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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天上清流的确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少女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并不打算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种你一定会答应的理由。”希望认真的看着他,“我只知道我一定不会同意的理由。”
闻言,天上清流楞了下,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什么理由?”
少女垂下眼眸,声音平稳,语气坚定。
“第一,我很自私,我并不在乎学校未来的理事长是不是姓雨宫。”所以要她为了这种东西而去将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她曾经是有为了这份属于雨宫希望的责任而迷茫、甚至动摇过,但也仅是曾经而已。
“第二,我很自我,所以完全无法接受别人框定我以后的人生。”包办婚姻尤其不能忍受。
“第三,我很贪心,这辈子我已经有想与之度过一生的人,不是他就不行。”
说到这希望终于抬起头,清亮的眼神毫不退缩地直视天上清流,声音直击人心,“所以我一定不会跟前辈你订婚的!”
天上清流有些愣神,然后以一种全新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对方——有哪里不一样了。
眼前的少女好像忽然从长期笼罩在她身上的那团迷雾里走了出来,即使人还是那个人,然而不管是坚定的眼神还是自信的神态都使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真实而丰盈起来,看上去有一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吸引力。
就仿佛是——蜕变。
原来如此,天上清流轻笑起来。
以前的少女身上始终透着一抹灰色的迷茫,似是对现状的迷惑和茫然,又像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所以总是很轻易就被自己的或者是别人强加的情绪弄得左右不前,但此时,她已经完全为那个人绽放光芒。
如果让天上清流选,他更愿意和以前的那个少女相处,因为她那时被威胁后的反应会要有趣的多。
思及此,天上清流突然有点遗憾。他说不清这种遗憾是因为什么,但是心里却突然感觉疲软起来。
如此一来,他的兴致也就不那么高了。
“既然学妹都这么说了,我还不答应倒显得我死皮赖脸了……”
少女一听有戏,立马眼神一亮,但紧接着又听他话音一转——
“不过……”
“……”魂淡你一次说完是会怎样!
“学妹你总得补偿补偿我吧?”即使兴致不高,但天上清流依然是天上清流。
“……”希望僵硬的看着他。
“嗯……是这样,我今晚有个party,正愁没有女伴呢,学妹你陪我去吧?”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不是这么回事。天上清流慵懒的靠坐在软椅上,那神情仿佛在说[我都已经让步了你要是不答应可不能怪我死缠烂打噢~]
少女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
夜色喧嚣,酒吧里昏暗不清的霓虹灯是最好的保护色。摇曳的舞池、扭动的身躯、以及互相纠缠的呼吸,演绎着最原始的舞步。
从舞池里疯狂的人群中穿行而过的少女,两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酒熏的。
用手推开又一个试图贴上来的身体,希望开始恼怒起来。
天上清流那个混蛋!一群人在酒吧里玩闹的聚会要什么女伴!虽然这间酒吧规模豪华格调高雅,但也不能否认它是一家酒吧的事实!
更无语的是,天上清流把她带进去就不管她了!任他的那群朋友对着她像观摩外星生物一样围着她转个不停,而他自己懒洋洋的坐在一边看着……直到她被灌了一杯酒。
混蛋!!!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的少女终于从疯狂的舞池边艰难的挤了出来,她忍不住揉了揉微痛的脑袋,心里庆幸还好自己不是一杯倒,不然就麻烦了。
但是此刻感觉更多的……是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的轻松。
少女背对身后的喧闹,一步一步的走出与她不相符的世界。
正是晚上八点多,外面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热闹,而她所在的恰好又是中心街,所以街道两旁依然人来人往。年轻的男女或牵着手、或挽着胳膊不时从她身前经过。
希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吐出来。
夜风微凉,只穿了一件极单薄露肩装的少女却一点都不感觉冷。从心里冒出的感情,伴着血液游遍全身——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没有负担的奔向你。
轻轻地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指像是在抚摸某个人的面容般柔缓地从屏幕上滑过,最后停在一个刻进灵魂的名字上面,摁下去。
手机贴近耳旁的过程中,少女抬头望了一眼。
头顶之上,星空闪耀。
“喂~雅治……我刚刚被我的未婚夫甩了,你快来安慰安慰我~”
霓虹灯下,急急赶来的少年冷着一张脸,却在看到人流之中静静伫立在路灯下的身影时停下了步伐。
人群流动,身穿淡绿色裙子的少女成了他眼中唯一的静景,盛开在他心目中最温暖炫目的灯火阑珊处。
在距离少女不足十步远的距离,仁王雅治原本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中又恢复成微微弓起的雅痞样子。
——还好,找到你了。
【正文完结】
☆、最后的番外(上)
世界上有一种惨无人道的悲剧,那就是明明自己就是校长;却特么还要参加高考!
