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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壁炉是学校通往外面最直接的途径之一,只有事先向校长申请才会在特定时间打开,平时它们都是关闭的。
克鲁姆教授早在本周三就往校长办公室递交了校外教学的申请,皮娅。耶尔韦教授周四上午在她的办公室内与克鲁姆教授进行了一场用时半小时的对话。这30分钟的时间里,克鲁姆教授必须说服校长同意他进行校外教学。在说服的过程中,他需要充分证明这么做对巫师运动历史这门课的开展将起到有益的作用,以及他准备几点出发,把学生带去什么地方,在外面逗留多久,什么时候回学校等等。
这些内容实际上在申请报告中已详细列出,但是每一项都要陈述者亲自表达出来,就像下级部门向上级部门陈述报告一样,在过程中很可能被多次、反复问及。
校长最终同意了他的申请,周五下午对特定人员开放1号塔楼2楼圆厅内的壁炉。
全体师生抵达圆厅花去的时间大于克鲁姆教授预估的最小时间值,所幸谨慎起见,他在申请上提出的是最大时间值,这才没有耽误大家出发。学生们来的途中非常不幸的走上了一条刚开始闹别扭的吊桥,大家在3楼与2楼间七上八下,真的是七次上,八次下……
“教授,我们要去哪儿?”还是有孩子在钻壁炉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去上课。”克鲁姆教授气定神闲。
克鲁姆教授首先把他们带去了一家生产高布石弹珠的作坊,男孩子们留意到作坊的屋檐上竖起的以五颜六色石头珠子环绕的招牌,激动坏了。
高布石在魔法世界很受欢迎,尤其深受男孩子们的欢迎。它类似于麻瓜世界的弹珠游戏,游戏中使用的小弹珠们会向丢分者喷射臭液作为惩罚,具体规则由玩耍者根据实际情况从各种规则中挑选出最适合的。
高布石不像魁地奇受场地等多方面限制,也不像巫师棋对排兵布阵等大局观有一定要求,高布石是一项老少皆宜的活动,跟智商不存在必然联系。几乎每个国家魔法部内负责巫师体育运动的部门都设有官方高布石俱乐部,普及率以及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北欧诸国当然也设有官方的高布石俱乐部,六国中丹麦是高布石运动大国,也是北欧实力最强的国家。克鲁姆教授今天带大家参观的就是丹麦官方高布石俱乐部下属的弹珠作坊。喜欢玩高布石,会玩高布石的北欧孩子,没有一个不知道,作坊名下的官方字样,没有一个不清楚,这家作坊代表的是丹麦最好的高布石弹珠。
作坊主人,同时也是丹麦高布石国家队成员的萨如恩热情的迎了上来,他脱下头上的帽子,露出光秃的前额,这点小缺憾让他尚算平滑的脸蛋往老菜皮的行列迅速跃进至少5岁。
萨如恩与同样笑容满面的克鲁姆教授握了手。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用力晃了下手,而后松开。
“抱歉,一些事耽搁了。”
萨如恩并不打算真的去追究,他看向那群一边张大眼睛注视他,一边不忘窃窃私语的学生。北欧以外地区的交换生却是东张西望,被沿街展示窗内极富地方特色的绚烂商品吸引去了注意力,跟本地孩子的关注点截然不同。
“您是丹麦国家队的萨如恩吗?”海德格拉克的学生小心翼翼的问。
“是。”萨如恩笑了起来。
海德格拉克的孩子们惊呼一声,把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交换生们对他们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困惑。
“那位先生是丹麦高布石国家队的队员,丹麦的高布石队在国际上很出名,经常关注高布石赛事的人对他的名字应该不陌生。”耶尔解释道。
德姆斯特朗的传统体育项目一直是魁地奇,因为有了小拉卡里尼的加入,学校的巫师棋研究室才躲过了“被装修”的命运,姑且把巫师棋也算作传统项目,而高布石在德校几乎不见踪影。偶尔能在食堂里看见学生用这打发时间,但响应的人不多,也没有出现过学生因高布石而聚众打弹珠的情况,聚众只会出现在魁地奇球场上。德校建校到现在,未曾建立过高布石研究室。
斯图鲁松室长听了耶尔的解说,仍然一脸茫然。
德拉科倒是经常玩高布石,高布石在霍格沃茨很受欢迎,学生们喜欢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玩耍。但是他从不关注有关高布石的比赛,老实说马尔福少爷觉得这东西只够当个消遣,把它作为一项事业或者追求,就有点难以接受了,虽然英国魔法部的官方高布石俱乐部据说在国际上很活跃。
