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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遇到意见不同的时候,他爹必定都先哄他娘亲高兴,然后才慢慢地去验证两人说法的对错,他常说他爹的耐心极好,对母亲也非常纵容宠爱,而佩云姐欠缺的是对程大哥的尊重,程大哥对她的纵容被她当作是应该的,而且有件事,妳大概还不知道。”妙伶又笑着解释道。
“嗯?”翠屏疑惑地看了妙伶一眼。
“其实佩云姐妹俩和传宇哥、传明两人并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这件事因为连王伯伯自己都不大常向人提起,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妙伶说道。
“哦~但是妳不说,我也看不出来,王先生对他两个妹妹的态度挺不错的。”翠屏了然地点点头。
“传明才不是那种会随便为难女人的人,再说女孩子将来都是嫁出去的,而且按照王伯伯的智慧,也不会替佩云姐她们找什么家世人品太差的婆家来拖累自家,妳以为每个王家的人都像传明他伯父一样?”妙伶有些骄傲地微抬起下巴,好像与有荣焉似的。
“所以说王小姐之前嫁的那个高家,其实还是挺好的?”翠屏轻轻一笑,没想到那位王家大小姐这么不知惜福?要是她一直这么下去,将来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是自然的,高信一是高家的老大,虽然他们结婚时,我已经在日本读书,不过回来后这两年也听到过不少关于那个人的事,据说高信一长得温文儒雅,性情也很和善,和他认识的人都极称赞他,祖上是书香世家,到他父亲那一辈才涉足商场,在北京凭着几代的人脉背景,做起生意自然也是一帆风顺,和王伯伯是多年前在商场上认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家居然会看中那年已经二十一岁的佩云姐,然后两个人结了婚,佩云跟着高信一去英国读书进修,高信一一直要念到博士,佩云姐自然也不能回来啦。”妙伶有些口干舌躁地喝口咖啡,又道。
“唔…。”翠屏还是不太懂,佩云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和尚谦之间的那段感情?
“呼~说这么一大堆话,心情还真是愉快!我可是好久没说这么多闲话,想来妳都清楚了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吧?”妙伶大口地喝完一杯白开水,然后笑玻Р'地问道。
“我听是听清楚了,不过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小姐眼巴巴的跑回来上海就只是想要和尚谦重新在一起?”翠屏无奈地笑道。
“吼!妳好笨耶!自然是因为程大哥不会管她呀!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程大哥从来不问佩云去哪里玩,又是和些什么人在一起,反正王家给佩云很优沃的物质生活,王伯伯和王伯母也很少过问她的事,传明说啊,程大哥根本是佩云在他父母面前的挡箭牌,以为凡事只要把程大哥搬出来挡着,就从此天下太平,她哪里会知道王伯伯有多精明啊?我想,佩云在外头做过的事,王伯伯即使不清楚也肯定听人说过,不然不会在那时候同意那件婚事,还让他们婚后就立刻出国。”妙伶白了翠屏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色,又说道。
“可是她仍然费尽心思回来了,而且一回来的目标就冲着尚谦来。”翠屏淡淡地说道。
“唉呀!妳根本不必怕她,重点还是在程大哥身上,他说的话才算数,妳就不用想太多了,走吧!我们去逛书店去!”妙伶招来侍者,付了钱之后,拉起翠屏的手走出店门,直直地往她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走。
21、第二十一章 。。。
翠屏跟着妙伶来到上海著名的四马路,它的著名在于不止书店多,堂子也多,同样称为先生,男人与女人却有极大的差异,妙伶也不曾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听说那里是堂子的集合地,并不适合她们涉足。
翠屏喜欢透过上海的报纸、杂志中的文字,间接地了解这个时代的特有文化,由上海当地出版的杂志和报纸就像居住其中的各形各色人种,让人看了目不暇给。
