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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摩诃勒打着自己的脑袋,苦恼地蹲在地上,“我想不起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别怕,摩诃勒!”看到摩诃勒敲打自己的头,又开始混乱,长川秀一衣袖一摆,也没见他使力,人已经飞起,跃过西门冬里和风无昧的头顶,将摩诃勒搂在怀里。“嘘,摩诃勒,别急,别急!”大概是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声音起了作用,已在狂乱边缘的摩诃勒渐渐安静了下来。
“摩诃勒,你现在在谁的怀里?”
“师……秀一……”
“好点了吗?”
“……嗯!”
“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了自己了?”长川秀一轻轻地摸着摩诃勒的头发,用冰冷的唇吻着他的额头。“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摩诃勒怯怯地抬眼看着长川秀一,想了半天才说:“秀一,你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当然不会,摩诃勒永远都是我的。”长川秀一环住他的手臂紧了紧。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疼……”摩诃勒将头埋在长川秀一的胸前,搭在他胸前的手也在微微发抖,“除了秀一,我什么都没有,我好害怕……我是谁?我是谁?秀一是谁?秀一会不会离开我?”
“想不起来没关系,”长川秀一轻轻拍着他的背,“只要你记得我就行了,以前的事记不记得都没有关系。摩诃勒,告诉我,你是谁的?”
“摩诃勒……”摩诃勒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惑,“是……秀一……长川秀一的。”
“是的,你记住,不管何时,摩诃勒都是长川秀一的。”伸指勾起摩诃勒的下巴,长川秀一侵略性的吻覆上了的他的双唇。
“啊?”被完全忽视的两人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是……”风无昧伸出两只拇指对在一起,探询的目光投向西门冬里。
“看来应该是吧。”西门冬里摸着下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新唐是怎么回事?”风无昧皱着双眉小声嘀咕,“你喜欢男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永宁王也喜欢男人,这里的怪人也是男人跟男人做对儿,你们新唐的好男人都是爱男人的吗?”
“呃……”西门冬里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永宁王喜欢男人的?”
“娶了个男人当王妃还不是喜欢男人吗?”
“原来你发现了啊……”西门冬里干笑了两声,“那个,这可是最高的机密,你要是说出去,我们两个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对了,你怎么会发现的?”
“哼,当初我给他抱过,那么近的距离,要是连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我在异人堂那么多年可就白待了。”
“是极是极,”西门冬里神色严肃,“我下次得好好提醒王爷,要是再不约束着点儿,王妃的秘密只怕迟早要尽人皆知。”
“还有,亲爱的风无昧,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新唐人,你别把他们也归在新唐男人里。”西门冬里手一指长川秀一和摩诃勒的所在,“呃……咦?人呢?”两人揉了揉眼睛,发现本该在那儿拥吻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人早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什么人?”有些生硬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风无昧吓得扑进西门冬里坏里。
“居然能找到这里,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长川秀一抱着摩诃勒,站在西门冬里与风无昧身后,扬着下巴冷冷地看着他们,琥珀色的双眼看不出一丝温度。那睥睨一切的态度倒是跟永宁王妃的形容一般无二。
“你是长川秀一?”西门冬里跟风无昧异口同声一起叫起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长川秀一冷冷哼了一声,“摩诃勒,你刚刚不是怕我会看上别人而抛下你吗?你放心,这两个小子普通得很,连你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
“真的吗?”摩诃勒的双目发亮,抬头看着长川秀一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川秀一呼吸一窒,瞳孔收缩,扒了下自己的头发,对摩诃勒低吼了一声:“摩诃勒,我不许你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种笑容,你听见没有!”说着,抓着摩诃勒的脑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西门冬里和风无昧面面相觑,盯着人家看似乎不合适,可是这时候移开视线似乎也不自然。虽然被人当面说普通有伤自尊,但若是对比对象是眼前这个如仙子一样的摩诃勒,倒也就没多少关系了。看着那两人难分难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样子,他们不由得脸上发烧,不免有些羡慕。若这样,那只能等人家亲热过了再继续对话吧。
好不容易将唇分开,摩诃勒已经满面酡红,双目迷离,瘫软在长川秀一的怀里了。轻轻啄着摩诃勒的唇,长川秀一轻声说道:“你还不放心吗?不然,我把这两个小子杀了算了,免得你看着他们烦心。”
“啊?”杀了?不是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跟目的吗?西门冬里头上的汗渗了出来。
“不用了。”摩诃勒摇了摇头,“他们好象不是什么坏人,秀一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
“可是我看你刚刚要杀他们的。”长川秀一双目眯了起来,“摩诃勒,你不是想让他们死吗?”
