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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了,”海姆达尔说。“应该是近百年才出名的。”
海姆达尔的想法很简单,排除法是把最不可能的选项先拎出来。与嫌弃最大的高加索聚集地和爱尔兰岛相比,列支敦士登的聚集地似乎沾不上边,所以他选择在列支敦士登入手。
胡诺尔笑了下,“看来你早有准备。”
“不然不敢毛遂自荐。”
胡诺尔又道,“我和这里的警察部队的负责人不太熟。”
“您不用谦虚。”海姆达尔一脸我很理解的样子。
“我不是谦虚,我也没必要对巫师谦虚。”胡诺尔不客气地说。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海姆达尔仍然一脸和气。
“什么办法?你在这里有熟人?一般的熟人可不管用。”
“我没想过找警察部队帮忙,当然,除非您肯点头,可惜您说您没谦虚,所以只能走不得已的路子了。”海姆达尔遗憾地摇头,好像真的迫不得已。
“你做了什么?”
“我找了朋友,我的朋友请他在这里的熟人替我们带路。”
胡诺尔不是傻子,很快琢磨过来,“你打算直接去流浪巫师聚集地?”
“所以我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海姆达尔指指衣襟。
胡诺尔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他还注意到国王的脖子上扎了一条特别掉价的粉红色缎带,这条缎带使得国王看上去很宠物,很蠢萌……
“有必要吗?!”胡诺尔指着那条刺眼的缎带。
“国王都懂得顾全大局了,您嚷嚷什么?”海姆达尔皱眉。
胡诺尔感觉自己需要补充血液,最好是大量的新鲜人血,眼前这个看上去就气血充盈。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来接我们?”胡诺尔问。
实际上俩人一浩克在车站外傻站了十来分钟了,胡诺尔趁此机会找了个卖衣服的小贩,换下了短款斗篷里的制服。
“我的朋友说只要对上暗号就能确定身份。”
海姆达尔口里的朋友是花孔雀吕克。容克,他从前是神奇动物二道贩子,认识的流浪巫师可以坐满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练习场观众席,由他作介绍人在列支敦士登的流浪巫师聚集地内不至于处处受限。
“来了张陌生面孔。”胡诺尔眼睛好使,一眼看到与众不同的风景。
车站四周总是有流动摊贩,这些说不清商品来源的摊贩为了逃避突击检查不时动来动去,但经过十来分钟已经混眼熟了。
海姆达尔也看见了,表情从平静转为惊讶,而后到深思,最后变成淡定。
那人不看左右,径直来到二人一浩克面前。
他的目光从高大的胡诺尔起始往下移动到目光锐利的国王,再一跃而起来到海姆达尔的脸上。
“大嘴球形鱼。”他说。
“泡泡鼻涕怪。”海姆达尔说。
对方温和一笑,“你好,里格。”
海姆达尔回以微笑,“你好,亚当。”
TBC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先给所有能回忆起“亚当童鞋是谁”的亲点赞。
周末我要继续作死了_(:з」∠)_
ACT·854
一、
亚当转开目光,“不为我介绍一下?”
海姆达尔从善如流,介绍胡诺尔与亚当认识。
“这是国王。”他拍了下国王的结实的脖子。
正准备与胡诺尔攀谈几句的亚当把视线转到国王身上,彬彬有礼地向看上去十分凶残的猎杀浩克点点头,国王很给面子没有立刻转开。
“不错的宠物。”亚当赞道。
海姆达尔被他的以礼待人弄得满腹疑惑,这家伙真的是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亚当。克劳斯?难道几年的职业生涯磨平了他的棱角?让他更懂得伪装?或者仕途不顺神马的……
列支敦士登的王族与欧洲其他仅剩下象征意义的王室不同,最高元首——大公,拥有一定的实际权力,再加上列支敦士登曾因巨怪与国际巫师联合会闹得不欢而散并退出最大的巫师政府间组织,为了和谐共处互利双赢,克劳斯家与列支敦士登麻瓜政府的合作关系越发密切,克劳斯家的麻瓜爵位就是这么来的。
下任家族掌舵人亚当被称呼一声“小爵爷”不为过,照这么看,亚当的仕途不仅不会不顺,应该是蒸蒸日上。
“国王不是宠物,他是我的搭档。”海姆达尔停止脑补,认真地纠正。
“如果冒犯到你的搭档,我很抱歉。”亚当微一点头。
海姆达尔耸耸肩,“国王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亚当不再说什么。
