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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是个明白的。她我还有大用,不能在这里浪费了。妈妈,回头你把白姨娘利用定慈师太改换胎儿性别的事情想法传到文姨娘的耳中。虽然文姨娘整日里庆幸她怀的是个女孩,我倒要看看,若是她知道本来肚子的可能是个男胎,却被人施法改换了性别是什么反应?”
钱嬷嬷一听,立刻明白了,笑着,转身出去安排这“借刀杀人”之计去了。贾敏手指轻敲着着桌面,想着林海昨天收到的邸报上,写着关于义忠亲王的倒台及一大批官员升降的新闻,其中王子腾升任京营节度使的消息让贾敏最为关注。
京城虽然因为义忠亲王的倒台牵连了一大批官员,不过贾王两家确实喜气洋洋。贾家没有被牵扯进去,而王夫人的哥哥,王子腾则因为在义忠亲王一事中立了大功,蒙皇帝宠信,调任为京营节度使。成了掌有军权拥有重兵的实权派人物,让已经处于朝廷边缘的两家喜笑颜开。京畿要地的兵权非皇帝信臣不得任用,王子腾的升任让贾王两府看到了四大家族兴旺在即的气象。
为了庆贺王子腾升官,虽然知道此时因京中的时事不宜张扬,不过王家按捺不住喜悦,到底还是摆了一场酒,请自家人上门庆祝。王夫人回娘家吃酒,筵席中间和坐在一边的嫂子王子腾夫人闲话,聊到了元春的婚事上。
听王夫人发愁元春的婚配对象,王子腾夫人左右看看没人注意,附到王夫人耳边悄声说了一席话。王夫人听了大惊,道:“入宫?不行,绝对不行。皇帝的年纪比老爷大十几岁,虽然身子康健,而且真要选上了,是一家的体面和富贵,可是我也不忍心让元春那样的年纪陪着一个……再说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家元春年纪还轻,到时岂不要……”
“谁说让元春选那个的。”王子腾夫人拦下了王夫人的话头,怕她说出什么犯忌讳的话,道:“这次因为义忠亲王的事情,朝廷上下好多家受到了连累,愁云惨雾的。所以皇帝才下旨采选。这次采选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给皇帝选人,一部分是给宗室子弟,朝廷亲贵选人,后者不好直说,用采选女史、女官来代替了。若不是来给我家老爷宣旨的太监透露,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呢。那太监还说,若是我们家有意,他给我们留个名额。”
王子腾夫人见王夫人听了进去,道:“你想想,能得皇上赐婚的权贵子弟哪有不出色的,家世门楣。人品和人物都差不了,否则哪能入了他老人家的眼。再者,不说得蒙皇帝赐婚的那份荣耀,就说被皇帝赐婚进去的媳妇,婆家高看一眼不说,同样的妯娌,也比人家高一等,丈夫更尊重,就算将来有什么,也轻易弃不得。你想想,若是有意思,回头我跟我家老爷说说,托了门路,把元春送进去参选去。”
王夫人听了大为意动。虽然这事她做不得主,少不得要回家和贾母和贾政商量一下。但是她觉得贾母和贾政没有个不答应的,不过她也不好一口说死。“谢谢嫂子,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少不得我们还要细细打听一番,还要和我家老爷老太太商量商量,过几天我们再给你答复。不过在我们没回复之前,那个名额先给我们留着。”
“那行。你们回家商量去吧。”王子腾夫人从王夫人露出的口风中察觉到她的意动,又在后面推了一把:“要不是我们家没有合适的女孩,否则我一定送进去参选。凤丫头没她元春姐姐有福,年纪小上那么几岁。商量归商量,可要早拿主意,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否则下次像这样的采选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作者有话要说:贾敏开始一步步的步暗棋,王子腾升官了,元春要入宫了。我觉得王夫人还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让她把元春送到宫里陪伴年过半百的皇帝她未必愿意。
因为就算元春受宠,老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所有的富贵就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所以不管是从疼女儿的角度考虑,还是从长远来看,贾家都不会愿意这么做,至少我觉得他们这点政治眼光还是有的。因此我们还是把元春留给下一任皇帝吧。
☆、第叁四章
御前太监总管安德路拿着托盘捧着一摞秘折从外面走进来。坐在九龙案上的皇帝正在看前一批送上来的秘折。啪!皇帝面带怒容的把手中的秘折合上,气道:“这帮逆子,一个个这么不安分,难道想要气死朕不成!难道义忠亲王的下场还不足以让他们引以为戒!”