“我要杀他们?”摩诃勒楞了一下,迷惑地看着西门冬里和风无昧,“我什么时候要杀他们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忘了?再一次逃过死劫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蓝发美人。他有些怯怯却又满足地笑着,跟刚刚发狂想要他们性命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好吧,摩诃勒说不杀,我就不杀。”长川秀一好象早就知道他的反应一样,一点也不意外。
“喂,你们两个,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虽然知道冒然闯入别人的地盘不好,不过被人当臭虫一样这么明显厌恶的表情对待,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变好。
特别是自尊心很强的风无昧。
一股怒意冲上脑门,连害怕也顾不上了。从地上一跃而起,风无昧挺直腰板站在长川秀一的面前。
“在下是西夷国特使风无昧,为了西夷镇国之宝火龙珠被盗一事前来新唐。听说火龙珠是被阁下所盗,所以特与新唐的西门冬里来向阁下求证。”
“火龙珠?”长川秀一挑了挑眉,“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这东西是被我拿去的?李崇德吗?”
“不,是王妃说的。”西门冬里叹了口气,站在了风无昧的身边。
“李崇歆?”长川秀一冷哼了一声,“我应该想到是他,这小子专门喜欢跟我过不去。”
“喂,李崇歆是谁?”风无昧以肘捣捣西门冬里,“怎么跟永宁王的名讳那么相似?”
“没听过,应该就是说王妃了吧。”西门冬里凑他耳边低声说。
“你们用不着猜了,”长川秀一邪邪一笑,“既然那小子出卖我,我自然也要以牙还牙。对,李崇歆就是那个喜欢扮女人的异装癖,非要嫁给弟弟当王妃的变态小子。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表姐的亲生骨肉,好歹算是我的侄儿的话,那个性格恶劣,脾气古怪的家伙只怕早就夭折了。”
说起性格恶劣,脾气古怪,你们二人都是名至实归吧!西门冬里在心里暗暗摇头。
“兄弟?”风无昧惊叫了一声,脸色发白,“你说他们两个……是兄弟?血亲兄弟却、却……不是乱伦了吗?”
“那便如何?”长川秀一傲然一笑,“那些世俗纲常原本就是些破烂玩意儿,想爱便爱,想在一起便在一起。外人你管他做甚!”
“是啊是啊!”西门冬里大大点头,“只要不伤害到他人,想跟谁共度一生本就是个人私事,你管那些做什么?再说了,你们西夷不也是叔嫂可以成亲的吗?怎么就不许人家兄弟相亲了。”
“我今日心情不错,你们既然是李崇歆窜掇来的,我就免你们死罪。”长川秀一轻轻摸了摸摩诃勒的脸,“火龙珠原本就是新唐皇帝去问西夷国王要来打算送给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你回去告诉你们国主,火龙珠我已经用了,想要回去,想都别想!”
