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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鼓起了勇气:“月音,我……我一直都……都喜欢着你,我……”
被自己信赖的好朋友表白,感觉很复杂,有被承认的欢喜,但更多的是吃惊和不知该怎么办的混乱。我呆呆地看了比吕士好一会儿,突然明白了百合子的用心,她居然是以这样的心情喜欢比吕士的。
喜欢?我觉得这个词很虚无。虽然我可以看懂百合子的心事,但是,我却从不曾,可以说是不敢把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有些人,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总是不敢触碰的。
“月音,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比吕士斟酌了一下,抬起头时,他的眼睛依然平和温静。
“我……”
又是沉默。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我显得有些无措。
“对不起,月音,我吓到你了吗?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比吕士很好,他的优秀,他的俊雅,他的温柔,都会不由自主地吸引女孩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更何况,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百合子对比吕士的感情,这一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有超出友谊之外的感情呢。
我该怎样答复比吕士才不会伤害他,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比吕士,我……”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样真挚的眼神是我无法承受的。
比吕士等了我一会儿,见我没有说下去,他深吸了口气,脸上又挂上了让人舒服的笑容。
“月音,你不必为难,我说喜欢你并没有想要你答应我什么,只是想让你了解,无论何时,还有我这样一个人在喜欢着你,等待着你。”
定定看着比吕士,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你为什么如此绅士,对我那么好,其实,自私又软弱的我没有资格得到这些……
逼回了眼中的水雾,我抬起头正视着他,“谢谢你,比吕士。”
他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
“比吕士,茶道的一期一会,是一生一度之会,是要我们对“一期一会”这种难得缘分的珍惜,要珍惜和友人、茶人之间的情谊。我非常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非常非常珍惜,但是现在,我们的一期一会却只能是朋友之间的缘分,你能明白吗?”
“我知道,但我愿意等。”他坚定地看着我。
“不,比吕士,不要等我,我并不想让你这样苦自己,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说的话,可是我请求你,希望你眼里不要只看到我,也许你回过头会发现,你的身后也有人在注视着你,可能那才是你真正的一期一会,无论如何,我希望比吕士能得到幸福……”
“月音,你说的人是谁?”
我微微一笑,“这就要靠你自己去发现了,我一直认为,只有像樱花般美好而纯真的女孩子才是最适合比吕士的。”
“无论她是谁,我都不会……”
“不要急着否定,答应我的要求,好吗?”
比吕士看了我很久,终于点了下头。“月音,我……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
“好……”
他羞涩地轻轻地抱了我一下,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孩子拥抱,谢谢你,比吕士,让我作为女生,听到了这么感动的话……
……
之后的某一天,百合子跑来东京见我,我们吵架了。确切地说,我把她气走了。
百合子说,我让比吕士伤心了,让我给比吕士一个机会。难道她不伤心吗,她明明就喜欢比吕士。百合子真傻,她是可以喜欢比吕士的,为什么自己不争取一下?
看着她逃跑的身影我才发现,原来单纯的友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可是感情在变,人也在变,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在东京的我,因为比赛在即,忙碌让我不必胡思乱想,但是百合子,却要和比吕士朝夕相对,也许痛苦难受,但偶尔也会让人羡慕他们离得如此之近……
……
……
☆、东京都大赛
冰帝的校内选拔赛过去不久,东京都大赛拉开了帷幕。
上午,赛场内。
“冰帝,冰帝,冰帝……”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我渐渐醒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热烈的场面,努力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和地方。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一场简单的对话。
“月音,明天的比赛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叔叔,我们几点集合?”
“迹部他们早上七点在学校集合,我们八点到赛场就可以了。”
“好早啊!”
“太早的话,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
“耶!叔叔真好!”
于是,某人因为太过高兴,晚上一直上网到凌晨三点多才睡下。
……
两个小时以前。
好吵,明明关机了啊。哎!是家里的电话,某人慢悠悠爬起来看看闹钟,才八点多。
“喂?”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喂,月音,我是勇美,你起了没,比赛就快开始了,我们过去接你,就这样,再见!”