安德路屏息屏气将手中的秘折放到御案的一边,后退几步,站在一边,竭力缩小自身的存在感。虽然义忠亲王已经倒台,可是在剪除义忠亲王势力的过程中,几位成年皇子在台下的动作也一并暴露出来。这让皇帝大为恼怒,因此安德路这些时日非常伺候的时候非常小心,避免的皇帝的怒火波及。
发脾气归发脾气,折子还得继续看。皇帝将面前早就送来的折子看完,又翻起来安德路刚才送进来的那些。皇帝拿起一本,看了不过几行,大为失态的霍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脸上的神情似悲还喜。看完之后,皇帝坐在龙案之后沉吟不语,良久,拿着折子,起身去往皇后居住的兴庆殿。
到了兴庆宫之后,皇后拜见过皇帝,并将皇帝迎往内殿,两下落座。皇帝直接从袖子里拿出折子递了过去,兴冲冲的道:“梓童,这是从三品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林海的秘折,朕拿来给你看看。”
皇后满脸惶恐,忙摆手道:“皇上,高祖立国之后就严格规定‘后宫不得干政' ,臣妾身在后位,正该以身作则,怎么领头犯规。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教导后宫的姊妹们。再说,皇上若是有什么疑难不决的,前面那么多能干的臣子尽可以询问,哪里用得着我这么一个小女子。”
“哈哈……”皇上对皇后的做出来的态度很满意,把手中的折子又往前递了递道:“这个东西现在不宜拿到前面去。你是朕孩子的母亲,朕觉得这个东西应该让你知道。这个本来是朕让你看的,你尽管看,并不算干政。看过之后,说说你的意见。”
在皇帝的再三催促下,皇后不在谦让,将折子接了过来。打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皇后惊咦出声,她明白皇帝让她看的意思了,脸色不知不觉凝重起来。看完之后,皇后沉吟半晌,道:“法子是好法子。只是若是后代子孙不肖,被人蒙蔽。或者独断专型,以爱宠为立嗣基础,不以贤明为储,又没有了臣子的阻谏之力,恐怕亦会危急到江山社稷。”
皇帝长叹一声道:“梓童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条建议的弊病就在这里。只是朕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采用这个办法,不然,若是让几个不孝子这么闹下去,恐怕到时朕就不得不像对待小皇叔一样对待他们。都是朕的骨肉,朕实在是不想再看见骨肉相残同室操戈的悲剧发生。”若是能够和平的解决皇权带来的矛盾和冲突,虎毒不食子,皇帝也不愿意杀掉自己的儿子。
皇后沉默了,前一阵子,前朝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虽身居后宫,可是涉及到皇室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和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与眼下的危机相比,她刚才所说的弊处就算不上什么了。皇后道:“先用这个法子平息了朝廷里的争斗倒也不错。至于它的弊病,等前朝平静下来,皇帝大可以再想个法子去除。”
皇帝点点头,道:“梓童说的有道理。这个林海朕倒也没看错,盐政那边虽然不说是干的有声有色,可是也按部就班,革除盐政上的弊病指日可待。况且满朝这么些个臣子,只有他一个人看出危险,并想到了法子,虽然还不够周全,不过能够想到这些已经不错。”言语中带着一丝得意,臣子虽然能干,可是目光不够深远,这就需要他这个领导来给补上了。
“林转运使虽然能干,但是也少不了陛下慧眼识人。岂不闻这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遇到了陛下,他纵使有天赋之才也是有力无处使。” 皇后看出皇帝的那点小得意,也不说破,笑盈盈的凑趣,帮着林海讨起赏来:“只是这林转运使立了这样的功劳,不知道皇上要奖励他点什么?”
哼!皇帝轻哼出声道:“奖赏?朕不罚他就不错了。你没看见折子后面他向朕请罪,说是把文家和高官往来的密帐不小心烧了。那密帐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他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烧了?竟然敢如此糊弄朕,真当朕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成,还不是不想得罪人!”
