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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空调车的,没空调的车子夏天比较折腾人。
我想说的是不管起的多晚,一定要吃点东西,如果实在来不及,喝点牛奶豆浆之类的流质也比啥都不吃强。
关爱生命,吃好早饭。
ACT·544
隆梅尔到家的时候海姆达尔在偏厅里布置家里的第二棵圣诞树,偏厅内以圣诞树为中心,家养小精灵们紧密团结在斯图鲁松室长周围,目光幽怨的看着他和他的动物朋友们糟蹋人家圣诞树,斯图鲁松室长前面发话了,他要自己来。
小八吊着蛛丝挂在天花板上,上上下下的给圣诞树披红挂绿,海姆达尔在树下一边递东西一边神气活现的出谋划策。
隆梅尔心想反正客人来了也不走偏厅,就任他去折腾,第二棵圣诞树在晚饭开始前装饰完毕,斯图鲁松主席愿意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包容心不假,但没有勇气去亲眼瞧一下儿子的装饰成果。
对这些浑然不知的海姆达尔心满意足的走进饭厅,往嘴巴里塞点缀着圣诞红奶油球的蛋糕时想到今天在祖宅里见到的那幅油画,带着一丝好奇,他把上午跟比约恩长老的对话以及在三楼第三个房间内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父亲。
“那肖像画是不是总说自己不在?”隆梅尔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海姆达尔点头,“那是谁?”
“索尔荣。斯图鲁松。”
那个约尔夫控?
“他就是索尔荣?!”海姆达尔有些意外,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从约尔夫联系到比约恩,再由比约恩故弄玄虚透露出来的信息,索尔荣的粉墨登场貌似顺理成章。
“你今天看到他了?”隆梅尔明知故问。
“看到了。”
“运气不错,祖宅里只有这么一幅索尔荣的肖像画,还经常跑出去串门,十有八、九见不着人,”隆梅尔朝海姆达尔的方向微微倾身。“你斯诺叔叔曾经干过件傻事,天天守在壁炉前,巴望出其不意的拦住索尔荣,结果索尔荣没有一次让他如意。”
海姆达尔哈哈笑了起来。
“那么您呢?听您的口气您和索尔荣见过面。”
“见过。”隆梅尔脸上的表情显得意味深长,不等海姆达尔琢磨,他又道,“我有秘密武器。”
海姆达尔顿时被吊足了胃口,但父亲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海姆达尔只好遗憾的就此打住,心里坚定了再去找索尔荣聊天的念头。
晚饭结束后,二人来到茶室,愉快的交谈了半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打算回房间,隆梅尔建议他留下,并把他的茶杯斟满,顺便让家养小精灵端上圣诞特色点心。漂亮的玻璃点心架子出现在眼前,没有过于抢眼的颜色,海姆达尔忽然意识到从今早起身边就变得异常平静。
虽然看不见家养小精灵们私下里是怎么明争暗斗的,但今天希娜的所有举动都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不再玩命似的抢占先机。看样子克利切已经回英国去了,海姆达尔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
这个时候多多马拿来了隆梅尔需要的东西,海姆达尔都没听见隆梅尔曾经吩咐过它。隆梅尔把一卷黑乎乎的羊皮纸放在桌上。
“那是什么?”海姆达尔看着那卷边角泛毛的羊皮纸。
“防走失指南。”
海姆达尔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隆梅尔不着急公布答案。
海姆达尔轻轻拿起羊皮纸,这张纸的古老外貌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这张纸做工极为考究,两侧还带着细细的绳索,如果不是心有顾虑避免自己毛手毛脚,他肯定会忽略几乎和纸张一般颜色的陈旧暗扣。
慢慢打开羊皮纸,指南全貌在眼前展现,是一张房屋平面图,三层楼每一层都有详尽的图样和描述。红色的小字在每个房间内闪烁,提醒看图之人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这图……”海姆达尔咋舌。
“年轻时偷偷摸摸画的。”隆梅尔不当回事的说。“别那么吃惊,是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对祖宅兴趣浓厚,觉得那房子拥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并且对这个设想坚定不移。”隆梅尔镇定的自吐自糟,仿佛他嘴里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即使海姆达尔肆无忌惮的嘲笑也无关紧要的别的什么人。
海姆达尔很快想明白手中之物的宝贵所在,把它搁回桌上。
“不行,我不能收。”
“年纪不大倒是挺自以为是,”隆梅尔斜了他一眼,用一种刻意的不耐烦口吻说。“暂时借你用用,用完了赶快还给我。”
被老爸一语戳中心思,海姆达尔讪讪笑了笑,把指南收了起来。
