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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正当四人正围着桌子温馨地吃着晚饭时,一个农夫打扮的十八九岁小伙子,闯了进来,“孙老头,你儿子跟着跑的那趟买卖遭了匪,听说一队人,全都死了。”
“符哥!”哐当一声,穆青萍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青萍”,沈浪立即上前扶着穆青萍,“你别担心,孙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哎呀,我说的都是真的,李林路过那条山道亲眼看见的,一路上全是尸体,就有你家孙符。”年轻人并没有看见穆青萍此刻双手抚着小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沈浪饶是脾气再好,此刻也怒了。
“你还说”沈浪对着年轻人一记眼刀飞过,小伙子只感觉嗖嗖嗖一阵冷风刮过,立即闭了嘴巴。
“青萍啊”孙老头虽然也很色悲痛,但此刻却不能慌乱,他立即抚背帮穆青萍顺气,掐着人中,让她保持清醒,孙小红在一旁哇地哭了出来。整个小屋乱成了一团。
一夜之间,孙老头好像老了十岁,抱着哭睡着的孙小红坐在门口叹着气,儿子死了,儿媳妇听到消息小产后也一命呜呼了,从此,孙家只剩下自己和小红了。
沈浪将白布盖在穆青萍身上,神色难掩悲伤,他转头看向了门口的一对祖孙,那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从今日起就要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
四岁的孩子该看什么,三字经?白飞飞不是这样做的。
一行人护送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山路上行驶着,马车中传出清脆的童音。
“策字伯符。坚初兴义兵,策将母徙居舒,与周瑜相友,收合士大夫,江、淮间人咸相之……”沈离糯糯的童音清脆地背诵着。
“别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车里一个躺着的女子骤然掀开被子起身,愤怒地瞪着一大一小,她一身黑衣,头上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却给人感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不同于白飞飞的超凡脱俗、朱七七的娇艳欲滴,她只第一眼便让人觉得,那是个从画中误闯人间的女子,美得让人不忍亵渎,当然,若是忽视她眼中的戾气与不耐烦。
“花蓉,是你自己要坐马车的。”白飞飞面无表情地开口,她旁边的沈飞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上的小人书(那是剑谱啊亲)。
“谁让你只准备了一辆马车,难不成你让我一个女人去外面骑马?”作为摘星堂的堂主花蓉,外人只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却不知她是江南花家的小姐,作为一个武痴,花蓉因偷习禁忌武功黑风煞而被逐出家门。谁知她也不在意,在江湖上结识了陆开阳,二人自称雌雄双煞,共同携手江湖,两年前花蓉在漠北沙城派踢馆,夺人秘籍时,不幸中了暗算,身中剧毒,是尹蘅救了花蓉,因此四人熟识了起来,花蓉是武痴,白飞飞便答应她,他日攻破快活城,城里的所有武功秘籍尽数归她所有。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白飞飞又将沈浪的天绝三式尽数教授花蓉,花蓉这才答应和陆开阳留下助白飞飞一臂之力,说到陆开阳,这又是个奇葩,花蓉是为了武功秘籍离经叛道,而他却是为了花蓉放弃魔教少主之位,用陆开阳的话来说,只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要的人,她打家,我帮她劫舍,她杀人,我帮她防火。
白飞飞乍一听到这话时,说心里不羡慕,那是假的,曾经有一个人,也愿为她做到如此,可是那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人虽然为她不会罔顾武林正义,但……罢了,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他们都不在了。
“蓉蓉,嫌吵的话,你在我怀里睡吧,我肯定不吵你。”马车外传来了陆开阳的声音。
“你傻的吗?你让我在马背上睡觉?你那脑袋什么时候变的和恒隐一样了。”花蓉绝不承认这二货是自己相公。
“喂,你们夫妻吵架,为什么又祸及到我”,骑着马的小尹公子不满开口。
一路上就这么吵吵闹闹地,一行人从肃州府驶向了甘州府,到了客栈后大人们还好,阿飞、阿离却都提不起太多的精神。
“阿飞,姑姑这里一路上又想出了几个剑招,你要不要看看”,花蓉看向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的白飞飞,满脸的挑衅。
果然,阿飞刷地松开自家娘亲的手,瞌睡一扫而光,颠颠跑到了花蓉面前,“真的吗?蓉姑姑。”白飞飞无奈地看着一脸得意的花蓉,带着阿离走进了客栈。
要说这两个孩子真是……抓周的的时候,毯子上放满了蔬果、小布老虎、纸笔、手帕,可是,男的抓了把匕首,女的抓了个印章,自此之后白飞飞大为头疼,因为她的儿子最喜欢的人从尹蘅变成了自己,继而变成了花蓉,每天跟着花蓉身后舞刀弄剑,而她的女儿,最喜欢的事情却是捧着一本《孙子兵法》或者是让陆开阳解读《孙子兵法》,当自己和尹蘅每每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房间找到自家孩子的时候,那心里,别提多惆怅了。
将阿离安顿好白飞飞叫来尹蘅。
“如何了?”
