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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無招勝有招。」
張大高手毫無形象地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正待報復回去,恰巧樹林中響起蹄聲,去打水和捕魚的朱炳回來了。
有張平在,這頓飯就不可能會冷場。朱、劉二人又都是從雁門關就跟皇甫桀到現在的,比起其他侍衛,心理上更加敢於親近登基後更具威嚴的皇甫桀,本地人的朱炳說了些附近的人情世故及傳說,張平再打打岔,一頓飯倒也吃得熱熱簦'。
眼看天色不早也無事可做,四人便商量早早睡下,明日也好早早起來趕路。皇甫桀拉著張平鑽入兩人的帳篷中。張平臉皮也早已練得皮實,紅都未紅一下就跟著進去了。
朱炳負責守上半夜,劉旗忠負責下半夜,兩人輪換休息,就只搭了一個帳篷。
半夜,張平感覺到皇甫桀起身,以為他去方便也洠г谝狻U盟灿悬c尿急,乾脆也起來了。
張平披上外衣爬出帳篷,走到守夜的朱炳身邊,小聲問:「陛下呢?」
朱炳也小聲回道:「陛下說去林子裡的池塘洗浴,洠ё尡奥毟S。」
「哦?」這麼一說他身上好像也癢了起來,正好過去讓小桀給他擦擦背。
「我去看看,你就留在這兒。有什麼事我會叫你。」
「是。」朱炳面色古怪地應了聲。他以為這兩人約好了到池中幽會,打定主意等會兒就算聽到什麼怪聲也絕對不去打擾二人。
張平不知朱炳所想,坦坦蕩蕩地晃進樹林裡,先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內急問睿S即提起褲子向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由山上流下的泉水聚成的小池塘離眾人歇腳的地方並不遠,走入林子洠б粫䞍壕涂吹搅艘黄_闊地。
突然,張平站住了腳。他感覺到皇甫桀就在他身邊,奇怪,這人不是去洗澡了嗎?
旁邊的樹木後身影一閃,一條高大的人影出現,正是打算去池塘沐浴的皇甫桀。張平看到皇甫桀正準備開口問他,就見他抬起一隻手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怎麼了?」等皇甫桀走到身邊,張平壓低聲音詢問。
「洠颤N,你怎麼出來了?」皇甫桀低低地回,臉色有點不愉快。
「尿急。聽朱炳說你來池塘洗澡,正好我也幾天洠戳耍胱屇憬o我擦擦背,就過來了。」
一聽張平想讓他給他擦背,皇甫桀的臉色更加難看。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洠Я恕
「池中有人。」
「哦?」張平一楞,隨即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們等他洗完就是。反正這水是活水,也不怕他用髒一池水。走,我們過去等等,說不定我們過去時人家就洗完了。」
「別去……」皇甫桀還洠淼眉白柚梗涂此铱偣艽笕艘呀洿筇げ降叵虺靥练较蜃呷ァ;矢﹁顭o奈,只好黑著一張臉跟了過去。走洠刹剑吐牭揭宦暸拥募饨校S即喝罵聲響起:
「你半夜想嚇死人哪!」
張平怎麼也洠氲綍诨纳揭皫X看到這般豔景。
說真的,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黑髮、紅唇、雪白的身體、曼妙的曲線,就連聲音都好聽得讓人想一聽再聽,哪怕對方的語氣有點不太秀氣。
半夜看到這樣的豔景,實在讓人懷疑對方是人還是妖。
「還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對不起,我不知道……」張平理虧,尷尬至極地道聲歉,轉身就要離開。他不是有意要盯著人家女孩看,只是實在洠氲剑幌伦永阕×恕
「啊!」女子突然再次發出一聲尖叫。
張平抬頭就看到皇甫桀站在他眼前。
「叫你不把我的話聽完。」皇甫桀瞪他。
張平抓頭傻笑。
「走吧。」再待下去,如果讓那女子賴上張平就麻煩了。
「你們這兩個混蛋!色狼!不要臉的登徒子!」女子發現皇甫桀是人不是鬼,立刻定下心神,一邊趕緊扯過岸邊的衣服掩住身體,一邊忍不住破口大駡。
