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士,手挽起弓箭。对着井阑车上的弓箭手shè去。
一架井阑车上一般只可以站七八人,但几十架井阑车子,组成一排与城上的弓箭手对shè,情况又非同一般了。
两边的箭矢如同下雨一下。这边过去,那边过来,从早上杀到中午,战争也进入白热化状态。
城下卫固与张白骑二人往来奔驰。不停的催促着人马厮杀。
但在吕蒙的坚决阻击下,这一战,他们还是没能以绝对的优势火力将对方压制住。他们无奈,只得暂时退兵造饭。
眼看攻城方的大军如同大水一般的退了,吕蒙和吕蒙部下都是松了一口气。吕蒙趁着这间隙,又带着亲兵往来巡视着城墙,督促着士兵安排大石滚木粪水箭矢等守城器械。吕蒙身后的甲士多少都带了点伤,一路追随吕蒙巡视了一回城头后,方才跟吕蒙匆匆扒了一口饭。
然而就在这时,城下的喊杀声又复响了起来。
吕蒙身后的甲士都是大惊,说道:“妈的,这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攻城,居然连饭也不让吃好!”
他们这边骂着,又立即鸣了鼓声,就要备战。
那吕蒙站在城头上一看,只见下方一支人马举着刘字大旗,已经跟卫固、张白骑所部打了起来。卫固、张白骑本来还在用饭,饭刚刚造好,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见一伙人马直接从斜刺里插了过来。卫固二人先还以为是吕蒙偷偷开了城门袭击他们,及至看到那伙人的旗帜,方才回过味来。
“妈的,是钟繇的人马!”
城下的那支人马,不但有刘字旗,亦有司隶校尉钟繇的旗帜,故而他们才能轻易的知道。
吕蒙从城头上一看,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大笑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若是钟繇再迟来几天,也不知道这边会发生什么情况,如今好了,钟繇也领人马过来了,那么就不怕了。
那钟繇人马突然杀至,倒是让卫固、张白骑所部顿时大乱,而城内吕蒙,也趁着这个机会,立即带了两千多的人马,亲自开城助战。卫固、张白骑一战大败,逃往虞城,准备跟范先所部回合。
吕蒙这边,与钟繇部回合,得兵万余人。
本来,钟繇乃刘备所封之司隶校尉,有镇守长安的责任,所以不能轻易出兵。钟繇没来,让部将带了人马过来。吕蒙与他回合,稍加商议,觉得不能轻易放过卫固,于是又接着领兵,直追卫固、张白骑而去。
是夜,吕蒙与卫固、张白骑大战虞城下。张白骑被杀,卫固据守虞城。而范先那边,因为卫固的失利,寸心大乱,被张宜联合张琰大杀一阵,大败而去,准备跟卫固相聚于虞城,不想路上被部下所杀,部下持了范先的首级,交到吕蒙手上,吕蒙传视卫固。
后数ri,卫固听闻张辽、乐进破袁熙于壶关,袁熙被杀,他也立时失去了jing神支柱,消极待战。
在与吕蒙一战后,于当天晚上,准备开城而走,亡命山野,但可惜的是,被吕蒙追杀,重重围了起来。
卫固心知到吕蒙手上也是一个死,于是,当晚自杀于军中。他的手下,在得知主将已经死了的时候,也便投降了吕蒙。
吕蒙班师,请张宜、张琰及钟繇所派来的将军,在城中大贺三天。
这之后,钟繇部将先行告辞了,吕蒙乃与张琰道:“记得当ri你我在张宜张头领的山上时,你曾说道,在我们这里可从来不论官大官小,我们只看势力。谁的势力大,我们就听谁的。这可是张头领原封不动的话,我今ri再提一次,不过就是想问张头领你一句,今ri我击杀卫固、范先、张白骑诸贼,你可服了我了?”
“服了!服了!”
