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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被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包围着反复荼毒眼睛,这让女队长情何以堪,在对比强烈的烘托下,这“一般”姿色转眼成“西施”。
海姆达尔每次看到她的外表和行为不禁会有种恍惚感。
“恭喜。”在老爷的虎视眈眈下,海姆达尔握住女队长的右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糙啊?”女队长一把翻过海姆达尔的手掌。“你看看,都蜕皮了,怎么还有伤疤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美少年就应该滋润白皙,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美少年的称呼!”
“事实上没人管我叫美少年。”
女队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责怪海姆达尔缺乏应有的自觉性。
“你等等,我去拿点药膏,你回去多涂几次就好了。”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
海姆达尔摇摇头,转眼看见威克多正在解手套上复杂的锁扣,于是拍拍他的胳膊,威克多明白他的意思,把手递了过去。
“等会儿要开会吗?”海姆达尔问。
“开,你在会客房间里等等。”
“嗯,结束了以后出去吃点东西。”
“好。”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有人通过走道过来,海姆达尔以为队长回来了,回头一看是海神队的王牌追球手,同时也是他们的队长帕雷。
帕雷已经换下了赛服,穿着一件印有海神队标志的圆领套头衫,长袍搭在肩膀上。貌似挺精神的,已经找不到输球那一刻的沮丧,对着威克多还能笑得四平八稳、貌似真诚,是个心里素质过硬的球员。
“恭喜。”帕雷瞥了眼海姆达尔,然后对威克多说。
威克多的右手还带着手套,不过帕雷不在意,他们握了手。
这一瞬间被偷偷摸进这里的记者拍下,刊登在第二天的魁地奇报纸上。巫师们通过这天的报道获知了火神队赢球的消息,同时也知道了克鲁姆状态恢复,他的男朋友已康复。
晚上十一点,他们爬上地精旅店的石头楼梯,来到房门前,海姆达尔啃着从木棉古镇上买来的新鲜肉干,威克多看他又摸了一根,叮嘱他少吃点,回头掏钥匙准备开门。
“里格少爷……”有点陌生但貌似应该熟悉的呼唤响起。
海姆达尔含着肉干回头,看到裹着一条脏兮兮的单薄茶巾的克利切站在积雪覆盖、小风嗖嗖的小平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自个儿。
海姆达尔惊讶的拿下嘴里的肉干,“你怎么来了?”
克利切尖叫一声扑上来,但又不敢直接触碰他的身体,倒在他脚边翻滚哭号。
“那些不安好心的混蛋都说里格少爷不在了……克利切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克利切告诉自己不应该听信那些混蛋的话……但是他们振振有词说的像真的一样……克利切一定要来看看里格少爷,克利切一定要亲眼证实……少爷也让克利切来……少爷也不相信……”
威克多早就打开了房门,此时跟斯图鲁斯室长一块儿一脸麻木的听这立场坚定的家养小精灵声嘶力竭,哭天抢地,这副沙哑的破锣嗓子实在考验忍耐力。
老爷苦逼的叹口气,温存的时间貌似又要推迟了,从海姆达尔手中的小纸袋里摸出一小条肉干,学他那样含在嘴里啃吧啃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565
拿出情侣怀表瞄了眼时间,将近十二点了,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后者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仔细瞧瞧眼神儿麻木,空气中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苦逼满屋子的飘荡,克利切还在嚎啕大哭控诉着那些人的恶劣行径,也就是欺骗它它的里格少爷去了的事情。
然而克利切所谓的“不安好心的混蛋”其实就是以讹传讹的报纸杂志,英国正忙着对付伏地魔同志,能在百忙之中空出丁点版面报道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与世长辞”已经很给面子了。
“大家都还好吗?”海姆达尔只好通过别的途径打断它的滔滔不绝,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除了高贵的布莱克家,还能从克利切嘴里听到别人的好?斯图鲁松室长太天真了!
“……少爷、少爷把克利切的宝贝都丢掉了……少爷怎么可以……那上面有高贵的布莱克的画像……那个该死的老败类的婆娘霸占了厨房,那是克利切的厨房!她怎么可以?!克利切要给少爷煮饭,那个红发肥婆居然让克利切离开她的厨房?!她的厨房?!”克利切的嗓门一下子拔的老高,满脸的老皮颤巍巍的,混沌的眼神儿变得炯炯有神,可见它对韦斯莱夫人真的是意见老大。“那是克利切的厨房!克利切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在那间厨房为高贵的布莱克们服务,女主人还称赞过克利切的布丁和炖菜!真是不要脸的贼!”