“虽然我主答应将火龙珠送与新唐,但它一日未出我西夷境内,便一日是我国镇国之宝,阁下非请自取便是盗,更是将我西夷男儿皆不放在眼中的侮辱之举。今日,你要给我国一个说法才行!”风无昧大声说道。
“是便如何?”长川秀一冷笑数声,“普天之下,没几人可让我放在眼中。你若再纠缠不清……嗯……我也不杀你,不然我直接去西夷取了你们国王的头颅来。我倒看看,你们西夷的男儿是如何的厉害。”说着,手向外一挥,风无昧身后一丈的一棵碗口粗的柏树“喀喀”几声响,竟自从中折断倒了下来。
“你!”风无昧怒火中烧,眼前这嚣张狂妄,视天下为无物的男人实在无法让人产生好感。明知以武者的骨气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又怕激怒了长川秀一。自己丢命倒无所谓,若真是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而让国君陷入险境,那自己就是百死莫辞了。
“好了,好了!”西门冬里使力拉了拉风无昧的手,“长川先生说得也没错,反正火龙珠本来就是要送与新唐的,而皇上原本就是为了长川先生要这火龙珠的,既然宝贝没落到别人的手里,那什么时候送去还不都一样吗?”
“怎么一样……”
“嘘……”西门冬里压低了声音,“你真不想要命了吗?还是说你巴望你们国主早点升天?”
“一样的一样的!”西门冬里提高了声音笑着对长川秀一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想确定一下这国宝是否明珠暗投,既然长川先生确认宝贝已经在您手中,那我们的任务也就算答成了。既如此,在下二人也不便再留在此处打扰二位清修,我们就此告辞。得见二位仙姿,幸甚幸甚。”
“西门……”风无昧还想说什么,却被西门冬里瞪了回去,被他拉着,风无昧不情不愿地向外走。
“西门冬里!”长川秀一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出声,“我平生最恨有人打扰,你该知道如果再有不相干的人随意出入此间我会做何反应吧!”
“长川先生放心!”西门冬里回眸一笑,微微有些下垂的眼角透出无限诚挚,“此生此世,在下二人绝不会再踏足此间半步,我指天为誓,也断断不会将此处泄露与第三者得知,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西门……”
“快走!”西门冬里拉着风无昧,头也不回地向来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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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再回仙鹤镇时,原本光鲜的两个人完全变个了模样。他们的脸上又是泥又是土,头发乱得像蓬稻草,也的确在乱蓬蓬的发间插了几片破叶子。身上的衣服也刮了好几个大洞。客店里的掌柜一时没认出他们来,还以为是流窜的破落户儿、无赖仔儿,忙叫了几个伙计拿着大棍子要赶人。
风无昧从山上下来精神就很不济,费力越过山巅之时,高山症又犯了,这次犯得还挺厉害。西门冬里一路把他扛回仙鹤镇,也累得浑身发软。正想进客栈好好休息,没想到人还没进门,三五个膀阔腰粗的棒小伙子已经拿着家伙迎出来了。
风无昧惨白着一张脸,心情郁躁到了极致,眼见人围上来,已经按捺不住要去抽刀。西门冬里连忙拦住他,直接从自己腰包里摸出块上好细丝雪纹官锭来。
“老板,我们住店,叫伙计们先收家伙!”扶着风无昧,西门冬里把脸上的泥土擦了擦,将银锭子扔到柜台上。
雪花儿一般白亮亮的银子在桌上滚了几圈,落到掌柜的手里。
“啊啊,爷,爷,您二位住店啊!”掌柜谄笑着绕出柜台,将伙计们驱散,“去、去、去,都拿着家伙干什么啊?别吓着客人了!你们快到后院儿干活去!”
“客官,您二位打算住多久?我险院有干净上房,包您满意……咦?这不是西门公子吗?您……您怎么落成这样……哎哟哟,小人眼拙啊,居然没认出您来……”掌柜的连扇了几下自己的耳光,慌不迭地将两人请到后院去。又咐吩人备了两桶热水给他们洗澡。
终于收拾清爽,两个人几乎是用爬的爬上了床。
“好累啊,终于可以睡在床上了!谢天谢地!”西门冬里双手合什,躺在床上幸福又满足地叹气。
“你自己有床,不要来跟我挤!”浑身的骨头又酸又疼,眼皮沉重的风无昧迷迷糊糊地用脚踹着身边的人,嘴里咕噜着。
“不要,那边好远,我要睡觉!”西门冬里抓过棉被盖在自己头上,任风无昧怎么踹也不肯动弹。
“你不走,那我走!”风无昧嘴里说着,摇摇晃晃地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