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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份荣誉足可慰藉吾辈军人一生了!”
颜维听罢便要起身目视西方给委员长立正敬礼,却被吴涵淮一把拉住道:“快算了吧,他妈跪下给委员长磕头他老人家也看不见!不如你今晚好好巴结一下我这个当大哥的,回头找机会我将你对委座的忠心报上去有用!”
待颜维坐下后接着道:“刚才不是说到咱们飞机回去时九死一生了吗?那天咱们的飞机刚刚起飞,据可靠情报表明,日军立刻从刚刚占领的恩施机场起飞了六架川崎九五式战斗机,对咱们的飞机进行拦截!另又由恩施机场起飞了四架三菱九三式重型轰炸机,居然只在两架川崎九五式战斗机的护航下,便冒险直飞重庆广阳坝机场,进行大规模的轰炸作业!企图炸毁咱们的重庆机场,使咱们的飞机无法在重庆成功着陆。”
“那为何日军的战斗机没有在天上拦截到咱们的飞机啊?重庆机场方面又是否被袭呢?”颜维虽然明知道当时飞机及目标皆安然无恙,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你都说是在天上了,天上不是一条公路,哪有那么好拦截的住的?再说周正那小子你当是白给的?人家可是美国人的徒弟啊!开着一架水平舵被炸去了小一半儿的破飞机,在达到上升高度后便奋力将飞机提升到了爬高极限!硬是在一万米的高空中将飞机开回了重庆!说不定黑灯瞎火的在天上就这么的上下给错过去了也说不定。”
“至于重庆广阳坝机场可是就惨了!日军空军冒着咱们机场对空防御的强大火力,硬是玩儿命的对机场进行了满满一个轮次的狂轰乱炸!当时便将机场给基本摧毁了!”
“那咱们的飞机是在哪儿降落的?没听蓝刚说机场被毁啊?”听吴涵淮这么说,颜维忙追问道。
“咱们现在在重庆起码有三个机场可以投入使用。日军在仓促间又哪里能调集那么多的飞机对咱们所有的机场进行轰炸!周正在飞机上用日军的无线电跟咱们重庆方面进行联络后,接重庆方面指示,最终在珊瑚坝机场平安降落的。”
当颜维听吴涵淮说罢暗自感慨道:“想我中华真是地大物博源远流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重庆市便有至少三个机场能投入运行,那么成都便更不知要有多少个机场了!日军想要短期之内一举吃掉中国,想想还真是痴人说梦。”
突然想到吴涵淮这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还没谈到关键的问题呢,这小华远后来到底如何了?现在美军方面又是一个什么态度呢?于是看着吴涵淮道:“泳溪兄,若是下面儿的我们局外人真不该知道,那你还真是别太为难了。总之我知道咱们一路上贴了几百条人命闹回去的目标没事儿就行了。对了,我先走后你们由楚江帮经水路带着其余的一众孩子们返渝还算顺利吧?”
“就像你说的,咱们手里没了目标便人人都安全了。你走后我又等了几天,见日军早就在江面上撤掉了那些巡逻的河内炮艇,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撤下了封锁码头、渡口、及大小船只的全部兵力。我们才在楚江帮的协助下,分三条船一同经长江返渝的。要说起来,这次若是没有人家楚江帮的大力协助,咱们在荆州什么也办不成!”吴涵淮显然对楚江帮的无私协助深感敬意。
“可惜我虽还有权限能调配一些军火物资,但楚江帮不需要这些,别的我也回报不了人家什么了。”颜维对于楚江帮此次的大力协助,以致后来居然牺牲了近百人的英雄爱国壮举,亦心生愧疚与无尚的敬意!
吴涵淮摆手笑道:“你也不必如此伤怀,他楚江帮自楚连天之下全帮的爱国情操以及民族壮举,当然是有目共睹日月可鉴的,但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的为国家白忙乎了一场!”
颜维颇感兴趣道:“哦?难道说泳溪兄回去后为他们申请了一笔特别经费作为奖金不成?”
吴涵淮笑道:“想他楚江帮盘踞江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干的又全是歪门儿邪道的来钱买卖,手里头攒下的黄白之物想来也定不会少了。为兄回去后将他们楚江帮自楚连天之下的一众爱国壮举,全盘向戴副局座亲自上报了。戴副局座听后亦对楚江帮上下大加赞赏!还说若我中华多出几个像上海青帮杜先生,太原亭裕隆杨将军,荆州楚江帮楚连天这样的国家栋梁之辈,那便真是我中华有幸,国民之福了!”