人间惨剧有没有!
丧心病狂有没有!
坑死爹了有没有!
……
雨宫希望穿着睡衣顶着个鸡窝头被习题蹂躏的欲、仙、欲、死。她身前的书桌上;每一本摊开的习题集全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状态。
她很怨念。
即使她曾经怀念过这段兵荒马乱的日子;但也只是怀念而已啊啊啊啊啊……怀念懂不懂啊?如果她语文还没退给语文老师的话;这个词的适用对象应该是指是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无法再拥有的东西吧?
嘤嘤嘤那为毛到她这里就变成了完全写实版的昨日重现了啊魂淡!
没升入高三之前还不觉得怎样,可当高考的钟声一天比一天临近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少女居然比其他所有人都要紧张——她近乎坐立难安的看着这个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焦躁、烦闷、紧张、不安、郁闷……各种各样的情绪搅的她快要心神俱灭otz
对此,雨宫彦一的反应居然是——欣慰。
没错就是欣慰;他看着少女每天头发都要被她自己揪下几缕,不相劝慰,反而还一脸“啊,我家小丫头终于也知道害怕了么”的表情;让希望憋屈到吐血。
早在一年前就晋升为少女正牌男友的仁王少年倒是很有男友爱,越到最后紧要的关头他越是将少女各种拐带出去玩,美其名曰:带她去放松放松……而她当时是感觉爽了,可一回到特定的地点,上面的情绪就会更凶猛的席卷而来,后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于是仁王少年也难得纠结了一把,然后放弃诱惑她出去了。
事实上,伊藤染月也开解过她很多次,在希望升高三那一年他也从立海大毕业了,现在也已经是东京大学大一的学生,还有林原沙耶也在东大,不过这两个人却并没有如希望以为的那样走到一起,反而还维持在朋友的阶段。
希望有好几次都想问他,但是最终又选择了沉默。
然后时间就在雨宫希望不断被习题蹂躏的欲、仙、欲、死的过程中,高考终于如同海啸般声势浩大的席卷而过。神经一度紧绷的立海大学生,也在经历过这一场“浩劫”之后,重新恢复了生气。
之后就是另一场鸡飞狗跳的忙碌,纽扣与照片齐飞。
在离别与不舍之际,礼堂的钟声,又一度响起。
最后一次聚集在立海大的礼堂,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伤感,不管是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柳生比吕士,还是那些曾经对于离别不屑一的人。
家长们安静的陪在自己的孩子身边,无论他们的未来是喜是优,这一刻,他们都会给予这些即将步入成年的孩子一份足量的尊重。
一一致辞,最后是理事长代表全体老师送给每一位毕业生的祝福和寄望。
在近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抹纤细的人影从礼堂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起来,面容沉静地走上讲台。
满堂哗然。
一些细小的、轻微的声音出现过一瞬,但马上又归于沉寂,只在眼神之中表现着对眼下这一幕的不解。
雨宫希望静静的望着讲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闪过的惊讶跟不解,心里爆囧,脸上却勉强忍住抽搐而微微一笑:“我觉得你们没看错,我应该也没有走错,就是我。”
声音勉强也保持着镇定的语调,可藏在讲台下的手却正死命的揉弄着发言稿。这本来是替她家老头准备的东西,奈何事到临头却是她被推出来当了替死鬼……于是那份发言稿……雨宫彦一适用的演讲稿如果她来照本宣科……可想而知,效果大概会先冷死她自己。
死就死吧,她豁出去了!