怎么回事,刚才打电话的是勇美吗?不管了,好困,继续睡。
……
一个半小时以前。
“月音,醒一醒,快醒一醒嘛。”
“是礼子和勇美啊。”某人刚要躺下,忽然弹起来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礼子:“你说过的啊,门外的地毯下会有备用钥匙。”
勇美:“好了,月音,快起来准备出发吧。”
某人:“不去,我要睡觉。”
勇美:“快起来,我们可是答应迹部学长一定把你带过去的。”
礼子:“这是冰帝的首场赛,你作为经理不去怎么行……快,勇美,给她拿衣服。
勇美:“给!”
礼子:“哎呀,这是女装,拿那件,对,就是上次我们一起买的。”
再于是,某人被迫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刷了牙洗了脸,然后被塞进了出租车。
……
上午十点整,东京上野网球场。
我不停地在做深呼吸,以便压制噌噌上升的火气,勇美和礼子这两个家伙居然把我丢在这儿就不管了!
“睡醒了?”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如此特别又讨厌的声音一定就是迹部。
我坐在草地上瞪着迹部问:“是你让勇美和礼子把我带来的?”
迹部摸着下巴,不以为意地斜看了我一眼,好像我犯了大罪一样。“是本大爷没错,因为你太没有集体观念,整个网球部就差你一个人。”
“哼!”我不想理他,还是去找叔叔好了,没准还能告上一状。猛地站起来,可能躺得太久腿有点麻,所以一时没有站稳。
“小心!”迹部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倒进了他的怀了。
我们俩这副样子维持了几秒钟,我赶忙推开他,这家伙的面上也很不自然。不知刚才那几秒是不是我的错觉,有咚咚心跳声传进我耳膜。
看了看迹部,尴尬地板起脸,“不要你管!”
“你跑去哪里,比赛已经结束了,跟我走。”还来不及还口就被他拉着调转了方面。
“我不可能睡那么久吧?”我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对方太弱了,所以比赛提早结束了。”
我看着他,简直无语。
等跟叔叔他们会合,我揪住了把我弄到这来的两个罪魁祸首。“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呵呵,对不起嘛,月音。”勇美马上讨好地向我靠过来。
“好了月音,我们只是执行迹部学长的命令而已。”礼子倒好,说得理直气壮。反正在她的迹部大人面前,我们的友谊连根毛都不是了。
不过礼子这家伙总算面皮没那么厚,被我看得也低头认罪了。
因为我想到有件事要他们帮忙,这一码就先算了。
“下次比赛,我要去看青学和不动峰的比赛,而且要穿女装,所以不能到冰帝这边来,你们要帮我隐瞒。”
勇美犯了难,说“可是,两边场地离得那么近,会不会有问题。”
“所以才要你们帮忙嘛,你们要时刻注意网球部的动向,只要他们一靠近就打电话通知我。怎么样礼子?我可是给了你一个光明正大看迹部的机会,感谢我吧?”
“平时我也照样看,你这样一来,我都不能看比赛了。”礼子白了我一眼。
“反正不是重要的比赛,他又不会上场。”
“好啦,我们知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结果,那一天。
“哥哥,我来了。”看到哥哥和不二站在那里,我跑过去,不二送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嗯。”哥哥简单应了一声,比起不二,他真是不热情。
“月音不去看自己学校的比赛吗?”
“放心啦,不二学长,他们肯定会赢的,你们的这场比赛会很精彩吧。”
“下场比赛是和水之川。”虽然不二说得谦和,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胜券在握。
“啊?不会吧。”不应该是和不动峰打比赛的吗?
