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退休处的唐处长包了一张台子,听说还是人家夫人今天的生日!行政院警备局……”
“别说了!行了!照你关老板这么说,怕是平时咱们汪主席召开政府工作会议,人也来不了这么全乎吧?看来我上午定的那个包间儿,还真是你关老板给了我豫某天大的面子了!”
听到最后豫专只能是打住关老板的话头,不能让他再跟自己诉苦了!就他刚才说的那些个大人物们,等会儿就在这玉堂春大戏院里开个临时政府会议!都够票数裁决了!至于二楼包厢里的那些个大人物们,更是他豫专见了面儿只有弯腰请安的份儿了!
“您豫爷自个儿品吧!就这我还是上午一接到您豫爷的通传,立刻毫不犹豫的就将最后一个包厢给了您了!多少人要我都硬撑着一直的说没有啊!您豫爷要再说我关某他不够意思!那等会儿我就只能亲自上台唱两出了!”
光老板十二分实情,零点零一分的表演,将问题直接推给了豫专!
“哎……我操你妈的!咋老子刚想拍个马屁,就整了个这事儿呢!”
豫专在心里不断的骂自己多事!早知道是个这,刚才自己就该早早的躲一边儿凉快去!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豫专扭过头来一脸死了娘的表情看着自己,邝婇菏拼命用自己的大拇指猛掐自己的食指!以克制自己千万莫要笑出声来!一定要忍住!
“怎么?豫处长,不成啊?在这南京城里,一点儿小小的事情,难道说你也打点不下啊?”
邝婇菏知道今晚这大戏自己与冷翎如定是看不了了,等会儿亲自与冷翎如唱一出还凑合!
“是这,我这不也跟人家关老板都了解了一下嘛,实在是真……”
豫专现在就俩想法。一,狠狠的抡自己俩大耳刮子!二,这马屁还是少拍一些的为好!其实这豫专倒也并非是真想拍颜维的马屁,本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再加上上次又被颜维给暴打一顿!豫专的心里其实是恨不得生吞颜维的血肉才痛快!只是这人吧,有时候他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他却未必会对你恭敬有加投桃报李,若你要给他闹个狠的,嘿嘿!有时他还真是见了你就浑身哆嗦!豫专这是上次真被颜维给打怕了!现在还真是怕颜维再找自己麻烦,里外里一个真惹不起了!
冷翎如见好就收道:“行了婇荷,我看豫处长和关老板也真是给咱俩费了心了,咱们就别再为难他们两位了。别回头老江再说咱俩成天起来没事儿干的尽给他找麻烦就不好了。跟别人挤一张桌子还不如回家呢。回家,待会儿我想办法把老江给叫回来,你也打电话给你们家老段,咱们凑在我家打电话叫冷翡翠西餐厅送餐过来,吃完了打几圈儿麻将也是一样的嘛。反正我也不大能听的懂京戏了,又不是像南京‘白局’那样听的叫人舒服。”
现在冷翎如在豫专与关老板的眼里简直就跟一尊活菩萨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哎呀!江夫人海量啊!关某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的,江夫人爱听咱们南京的‘白局’是吧?改天,改天我亲自找齐一班的‘白局’高手,带队去江夫人家里免费唱个堂会!”
关老板已经在开始暗自盘算,如何能因祸得福的跟眼前这个南京城里的风云大人物夫人,借机拉上关系了!
“那好啊关老板,不过唱堂会赏钱我照给。只是咱们关老板真要说到做到,莫要随意敷衍我的才好啊。”
冷翎如说罢便要赶紧的拉着邝婇菏走人了,却见邝婇菏走到豫专身边轻声道:“哎,豫处长啊,关老板不是说你在这个场子也定了一个包间儿嘛,你就不能将你定的那个包间儿给咱们让一让啊?”
冷翎如正要责怪邝婇菏不该再徒生事端,猛的便想到邝婇菏绝非是一个无理取闹不顾大局之人,她如此这般的不断难为豫专,定有其意。
“哎呀,段夫人啊,真不行啊!这位子若是我的那还费什么话啊!我不早就直接的引着您进去了嘛。实话跟您说,也是上头压下来的一个大人物啊!我只不过是负责警卫工作而已啊。”
邝婇菏看着豫专妩媚的一笑,便转身上前挽住冷翎如胳膊就要找车离去。却见体察入微的关老板早已抬手叫好了一辆刚刚载客到达的人力车,并立刻赏了车夫那足以绕着南京城来上小半圈儿的车钱。
邝婇菏见此心中暗道如此更好,将来若是万一被追查起来,这车可也不是自己叫的,对起口供来便更是理直气壮了。
一百四十
冷翎如一圈儿看下来,认为以现在天色还大亮着的现场环境来看,唯一安全的室内狙击位置就是距离玉堂春大戏院将近三百多米开外的南京邮电局大楼最为合适了。
察言观色明白冷翎如心意的邝婇菏顺着冷翎如的目光望着南京邮电局大楼问道:“翎如姐,是否看中了那里啊?”