“我没看错吧,它在干活?”弗雷德扶住门框,脸上带着夸张的震惊。
“我想我愿意尝试相信关于圣诞节的一些传说了。”乔治同样一副快要昏厥的虚弱样子。
“你们!”韦斯莱夫人从他们的身后蹿出来,拧住二人的耳朵,她的两个儿子大声痛呼。“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把那张桌子收拾干净!”韦斯莱夫人松开手,用力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桌,上面堆满了各种你能够想象得出的杂乱物品,桌子下面的地上铺满厚厚的灰尘和不知是什么的褐色黏液。
乔治翘起脚尖用坚硬的鞋跟刮了刮地面,十几年的尘埃在他的鞋跟边堆来堆去。
二人看着地面,互相做了个苦相。
韦斯莱夫人转身,发现西里斯立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正在房间角落里念念叨叨的收拾一棵圣诞树的克利切。那棵树莫莉见过,在一个贴着蓝色墙布的房间里,那次她为了驱赶狐媚子在所到之处喷药水,当她打开房间的门时克利切突然出现,尖叫着拦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那间房。
然而今天,克利切却把圣诞树从那个房间里挪出来,摆在所有人能看见的地方,并小心翼翼的修复上面的损坏,补齐装饰品。莫丽回过神来,西里斯已经从刚才的地方走开。
“赫敏肯定高兴坏了。”罗恩撇撇嘴,他也看出了克利切的变化。
他们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克利切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做,光会喋喋不休,无差别喷吐恶毒的言辞。虽然自言自语的毛病还在,音量明显小了很多,有时候甚至都听不清楚了。
“西里斯做了什么?”罗恩问哈利。
哈利摇摇头。
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更加欢迎这样的克利切。
晚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崭新的厨房内,黑乎乎的厚重锅子已经从头顶的挂绳上取下,吃饭的桌子被擦的闪闪发亮,地上的瓷砖光洁如新,就连壁炉的内腔都被莫丽好好洗刷了一遍,空气中不再漂浮着灰扑扑的烟尘,所有人坐在桌边,脸上带着节日的喜悦。
“我们应该给克利切留一个位置,它付出了劳动,这是它应得的。”赫敏的笑容十分动人。
“不,你不了解它,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西里斯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带着点嘲弄。
赫敏不认同的皱起眉头,她放下餐巾,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的离开厨房。
检验真理的时刻即将来临。
尖锐的咆哮声响起,尽管离厨房有段距离,依然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克利切又把布莱克夫人肖像画上的盖布拿下来了,就像信徒朝圣,每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趁大家不注意把盖布揭开,并试图把盖布藏起来。
大家脑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老太太挥舞着枯竭的手指声嘶力竭的叫骂的画面,搭配着回荡在耳畔的源源不断的恶毒咒骂,老太太的身影一下变得立体而清晰。
下一秒,赫敏气喘吁吁的跑回厨房,苍白来不及从脸上褪去,大家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完全想象得出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赫敏闷声不吭的坐回去,情绪低落,看上去十分沮丧。
西里斯心不在焉的从小袋子里摸出一小块鱼干,在赫敏的宠物猫克鲁克山眼前晃了晃,克鲁克山摆弄着它的罗圈腿翻了个身去够那块鱼干,那块鱼干却忽上忽下,克鲁克山抓空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奋力一挥,小鱼干落了下来,西里斯的手上多了几条爪痕。
与此同时,朝拜完毕并且假装忘记把盖布盖回去的克利切偷偷溜进摆放着圣诞树的房间,看着树下那一堆堆的礼物,克利切又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强忍着把这些东西全部丢掉的冲动,从礼物堆里翻找出有海姆达尔署名的,把它们搁在最上面。
克利切往后退了退,似乎在测试整体效果。快退到门口时它又跑回来,果断剔除其他礼物,让它们随意堆放在很难在第一眼看见的树干后方,紧接着把海姆达尔寄来的礼物精心搭成一个金字塔,反复调整最顶端的尖角方向。
做好这一切,犹如失去了一个人生目标,克利切再度变回了无生趣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弓着背,叽里咕噜的慢慢离开。
斯内普咬了咬后槽牙,“它到底想说什么?”
