何处置?”
张郃紧跟在诸葛亮身后,追问着他。
诸葛亮叹了口气,说道:“成荷都劝他不动,世间只怕再也没有他人能够劝得动他了。更何况,成荷现在死了,他更不可能屈服我们了。”
“将军的意思是?”
诸葛亮轻摇了两下羽扇,不发一言,走了。
张郃向他微微一拱手:“末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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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兴霸死了?”
文聘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呆愣了半天。
张郃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兴霸走时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说他此生结交你。是他最大的幸事。只可惜,他这一走,再也不能与兄台你杯酒言欢了。”
文聘愣了半天:“你肯将这消息告诉了,是想同时劝我投降了你们。是吧?”
张郃一脸漠然,说道:“将军,我也听说过你的为人。也知道你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对于这种有辱尊严的事情,誓死也不肯屈从。可是将军,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若能顺应大势,也不失为英雄之举。若将军因为一时义气,枉自送了xing命,就算再有天大的抱负,只怕也只能是空自惘然,无人知晓了。”
文聘嘴角微微翘起,说道:“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但前提是,必须让我亲自上甘兴霸坟头祭奠,否则一切免谈。”
张郃微微一愣,笑道:“这我来安排。”
此地是蕲chun,文聘先前一战,为诸葛亮所抓,诸葛亮将他暂时关押了起来。这次,张郃奉了诸葛亮的命令,要来劝说文聘归降,只是没有想到,他最终还是将他劝服了。
张郃立即回到诸葛亮那里,将文聘的请求说了。
诸葛亮看了张郃一眼,轻摇羽扇,点了点头:“这事就麻烦将军你随同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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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阳城外,甘宁和成荷的合冢。
文聘为他们夫妻送来了许多祭奠的物品,亲自为他上了三炷大香。然后,他把酒坛上的封泥拍开,为着两只空盏里浇满了酒。
“甘兄弟,来,喝!”
文聘举起了酒盏,先在坟前浇上,然后又拿起另一碗酒,仰脖子喝了起来。
然后,再倒酒,再喝酒。
其间,又跟甘宁说了好多的话。
说得舌头大时,嘻嘻一笑,指着墓碑道:“甘兄弟呀,我告诉你一个趣事,你肯定不知道。呵呵,要不是你老鬼躺在了这里,我才不愿意说出来呢!说出来,你可能还要跟我翻脸子呢。那个,我可说了啊。那次,也就是刘大人联合各路诸侯讨伐袁术的那次。对,就是那次。我那次不是代表我家州牧大人随着王威王将军一起赶到庐江与你们会合么?只可惜,王威将军还没渡河呢,却死在了广济城那里了。”
“后来,我与将军不是一起渡河了么?那时,我在船上第一次见到了嫂夫人,而且还是戎装在身的嫂夫人。哈哈,我第一眼就被嫂夫人的英气和美貌给震慑住啦!我那时在想啊,天下间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而且怎么就被你这小子给占去了呢?哈哈,我记得当时我见嫂夫人说话,我都不敢乱动啊,那个憋屈的,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你小子没有生气吧?后来呢,后来你想让我保护嫂夫人,你自己去探路。但我害怕啦,我脑子里面乱想着,要是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在身边,我一个把持不住,岂不要犯下滔天大错?”
“哈哈,那个,我说了这么多,你没有吃醋吧?不过,你吃醋也没有用啊,你小子有本事就出来打我呗。出来呀,你小子。咳咳,其实啊,我是羡慕你啊,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媳妇。而且,她最后还跟你死后同睡一穴了,说起来,这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哈哈,当浮一大白!来,喝一个!”
文聘喝一盏,再浇一盏到土里。多盏下来,酒水也把泥土都给浸泡起来,向着两边流去了。
文聘一面说着话,唠着些以前的事情,一面酒不离口,一盏盏的直灌着。两坛子酒喝完,四周的天sè也就在不觉间沉了下去。
那文聘哼哼着,举头看了看青天,头顶上一轮明月缓缓的升了起来,一丝月华撒了下来。
他的酒劲也上了来,不觉手抱着酒坛子,脑袋一歪,在叽里咕噜中,沉沉睡了去。
第五七四:刘玄德警语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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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
许褚径直走上前来,在刘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备一听,剑眉一挑,不相信的看着许褚:“果然有此事?”
许褚拱手道:“董国舅此刻就在功臣阁内。”
刘备想了想,嘿嘿一笑,将袖子一甩,吩咐道:“跟我来!”
许褚随即点齐了一干甲士,径直随着刘备入朝来看。刚刚走到宫门,刘备远远的就看见一人劈头而来,却不是董承董国舅又是谁?只是那董国舅也恰时的匆匆行来,突然抬头看到刘备,脸sè早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慌乱之中无处躲避,只得拱手立于路旁。刘备看在眼里,衣襟带风,早已走到他的跟前,向他问道:“国舅慌慌张张的,这是那里来?”
董承道:“适蒙天子宣召,赐以锦袍玉带。” 。 。
刘备呵呵一笑,问他:“哦?天子为何突然赏赐你这些?”
