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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回到过去,我只不过会对他笑笑,然后一笑而过。
可是一切都晚了,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我们甚至都不需要白纸黑字的告别。
是不是,薛问枢。
时间和距离会代替我们告别,然后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实体书要等十二月啊等的我黄花菜都凉了,于是编辑说,你先更新网上的吧。于是我就来了。…一月开新文,暂定名《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现代文,有穷人,有高干,也有纠结,也有小虐,至于结局,参照本人一贯风格
第 33 章
人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转眼我跟薛问枢单方面分手已经快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里我吃得好穿的好,照样会为为别人夸赞我的一件裙子而得意洋洋,照样会为工作上的小失误懊丧惭愧,节假日也会跟朋友们一起去吃饭,出去玩,谁也看不出我有什么不开心。
而我自己,好像也忘记了。
那一个晚上我想了很久,也从来没有哭过这么多。
几天后参加完奶奶的葬礼,我回到上海,上完课从学校回来,忽然对这份工作感到由心底而发的疲倦,想都没想就立即辞掉了这么人人艳羡的工作。
我终于想明白这份工作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它虽然能填补我生活上的空白,却让我的精神更加的贫瘠。因为这份工作,我失去了追求的目标和方向。
就像我和薛问枢的感情,也不是我想要的样子,这份感情太薄弱,守不住异国他乡相隔万里两个人的等待,也守不住我的期盼。
以前的我怎么也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可是现在,我连那份感情都可以丢弃,我还有什么不可以丢弃的。
而后我发了封邮件给薛问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我放开你,是要给你这个世界的精彩,你放开我,是要给我另一个希望。”
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什么都不说。
辞职的消息传到秦可书和钟宝瑶的耳朵里,她们都吓了一跳,约我出来吃饭,秦可书说话开门见山,“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还真没有考虑过以后怎么办,以后对我来说并不急于眼前,其实我一直就太注重于眼前而忘记了以后。
如果我能多想想以后,我就会觉得不意气用事而选择考研,回到我喜欢的校园生活里去,如果我能多想想以后,我就不会选择这份并不能长久的工作而选择一份更适合自己发展方向的职业,如果我能多想想以后,我就不会跟薛问枢在一起,而选择一个长久的可靠的男生,恋爱结婚,平平淡淡的度过平凡的日子。
我只好摊手,“没想呢,反正暂时也不会饿死。”
钟宝瑶点头,“我原来也打算辞职,看到你这样我就更加坚定了决心。”
“你要去干什么?”我反问。
“念书啊。”她笑道,“我还有很多书没有念,我还想去试试我能不能做一个工程师呢。”
我们都笑起来,气氛也缓和不少,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里浮现,我笑着说,“我也是,不过我短期内打算去旅游!”
“旅游?去哪里?”
“唔,很多地方啊,云南,海南,或者,厦门,啊,对了,就去厦门。”
于是我兴冲冲的就收拾行李,订机票,订酒店,在网上找很有名的特色饭店准备饕餮一顿,也不考虑价格,仿佛很久一次的旅行就应该无比的奢侈和舒适。
上飞机之前我还想,要是我和薛问枢恋爱的时候能够一起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就足够了,可惜终究是遗憾。
厦门是个安静的地方,美丽却不奢华。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沿途的风景,我就立刻喜欢上这个陌生的城市,七月的天,太阳肆无忌惮的照着大地,但是天空万里无云,碧蓝一片,碧蓝的摄人心魂。
下午稍晚的时候我就去了厦门大学,离我住的地方只有几站路,公交车在窄道上穿行,地势起伏,一颠一簸,有趣极了,很快就到了厦大门口,因为是放假时候所以人并不多,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的打扮。