尹蘅摇了摇头,从两年前,还是铁马帮的时候,白飞飞便已经派人到药王山寻找活口,但却毫无所获,其实寻找的,只是依旧生死未卜的沈浪。所有人都觉得,沈浪死了,白飞飞也是这么认为,不然她为什么要立了墓碑呢,但是,她却依旧派人反反复复一遍一遍地在药王山寻找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白飞飞当年吩咐手下的话,尹蘅至今都不会忘记当时她说出这话的决绝。
白飞飞也不气馁,“继续找”。
尹蘅叹气,难道这样一遍一遍地寻找着,她就能说服自己,沈浪还活着?
“昨天的事怎么样了?”白飞飞继续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年,从哈密府一路到肃州府直至现在的甘州府,所有人都看得出他们这位阁主的意思,但毕竟有些人不愿背井离乡,白飞飞不想放人,但好些人的老家就在西域,并不愿去中原,尹蘅便想了个办法,让不愿离开的人回西域建立第二基地,在西域发展,但对外时,依旧要称自己为摘星揽月阁的人,这也是为他们留了一条后路,白飞飞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昨天是还未进入甘州府时,又有一批想要回家的人,这些事,一直是尹蘅在处理。
尹蘅点了点头,“已经处理好了,不过飞飞,咱们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要发展一个帮派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咱们现在基础还不稳,要我说,还是再等两年进入中原。”
“什么样的基业叫稳,药王谷几百年的基业,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还不是被柴玉关一举扫平”。
“那不一样,那是因为那日要大宴宾客山下弟子放松了警惕,否则关了山门,柴玉关即便想飞,也飞不进来。”尹蘅叹气,他当然知道白飞飞心情的急迫,自己也和她一样,想报仇想的发疯,可是,经过了那件事,尹蘅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挥挥折扇自诩公子世无双的小尹公子了,只是这成长的代价是这般的惨重。
白飞飞握紧了拳头,若不是因为自己在那日大婚,药王谷不会放松警惕,让柴玉关有可乘之机,药王谷三百多口性命,有自己一半的责任。
“你又想到哪去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尹蘅叹了口气,将白飞飞的拳头轻轻掰开,转移了话题,不然她又要多想了,“飞飞,快活城那边传来了消息,快活王悬赏万金求当世神医,为朱七七治病”说到这里,尹蘅脸色更是一阵讽刺,谁也不曾想到,那要了药王谷三百多口性命的七日断肠解药,是假的。也是了,王云梦怎么会随身带着不常用的解药呢,山佐天音更不是薛神医,他检查一番只知道这是没问题的药物,所以当快活王自以为大仇得报,爱女得救的时候,竟然被告知:这药是假的。
快活王的心中有如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哦?那岂不是你的机会来了?”白飞飞看向尹蘅。
尹蘅却摇了摇头,“难,快活王见过我,难保不会认出来,即便是易容,也总是有破绽在。不过,总要去试试,你说是不是。”尹蘅冲着白飞飞笑了笑。
“既然你主意已定,又何必来问我?不过,多加小心,万事给自己留个后招。”
“放心吧。”尹蘅笑了笑,他的笑不再像先前一般与王怜花相似,反倒是有些沈浪的豁达,白飞飞有些微微心疼,灭门之仇使这个大男孩迅速地成长起来,快到让人心惊,但尹蘅还有自己在身边,沈浪呢?小小年纪便一个人在江湖漂泊、摸爬滚打,他亦是背负着沈家五十多口人命,真应了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阿恒要走了吗?”沈离睡醒后,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是啊”,尹蘅抱起沈离,“阿离会不会想我。”
“阿恒要去哪里”,沈离虽然醉心兵法,但并不像沈飞一样天天跟着花蓉屁股后练剑,沈离还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因此她总是十分看不上自己那个武痴弟弟,更看不上总是问着类似白痴问题的大人。
“阿恒啊”尹蘅做思索状,“阿恒要去打坏人呢。”说罢,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沈离,“要不,沈大将军教教我,该怎么打?”