冷翎如点头道:“现在不比冬天黑的早,眼下天色大明,若是在露天室外潜伏狙击势必会暴露行踪!再加上这座邮电局大楼与玉堂春大戏院之间虽凭我目测不过三百多米,但中间却民居众多摊贩杂设,即使待会儿咱们开枪后目标暴露,敌人顺着弹道向咱们扑过来,在这横七竖八错落交置的街巷里穿行来往,从他们确认方向位置,到他们赶到邮电局大楼下面儿,最少也得两三分钟以后了!所以这个位置也绝对有利我们狙击完毕安全撤离!且凭我对这里的熟悉与我的专业选位经验……”
冷翎如说着便抬眼望着邮电大楼顶楼三楼的位置道:“上到这里后,定会视线开阔一览无遗。”
“那就别再犹豫了,我去通知王长官将车开到邮电局大楼下面也就是了。”
邝婇菏不明白冷翎如在顾忌什么。
冷翎如摇头道:“这么大的一处政府机关,即使现在工作人员都已经人去楼空的下班儿回家了,但大楼内总归还是会有一两名的值班儿人员吧,就算是能花钱买通入内,也难免不会后患无穷暴露行踪,留下隐患!”
邝婇菏笑道:“这个交给我好了,我先去通知王长官将车开到附近就位,等会儿你在车上先等着别下来,我先进去将里面的情形都摸清楚了,料理干净了你再等我招呼入内。”说罢便不再等冷翎如同意,便直接先去旁边胡同口招呼王方凯了。
冷翎如虽不知这邝婇菏究竟意欲何为,但想她一个军统高级特务,想来应该总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吧。
坐在车上的冷翎如,眼看着邝婇菏一步一步朝邮电局门口走去,忍不住问稳坐钓鱼台毫不为然的王方凯道:“王区长,你说婇荷她究竟有什么办法能顺利进去啊?”
王方凯双眼一直悠然的望着即将就要走到邮电局门口的邝婇菏笑道:“首先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为了配合咱们颜长官的行动,我早就被局本部从区长的位子上给撤下来了!你叫我老王就行了。其次,婇荷若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我就有权亲自枪毙了她!”
突然见一向温文尔雅的王方凯口出狠话,冷翎如略一思量便笑道:“原来老王你对婇荷这么有信心啊!对了,淞泉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了呢,说长久以来他之所以能任务顺利有备无患无往而不利,全凭老王你的大力协助与精诚配合!老王你的上海区区长位子虽说为了配合淞泉的这次任务被暂时给调动了一下,但你这堂堂的上校军衔不还没变嘛!淞泉都跟我说了,说等日后你们的这次艰巨任务彻底胜利后,他定当竭力向你们局本部吴处长为你请功!就算是亲自面见你们戴副局长,说成个什么也要帮你老王领子上要颗将星回来!”说罢便用女人特有的目光看着王方凯。
这王方凯一时间的牢骚被心思缜密的冷翎如给看了个透彻,一时间这个文武双全老道干练的军统高级资深老牌儿特务,也被她这个女人给闹了个很不好意思!于是讪笑着扭头对冷翎如道:“哎呀,你看看我这个人,受党国教育这么多年,成天到晚的嘴里面儿高喊着捍卫三民主义遵从国父教诲,誓死守土抗日精忠报效党国!结果这还是一不小心的就让弟妹你给见笑了嘛!”说罢不知是这个女人在哄自己高兴,还是颜维真的有此想法保举自己。一时间这个军统资深老特务也是内心充满激动。于是便转移话题对冷翎如道:“哎,对了弟妹啊,我这老是弟妹弟妹的叫你,你说咱俩到底谁大啊?我光绪三十年生人的,你呢?”