布斯巴顿的情况与霍格沃茨类似,但让娜非常看不上这游戏,因为高布石的弹珠会喷恶心的臭液,一般爱美的小姑娘谁愿意玩个游戏还被喷的浑身臭烘烘?奥维尔小姐不在愿为运动牺牲的行列,与其被弹珠喷,她宁愿在球场上抢鬼飞球。
托多尔貌似很感兴趣,眼睛一直盯着人群中的萨如恩,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能想找对方签名。
“克鲁姆连高布石名人也认识吗?居然能联系到丹麦官方的高布石制造作坊……”耶尔扭捏着荡漾起来,跟伪球迷的斯图鲁松室长相比,这位才是真铁杆,时刻不忘烘托偶像的美好。
那一边,在克鲁姆教授的提醒下,萨如恩终于挣脱了包围,把师生们请进了门内。
作坊里面与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到处乱放的材料,看不见乱哄哄的工人,这里甚至是敞亮安静的。制造者们围坐在一张大大的木桌旁,头上戴着单筒放大镜,仔细雕琢手里的石头和木头,另外一批制作者挥舞着魔杖,往基本成型的弹珠上施加魔法。
制作过程中几乎没有产生噪音,只有制造者之间不时响起的说话声,他们的声音都很低,这让整个空间显得更为宁静。
学生们不由得被感染,纷纷止住了争先恐后的议论声,放缓脚步,小心谨慎的跟在萨如恩和教授身后,穿过这间工作室,通往下一个房间。
海姆达尔经过大桌子时伸脖子张望,那些普通的石头和木块在制作者的手下摇身一变,成了布满美丽花纹或者雕刻着可能具有某种特殊意义图案的高布石弹珠,巫师们娴熟的操纵魔杖,弹珠仿佛瞬间拥有了生命,它们晃动着圆滚滚的身躯,自动滚到不同的盒子里。
“里格!”德拉科坠在队伍末尾频频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见同学们快走光了,表兄仍然逗留在原地,急忙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他这表兄有时候特别喜欢凑热闹或者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驻足,经常走着走着,一回头,人不见了……围观乃天朝特色之一,马尔福少爷穷其一生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博大精深,嗯,估计马尔福少爷也不想理解。
萨如恩把大家带到一个长条形的房间,类似于过道厅,屋内展示着高布石运动在魔法世界不同时期展现出的不同风貌。墙壁上挂满了照片,贴墙摆放的玻璃柜中摆满了奖杯、奖牌,以及每个时代使用的弹珠,还有各种比赛场地的介绍等等,简直就是一个种类丰富的高布石博物馆。
克鲁姆教授在房间的入口,让大家把教科书拿出来并翻到第7页。
有了图片和玻璃柜中实物的展示,学生们能够通过课本上的文字介绍找到对应年代的物品,极大增加了上课的趣味性,同学们听的津津有味,不爱玩高布石的孩子至少不会时时走神。上课过程中,萨如恩还给大家展示某场比赛的演示画面,挤在最前方的毫无疑问,都是高布石爱好者。
他们离开这家官方作坊前,萨如恩先生拿出一只铁皮盒子,让大家从里面选三个弹珠当做纪念品。孩子们惊喜不已,居然能拿到有价无市的印有丹麦国家队队徽的弹珠,他们的积极性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利用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挑选弹珠的机会,克鲁姆教授开玩笑的说:“我以后常带学生们来,尽量让他们每个人都凑齐一套。”
萨如恩哈哈大笑,“行啊,只要你的火神队下个赛季能赢球,孩子们人手一套又如何。”
萨如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火神队球迷,但他比谁都希望火神队高歌猛进,因为他靠火神队赢球赚外快,也就是俗称的赌球。
实际上国际魁地奇联盟并不支持赌球,但也没有公开明确表态反对,总之,个中过程心照不宣。几乎每个国家都会有至少一、两家较有口碑的赌球俱乐部,以骗钱为目的的更是不计其数,俱乐部的多寡意味着这个国家的巫师对魁地奇是否热衷。你会在这些俱乐部成员名单中发现各领域的名人,其中还包括体育界的名人,甚至魁地奇球员自己也参与的不亦乐乎。
“下个赛季我不是首发,你还是把钱分散投资比较好。”威克多语气淡淡的。
萨如恩为他目空一切的言论而哭笑不得,“如果我是火神队的教练,一定让你每回都坐冷板凳!”
