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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区域空间挑高至二层,一扇双开大窗户挂在高处,阳光斜斜透射进来,使得整个会客区宽敞明亮,凭添一份明快感。每一把椅子上都放着丝质软垫,垫子上的刺绣图案繁琐精美,圆桌子铺着雪白色的亚麻布,布的四角垂挂着蓬松柔顺的金丝穗子,椅子的款式倒是简洁,用料和做工方面却很讲究。
在英国的时候海姆达尔就听说过列支敦士登的巫师很有钱,这个国家无论麻瓜世界还是巫师世界,恩格尔系数都很小。难怪该国魔法部敢直接和皮埃尔?波拿库德——国际魔法师联合会第一任主席——当众叫板决裂,并毅然退出了巫师联合会。如今看来,即便不参加那劳什子联合会,人家照样活得滋润。
二人坐下后,夏比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我们三人的名字已经记录在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亚当还有你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要中间有一人退出,这个团队即告破裂,相当于直接放弃比赛。”
团体比赛都这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海姆达尔不以为然,“克劳斯先生明明看上去很不乐意。”
夏比摇摇头:“他那是没得选择,他不是气你,而是气他自己。”
气他自己?还真没看出来!
海姆达尔的不满显而易见。夏比禁不住忧心忡忡,亚当的态度确实有待改进,人家受邀前来不是来看人脸色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别说齐心协力共创佳绩了,接下来一个半月的相处就令人头疼。
左思右想之后夏比决定坦白,“其实亚当本来看上的是另一名学生。那名学生在赛事领域十分出名,参加过很多知名大赛,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是各团队争相邀请的热门。”
海姆达尔并不意外,自己要名气没名气要本事没本事,最重要人家不认识你,凭什么把筹码加在你身上。
夏比看他貌似能够理解,心下大定,觉得他年纪小但识大体,顿时生出不少好感,语气也更加轻柔:“20号那天一接到名单表他就寄去了邀请函,对方也答应了。”
也就是说最后还是吹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坐这儿?
“为什么没成功?”
夏比抿抿嘴说:“据说那人同时接到不少邀请函,先是每一封都答应,最后筛选出最有可能得奖的那个团队加入。”
因为不是当事人,以旁观者清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做法虽然不地道但也无可厚非,人家很明确就是冲着得奖去的。想必亚当?克劳斯先生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海姆达尔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克劳斯先生为什么选择了我?”
夏比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不是他选的,是我选的,不,应该这么说,是我建议他选的。”他看了看海姆达尔,试探性地问:“你还记得塞德里克?迪戈里吗?”
海姆达尔想了一会儿:啊,那个格里戈维奇……
“记得,在奥利凡德商店有过一面之缘。”
夏比见他有印象,马上说:“我们就读同一个学院,关系不错。塞德里克曾经和我说起过你,再加上德姆斯特朗今年打破惯例派人参加这个大赛,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时就忍不住……你不是哑炮吗?”夏比问的小心翼翼。
“原来以为是,后来发现不是。”
夏比露出一个难以理解的神情,之后发现海姆达尔的表情有些古怪,以为他在为将来担忧,安抚道,“不用担心亚当,既然决定接纳你就不会为难你。和他接触久了就能明白,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就算他是个空无头脑的白痴,我也不会有一句埋怨。’请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比的嘴角翘起:“别误会,这话没有恶意。”
海姆达尔表示怀疑。
“他是在称赞你。”
“……抱歉?”啥意思?
夏比觉得海姆达尔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有趣:“在亚当看来,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值得他宽宏以待。”
“什么意思?”
夏比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瓜:“你很可爱,斯图鲁松。”
斯图鲁松室长被猥琐大叔般的说法震撼了。
“也就是说在克劳斯先生心中即使我蠢得无药可救,也是可以原谅的?”