不算长的一条四马路上,一间间的石库门内就相当于一间书店或一家出版社,林林总总的少说也有数十家,翠屏估算一下,哪怕一家店只进去十分钟,等她们全数逛完之后,只怕都已经半夜了。
“妳不会打算每家店都要进去绕上一圈吧?”翠屏在妙伶走出第三家书店之后,看着太阳已经有西斜的趋势,赶忙拉住准备往第四家书店踏进去的某人,问道。
“唉呀!我一来到这里,没看到天色黑了是没什么感觉的,不过妳要是太晚回去,怕程大哥要跟我翻脸的,不然妳有没有比较想找的书籍,我们直接走过去?”妙伶看了看天色,确实是不早了。
“去看看有没有孩子适合看的好了,我想画儿晚上在家里的时候都挺无聊的,只能胡乱拿着白纸练字,她又不爱画画,不过看看书应该挺乐意的。”翠屏回道。
妙伶点点头,收回了原本要踏进店门的脚,转身又往前走去,这里有一家专卖儿童刊物的书局,她们就在这里又用掉不少时间,接着再去几家书局逛了一圈,等两个人想到打道回府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妙伶才喊着肚子好饿,在公共电话亭里叫家里司机到她要去的地方接她之后,又拉着翠屏去另一条路上的餐馆吃饭。
尚谦从傍晚回到家里,听到吴嫂说翠屏出之后,整颗心就在那里晃呀晃的,直到听见汽车的引击声停在大门前,他几乎是像快飞起来似的冲出门外,把吴嫂和在一旁写字的画儿唬得一愣一愣的。
“想去书局怎么不等假日再去?妙伶也真是的,就妳们两个女人家出去,还抱着一大堆的书走来走去的,要不然,妳也该叫我去接妳才对,下次再想去的话,我带妳去就成了,妙伶虽然老大不小,可是有时候做起事也是冲冲动动的,一点也不会考虑一下情况。”尚谦抱着一迭书,语气有些不满地一路念着进门。
“第一次去那里,难免有些不知节制,下次就不会了,你总不能老叫我等你有空再出门吧?再说妙伶也是好心,照你刚那样子,活像人家欠你多少钱似的。”翠屏空着双手走进屋里,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对着尚谦反驳的语气隐隐带着些许讨好的撒娇意味。
“累了吧?逛书局本来就是吃力活,哪能像妳们这样一进到人家店里就什么事也忘了。”尚谦把书放到桌上后,便来到翠屏跟前蹲下来,小心地揉着她的脚。
“不要这样,画儿还在呢!”翠屏连忙想把脚缩回来,却被尚谦牢牢地握住不能动弹。
“妳才别胡闹!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尚谦又揉了一会儿,才把她的脚放下。
“知道啦!”翠屏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走上楼去。
“画儿过来看看,妳娘替妳买不少书,以后妳下课回来就不怕无聊了。”尚谦走到桌边,招呼着一直好奇望向这里的画儿。
“真的吗!?”画儿本来还在当着小鸵鸟,一听到尚谦叫她,立刻眼睛发亮地跑上前来,把桌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拿起来看,惊奇地道:“哇!真的耶!这本我有听同学说过,这本也是,还有好些说不定连我同学都没看过呢!”
画儿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她翻了《天方夜谭》、《伊索寓言》,又看到《阿丽丝漫游奇境记》和《爱罗先珂童话集》等等的国外童书,许多现代儿童都熟知的故事,在这时候,中译本也才传入上海没有多少时间,但是经典文学的好处就在于不管任何时代都是被人所接受的,当然还有几本第一手原创的童话书籍。
这次的四马路之行大概是吓到了尚谦,他比这两个傻女人清楚上海这个地方的复杂,于是妙伶被某人略略警告一回,要想再约翠屏出去的话,一则不能去太费体力的地方,二来也不能去出入份子太复杂的场所,最好太阳下山的同时就回到他家。
“小婉,妳说程大哥其实是妳爹吧?我爹管我也没这么严苛呀!我不管,反正他不许我们出去,我就赖在你们家了,反正只要不是待在我家里,哪都无所谓了。”妙伶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点精神也没有地说道。
“随妳高兴,不过为什么不想待在家里?妳家里有佣人侍候着,又不必事事自己动手,有什么不好?”翠屏低头核算着眼前的报表,头抬也不抬地问道。
“不知道!闷吧?!我没跟妳提过,我爹不是只有我娘一个妻子,家里还有两个姨太太,幸好现在已经立法一夫一妻制,不然他老人家真不知道打算要娶几个呢!”妙伶扁扁嘴,颇为埋怨的样子。
“家里不能添人,他就不会养在外头吗?再说现在对于妻子以外的不还是一样睁一眼闭一眼,也不会真的去管。”翠屏好笑地回道。