“随即亲自挥笔为他们楚江帮颁了一个特别手令,言明在荆州城沦陷期间,楚江帮上下一众的任何行为,均出自于军统局副局长戴笠的亲自受命!在荆州城沦陷期间的任何行为也均属于国家行为!待抗战胜利荆州城光复之后,楚江帮自帮主楚连天之下,所有帮众再另行论功行赏!”
听到这里颜维不禁自语道:“这代表……”
吴涵淮接口道:“这代表自打戴副局座亲自下令即日起,这盘踞江陵一百多年的楚江帮,便再次从新被纳入官家正途,彻底洗底的成为一个受国家委派,且于国家有重大贡献,享国家荣誉的正当商会了!这些才是目光深远才智过人的楚连天最想要的!”
颜维听罢暗自点头心道:“不错,对于一个已经声名鹊起颇具实力的黑道帮会来说,在其内心深处那份最原始的期待,终究还是渴望被朝廷认同与招安!北宋梁山宋江到后来发展的够实力了吧,但他宁可放弃与赵家皇族一争天下的千古良机,也还是愿意被朝廷招安受封的做一个芝麻小官儿!心甘情愿的被朝廷利用,以致一时间声势浩大气焰熏天的梁山聚义,最后灰飞烟灭!
见颜维在那里暗自感慨政治,吴涵淮道:“淞泉我且问你,你说人生是什么?“听到此话颜维立刻便想到了早已香消玉损幻化成蝶的方蘭,于是脱口道:“如梦!”
吴涵淮笑道:“我说如戏!”
颜维笑道:“如什么都好,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人生的理解与遗憾!甚至是永远的痛!”
吴涵淮笑道:“可这次咱们真是痛到家了!因为咱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这一大群人,甚至是包括咱们党国,包括咱们委座本人!都被彻底的耍乎了一把!”
五十一
“美军方面收了人不办事儿,答应的军事合作与物资援助泡汤了是吧?”颜维听后并不显的有何惊讶,仿佛对此事他原本也就没当回事儿。
“少自作聪明,美军方面是一个政府一个国家,人家又怎会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干这种事儿!耍咱们的人是咱们中国人,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吴涵淮说到最后用眼睛死盯着颜维,那意思是说,你猜猜看?
听吴涵淮这么说,颜维便在心里认定既然不是美军方面翻脸,那就必是那个小华远他爹华铭翻脸不认人了!定是这个王八蛋怪国内有关部门没有对他妻儿尽到照顾责任,以致于他妻死子散心中愤!这小子在美国那边儿说了咱们国民政府不少的坏话也说不定!于是便道:“是不是小华远他爹不是个东西啊?早知道咱就不一路上九死一生的救他的这个兔崽子了!”
吴涵淮无奈的笑道:“这姓华的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混蛋!可混蛋的却不是这姓华的大混蛋,而是这个小混蛋!”说罢连连改口道:“不对,这姓华的血统正宗出身高贵,又如何会是干这不要脸之事的混蛋了!这小王八蛋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姓华了!他妈要不是因为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老子真想亲手一把掐死这个小王八蛋!”
“么非问题出在了那个孩子身上?”颜维的脑细胞运转速度不足以对吴涵淮的话进行分析了。
颜维不解的看着吴涵淮道:“咱们一路上对这个小家伙应该算是当皇太子般的供着了吧?从汉川到天门县的一路上咱们粮食不够吃,咱俩几天都没吃饱过一顿,可何曾饿着他个小崽子了!一路上山路崎岖下过雨后的山间密林那可是人走的?可这小崽子一路上几乎就没怎么走过路!全他妈咱俩的士兵给背着了!一听说他小子病了,老子立刻二话不说的冒着掉脑袋的风向去天门县城里给他闹药,方蘭更是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几夜守着他就没敢怎么睡觉!”
说到方蘭便又心中一阵刺痛,闭上眼睛几近痛苦的道:“泳溪兄,若是这小兔崽子狼心狗肺,在他爹那里说咱们的坏话,那他小子可就真不是个东西了!他小子长大后也不会像他爹一样的能成为一个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什么伟大科学家!这人品,给我师部伙房里劈柴老子都不要!”
吴涵淮则是一脸的阴沟里翻船,看着头顶那郁郁葱葱的旺盛柳枝感慨道:“淞泉,知道什么是血统吗?”
颜维睁开眼看着吴涵淮道:“你是说他爹就不是个东西?”
吴涵淮低头看着颜维道:“爹是好爹,儿子也是好儿子,问题是这个儿子他压根儿就不是这个好爹的好儿子!”