眼看着邝婇菏已经走进邮电大楼里去了,冷翎如忧虑不知这个邝婇菏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摆平里面的值班人员,听王方凯问自己这个,于是顺口答道:“哦……我也是光绪三十年的,咱俩同岁。”
“哦,合着都一年啊,不过一年也还是能分出个大小的,我五月份儿的,你呢?”
王方凯还认真了,非要分出个大小来不可!其实不管他俩谁大吧,以颜维的方面来说,冷翎如就算是今年八十岁,那王方凯不还得管她叫弟妹嘛!
“五月份儿啊,阴历啊还是阳历啊?”
冷翎如心不在焉问道。显然心思还在此刻人已在邮电大楼里的邝婇菏身上。
“当然是阴历了,生辰有说阳历的吗?”
其实是冷翎如会错意了而已。身经百战老道干练的王方凯又岂会真的就这么一个问题反复较真儿呢!他是想通过跟冷翎如的闲聊,从而转移她此刻紧张的情绪使她能尽量放松心态,别一会儿再手指发抖的给打偏了,误了颜维的大事儿!
生辰他怎么就非得说阴历了?冷翎如虽心里对王方凯的说法不以为然,却还是笑道:“哦,如此说来我这个弟妹当的怕要有些受宠若惊了。我比你大两个月!”
邝婇菏一走进邮电局大楼,便被位于门口接待室的一名中年男子给拦住了。对方见她穿着佩戴高贵不敢造次,于是连忙亲自走出来笑着对邝婇菏道:“这位小姐,这里是我们邮电局机关大楼,不办理任何邮电业务。何况现在也都已下班儿没有人了,不知您这是……”
邝婇菏看着这名接待室的值班儿人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都走了?不可能吧!你们李科长肯定还没走吧?他说好的叫我这个点儿来你们单位找他的。”
那名值班人员一见邝婇菏这架势,便明白大概是个怎么回事儿了。不过虽然“李”为大姓,但这次邝婇菏还是运气不好没有蒙对!
“李科长?我们这里没有一位姓李的科长啊!小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姓李的领导只有两位,一位在财务处,但却不是小姐所说的科长,而是我们财务处的李处长。还有一位……”这名值班人员说着对邝婇菏微微一笑道:“我们还有个副局长也姓李,就是没有小姐要找的什么李科长啊!小姐是没有记清楚,还是被妄人浪徒给骗了啊?”说罢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脸上充满了想象。
“不可能,他分明亲口对我说他在你们邮电局担任科长职务的嘛!还说他经常在单位加班儿,说只要八点以前,他差不多都是在单位还没有回家的。”
邝婇菏准备动手了。尽管这不符合她的原定计划,但现在没有蒙对,看来也是只好如此了。
那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的那个李科长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也就三十来岁吧,可能看起来还要老一些。有些谢顶,个子不高……”
邝婇菏这次的运气还不错,在这个国家里,能当官儿的也就都是个如此长相的一帮子人了!那人不待邝婇菏说完,便自作聪明的接话笑道:“哦……原来小姐说的真是我们李股长啊!”
说罢便以一名处世智者的神情道:“看来小姐日后结交朋友要多个心眼儿了。你说的那人的确是我们局里的,但却不是什么科长了,只是我们局调度处下面儿的一名股长,平日里负责邮件分类的一些管理工作。”
邝婇菏见果然蒙对了,于是立刻装作不悦状道:“跟我说他自己明明是个什么科长的嘛,原来只不过是个股长而已!我还看他为人蛮老实的,哼……”
这名看大门儿的男人显然是想的太天真了。居然不自量力的以为像他这样的一个贫贱之人也会有机会!笑着对邝婇菏道:“其实啊,这个世道不老实的男人多了去了!有些人见小姐你长的漂亮,都敢说他自己是处长、局长!有些时候啊,闹到最后,可能还不如像我们这样的人更加老实可靠一些。”说罢竟慢慢的又靠近了邝婇菏一步。
“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只怪我相信他的鬼话!”
邝婇菏在肯定这个看大门儿的理论后,给他进一步放出假幻想道:“我看他个姓李的还没有大哥你的为人实在呢!”
“就是嘛!妹妹你能看明白这点就好啊!”
看大门儿的认为自己家祖坟终于冒青烟儿了!
邝婇菏不愿再浪费时间道:“大哥我问你,你们局里现在真的都没人了,都下班儿了?就他姓李的一个人现在还在?”
看大门儿的皱眉冥思一想道:“应该是这样了。”紧接着便肯定的连续点头道:“没错!最后一个走的应该就是人事处的何副处长了!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