“先不要问为什么此刻会是我站在这里。比起这个,‘艾玛这妞跑上去是想对我们说什么啊’才是值得注意的内容吧咳咳……”假正经的咳了两声,雨宫希望的声音轻微沉了下来:“我想我应该对我们每一个人说一声,恭喜!”
“恭喜我们毕业。恭喜我们成年。恭喜我们即将踏入这个社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恭喜我们获得解脱!繁重的课本统统可以丢到一边,我们早上可以不用再起那么早,我们晚上可以不用按时回家,我们可以偶尔随心所愿的逃个课,我们可以拒绝自己不喜欢的科目和老师,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对某些人说出喜欢……很多以前因为顾着学习不被允许做的事情,或许现在我们都可以去试试……恭喜我们终于获得自由!”
这是她曾经的老师诱惑他们的话,到了大学就自由了,想干嘛就干嘛,谁都不会管你。最初听到的时候,她也心生过渴望,所以她知道这对于刚刚从严密时间里解脱的大多数人有着多大的吸引力。
“听了我上面的话如果心里已经开始暗喜,那么我还得说一句,恭喜你!被骗了……”少女说着吐了下舌头,然后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自由是什么?”
“孟德斯鸠说,自由就是做法律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力;金斯伯格说,自由只存在于束缚之中,没有堤岸,哪来江河?加缪说,自由应是一个能使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但是阿来说,自由的第一个意义就是担负自己的责任。我嘛,很赞同阿来的话。”
“对我来说,自由意味着要开始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负责;对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负责;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当我们今天走出立海大高中的大门后,我们就得开始对自己负责。想过怎样的人生,就得做怎样的努力。
所以我上面说的那一堆让人暗喜的话,其实我们也确实可以这样做,但是相对的,我们自己得为做完这一切的后果买单。至于买单时我们是不是付得起这个代价,那就靠各位自己去思量咯。”
少女耸了耸肩,然后又啰嗦了两句,赶在嘴巴干裂之前,她赶紧地从讲台上逃了下来,绝口不提自己是代理理事长。
额,希望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保持低调的好,特别是在这么多家长面前。眼看下一届新生就快来了,如果让他们知道即将接任的理事长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那肯定不乐意再把自家小孩送进来。她可不想立海大的金字招牌就这么砸在自己的手上了,要砸也先让她把这个烫手山芋般的身份丢出去再说。
少女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却完全忘记了在她上台之前人家就说了是请理事长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的哦,这里真没有三百两银子,她才不是理事长呢╭(╯^)╮
不过有时候自欺欺人这种事,也是要看天意的。
☆、最后的番外(下)
毕业典礼结束后是网球部的聚会。
希望赶到校门口的时候;网球部的一群人早已经等在那里了,然后她便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很微妙。少女心里一惊,下意识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没什么不对啊。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希望茫然又警惕的绷直了身子,她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吧?
要知道当她一年前重新以雅治女朋友的身份回到网球部的时候,可被修理惨了。幸村当时那个灿烂到渗人的笑容她到现在想起来都还是会冒冷汗。以还没有批准她辞职为由,继续扣押着她在网球部做牛做马……而且劳动量绝壁是以前的好几倍qaq
哎……往事不堪回事月明中。
在众人都保持着一致的沉默时,发话的还是网球部的神之子大人。
只见幸村大人嘴角微微一弯;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跟雾里花水中月那般只可远观不能近焉,“呵呵,突然觉得雨宫经理今天格外的引人注目呢。”
“咳,我也这么觉得。”柳生也表态了。
“嗯,总觉得是自己产生的错觉。”柳莲二语气还是很谈定;不过闭着眼从少女身上扫过的目光,却让她觉得凉凉的。
“……”你们一个一个阴阳怪气的都是为毛?
希望默默的往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