“这个好说”,沈离挣扎的下到地来,老气横秋地将小手背到身后,“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道,可谓变化万千,阿恒你只要记住随机应变,就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白飞飞转过身去,肩膀微微抖动,陆开阳是怎么教人的,难道不知道随机应变和以不变应万变是自相矛盾的吗?尹蘅也强忍着笑意,继续讲道,“哦?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沈将军快教教小的。”
“好说好说”,沈离有些飘飘然,她最喜欢别人叫她沈将军,听起来威风凛凛,“你只要用对计谋,坏人便可手到擒来。”
“哦?那阿恒该用什么计呢?”尹蘅一脸严肃,抱拳躬身看着地上的小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丫头可比那个满脑子都是剑法的阿飞可爱多了,但是,他等一下立即不这么想了。
沈离一脸认真地打量着尹蘅,皱眉思索,终于灵光一闪,“美人计!阿恒,这个计策,你用最合适了。”
尹蘅的笑脸瞬间黑了下来,白飞飞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沈离抱在怀里,笑出了声音,沈离歪了歪脑袋,她说错了吗?可是阿恒真的很适合美人计啊……
作者有话要说:
、纵使相逢应不识
花蓉觉得这生活实在太无聊了,她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花蓉,并不是个带孩子的奶妈,到达甘州府半个月不到,花蓉烦躁地想杀人,陆开阳看出了她的心思。
“娘子,唐门新研制出了一种暗器,名叫观音有泪,听说很厉害,我们去把它抢来好不好”,陆开阳的语气,好像那唐门就如自家后院一般。
“真的?”花蓉眼前一亮,“相公我爱死你了。”花蓉搂着陆开阳的脖子亲了一口,陆开阳霎时心花怒放,美得合不拢嘴。
“哎呀,白飞飞肯定不让我们去。”花蓉冲着陆开阳皱眉撅嘴,一脸不开心。
“那咱们偷着去”,小陆公子最看不得自家娘子委屈的模样,一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
“好啊,嗯,为了报复她不让我去,我们把阿飞偷走好不好”花蓉轻轻摇晃着相公的胳膊,美目顾盼,婉转生辉。
但是这回,陆开阳犹豫了,“这……不太好吧,阿飞才四岁多,我们是要去踢馆啊。”
“怕什么”,花蓉满不在乎,“有我们在阿飞能出什么事。”
“可是……那毕竟是飞飞的儿子啊”,陆开阳比花蓉有一些理智。
“哎呀,你答应我嘛,答应我嘛”,花蓉又开始努力晃着相公的袖子,陆开阳扶额,他最吃这套了怎么办!
迫于花蓉的淫威,摘星朗月阁的两位堂主大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了自家阁主大人的宝贝儿子,去唐门踢馆了。
阿飞睡得迷迷糊糊发现正在一辆马车上,但是身旁是自己最爱的蓉姑姑,没多理会,转过身继续睡了。第二天,阿飞感觉不对了,“姑姑,娘和阿离呢?”孩子找妈是天性,可怜的小尹公子被忽视了。
“阿飞,姑姑带你去杀人,怕不怕”,花蓉蹲在了地上,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阿飞。
“不怕!”阿飞握紧了腰上带着的小木剑。
“好小子!”花蓉开心地拍了阿飞的肩膀一下,小阿飞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了地上,花蓉也不在意,男孩子嘛,哪那么娇贵,“将来姑姑有了女儿,肯定嫁给你。”
旁边坐着的陆开阳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让闺女嫁给这么个闷葫芦武痴,阿喂娘子你不要太丧失……
当白飞飞发现阿飞房间桌上留着的字条时,哗啦一声,手边的桌子粉身碎骨了。
“追,给我追,就是到天涯海角,也把他们给我追回来!”白飞飞撂下狠话,敢拐走自己的儿子,花蓉她真的料定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吗?
“他们只是太闷了,出去散散心也就回来了。”尹蘅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借口,但是没办法,人都已经走了,以他们夫妻二人的能耐,想要甩掉追踪轻而易举。
“花蓉的德行,你不知道吗?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