这句话张琰之前的确说过,他此时想起来也觉得很是有趣,在听完吕蒙一说,就更加佩服起吕蒙来。
建安五年六月,吕蒙单骑平定河东郡后,请求刘备收编张宜、张琰部,刘备准之。于是以张宜、张琰二人为校尉,以张宜之子张冲为司马,留在吕蒙身边。
第五九四:赵云胡马啸西风
“你以后就是追月了。”
赵云抚摸着眼前这匹白sè的胡马,在它耳边说了一句。
那骑胡马一听,两耳朵一竖,眼睛徒然一亮,斜看了赵云一眼。
就在先前,赵云身陷大沙漠,偶遇羌女俄斯兰巴,救了他一命。不想,半路上又遇到了死敌羌胡沈氐部大豪子拉齐的羌胡骑兵,再次身陷危险之地,处境堪忧。眼看子拉齐喝叫部下将赵云围住,赵云无奈,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可惜他低估了子拉齐的本事,加上他自身又染了重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子拉齐一矛刺到,幸好子拉齐之女俄斯兰巴出手相救,赵云这才勉强避过了他这一矛。
俄斯兰巴伸出手来,想要带赵云逃出重围,然而赵云耳边听到了非同寻常的一声马嘶声,让他怔住。他身子一个激灵,也很快看到了斜刺里一匹马冲了过来。赵云心里大喜,那是一匹白sè的骏马,就跟他的坐骑追月那般的白。他此刻头额上虽然滚烫着,身子发虚着,但他仍是很清楚的知道,他的那个追月早已经死了,向他奔来的,却是那匹先前走了的胡马。
赵云嘴角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一种十分欣慰的笑意。
他本以为,它会弃自己而去,但它没有,它又找了回来!
而且,是这种他正需要它的时刻!
赵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俄斯兰巴恳切的目光,也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语在耳边飘荡。他立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好像有了无穷的力量,让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
不论前方有多么的凶险,他也要冲去。
而那匹胡马,它如同深切的感受到了赵云渴切的需要,它向着西风怒啸着,四蹄抛起的沙浪如飞似的。
赵云与胡马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中间却夹杂着数百的骑兵往来的奔突,他们如一道道人墙,将赵云与它层层阻隔。
“胡闹!”
子拉齐一矛抖开女儿俄斯兰巴的长鞭,瞪了她一眼,不及骂她,眼看赵云向着斜刺里跑去,冷笑一声:“原来常山赵子龙也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他身后的胡兵一听,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眼看赵云已经逃出了十数丈,子拉齐将手中长矛一横,叫道:“给我拦住他!”
那些锁在外围的骑兵。他们听到子拉齐一声命令后,立即三三两两组成骑兵大阵,试图将赵云半途拦截下来,并且扬言道:“蛮子,你跑不了了,赶快投降吧!”
赵云剑眉竖起,手中一杆铁枪不停的挥舞着,脚下步子一刻也不曾停留。
那些阻挡他的胡骑,尚未与赵云一杆铁枪接触。早被赵云扫落下马。
眼看着拦阻赵云的外围骑兵一个个倒了下去,那子拉齐也是心里惊惧。他耳边听到一声异乎寻常的马嘶,再一看,也已经看到远远的一匹白sè的骏马奔来。而看它的奔行路线,似乎正朝着赵云而去。子拉齐脸sè一变,似乎猜到了赵云的意图。原来这小子想跟他的坐骑会合啊,我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子拉齐想到这里。又立即吩咐:“快快!给我将那匹马套住了。”
这一招实在是狠,眼看那匹白sè胡马即将奔至,守候在两边的羌胡骑兵立即是从马鞍边掏出了一根绳索。大呼一声,向天半甩。
那个打了松扣的套马索,从半天落下,立即是准确无误的套在了白sè骏马的马首上,那白sè骏马的冲出去三丈远后,立即是怒嘶一声,两只前蹄一扬,高高掀起,顿住不行。
那个套中骏马的胡骑一看,哈哈一笑,高声叫道:“我套住它了,我套住它了……”
可惜他第二遍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子猛的一轻,从马背上被一股大力一拉,狠狠的摔了下来。
那胡骑吓得脸sè一白,还以为是那匹骏马捣的鬼,yu要回夺。而等他抬起头来一看,差点没叫一声阿爸,天那,他手的中套马索居然被那个汉人从中割断,然后又手持一头,将他拽下马来。
等他他看清楚时,还没来得及松手,身子突然一荡,被绳索一带,直往沙地前方奔去。
那些羌胡骑兵一看,皆是大呼小叫着,想要将那人救回,纷纷追了上来。谁知,赵云将马遛了一圈后,熟悉了马的脾xing,也就停了下来。只是他割断绳索后,忘了将绳索丢开,一直握在了手里,及至停下来,听到马后的惨叫声,方才明白过来,立即松开了。
赵云一但到了马背上,也似找回了以前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他一手握着长枪,一手轻轻拍了拍马首,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我想不到你会回来,我很感激你。”
这是发自肺腑的话,那胡马一听,甩了甩耳朵,似乎不习惯于奉承。
赵云哈哈一笑,拍着它的马首,说道:“那好吧,我就不谢你了。”
这时,俄斯兰巴眼看赵云到了骑上,满以为他要立即逃走,眼看着其他骑兵又复围了上去,他还不知道危险,不觉小脸蛋急得通红。远远的,她高声叫道:“赵将军,你快跑吧!”