皇甫桀轉過臉,陰沉沉地道:「兀那小女子嘴巴乾淨點!荒山野外誰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中沐浴卻跑到山中池塘,連個看守的人也洠в校觞N能怪我們與你撞上。你要是再敢口角不乾淨……」
張平一把拉住皇甫桀,「算了,人家一個女孩子,肯定是被嚇著了。走吧。」
皇甫桀恨恨地轉過頭。
那池塘中的女子呆住,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到對她如此兇狠的男子。
那面貌驚人的偉岸男子似乎完全洠в凶⒁獾剿拿烂玻瑒偛拍堑谝粋出現的男子還看她看呆了一小會兒,可這人竟似連多看她一眼也不願似的。而且她發現男子在對她說話時,就好像洠Э吹剿嗌砺泱w一樣,臉上只有怒火洠в薪z毫欲念。
張平心中也洠О堰@件事當回事,拉著皇甫桀就離開了池塘。
朱炳和劉旗忠聽到聲音正打算過去查看,張平訕笑著告訴他們事情經過,聽得還是光棍的朱炳心動不已。可朱炳也知道敢半夜在山上洗澡的姑娘家就算不是妖怪也不是普通人,還是莫惹為妙。
皇甫桀惱恨那女子毀了他與張平顛У锅P的機會,他可是已經憋了三、四天,這對精力絕倫的他來說已經是極限。偏偏張平還在被窩中跟他小聲嘀咕:「乖乖,那女子真漂亮。你說她是人還是妖?要是我能娶到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婆……」
「你說什麼?」
「口铡N野l誓這是口铡 箯埰脚e起右手食中二指正經地道。「不過,你真的不覺得那女孩很好看?」
皇甫桀嗓音陰冷至極:「是不錯,那你看朕把她帶回宮寵愛如何?」
「那就不需要了。」張平立刻回答。
皇甫桀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哪想到那人竟然說道:
「那女子來歷不明,帶回宮中麻煩太大。你將來要選妃還是選身家清白的官宦千金比較好,這樣禮部大臣等不但不會囉嗦,還會很高興。」
皇甫桀沉悶半晌,忽然就壓到張平身上。
「你幹什麼?」張平驚。
「老子要上你。你要想叫你就叫,你要不想叫就椋献臁!
張平……椋Ьo了嘴巴。他就知道差不多到時候了,去池塘時他就做好了準備。看,他對他家小桀多瞭解。唉,就是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騎馬……
一夜無話,負責守後半夜的劉旗忠也洠в邪l覺任何異常,就是聽到那兩位的帳篷偶爾會傳來比較粗重的喘息聲。
劉旗忠不敢多想,老老實實地看守火堆並注意周圍。可是也許一個人太無聊,也許那座帳篷中的喘息聲歷時稍微久了一點,劉旗忠望著火堆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一張美麗到雌雄難辨的面孔。那個可憐人兒,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而被劉旗忠擔心的可憐人兒梅孤亭這時正手持皮鞭,對一名想向外投遞消息的中年太監陰狠地笑著。
第二天為了不耽铡谐蹋娜艘淮笤缇统霭l了。至於昨晚碰上的美麗女子早已被他們忘到腦後。
四人出武關過山區後,把馬匹託管給一家江邊客棧,從勻陵乘船進漢江直至樊城。
張平一路飽受馬鞍折磨的臀部和大腿,在上船後總算得到休息,也讓那一直模吹乃教幍靡匀K。皇甫桀也明白好枺鞑荒芤粋勁用,保養愛護也很重要,一直到快到樊城的那天都洠в性偕钊敫惺芩膹埰健
不過,不能深入不代表不能渿L則止,這關起門來摸摸捏捏親親嘴什麼的還是家常便飯。有時張平心情好,偶爾也會幫他舔舔含含什麼的。總體來說,皇甫桀覺得自己的日子還是很美好的。
身體已洠魏尾涣挤磻膹埞驹诖^負手而立,江風迎面吹得衣襬沙沙作響。看兩岸風光,一時豪情滿懷,忍不住就欲吟詩一首:「……」
皇甫桀從船艙走出時,張平還在沉思詩要作成五個字的還是七個字的。
「你在想什麼?」皇甫桀好奇道。難得看此人雙眉緊蹙-臉沉思的樣子。
「作詩。」
「哦?念來聽聽。作得好讓禮部裱了掛在寢宮裡。」船夫在後,又有劉旗忠和朱炳守護,皇甫桀自然不怕有人聽見泄了身分。
張平抬手抓抓臉,看到遠處岸邊耄Ъs的堤防,頓時臁畽C一動,有了!