见皇上一下子变了脸色,皇后有些诧异的道:“可是那上面不是说是他的夫人不小心烧的吗?想必林夫人是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而且林转运使不是在秘折里说,文家藏着密帐的原本。皇上若是想要,让文家交上来就是。”林海在秘折里把贾敏的烧账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了出来,详细介绍了贾敏的愚昧无知,为贾敏的鲁莽和他的不知情犯下这么大的过错而请罪。
皇帝道:“林夫人也是出身大家,而且跟随林海在外多年,她会不知道那密帐的重要性?何况林海的如夫人把账册交给她的时候会不说明?朕早就收到消息,那个秘密立储的意见就是林夫人想出来,你说这样聪敏的女子会不知道那密帐的重要性?或许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以才把东西给烧了。哼,贾家养了个好女儿,林海娶了位好太太!”
皇后并没有惊讶皇上在林海的身边埋有“暗线”,反而是惊讶想出兵不血刃的解决了立储中骨肉相残之人伦悲剧办法的竟然是贾敏。皇后脸上的惊色一闪而逝,不等皇上察觉就已经收好,又恢复了常色,道:“林夫人倒是个聪明的。不过烧密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也是林夫人做的事情。林转运使也是事后才知道,和他无关,皇上何必迁怒于他呢?”
“啊,皇后这话说的好笑。林海会不知道林夫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要是连这点也看不出来,那也不必做这个官了,干脆回家养老去得了。林海知道事关重大,他只能装作不知。否则若是他知道妻子是有意烧账册,那他还拿什么借口向朕请罪,怎么保他的夫人?他也知道这点朕不会看不出来,可是他即已经说了是‘无意',难道朕还和他辩白是有意的不成?若是他真不知道他妻子是有意烧那个账册的,那又何必巴巴的写出文家有原本呢?不过拐着弯,请朕不究他妻子的过错罢了。文家!朕不得不承认他的这招祸水东移用的不错,不过一个商户,竟然还有这般心思,真是找死!”前面还是和风细雨,后面却满脸肃杀。
皇后帮着林海和贾敏说情:“既然皇上知道那秘密立储的法子是林夫人想出来的,那么就与后面她烧账册的罪责相抵好了。至于林海蒙蔽皇上的过失,请皇上看在他主理盐政的份上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要处罚的太过,免得寒了臣子的心才好。”
皇上眯了眯眼睛,直视皇后,道:“今日皇后是怎么了,不但帮起臣子说起情来了而且一直帮着他说好话,难道皇后想要插手朝政不成吗?”
皇后被皇上的话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分辨:“臣妾不敢。臣妾也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不过都是刚才臣妾多话,帮着林转运使讨赏才引起这一番波折,因此臣妾以为这是臣妾的过错,所以才帮着林转运使说了几句话。若是皇上不喜,臣妾自不敢再多言。”
皇上亲自弯腰将跪在地上的皇后扶起,道:“朕刚才不过是句玩笑话,梓童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朕自然是知道梓童最守规矩不过的。不过这些事情梓童不用操心,朕会处理好的。倒是采选这块需要梓童用心看看,朕就把这摊全都交给你了。”
皇后见皇上如此郑重其事,忙道:“臣妾必不会让皇上失望。”皇上点点头,拿着折子离开。在宫门口跪送了皇上,俯着身子的皇后只觉得她的山河社稷袄都被汗打湿了,起身之际,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跟在她身边的大宫女春华赶紧上前扶住了皇后。
回宫之后,一边帮着皇后换□上的衣裳,春华一边道:“刚才可是吓死我了,皇上的脸变来变去的,一会阴一会晴。皇后娘娘,也是,那林家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何必帮他说话,又没我们什么好处。”
皇后换好了衣服,坐下。对着这个到了年岁也不肯出宫的,愿意一直服侍自己的贴身大宫女细声解释道:“我不过是看着皇上没有惩罚林海的意思,所以帮着说几句好话罢了。毕竟是个从三品的官,又是梦蒙皇上恩典,在盐政上任职。本来是想做个顺水人情,结分善缘。谁承想会变成这样。”
“皇后怎么知道皇上就没有处罚林家的意思?我看皇上言语之间对那个林海很不满呢。”春华将皇后脱下来的大衣裳仔细的叠起。
“前面因为义忠亲王的事情刚刚清洗了一遍,江南那边更是大半官员落马,如今江南急需的是稳定,不宜再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