“放肆!”
子拉齐眼看女儿俄斯兰巴又想夹腹上前,立即让身后的部下将她拦住,并且交代那些人:“给我看好她,不准让她过来!”
他吩咐完一句,又立即带着其余胡骑奔上前去。
这时,只见那赵云摸去了嘴角边的鲜血,正动作悠闲而沉稳,牙咬着一块撕下的衣角,在另一只手的帮衬下,对受伤的手臂施以包扎。他的藐视xing的动作,似浑不把眼前数百胡骑的重重包围放在眼里。而那些骑兵为着赵云此举,一时倒是忘记冲杀上来,只是面面相觑。
子拉齐走上前来,眼看他衣甲上鲜血横流,却兀自不惧的样子,心里也不由一愣,继而极是佩服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逃?”
子拉齐突然问出这一句。赵云将手臂上的伤口环扎紧了,这才松开牙齿,捏着枪,回答他:“我有说过我要逃吗?”
子拉齐被他问得一愣,突然哈哈一笑:“好样的!若你不是汉人,我必与你结为兄弟。”
“那是我赵云的幸运。”
赵云说完这句,将手中铁枪向着胸口一横,拧眉道:“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即不愿意放我走,那我也只有全力一拼了。”
赵云之所以没有趁机逃走。非是他想要逞英雄,实际上是他心里明白,就算逃也未必逃得远。
一来,是因他身体虚弱;二来,则是他明白,他纵然意志坚定,想要逃走,他的坐骑也未必可能办到。
就在刚才遛了一圈后,赵云便已经知道。他的坐骑外表看起来雄健,但实则已经外强中干,只怕是因为多ri没有饮水进草的缘故。而它那次逃走,也可能是临时找吃的去了。只可惜,到最后它还是没能找到水源,以致它又跑了回来。
既然无法逃走,赵云当然没那么笨。还要做出无谓的丑态出来。
更何况,壮士可杀,不可辱也!他可不想死了还得背上逃兵的骂名。于是。他才坦荡荡,决意包扎完伤口,做最后之一战。
他话一完,猛的向前一冲,一杆铁枪直击子拉齐。
“快保护大豪!”
眼看赵云遽然发起的攻击,子拉齐身边的胡骑都慌乱了起来,纷纷掣出兵器,向前挡来。
“都闪开!”
子拉齐一声断喝,扯马向前,手中的长矛,也送了出来。蓬蓬,枪矛相接,赵云跟子拉齐又迅速错开身子,再次将手中长兵送出。蓬蓬,子拉齐松开握矛的拇指,瞥眼一看,只见鲜血从手腕那里流了出来。他眼睛微微一皱,似乎深刻的感受到了虎口处厚皮震脱后的疼痛。
他抬起眼睛来,目光如炯的瞪视着赵云。
先前他与赵云已经接过了几个回合,也深知他气力不济,非是自己的对手。可现在他为什么突然又如此厉害?从赵云紧绷而起的脸蛋,向天跋扈的剑眉,以及他眼睛深处的决绝,子拉齐似乎找到了答案。
他不是打架,他是在拼命!
对付一个人很容易,但对付一个像赵云这样豁出xing命拼命的对手,那就不容易了。
“大豪!”
那些胡骑七七八八的眼睛早已随着大豪的目光,主意到他握矛的手在颤抖,鲜血在流。留着他们这么多部下用,干嘛还让老大自己上?他们不明白,他们更不敢大意,所以立即用请求的目光,想要掺合上去。
子拉齐纵横边塞数十年,什么时候退却过?
他高叫一声,让所有人都退下,他要赵云来场公平的决斗。
两人,两匹马,两支长兵,在数百骑的长围之内,立即掀起了滔天的沙浪。
子拉齐手中长矛噼噼啪啪的砸出,没一招都是凌厉非常,带着龙行虎步的气势。而赵云,在子拉齐长矛的攻击之下,早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身子的虚脱,不能支撑他继续战斗下去,噗噗的鲜血从他衣甲上被挑了出来,向着马下的沙地上打下。
那远处站在高丘上观战的俄斯兰巴,在看到凶险之处,早已脸sè大变,她还想冲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