「樊城祭水臁諛颖凰7鞘驱埳衽薜倘卑足y。」吟完,洋洋自得地瞟向一旁的高大男子。
皇甫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張大侍人。張平洗耳恭聽等待驚歎與褒獎。
「你的耳朵還真長。」
啊?張平垮下臉。
「不過詩作得也不錯。可以裱起來讓眾大臣欣賞一番。」
張平開心了,得意洋洋地抬起頭,「別說是我做的。」
皇甫桀吃吃笑。他家小平子扮傻充楞似乎扮上癮了。
「我想你早已經把樊城這次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底細眨榍宄税桑俊
「那是!我早就打聽清楚,這次的武林大會由當地的大世家秦家主持,秦家在江湖的排名一向不高,可三年前因為突然出現一個打敗天下第二高手的秦冉鴻而名滿江湖。聽說這次武林大會的最大噱頭就是看秦冉鴻挑戰天下第一高手王鳳陽。」
「你這些消息打哪兒來的?」
「京城茶館啊。」張公公理所當然地道。
「我想這些消息恐怕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聽來的吧?」皇甫桀微微眯起眼睛。
「當然。那幾家大茶館我可是經常去,在那兒能聽到不少消息,雖然不辨真假,但聽聽總洠уe,還能消磨……時間。」話洠дf完張平就知道要糟糕。
果然,那人看了他半天,表情不善地問:「這麼說你經常出宮?我怎麼不知道?」
「呃,我都是旬休的時候……」張平表情不變地說謊。十天一次的旬休,哪夠他打探消息的。
「你旬休時說洠r間陪我,要練功,就是到茶館裡練去了?」
「這個……」
「你寧願在茶館消磨時間都不願回宮陪我?」皇甫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完全不加掩飾的人字形血色胎記因為充血而變得越發殷紅。
「小桀你看!要到岸了,能看到碼頭了,好多人和船!」
「不要給我顧左右而言其他。」皇甫桀怒了,「以後你的旬休全部取消!」
張公公臉色大變,這怎麼行?這可是他的唯一愛好了。當即舉起拳頭吹了吹,「你小子想打架還是想挨揍?」
「別以為你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這是犯上!」
「我是你哥!」
「我是你上司!」
「我不幹了。」
「你敢!」
「……你再簦В葬嵩僖膊粠愠鰜怼!
皇甫桀嗤笑,「朕要出宮,誰敢不允?」
話雖如此,其實他也知道下次恐怕就不會這麼容易。這次他能這麼順利地離開皇宮和張平走了出來,主要還是洠в腥藭氲剿麜蝗浑x宮。
而有了前車之鑒的風、韋二人今後恐怕會想著法子盯住他的行蹤。到時身為太監總管的張平真跟他作對,恐怕在他拋棄皇位之前都別想離開京城半步。
不知他家皇帝心中所想,張公公臉色一正,道:「陛下,做皇帝的可不能這麼任性。小心有人趁你不在殖畚弧!
「哦?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
「我啊,有我張大總管在後面撐腰,信不信你剛出宮我就能把小琮抬上位?再找兩個殺手追殺你,這世上和楊嬤嬤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厲害的高手不多可也不少,就算殺不了你也能追得你不敢回京。」
張平拍拍他家皇帝老大的肩膀,陰陰地笑:「你放玉璽和私印的地方我都知道。」
……算你狠!皇甫桀一肚子的悶火無處發。不是因為張平要幫他七弟小琮殖畚弧@根本就是玩笑,洠П鴻嗟乃麄兪颤N都做不成,而是鬱悶他一個皇帝還不如太監自由。至少太監還有機會返鄉省親或在休假日出宮玩耍,而他別說離開京城,就是出宮一趟所需手續也繁瑣無比。
別看他和張平硬氣,那只不過口頭上的抬杠而已。作為皇帝,不管他原本上位的目的如何,既然已經坐上這個位子,就必須考懀ё谶@個位子上必須考懀У氖虑椤
是,他是可以任性,想怎樣就怎樣。如果他真的執意要出門撸妫膊皇遣荒艹尚校坏┏鍪颤N事,那可不是耍耍王八之氣就能敚降摹H绻麖埰竭@楞子那時候再突然腦袋抽筋要整整他,他還真的有點頭疼。
人都看到做皇帝的風光無限,可誰又看到做皇帝的也有難言之處。尤其這個皇帝還有個武功絕頂的床頭人,而這床頭人偏偏是主管後宮一切事宜的總管大太監。
皇甫桀忽然為他的後半生擔憂起來。
還是把這人廢了吧,然後從此關在寢宮裡哪兒都不讓他去。這樣他就不會因為這人出去玩、留他形單影隻而鬱悶,更不用日夜擔心他會跑掉再也不回來。
張平看皇甫桀半晌洠дf話,擔心這彆扭的傢伙又鑽牛角尖,只好出言安慰道:「好啦,只要你乖,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偷偷出來玩。」
「……大哥,我錯了。」皇甫桀慢騰騰地道。
張公公迎風得瑟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想想,張公公又趕緊追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