董承答的倒是挺快的,只听他道:“天子念某昔ri西都救驾之功,故有此赐。”
刘备看天子赏赐的衣带已经穿在了他的身上了,便伸出手来,扯了扯,笑道:“玉带不错,可以解来我看。”
那董承听刘备一说,半天迟疑不动,脸sè早已经数变了。
刘备也不想跟他啰嗦,喝令许褚解带。
那许褚也是个大老粗,刘备一声令下,立即抢上前去,将董承身上的玉带解了,呈给了刘备。
刘备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着,的确是天衣无缝。怪不得曹cāo当年看不出一丝端倪来呢。
他眼睛扫视着董承,却见董承低下头去,不敢与刘备目光接触。
刘备却见他脸sè红一阵白一阵,分明心里有诡。
他轻咳了一声,将玉带交到许褚手里:“拿小刀将玉带背衬挑开来看看!”
许褚应诺一声,从腿靴里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握在了手里。
那董承心里有诡,赶紧喝止:“不可!”
“嗯?”
刘备瞥眼看着他,看他要说什么。
董承看到刘备目光,赶紧又低下了头去。将手拱了起来,行了大礼,说道:“我是说……这玉带乃是天子所赐之物,不可轻易毁坏。”
在先前那么一刻,刘备还想当场将董承与天子“衣带诏”之事戳破,立即解除了这个心腹之患。但转念一想,倒不如借着此事试探那些在暗中的朝臣们,看他们到底对自己有多“忠心”。
刘备想到这里,将玉带拿过。哈哈笑道:“国舅你太紧张了,我只不过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看把国舅你急的?你想想,天子所赐之物。我焉敢轻易毁坏?好了,还给国舅你了。”
董承脑门边一颗汗珠滚过,如热浪一般滴在了地上。他双手接过,又一连告罪:“奈何此乃天子所赐之物。不敢转赠。若大将军喜爱,容某别制奉献。”
刘备哈哈一笑:“那我等着。”
说着,指着前方道:“天子可还在阁楼上?”
董承不敢隐瞒:“还在上面。”
“那你去吧!”
刘备手一扫。径直带着许褚等人朝功臣阁走来。
那阁楼下面守卫的御林军见到刘备,远远的向刘备行礼。
刘备也不看上一眼,径直登上阁楼。但走到一半,忽然又回身吩咐道:“天子在上面,尔等不必都跟来,只许褚一人跟我上来就是!”
那跟上来的十数名剑啸营亲卫应诺一声,走下楼来,就在下方楼道上摆开了阵势,守卫在了内里一层。
阁楼上,光线不是十分的充足,天子一个在功臣画像前细细的观瞻着,其身影看起来十分的孤零零,反复为世人所遗弃。刘备一眼看到,心里略有触动。举起了手,让许褚等候在了楼道口,他自走上前去。直到天子身后,抬眼看清天子所视正是汉高祖容像,这才故意将脚步放重,轻咳了一声。
这声轻咳,也早将痴呆在望的天子给惊得身子一颤,赶紧回过身来。眼未见人,就已经开口道:“国舅……”
看清来者并非是董承,却是他做梦也不想看到的刘备,不觉脸sè微微一窒。想到先前一事,不觉脸皮上爬了赤红sè。
那刘备见到天子,赶紧袍袖一拂:“见过吾皇!”眼看就要跪下,被天子慌张的伸出手来,将刘备的两条胳膊托住,说道:“楚公何必多礼,寡人不敢当!”
刘备倒也未必真想拜他,见他伸手来托,也就假作承恩,一句谢过,立直了身子。走到案边,在高祖像前焚了三炷香,方才回过身来,眼睛朝着汉高祖的画像,嘴上问道:“陛下在思高祖之事?”
天子微微一愣:“啊……啊……是是。”
刘备嘿嘿一笑:“那么我斗胆问一句,高祖皇帝起身何地?如何创业?”
那天子一听,脸上的几块肌肉挤在了一块儿,连眼睛都没了安放的地方。
但看刘备脸sè甚是端重,不像是信口一问,也就小心翼翼的说道:“好像……听说……听说高祖皇帝自泗水亭长发迹,提七尺之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海,三载而亡秦,五年灭楚;遂有天下,立万世之基业。”
刘备目视着天子,突然哈哈一笑:“祖宗如此英雄,子孙如此懦弱,岂不可叹!”指着两边功臣像:“这两人可是留侯张良、酂侯萧何?”
天子气也不敢喘一个,赶紧抹汗道:“正是。”
刘备逼视着他:“当年高祖开基创业,可是得了这二人之力?”
天子不敢怠慢,赶紧点头。
“说的好!”
刘备呼呼一笑:“我再斗胆问一句。如今天下分崩离析,诸侯并起,天子能安于太庙,得力者何人?”
“自然是得赖楚公你的恩德。”
这一点可不敢含糊,天子立即说道。
刘备点了点头,又道:“那么我比高祖之张良、萧何又如何?”
“楚公乃国之宰也。张良、萧何之辈望尘莫及也!”
“是吗?”
刘备目视着他:“但我看怎么感觉我比董国舅且不如呢?”
提到董承,天子脸sè再次荡气回肠的变了一回。
“这……楚公如何有这样的想法?”
刘备说道:“天子念董国舅昔ri西都救驾之功,尚且钦赐锦袍玉带,以示荣宠。而我有护祖宗太庙之劳,却并无一物赏下,莫非天子也是偏私不成?”
天子听刘备一说,轻嘘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可是朕的东西皆是楚公你所供奉,难道我有的楚公你还没有么?呃……那个,朕明白了。朕明ri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多赐楚公你些皇家玉器便是。”
刘备拱手说道:“那么先谢过陛下了。只是,就算陛下赏赐了下来,臣也无福消受。”
天子微微一愣,心里似有不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