“我知道,不过是嫌她们吵嘛,而且丈夫与妻子之间本来就不该有第三个人出现的,对了!我记得传明说过,妳的丈夫自从几年前离家之后,就好像一直没回去过,难道连信也没捎回去过吗?”妙伶突然翻转一□子,问道。
“他是有寄过一封信,不过那也是四年多前的事了,后来请村子的老师写好几次回信,却一直都没有下文。”翠屏顿了一会皃,才又回道。
“他…是不是和汪子默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记得那天晚上,妳和汪子默说了好多话呀?”妙伶又好奇地追问。
“嗯!如果我没问错人的话,那个据说是我丈夫的人,目前就在杭州画画,还正好是汪先生的朋友之一。”翠屏轻叹一声,无奈地道。
“可是汪子默看起来挺正派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啊!我想起来了,我回国那年,好像听说四川发大水,上海这里还发动捐款,有好多人出钱救灾呢,是不是就是妳们那里?”妙伶忽地坐直身子,拍着手叫道。
“唉~我说小姐呀~妳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把事情做完了再陪妳聊?”翠屏一直分心回妙伶的问题,却把一个数字老是算错,她忍不住抗议起来。
“哦…对不起嘛,我安静,我安静。”妙伶双手摀住嘴巴,无辜地道。
妙伶闭着嘴巴,一双眼睛仍不停地眨呀眨的,心里不断地冒出许多问题,例如:那个男的在杭州是做什么的?除了画画外,平时靠什么营生?他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家乡?难道一点也不想自己爹娘吗?不想家里的妻子过得好不好吗?翠屏嫁给他时才二十岁上下吧?正当美好的年纪呀~嗳!虽然现在还是很美啦~不过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妻子一起来住?还有他知道他已经有个女儿叫画儿吗?
画儿一回家时就看到一个奇怪的阿姨坐在客厅,一张漂亮的脸蛋不停地歪来扭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那个阿姨是谁呀?好奇怪哦!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扮鬼脸。”画儿悄声地跑到餐桌那里,紧张地抱着翠屏的手臂,问道。
“那是妙伶阿姨,是程伯伯的朋友,也是娘的朋友,她今天是来家里陪娘聊天的。”翠屏正好算完最后一笔帐,她松了一口气,摸摸画儿的头,笑着回道。
“哦!就是那天陪娘去帮画儿买书的那个阿姨吗?”画儿大概想起了那天吴嫂说过翠屏是和一位朱小姐出门的,于是又问道。
“是呀!娘帮妳挑的那些书,妙伶阿姨也出不少主意哦!”翠屏笑着点点头。
画儿随即转身跑到妙伶的面前,偏过头端视着仍在思考中的妙伶,心里想着要不要跟她道谢呢?可是为什么我站这么久了,她都还没看见我呀?
“呃?!妳怎么站在这里?”妙伶回过神时,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在皱眉头望着她,她不由得小小地被惊吓一番。
“妙伶阿姨好,我是画儿,上次您陪我娘去买的那些童话书很好看,谢谢妳!”画儿见她回神,连忙站好身子向妙伶鞠躬说道。
“不必谢我啦,反正也不花我的钱,我只是帮忙出了点主意,妳喜欢就好,妳刚下课回来?来阿姨身边坐下,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耶,唉呀!糟糕,我没想到今天会待在你们家一下午,什么样礼物也没带来,下次阿姨来的时候,再带礼给妳,好不好?”妙伶忽然懊恼地道。
“没关系,阿姨能来陪我娘说说话,画儿就很高兴了,不需要什么礼物的。”画儿摇摇头,婉谢了妙伶的好意。
“真是好乖的孩子,难怪你程伯伯老是在我们面前夸奖妳,说画儿是他见过最乖巧孝顺的孩子。”妙伶笑着拍拍画儿的头顶。
“真的吗?画皃也觉得程伯伯是画儿遇见过对画儿最好的人了,那朱阿姨也喜欢程伯伯吗?”画儿好奇地问了一句。
“喜欢呀!不过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画儿可别弄错了哦!”妙伶点点头后,又连忙解释道。
“喜欢就是喜欢,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吗?”画儿不解地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