看样子它跟韦斯莱夫人的斗智斗勇挺精彩纷呈,激励了斗志不说,一扫最初的死气沉沉。
斯图鲁松室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角落的裂纹组成了一副图案,看上去有点像蜜汁烤鸡翅……
“……老败类的两个跳蚤崽子总喜欢捉弄克利切……他们把克利切关在房间里,还给房门上锁,克利切神不知鬼不觉就弄开了房门,到小崽子们的身后吓了他们一跳,里格少爷没看见当时他们的表情……”控诉转眼变成炫耀,克利切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挂在脸上的那只不太好看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们不知道,克利切还拿走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跟克利切说这是里格少爷送给他们的……里格少爷怎么可能送老败类的崽子东西……一定是他们偷的……”
克利切献宝似的把一对迷你魔杖挂件捧到海姆达尔面前,两个挂件的外形翻版自乔治和弗雷德的魔杖,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圣诞礼物。
“你把东西赶紧还回去,”海姆达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这对挂件是我送的没错。”
克利切尖叫起来,似乎对海姆达尔不顾体面的做法感到不平。
天花板角落的“烤鸡翅”消失了,变成一团乱糟糟的斑驳印迹,海姆达尔皱起了眉头。
“滚回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克利切惊恐万状的捂着嘴,那对挂件掉在了地上。
“如果再让我听见一次你的尖叫,我这里就永远都不欢迎你,你也永远别想再在我眼前出现,我相信我父亲会把由你带来的问题很快处理好。”
克利切眼睛瞪的老大,耸着肩膀,眼泪汪汪,貌似又一次被里格少爷的“冷酷无情”打击到了。
搬出老爸的名号是正确的,克利切貌似想到什么,急匆匆的跑了,海姆达尔恨自个儿干嘛不早把老爸拿出来辟邪。
海姆达尔拿过纸袋子,里面空瘪瘪的,这一个小时老爷居然把袋子里的肉干消灭了三分之二,他惊讶的看向已经站起来朝小壁炉走去,准备给自个儿烧点夜宵的威克多。
“你吃点消化药水吧。”海姆达尔忧心忡忡。
老爷跟他不一样,一向饮食清淡,即使吃肉也是清炖或水煮为多,很少重油重盐重酱,肠胃相对“脆弱”。记得有一回跟着海姆达尔吃了一顿碳烤浇浓厚酱汁的牛腱,那一个下午基本上五分钟跑一趟厕所,小脸儿都瘪下去了,非常遭罪。
“没事,肉干而已。”威克多不在乎的说。
但老兄啊,咱买的是口味最重的那种,上面裹的辣椒粉和胡椒粉能把一般人吃的泪流满面,海姆达尔侧头看向吃饭的桌子,一壶白开水已经见底了……
威克多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海姆达尔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于是就任他去了。
当老爷把给他做的夜宵端上来,斯图鲁松室长泪流了,不是被辣椒粉和胡椒粉呛的,而是被盘子里色泽对比分明的两摊食物感动的。
居然是盖浇饭?!海姆达尔激动的丢开肉干纸袋,双手捧起盘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汤汁晶亮黏稠的双菇浇头。旁边堆成小山的白饭比徳姆斯特朗山区的最高峰低吟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还要白净。
虽然双菇浇头的味道跟记忆中的滋味差别较大,而且整盘浇头没有一丁点肉,海姆达尔还是一口浇头一口白饭吃的无比哈皮。过了一会儿,斯图鲁松室长丢下勺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喜滋滋的回头准备表扬,结果发现老爷坐在一旁冲自己微笑,脸色不太好看。
海姆达尔打量片刻,而后叹气。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嗯……”
“别对我撒谎。”
“有点疼。”老爷苦笑。
“你呀,”海姆达尔摇摇头,站起来凑过去,拉开他的一条胳膊绕上自个儿的肩膀。“难受的厉害吗?站得起来吗?我扶你上去休息,等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没事。”威克多推开他的手,尝试起身,结果不知是没站稳还是真的脚软,踉跄了一下。
海姆达尔大惊失色,赶忙扶住他。
“你就老实点吧!手给我!我扶你上去!”