夏比点点头。
明白了,外貌协会成员。
于是乎,他正式安顿下来,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夏比再三保证克劳斯不会为难他,海姆达尔决定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斯图鲁松室长还是很宽宏大量的。
当他提笔给糖耗子组委会写信报名时,心中有了考量,不为拿奖、不为争面子、更不为了出风头,他就是本着好好学习的心态来的……当然,如果能拿奖那是再好不过了,人嘛,离不开YY。尤其当他站在这个比赛场地上,亲眼目睹万国同欢般的热烈,带给他的冲击是巨大的也是深远的,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名号在如此磅礴宏大的“万国旗”映衬下犹如沧海一粟,出来见识世面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夏比给他安排的房间位于帐篷的二层,帐篷的一层除了会客餐饮区域以外,剩下的就是工作区域,二层才是居住区。
海姆达尔这个小抠门又一次对列支敦士登巫师们的财大气粗表示愤慨,在英国的时候他不仅住过帐篷,还为多家杂货店推销过形形色色的新品帐篷。那都是普通巫师家庭出去游玩时的必需品,真正的有钱人是不会垂青这种货色的。海姆达尔没见过奢侈品帐篷,主要是没机会见,今天大开眼界了。
这里什么都有,如同一间便携式别墅。空间划分合理,区域明确,功能多样化,看上去比翻倒巷57号还富裕。
有钱真好啊……某男孩感叹。他用手来回按着洁白柔软的床铺,看床垫一上一下的弹跳,又透过床边的飘窗眺望外面的绿色大地,一转眼,家养小精灵已不声不响帮他收拾妥当了所有的行囊,海姆达尔忍不住再发感慨:“有钱真好,魔法更好!”
在房间休息片刻并用过家养小精灵为他准备的可口午餐后,海姆达尔决定出门溜达一下,顺便了解四周的情况,毕竟他要在这里住上一个半月的时间。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亚当?克劳斯上楼来,二人同时别开眼,擦肩而过。
跟小家子气的亚当?克劳斯一比,夏比奔放多了。可能因为海姆达尔曾住在英国,对那个国家比较熟悉,总而言之,夏比觉得跟他很有共同语言。
海姆达尔通过对话了解了不少东西,比如霍格沃茨,比如赫奇帕奇,比如学院杯,比如O。W。Ls,比如哈利?波特……海姆达尔礼尚往来:德姆斯特朗的建筑,各式各样的研究室,形形色色的学生,风格迥异的教授,以及黑魔法教育……
涉及黑魔法的话题很少,海姆达尔觉得夏比的排斥意识很强,对于六年级的学生来说,世界观的雏形基本确立。霍格沃茨禁止学生触碰与黑魔法有关的一切事物,再加上英国头号恐怖分子“神秘人”倾力代言,黑魔法在那个国家几乎没有生存空间。
不过好奇总是有的,好奇的问题令人啼笑皆非。貌似霍格沃茨的学生认为徳姆斯特朗就是专门培养黑巫师的窝点,每一个从那里毕业的学生都是面目狰狞心怀不轨的。
海姆达尔没有尝试据理力争,国际上关于取缔德校的黑魔法教育的争论已经持续数年,这种定位问题还是留给那些政治家们去头疼吧。
聊着聊着,夏比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我为什么要放弃宝贵的六年级课程来参加这个比赛,也是存目的性的,老实说,我就是冲得奖来的。”
“谁参加比赛不是指着拿奖去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重在参与那是糊弄人的外交辞令,没有参赛的人才会那么想。”
夏比摸摸他的头,笑道,“明年我就毕业了,上学年参加的O。W。Ls考试的最终成绩并不理想,我们的院长斯普劳特女士建议我从其他方面入手,尽量多参加国际大赛,尽可能的拿奖,这就是我为什么来参赛的原因。”
“你是个实诚人。”海姆达尔说。“不瞒你说,我也想拿奖,虽然一直在自我催眠,我是来学习经验的,不是跟人家竞争的,说白了就是怕拿不到奖心理落差太大,提前做好心理建设,但是这不妨碍我去意淫那个奖杯……还是奖牌来着?”
夏比扑哧一笑,“奖杯。”
“我连得奖时要摆的造型都设想好了。”海姆达尔摆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夏比忍不住哈哈大笑,转眼发现亚当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离这里很近,貌似在全神贯注的阅读着什么,但夏比知道他其实竖着耳朵。
夏比若无其事的问海姆达尔,“你报名个人赛了吗?”