他指引二人离开车站。
“你们认识?”胡诺尔队长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
“老朋友了。”亚当说。
海姆达尔默许了他的定义,没必要在这上面斤斤计较,今天的行动还要仰赖地头蛇。
“我之前可不敢设想克劳斯先生纡尊降贵来为我们跑腿。”海姆达尔打趣。
亚当不提吕克。容克也许出于谨慎,也或许有别的他无法参透的目的在里头,不过海姆达尔愿意配合他的警惕。胡诺尔虽然是个积极摆正自己位置——置身事外的吸血鬼,警察部队分队长的身份摆在那里,斯图鲁松审判员一刻不敢放松。
“你从不主动与我联系,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还不知道下次会在什么时候。”亚当看似埋怨地扫来一眼。
说得海姆达尔好像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
“逢年过节互寄礼物递送问候不算吗?”海姆达尔说。
“那种事家养小精灵也能做。”亚当说。
“你放心,我一般自己写信。”海姆达尔笑眯眯地说。
“你还是很懂得避重就轻。”亚当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
“你还是不那么善解人意。”海姆达尔淡定回击。
“到了。”亚当停在公共壁炉室外。
“壁炉旅行?”海姆达尔诧异道。
“你想坐马车?有点困难,不过不是不可以。”亚当沉思道。
“问问罢了,谢谢。”
胡诺尔不废话,也不想继续听他们的废话,带头走了进去。
国王一甩尾巴,紧随其后。
海姆达尔伤心地望着国王矫健的背影,嫌他啰嗦了……
斯图鲁松审判员毅然抛下某高富帅,追了上去。
亚当哭笑不得,他们知道往哪儿去吗?
二、
亚当先一步出发,海姆达尔与国王紧随其后,丢飞路粉的时候海姆达尔没忘了紧搂住国王,生怕把它丢了。国王被勒得有点难受,看他那么郑重其事,摇摇尾巴,大度地默许了海姆达尔不停往自己身上揩油的猥琐行径。
被海姆达尔抱着的那片毛被撸得快翻起来了……
浩克真是神奇的动物,既能随巫师幻影移形不至被咒语逼退原地,还能一块儿通过飞路网畅游各地,居家旅行打家劫舍最佳基友的不二选择。
一人一浩克淹没在喷薄而出的火光中,眨眼即至。
海姆达尔从国王身上抬起头来——审判员先生一直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撒手,亚当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海姆达尔没拒绝他的好意,顺着对方的力道离开壁炉,并露出合宜的感激笑容。
斯图鲁松审判员摸摸头发,又顺顺衣襟,完了以后拿出魔杖飞快理顺国王的毛发,国王同志转眼又是浩克中的战斗机了。
亚当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海姆达尔,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
趁胡诺尔还没来,海姆达尔抓紧时间回头问,“你认识容克先生?”
“见过几次。”亚当面不改色地回答。
“抱歉,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把亚当。克劳斯与流浪巫师想到一处。”海姆达尔老实地说。
“列支敦士登的流浪巫师聚集地与欧洲另三处不同。”
海姆达尔摆出愿闻其详的模样。
亚当本来不想多谈的,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轻轻一笑,说:“盘踞在列支敦士登流浪巫师聚集地的巫师在身份上得到了魔法部的认同,而外面的流浪巫师想要进来却没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列支敦士登的流浪巫师聚集地由巫师政府把关,只要在魔法部许可的范围内,所有交易均不受限。当然偷偷摸摸的气氛还是要营造起来的,不能搞得太嚣张——以免神奇动物保护组织逆反,某些严令禁止贩售的动物依然不在睁只眼闭只眼的名单上。
因而,列支敦士登魔法部严格控制本国聚集地内流浪巫师的人数,此举既可防止扩大影响——引起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还能够遏制交易的规模和数量。至于流浪巫师嫌限制过多待不下去,走出国门以图在欧洲其他聚集地蓬勃发展,请便,列支敦士登魔法部绝没有二话。
海姆达尔露出个甘拜下风的神情,但没有发表看法。
亚当又道,“一味的围追堵截,不如恰如其分的疏。”