看斯图鲁松室长一副凶巴巴不容反抗的样子,老爷失笑,扶住他的肩膀。
他们刚走出厨房,海姆达尔就不满道,“我不是豆腐做的,你别绷着,咱就这么不能让人依靠?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有点力气的。”
威克多慢慢把重量往他身上压,爬楼梯到底不比走平地,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压在海姆达尔身上的重量渐渐失控,他有些身不由己了。
斯图鲁斯室长倒是跟他之前宣称的那样,面不改色的把老爷拖上了二楼的卧室,并把他安置在了床上。
威克多一捱上床整个人就彻底松懈了下来,额头上都冒出汗珠子了,脸颊出现不自然的潮红。
海姆达尔一看这情况吓一跳,伸手一摸,发烧了?!手忙脚乱的把老爷的鞋脱了,把厚厚的棉被捂在他身上。
对了对了,药水。在原地转了一圈,海姆达尔拔腿朝楼下跑,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用来摆家庭常用药的地方。找到之后才发现,老爷摆放东西其实很有规律,只是他没找对路子。
服侍威克多把药吃了,拿毛巾给他擦脸,海姆达尔看着貌似已经入睡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内疚,要不是自个儿突然“断气”,威克多也不会连着好几天吃不香睡不着,何况第二天还要打比赛,一来二去即使铁打的都扛不住。
把水壶和杯子拿到二楼来,搁在床头,然后海姆达尔拿出教科书,坐在床边一边照看男朋友一边复习功课,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推了下肩膀,猛地直起身子,一时间竟有些茫然,当他与注视着自个儿的威克多四目相对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睡着了。
“你怎么样?”海姆达尔刷地蹦起来,搁在腿上的书本、笔记滑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捡,伸手摸了摸威克多的头,已经退烧,脸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觉得好多了,别趴在那儿了,上床来睡。”威克多的眼神十分温柔,淡淡的倦意在眼底挥之不去。
“我给你擦擦身子,再换件衣服。”刚才摸额头的时候顺道摸了摸他的脖子,衣服都潮了。
“不用。”
斯图鲁松室长立马给自己加了个王八之气的状态,“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觉悟,我说了算!”
海姆达尔没再给他吃药,虽说巫师的药水貌似没啥副作用,但斯图鲁松室长内心深处的麻瓜本质总觉得药不该多吃。
从小就没少吃药的克鲁姆老爷也不喜欢动不动就吃药,所以海姆达尔的麻瓜小心思正和他心意。
“来,喝点水。”等他坐起来,海姆达尔把水杯递给他,然后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擦身。
等一切就绪,海姆达尔服侍他躺下,威克多拉住他的袍子。
“你上床来。”
“你就安心睡吧,不用管我。”
老爷很坚决,海姆达尔争不过他,只好把书本放回去,进了盥洗室洗漱,换了衣服爬上床。
还没躺平稳,就被老爷抱住,还在自个儿身上蹭来蹭去。
“老实点睡觉。”海姆达尔发觉他一生病就特粘人,不过斯图鲁松室长不嫌弃,反而有点暗爽,这样的老爷鲜少见到,老爷的体质如今是倍儿棒的,总不好诅咒人男朋友常生病吧,所以每次老爷一生病,海姆达尔就老“珍惜”也老精神奕奕的……
“睡不着。”老爷把脸埋在他胸口搓了搓。
“……我念书给你听?”
“不用,越念我肯定越精神。”说着又在他身上蹭了蹭。
海姆达尔觉察到了,敢情精神的是下面那位兄弟,不禁啼笑皆非。
“你在生病啊克鲁姆先生,请有点病人的自觉。”
“我没办法,这个我控制不了。”威克多一边吃着他的脖子一边低低的笑着。
“你行不行啊?”
察觉到海姆达尔的动摇,威克多立刻严肃认真的表示龙马精神。
裤子很快就被剥掉,海姆达尔被老爷揉吧揉吧身上也热了起来,嘴里也渐渐冒出了几声j□j。
“你坐上来。”老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海姆达尔跨坐到他身上,摸到那一柱冲天,想了想,就往上一坐。
威克多一下瞪大了眼,都来不及阻止,老爷和海姆达尔的脸几乎同时在那瞬间扭曲,尤其是海姆达尔,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海姆达尔眼泪巴巴的望着老爷。
过了好一会儿,威克多才控制好面部表情,吐了口气,无奈的的说:“谁让你一下坐上去的。”
海姆达尔一脸的委屈。
威克多看到他赌气不回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