邓布利多直起身子,“它想咨询岸上最近流行什么样的包装风格,”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又转回头去看向水中的人鱼首领,“彩虹薄荷硬糖那样的挺不错,就是有一圈圈渐层条纹的那种……不,不是斑蛞蝓……嗯,好吧,跟那个有点类似……”
突然之间沦为陪衬的斯内普教授用他一贯的冷硬怒容瞪视着他们,如果此时面对他的是学生,对方早就噤若寒蝉小脸儿煞白了,可惜那一人一鱼视若无睹。
“阿不思!”
“马上就好。”
“它既然能听懂我说话,会讲我们的语言,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斯内普低声咆哮。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说:“人鱼非常害羞。”
见鬼的害羞,上一次给它们送东西,差点被从天而降的渔叉戳成稻草人。
斯内普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请你们快点确定方案,不然会错过送出礼物的最佳时机。”
“……没错,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邓布利多对人鱼首领点点头。“就是有时候会让自己背负一些原本不需要理会的压力……对,是这样,应该学着轻松点,他还这么年轻……”
斯内普凝视着邓布利多的后脑勺,忍不住想向他的老板丢个诅咒,这一人一鱼居然当着他的面议论他,更可恨的是用的还是第三人称。
半个小时以后,斯内普教授果断拒绝校长的继续陪同,径直去了禁林。
陆地上的动物显然比水里的更懂得时间的宝贵,斯内普在禁林边看见了马人贝恩,他身前光秃秃的坚硬泥地上躺着一个袋子,袋子略微隆起,看起来被塞了不少东西。
“全都在里面了?”斯内普省去了寒暄的步骤。
贝恩点头,僵着一张脸说:“替我们谢谢他。”表情不甘不愿的。
斯内普都不知道原来铁石心肠的马人这么容易害羞。
海姆达尔吃惊的看着手里的防走失指南,他刚才只是尝试性的用魔杖点了点图上一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烁起来的线,那条线紧接着朝上一翻,由平面变成了立面,那条线代表的那面墙壁清晰的展现在指南的空白处,包括墙壁上所有的装饰物和画像。
他傻傻的看了一会儿,猛然间意识到这份指南的重要性,莫非这就是父亲说的“秘密武器”?
他又尝试点了别的线,发现只有他所在的那个楼层的立面可以点开,于是他飞快爬到三楼,随着他的双脚踩在三楼地面的同一时刻这层楼的墙壁不再像刚才那样只是死板的线条,覆了一层光似的亮了起来。
海姆达尔点开索尔荣的肖像画所在的那面墙,立面图中的肖像画慢慢勾勒出人物的轮廓,这是不是代表肖像画中的人物没有跑出去串门?
海姆达尔推开房门,画中人一脸倨傲的斜眼瞅着他。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海姆达尔耸耸肩,“羊皮纸。”
【拿着羊皮纸做什么?】
“嗯,因为它正好在我手里。”
索尔荣露出一个恼怒的表情,【你明显缺乏诚意。】
“我只是礼尚往来。”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个讨人厌的小子?】
海姆达尔又蛮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据说有些人还挺喜欢我的。”
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保持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你来我往互相吐糟。索尔荣依旧不肯透露海姆达尔想知道的古籍手抄本的去向,海姆达尔也仿佛失忆了一般避而不谈。直到索尔荣在一次吐糟中涉及到了徳姆斯特朗,海姆达尔抓牢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力图自然的把接下去的交谈内容从毫无价值的对话中挣脱出来。
海姆达尔趁机说了很多现在徳姆斯特朗的情况当诱饵,索尔荣一边唏嘘物是人非一边补充当年自己上学那会儿的情景。交谈的气氛发生了革。命性的转变。
交谈又持续了一个小时,经过这一个小时的谈话,海姆达尔大致明白了索尔荣的别扭情绪是怎么来的。简而言之,他觉得他被后代们忽视了,所以他经常跑去他在其他地方的画像那儿串门,据他说别的肖像画那儿远没有他这里冷清。
然而就海姆达尔从隆梅尔那里知道的情况来看,这幅肖像画在悬挂之初就指明了不欢迎不速之客,强调自己不是个好客的人,没事就别来找他,他不负责给活人逗乐子。
活着的人一般能有什么事非得找肖像画解决,后代们为了显示自己乖顺听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