“怎么了?”哥哥问我。
“这是最后一场吗?”我问哥哥。
“不是,还有一场,不过还不知道对手是谁,要看柿之木和不动峰的比赛结果才知道。”
“是这样啊。”太好了,总算没有白来,即使要多等一会儿也不怕。
我们正聊得开心,突然插进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手冢和不二,你们在收集对手资料吗?得到什么了?”这个人是谁,看他的样子不招人喜欢,还一幅自以为是的表情。“对了,手冢,我听说在对玉林的比赛中你没有上场,不,也许是你根本就不能打……”
这分明是挑衅,我看看哥哥,他一点要发作的意思都没有。
“我们走吧。”哥哥说。
“等等!”那个讨厌的家伙追了上来抓住了哥哥的手臂,“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手,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有意隐瞒吧。”说着,我看他加重了自己的力气。
哥哥大人大量不理这白痴,可我看不下去,他凭什么就对我哥哥动手动脚了。学了许多年空手道,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正好保护哥哥能派上用场!
“我说,你给我住手,听到没有!”我把讨厌鬼的手一拧,再一掰,这回看他疼不疼。
“呀啊啊啊,快放手!”真是胆小鬼,这点疼都忍不了。
“月音……”
哥哥摇摇头,我不甘心的松手,看到有人对哥哥无礼,我就是生气嘛。
“知道啦!”下次再让我看到,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走吧。”哥哥拉上我。
不二呵呵地笑起来,还给我鼓鼓掌,“月音真厉害。”
“没有啦,不二学长。”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时,不远处传来青学那一班人的议论声。
“什么?柿之木输了?这不可能,他们去年是我们这一区的亚军。”
“这是真的,桃城学长,就在黑板上写着呢。”
“嗯。”几个一年级生说道。
“那我们决赛会遇上谁?”
“不动峰。”
“他们都是非种子选手。”
“不动峰吗?” 河村突然说道,“就是去年那个不得不出场辞退的不动峰?”
“啊?”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一边走过去,我一边提醒哥哥,“哥哥,今年的不动峰很有实力,不要掉以轻心。”
“手冢妹妹居然知道。”
身后凉飕飕,我忍不住翻个白眼,“拜托,乾学长,你不要每次都从人家背后出现好吗?”我的心脏啊,还好它够坚强。
“你还没回答我。”
我嘟着嘴,不高兴的说:“是啊,不动峰现在的队长是原来九州两大高手之一,狮子乐中学的橘结平,是全国级的选手。”
“不错的数据,我要记下来,看来我们真的要好好聊一聊了,手冢妹妹。你什么时候把立海大和冰帝的数据给我?”
“抱歉,乾学长,我完全不懂网球,所以没办法给你数据。不如你把你的笔记借我看一下,让我好好参考和学习一下,说不定下次会给你一些好的数据,你觉得怎么样?”我伸手就要拿他的笔记本,说实话,我很想看一看乾在上面都记些什么。
“不用了。”乾快速收起了他的宝贝笔记本,瞬间远离了我的视线。
“呵呵,小音,你好有办法啊!”菊丸笑嘻嘻地说。
“还好啦。”我摆摆手。
“看来决赛不简单啊!”不二感慨地说。
“但是有青春学园在,对付这种非种子队应该没问题的,我们能打败他们取得比赛的胜利。”崛尾这个小鬼……
我正想反驳,有人已经在提醒他了。
“喂,崛尾君。”
“没关系,让我说,青学不会输给那些没有实力的无名选手。”
“喂,你听我说……”
“怎么啦,你很烦呐!啊~不动峰?”橘结平的出现连我都吓了一跳,他站在那里正和哥哥对视。
这种场面让人有点激动,两个部长的气焰谁更胜一筹,现在我比较不出。
“青学的手冢是吧。”
“是啊。”
“我是不动峰的队长橘结平。”他伸出了手,“我们好好较量一场吧。”
“当然。”哥哥握住了他的手。
“快看,是不动峰的人。”旁边几个一年级的小鬼喊道。
我看了看橘结平,他恰巧也在看我,他愣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月音。”哥哥突然叫我。
“啊?哥哥~”
“要开始比赛了,你就站在场外好好看着。”
“知道了,哥哥。”
第一场的双打果然因为有了石田的波动球而精彩了很多,只是,这些热血的少年也太不爱惜自己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