“我懂,”海姆达尔说。“就像荷兰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嫖cang行为合法化,与其因荷兰人的开发把整座城市弄得乌烟瘴气,不如画块地整合到一起,并言明政府将不再因民众或游客的“个人追求”追究相关法律责任,不仅如此还能有效遏制某些名头不怎么体面的疾病肆虐传播。”
亚当又好气又好笑,规范流浪巫师根据地怎么能和嫖ji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表那么敏感好不好?从性质上讲异曲同工。
海姆达尔对亚当的抵触不以为然,“流浪巫师倒卖动物、走私剧毒植物、私售违禁魔药的行为比皮。肉生意高尚吗?红灯区里从业人员的工作方式虽然让人不敢苟同,但他们不偷不抢、自食其力,通过……劳动,让客人享受宾至如归的喜悦,交易结束后银钱两讫一拍两散。至少在荷兰,红灯区里的ji女不会因职业被起诉,流浪巫师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一码事了。一味的围追堵截,不如恰如其分的疏。”
亚当的表情变幻莫测,海姆达尔本就不指望争论后对方会心悦诚服,费这番唇舌是因为对方视流浪巫师的可恶行径为理所当然,话里话外不放在心上,麻痹大意是导致恶势力反扑的最大漏洞,要不得。
胡诺尔队长姗姗来迟。
三人相继走出公共壁炉使用室。
“难不成您刚才睡了一觉?”海姆达尔打趣。
胡诺尔别有深意地说:“因为我很善解人意。”
海姆达尔愣了下,想明白过来后摇头。
“谢谢您了。”
“这个亚当。克劳斯不是普通人吧?”胡诺尔摸摸下巴。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姿挺拔的引路人。
“他家在列支敦士登挺吃得开,和麻瓜政府也说得上话。”
胡诺尔恍然。
“他是你男人?”胡诺尔展开丰富多彩的联想。
“我丈夫叫威克多。克鲁姆,”海姆达尔迅速纠正,然后不确定地问,“您和彼得一样,也经常记不住人脸?”
彼得同学的脸盲症近一年来有了显著的缓和趋势,得益于约翰教官不厌其烦的“认脸”操练。
胡诺尔并不生气,饶有兴致地说:“男人和丈夫不是一个概念。”
……擦!
他看上去就辣么饥渴,辣么感情不专?
斯图鲁松审判员在“性”上忠实继承发扬了东方人的“刻板”,不以保守闭塞为耻,坚定地视其为理应如此——你们这些洋鬼子我行我素,既崇尚我心永恒,又掉过头来高举不拘小节的大旗,甚至批判压抑欲。望即是泯灭人性,但请表把我混为一谈,咱是新世纪好粑粑!
“我只需要丈夫,不需要其他男人。”海姆达尔非常果断。“明明拥有一台性能良好的全方位多功能一体机,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地另备一套换用。插。头?给自己找麻烦嘛!”
胡诺尔不懂什么“全方位多功能一体机”、“换用。插。头”,不过海姆达尔生动的表情和笃定的语气足够说明问题,于是不再多言。
反而是斯图鲁松审判员揪着不放,“您记得我丈夫的样子吗?他叫威克多。克鲁姆,您是不是没见过?我记得上回IW和国际警察部队的合并年会上你们见过,莫非忘了?回去以后我再带您见见怎么样?就是那个很出名的魁地奇找球手,将来会是一流的魁地奇裁判……”
胡诺尔痛苦地觉悟到自己无意中激活了斯图鲁松的偶发性话痨技能。
三、
让我们把目光暂时拉回比利时布鲁日,拉回到国际巫师联合会大楼内。
传说中的“全方位多功能一体机”在人来人往的前厅内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正帮他联系取信的前台工作人员不动声色地问候他的健康。威克多吸吸鼻子,说不清突然划过心头的不妙感代表了什么。
小宝贝在他离校前由他亲自送到卡捷宁教授的房间;大宝贝依照出行计划东奔西跑,本日目的地是列支敦士登……老爷蹙了下眉,那个国度有个觊觎他的大宝贝,让他至今耿耿于怀的雄性巫师。
老爷接过信件,点头致意后走向电梯。
他在裁判理事会区域入口遇见了戴着鲜艳的渔夫帽,打着糖果色领带的高布石银星裁判艾歇尔,今天是高布石与魁地奇裁判的合并会议,国际魁地奇联盟也会派专员来参加。(PS:艾歇尔第一次出场在ACT。705)
此时并不宽敞的裁判理事会入口处人头攒动。
“嗨!”人高马大的艾歇尔扬起手。
“人不少。”威克多说完,立刻围上来一群刚加入裁判理事会的年轻巫师,争先恐后地问威克多要签名。
等威克多好不容易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并在他们的强烈请求下收下他们作为粉丝奉上的礼物,而后目送他们离去,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