这个大学真是很美,面积并不大,但是每个建筑都或精巧或恢弘,到处都栽种的不知名的树木和花草,蜿蜒的小道顺着起伏的地势一直延续到看不清方向的远处。
我从心底羡慕生活在这里的学生,甚至还戏谑的想,天天都生活在这么美的地方,还有什么心思学习做研究吗。
也许是靠近海,空气里有股特殊的海水的味道,坐在草坪的石凳上,头顶是高大的棕榈树,脚下是参差的灌木从,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从身边走过,悠闲自得。
如果让我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这所学校。
学校的外圈是宿舍和环岛路,我沿着环岛路的沙滩走过去,海水并没有想象那么干净,带着些树枝残叶冲到沙滩上,不远处是湖里山炮台,我只是匆匆的走了一遍,并没有买票进去参观。
暮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从环岛路回到厦大,我走的有些转向,不知不觉走到水库那里,然后又绕下来重走,撞了半天才找到大门的方向。
天色已暗,道路两旁的路灯都亮了,我走累了,坐在凳子上歇息,天边还有丝丝缕缕的白云飘散在墨色的天空中,点点的星星散落其间,我不由的想,要是薛问枢在,他会跟我手拉手逛遍整座校园,然后找一家街头小食店,随便烧烤煲汤,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些难受,打了车离开学校找了一家著名的海鲜酒楼,点了很多招牌菜,每盘菜装点的花花绿绿的,味道也十分的诱人,可是我突然就没有了胃口。
薛问枢在美国吃些什么,他是不是也很想念家乡的美食,他有没有变胖,或是变瘦。
想这么多也是毫无意义的。
我顺势甩了甩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装作很欣喜的咬下去,味道很鲜美,可是那份鲜美怎么也渗不到心底去。
再好的美食都没有人分享,真是很糟糕的美食。
第二天去鼓浪屿,进门就买票逛了海洋公园,这里的海洋公园很简陋,但是我依然看得兴致勃勃的,甚至俯在栏杆上去摸一摸大海龟的背,祈祷一下好运气的到来。
最有趣的是看海豚表演,可爱的海豚闹脾气,死活不愿意从水里出来,全场的观众都忍俊不禁,我也觉得这只海豚实在可爱,下意识的就把头转到一边,话语刚想脱口而出,却发现旁边坐的是一个陌生人。
笑容瞬间就凝固在脸上。薛问枢不在我身边,说什么都是自言自语。
看完表演之后再也没什么兴致,一个人沿着环岛路慢慢的闲逛,海浪一阵阵的扑向沙滩,哗哗作响,路旁的百年老树静立,树叶沙沙作响。
鼓浪屿上古旧的建筑有种残缺的美,甚至还有些阴森的凉意,那些偏僻的道路,丛生的杂草树木,很少有人走过,我忽然就有些害怕,不敢再盯着透明的窗户再看。
后来我一个来自鼓浪屿的朋友告诉我,这些年久失修的老楼里,藏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也躲藏了一个又一个孤单寂寞的魂魄。
最喜欢的是荘家花园,坐在汉白玉的栏杆上临海听风真是不错的享受,那一瞬间,我都有些贪恋在鼓浪屿的自由,觉得如果生活在这里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在厦门待了一个星期,然后我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考厦大。
从八月开始,我离开了上海,回到家里准备心无旁骛的复习,一月份最冷的时候我坐在考场,用冻僵的手写一个个的单词,然后我得到了意料中的奖励。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生在薛问枢离开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从此以后我做任何事情不用再为另外一个人考虑,我可以随心而致,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跟别的男生说话,我可以背上包就出去旅游。
我得到了自由,我本应该高兴,可是我怎么却高兴不起来呢。
九月份我来正式上课,再次回到学校感觉有些不一样,大概是心态的问题,仿佛日子一下子闲了起来,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挥霍,可以去浪费。
我喜欢这座岛屿,喜欢没事就花三块钱坐轮渡到鼓浪屿,喜欢中山路上的光合作用,喜欢这里湿润的海风,喜欢这里的人。
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和秦可书还有寥寥的联系,钟宝瑶已经回加拿大开始她的学业,而何彦非,这个在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男人,竟然也和他私交不错。