威克多不加理会,“你们队上就没有类似的调整?”
别看萨如恩先生头发不多,人家好歹也是体育界名人啊,立刻琢磨过来了,原来是自个儿领会错了。
“火神队准备扶持新人?”萨如恩大胆猜想。
一般说来,一支参赛队伍,尤其是一支被普遍看好的参赛队伍,如果突然放弃能够带领球队捧下冠军奖杯的如日中天的球员,排除由于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剩下的就是老球员给新球员让道这个可能性了。
火神队如果打算放弃下赛季的夺冠目标,专注于新人的培养,他们就会采用以新人为中心的新型阵容,不过若是要维持住排名,不让自己掉级,这个时候就需要威克多出场了。
威克多心平气和的说:“我不可能打一辈子魁地奇。”
“你才二十岁……是二十吧?还是二十一?”萨如恩感到难以理解。“2535的黄金年龄段都没到,你就开始考虑退休了?”
威克多哈哈一笑。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萨如恩非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
“你也说了,我才二十,退休还早得很。”
萨如恩松了口气。
“放心吧。”威克多拍了下对方的肩膀。“我会等到火神队拿下欧洲所有赛程的大满贯,才会考虑退休。”
萨如恩的表情有些讪讪的,不过威克多为他描绘的美好前景让他热血澎湃。
下一站是克劳斯扫帚研究室。
海姆达尔看到门上镶嵌的由彩色玻璃拼贴而成的克劳斯字样时迟疑了一下,这徽章他并不陌生,当初糖耗子比赛时,某位克劳斯的帐篷里时常出现。如今这些字母只是变的更卡通,更有活力,而且还带了颜色。
“克劳斯扫帚研究室总部位于列支敦士登,芬兰的工作室是它的分部之一,负责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业务。另外还有两间,一间在意大利,一间位于土耳其。土耳其的工作室的业务主要面向亚洲。”克鲁姆教授做了下简单的介绍。
教授走上前敲门,门环精致而沉重,砸在门板上又闷又响。
巫师建筑使用的门铃通常都是古老的门环或拉绳式挂铃,很少使用现代门铃,但不是没有。巫师制造的现代门铃在麻瓜世界更“畅销”,各国魔法部经常能抓到几个仇恨麻瓜的“愤青”,他们会把施加过魔法的门铃卖给一无所知的麻瓜,任他们的产品咬掉麻瓜的手指。每个国家总会有一批这样的巫师。
很快有人来应门,是一个家养小精灵,通过一条窄窄的门缝,怯怯的望着门外这群陌生人。
“有、有什么事吗?”它用尖细的声音问道。
“我是威克多。克鲁姆,三天前预约了周五下午参观。”
“沙漏知道,主人对沙漏说过这件事。”家养小精灵消失在门后,与此同时,大门被完全打开。
“我们进去吧。”威克多对学生们笑了笑。
与刚才高布石弹珠作坊带给他们的亲和随意不同,这间工作室打从一开始就透着种距离感,学生们井然有序的往里走,谨慎的东张西望,没有人说悄悄话。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士,穿着一身墨绿色巫师袍,与威克多握手后用德语毫不客气的说:“你们迟到了。”与之前的萨如恩截然不同,是一种明确的指责。
“我很抱歉。”威克多的态度与之前也完全不一样,他甚至没有费劲去解释什么。
绿袍女士抿了抿嘴,似乎对他的轻慢感到不满。
“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威克多一脸无辜的说。
女士一转身,“请跟我来。”
在场的大多孩子听不懂德语,但女士的面部表情异常生动,大家自发保持安静。
魁地奇部分的教学在安排上与丹麦的高布石作坊相似,克劳斯扫帚研究室芬兰工作室内设立了一个小型扫帚展示厅,这儿展示了一部分研究室主人的收藏品,其中不乏市面上难以见到的珍贵器物。相对于略显单调的弹珠作坊,扫帚陈列室内的展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有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已经遭到淘汰,学生们围拢在一起,一边翻书一边猜测那些东西用来做什么。
克鲁姆教授在学生参观过程中见缝插针的授课,总能抓住关注重点,得到的效果非常理想。
海姆达尔走到最后一个展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