“报了。飞天扫帚速度竞赛。”
“那是最后一项比赛了。”
海姆达尔点点头,比赛顺序一点都不重要,反正早比晚比都得待在这里一齐等闭幕。
“来来来,飞一段给我瞧瞧,说不定我能给你指点一二。”夏比随手抄起一把扫帚,兴冲冲地拉着海姆达尔出了帐篷。“别小看我喔,我可是赫奇帕奇的候补找球手。”
夏比带着海姆达尔绕过几顶帐篷,走到一个背阴的山包后面,那里有一个简陋狭小的飞天扫帚专用场地,场地两边各竖着一排高大的金属架子,每一个架子上都有一个环。
此时刚过正午时分,练习的人潮刚刚散去,场地上空无一人。
夏比掏出飞天扫帚专用的计时表,抬了抬下巴道,“去飞飞看,我来记时,看看你的实力。如果能够因此制定出一系列专门的训练方法,说不定能提高速度,让你飞得更快。”
海姆达尔没有急着证明自己,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类似电子温度计的东西,然后用魔杖每隔几秒敲打一下,一串串不同的数据从上面反映出来——
气温:60。8°F
风速:3。4~5。4米/秒
热能:+11%
真空:1%
空气湿度:55%
天气状况:良好
飞行适合度:良好
……
“这是什么东西?上面显示的是什么?”
夏比的问话惊醒了海姆达尔,反手把仪器揣回口袋。条件反射就这么做了,都忘了现在不是飞天扫帚综合质量测评。海姆达尔呵呵傻笑两声,回头对地上的扫帚喊了声“UP”,然后在扫帚升起的一瞬间单手抓杆起跃,凌空翻身骑上扫帚,紧接着刷地一下飞了出去。
夏比怔楞在原地,被斯图鲁松室长的耍帅一瞬间惊艳到了。
就像田径比赛一样,起点终点完了,飞天扫帚骑起来飞快,比起来更快,一眨眼的功夫,海姆达尔的速度就显示在了计时器上。
夏比瞪着计时器上的数字。
“这小子报了速度个人赛?”
亚当?克劳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地外围,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夏比并不意外。
“对。”夏比回答。
“怎么样?”亚当面无表情。
“还不错。”
“跟你们那的救世主比怎么样?”
“你说哈利?波特?”
亚当不以为然的说:“他不是格兰芬多百年一遇的天才找球手吗?有着优秀的飞行遗传,跟天才比也不算委屈这小不点。”
夏比把计时器凑过去给他看:“速度方面差了不少,不过以他现在的年龄来看相当不错了,我估计能顺利通过预赛。”
亚当根本不去看计时器,眼睛盯着在天上乱飞的海姆达尔:“你们那天才骑的是什么扫帚?”
夏比恍然大悟:“光轮两千。”
“你让他骑着家用飞天扫帚计时?”亚当用下巴点了点天空,“让那小不点下来换了扫帚重新计时。”
夏比对他突如其来的打抱不平感到好笑,朝天上的海姆达尔挥了挥手。
“这扫帚太棒了!”
蓝天白云之下,绿草野花环绕之间,某室长兴奋的大喊大叫,朝场地边跑来。长袍下摆随奔跑的动作飞扬,淡金色的头发被天上的风吹成一团鸟窝,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这么大的反应让两位男士有些莫名。
海姆达尔跑到他们跟前,兴致不减的大声赞扬:“这把飞天扫帚真是太棒了!”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细细的汗珠沿着额侧滑落,他却浑然不觉。直到汗水流到眼眶上方,才用袖子胡乱抹掉。说话时目光不离飞天扫帚,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稀罕得不得了。
亚当还是一副装B的高深模样,但无法掩饰他内心雀跃的内在本质,眼神儿老骚动的。
夏比笑着说,“刚刚飞得不错。”他把计时器亮到海姆达尔面前,后者只是随意瞟了一眼。
夏比见他这样回头瞄亚当。
亚当对海姆达尔不客气地说:“德姆斯特朗的小不点,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使用专门的竞技扫帚,家用飞天扫帚再好也上不了场。”
海姆达尔置若罔闻,拎起扫帚瞧来瞧去:“这把扫帚是哪一家公司制造的?我没找到mark,也没看见logo之类的东西……”
亚当的眉毛抽了抽,没想到他会直接无视自己,于是加重语气求关注。
“家用飞天扫帚的规格形式都一个样,再好也不过是日常家庭使用。”
“它不一样!”海姆达尔猛地拔高嗓门,把俩队友吓了一跳。
此时的斯图鲁松室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这把扫帚飞到高处以后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