他有成年男人的成熟和稳重,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他身上太多的平稳和安静,不像是薛问枢那样,充满了戏剧成分,好像一定要跌宕起伏才是快乐。
他始终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男人。
可是我想要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一直没有勇气打开曾经发过给薛问枢邮件的信箱,在一个明媚的下午,我在宿舍里打开那个邮箱,却惶恐的发现已经不记得密码了,我试了好多,终究都是错误。
也许当初使用这个邮箱,我也有了预感。
QQ早已经拉黑,我也从不使用MSN,也没有博客没有校内,我想把我所有的痕迹都抹去,只留个虚幻的影子,我私心的想给薛问枢一点点念想。
却换来对他,与日俱增的思念。
我开始跟朋友出去玩,他们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但是玩起来都是很疯的,晚上的时候路边摊上的海鲜烧烤啤酒最是助兴,有时候也去酒吧,只是感受热闹和人群。
廖乐宇是第一个约会我的男生,某一天去吃饭,桌上几个生人面孔,介绍下来我多看了他两眼,瘦瘦的,个子不算太高,脸面生的倒是白净,发型打扮都很潮。
他是本地人,家境很好,在学校也有些人气,第二天发信息给我,“你刚来这里,我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我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就答应了。
他带我去逛鼓浪屿,给我讲里面的故事,带我去吃龙头路的鱼丸和海蛎煎,晚上时候我们去凤缘外婆家吃咖喱香辣蟹,坐在露天的阳台上看海景。
他一连找了我三天,我有些惊诧这样的频率,直到第四天有一个女孩子发信息给我,“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想找你谈谈。”
我啼笑皆非,只好回到,“对不起,要是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我是不会跟他出去的,我保证,以后我不会跟他出去的。”
从此以后廖乐宇再来约我,我都一笑置之,渐渐的,他也厌了兴致。
那天晚上跟秦可书聊起这件事,她也不觉得意外,跟我提起她在回到上海后,曾经圈子里的男生都像是脱胎换骨,眼望四方,脚踏八方。
我大笑,跟她说,“其实我没什么意外,只是那个女生如此精明,不出三天就把我的手机号码搞到也算是有如神助,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能力。”
她也大笑,“要是我才不会像她那么做,我喜欢的男人要是跟别人约会开心,我会让他去,如果他那么轻易的喜欢上别人,他根本不值得我留恋。”
我忽然想到了薛问枢,我忽然惦记起了他的好。
我和他第一次相遇,他那一秒钟的停顿,让我以为他有女朋友,后来,差不多过了一年后我无意中跟郑奕提起时候他告诉我,“薛问枢早就跟那个女的分手了,我们都知道的,只是当时那个女生死活不肯,他只好单方面分手,那个女生也不厚道,后来自己找了个新的男朋友之后才跟薛问枢提的分手,对外说是她甩了薛问枢,其实什么样我们都清楚。”
“我跟他相遇的那时候已经单方面分手了?”
“是啊,都快两个月了。”
“所以我不是小三咯。”
他白了我一眼,“拜托,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相大白,其实不是我不相信薛问枢,只是我对自己的身份有些耿耿于怀,他是什么样的男生我很清楚,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讨好女生,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心计玩暧昧劈腿。
他一直就是感情上直率单纯的人。
但是直率单纯,也会伤人,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对我直率坦白。
来了学校三个月,也有些男生追,但是都是嘻嘻闹闹的,没有什么诚意,跟我同龄的男孩子还是爱玩爱闹,总是不会有心要安定下来。
何彦非十二月份时候出差来过一次厦门,他在约好的咖啡馆里见到我就说,“施莐,我觉得你好像越活越小了。”
我哈哈大笑,“以前为人师表,误人子弟,现在被为人师表,所以当然越活越小了。”话题一转,我打量了他许久,“你倒是越活越有领导的气魄了。”
“有男朋友没?”他主动的问。
我摇摇头,做洒脱的样子,“还没,没心情。”
他笑笑没说什么,席间我们都聊了些其他的话题,比如南京的那些漂亮的地方,他跟我提到南大的老校区,说是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