此话一出,颜维便立刻将自己所有能调动的脑细胞进行了一轮运算后,似乎隐约明白了问题出在何处了!也颇感震惊的看着吴涵淮“嘿嘿!”的苦笑了两声后道:“莫非是咱们这一大帮子的老混混,都让这个十来岁的孩子给耍了不成?这里头还包括你泳溪兄这个资深军统老特务?”
吴涵淮也是看着颜维嘴角抽动的苦笑两声道:“猜对了,这小崽子根本便不是人家华铭先生的种!乃是一个在汉阳镇兰陵路上每天临街拉客的娼妓之子!至于谁的种,嘿嘿!估计连他妈也闹不清了!”
听到这里颜维苦笑着频频点头,似乎像是在感慨自己一行居然为了这个小杂种赔上了几百条人命与不可计数之白银军费的不值!也似乎在暗自感叹这个小杂种的天性机敏与狡诈!
“不过当时咱们在现场,你和方蘭对他的询问却丝毫不差啊!姓名、年龄、父母姓名、父亲状况、家庭住址、所上学校、包括校长名字都是丝毫不差啊!”颜维还是感到不解。
“他妈算咱们倒霉!真正的小华远家住汉阳镇兰陵路四十九号,这小崽子他家四十八号,跟小华远家隔壁!由于他们两家那同为单身母亲家庭的相同背景,加上还有他们母亲所从事的那卑贱的相同职业,整条街上所有的人家大人,都不允许自家的孩子跟他们两个小家伙来往玩耍!所以这两个生活环境与悲惨命运几近相同的可怜孩子,自然便成为了一对二好朋友了。”
“虽说这小崽子他妈只是一个最贫贱的妓女,但后来据我派过去调查回来的资料显示,这个妓女虽贱为万人可夫,但少年之际却也是颇有家世的大户出身。对孩子读书学习新式教育却十分注重。此妇人虽然身材极为出众,但无奈长相平平,所以她每次所接之客只收一毛钱的嫖资。就这便要上下紧忙乎的给人家客人来一套全活了!往往被包整夜也不过才能收区区三毛钱而已!像她们这种武汉江边街头的最低等私娼,甚至于一晚上被六七个码头苦力凑钱包夜嫖玩儿,也只能是一晚上被干几十次的才可收到两块钱的嫖资!”
说到这儿,吴涵淮也是颇为这些社会底层妓女的生活痛楚感到同情,同时作为党国之高级官员,内心深处也不禁略感有负百姓。
“但这个妇人为了能让他的这个野种从小便接受先进文化的培养,希望他将来不至于想自己一样沦为社会最底层被万人凌辱,不惜玩命儿赚钱拼命接客!常常是白天连吃饭时间都不肯浪费,送走一个便立刻出门再接活。经常是下面儿正被人狂干,上面手里抓个饼子紧往嘴里猛塞两口便算是一顿饭了!事后为了不再出纰漏彻查清楚,我派去武汉的人将亲自嫖玩儿过她的嫖客便找到了十几个!”吴涵淮说到这儿似乎眼中也是略带敬意,是对一名母亲的敬意,绝不是对一名妓女的敬意。
“如此说来此妇人拼命接客赚钱便是为了能让他的这个儿子上学了?”还未为人父的颜维,也是对一位母亲的伟大听的心惊肉跳。
“不是为了这个小杂种还为了什么呢?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妇人,虽说样貌平平,但是凭借着那一身上下的好手段与那高挑动人的好身材,随便的找个男人嫁了图个温饱还不是个菜!”
“也真是可怜这个妇人了,据我回来的手下回报,这个妇人在兰陵路一带的私娼圈内接客赚钱不要命是出了名儿的了!一白天连个内裤都没时间穿上是常事儿!因为她急于赚钱,开出的嫖资又特别低,人家别的私娼都是一次两毛钱,而她只要一毛钱便给人家干全活!所以她的生意总是最好,常常是客人自己在他家厅里找脸盆儿接上一盆儿水,挨个的端着脸盆儿排队在屋外等着,里面出来一个便自己端着盆儿再进去一个!”吴涵淮说着都似乎为这个市井传奇般的妇人所惊叹了,伸手向颜维要烟抽,嘴里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把我的烟卷装了,我想抽烟还得伸手跟你要。”
颜维一边给吴涵淮拿烟一边感慨道:“此妇人一心想要快快赚钱能让她儿子日后不再被人踩在脚下!却不知在如此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说着便摇摇头接着道:“能他妈成了国家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