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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坚持下,我趴在了他的背上。一个二年级小男孩儿的背,难得的可靠。
真田背着我一点一点往上爬,他很辛苦吧,因为他的汗水已经沾湿了我的手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俩顺利着路了,他放下我歇了一会儿,又背起我往回走。
看着眼前静静走着的八岁男孩,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真田弦一郎,到何时都是一个值得别人依靠的人。
“弦一郎”我喊了一声,“以后,我可以叫你弦一郎吗?”
“恩。”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这没什么。”
“你以后叫我月音吧。”
“恩。”
不远处我看到了爸爸焦急的身影,“爸爸!”
哭着被爸爸抱在了怀里,“月音,你去哪了!”
“我不小心掉到井里了,是弦一郎救了我,他自己一个人把我背上来的。”我搂着他的脖子说,还不忘指了指身后的弦一郎。
“真是太感谢你了,弦一郎。”爸爸摸了摸弦一郎的头。
“不用谢,榊叔叔,月音她受伤了。”听到弦一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心里很开心。
“是吗,伤到那里了,月音快让爸爸看看。光雄,不好意思,麻烦你请医生过来。”
医生替我上了药,说没有大碍爸爸才放下心。因为我,大家忙了一天,饭也没有好好吃,我觉得非常内疚,就让爸爸早点告辞了,并坚持要送柳生和幸村兄妹俩回家。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期间让妈妈带我去给弦一郎买礼物,我打算要好好感谢他一下,毕竟那天让人家这么受累。可是,看来看去我都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偶然看到一家体育用品商店,我想起弦一郎现在就有在学校打网球了,所以决定送个网球给他。回到家里,我用笔在上面写了‘谢谢你’三个字。
看着小小的网,我开心的笑起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送弦一郎网球,在上面写下我想对他说的话居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世界真奇妙
小学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但这个暑假特别让我沮丧,因为要和百合子去海边旅行的计划没有成行,而且原因处在我自己身上。
明晃晃刺眼的阳光把庭院里的花草照得无精打采,闷热的风带来燥热的气息。我抱膝倚在家里一间客室的门边,无奈地长吁短叹,顺便瞥了一眼同在屋檐下另一个角落的某只绵羊,他又在打瞌睡了。
苦闷的撇撇嘴,我扭手扭脚地爬过去捏了捏小绵羊肉嘟嘟的脸,很滑嫩,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妈妈说你可以和我做伴,但是总睡觉怎么行,我会很无聊的!”
我都在绵羊旁边,又想起那天他被拖来我家的情景:
“小姐,来客人了,夫人请您过去。”
刚进家门就被人叫到了客厅,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小男孩,不过样子很可爱。
“月音,这是妈妈从小要好的朋友,夏子阿姨。”妈妈温和的把我拉到身边,将面前清丽干练、一身职业装的女人介绍给我。
她看起来像个女强人,跟妈妈高贵端庄的女主人风范完全不同,这两个人居然是朋友关系?
“夏子阿姨好。”尽管好奇但不妨碍我得在客人面前留有好印象,于是甜甜地唤了一声。
女强人眨眨眼睛,笑得有些俏皮:“还是女儿好,我们家的这个傻小子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慈郎,快睁开眼睛!”
一双朦朦胧胧的茶色眼睛开了条缝,哼哼了一声。
“你好。”我表示了友好。
对方:“……”
女强人面子有点挂不住,尴尬一笑:“他叫芥川慈郎。”
我想女强人一定是个严厉的母亲,因为我不经意看见她一只手掐着他儿子的脖子,也许、大概、可能不是真想掐死他。。。。。
移开眼睛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得一愣,猛地低头又看了一眼,他——不会是未来冰帝的那个芥川慈郎吧?
这个世界真奇妙,我的生活原来离网球王子的故事这样近,和这么多人沾亲带故!
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幸运的,姑且看作是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而巧妙设定的命运的安排吧。
也许是掐脖子的恐吓没起作用,这位夏子阿姨微笑着给儿子一个爆栗,温柔的语感怎么听都想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别这样没礼貌慈郎,是不是要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慈郎,你是谁啊,我好困……”
后面嘀地咕咕的话我还没听清,他趴在桌子上睡了。
“真拿这个孩子没办法,不好意思和美子,我不在的这几天这小子就拜托你了。”
原来慈郎的父母都要出差,家里没有适合的人照看他,又不忍心将他丢给保姆看着,所以慈郎被送来我们家。
不过我对夏子阿姨急着去出差的说辞很怀疑,莫不是他嫌弃慈郎给她丢人想要急着撇清,所谓眼不见为静嘛。
“妈妈,百合子约我一起去海边度假玩几天,可以吗?”想起今天和百合子商量的暑假旅行,我赶紧向妈妈征求意见。
“可是月音,你去的话慈郎怎么办,我和你爸爸经常不在家,留他一个人是不行的。”
“那我带他一起去?”
“月音,听妈妈话,留下来陪慈郎好不好,他刚到神奈川还什么都不知道,和大家又不熟,会不方便的。”
“我知道了,说不定留下来和慈郎做伴会很有意思的。”我违心地对妈妈露出笑脸
既然答应了,让我留下来也不可厚非,妈妈的顾虑我当然理解。不过!我对慈郎小盆友被妈妈丢下的同情已经荡然无存了,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小姐,这是冰镇西瓜和厨房刚做的冷饮,您和慈朗少爷吃点吧,天太热了。”
“谢谢。”
看着托盘中放置的带着冰花的脆红西瓜和颜色鲜亮冰镇柳橙汁,我在想要不要对这只绵羊这么好,给不给他吃。
这时,小绵羊自己醒来了,揉揉眼睛,看着桌上的食物马上眼睛一亮,我还没看过他这么有精神的时候。
“小音真好,给慈郎准备了好吃的,我最喜欢你了~”他笑咪咪地坐到桌前,自己吃了起来。
我眨着眼睛,对吃得欢实的慈郎看了半天,一点脾气都没了。我决定投降,跟他好好相处吧。
我喝了一口柳橙汁,心情又舒畅了许多。
客室的门被人打开,没想到姑姑带着哥哥来了。
夏天闷热的天气没对姑姑有丝毫影响,她依然笑容清新自然: “月音,姑姑来看你了,爸爸妈妈呢?”
“他们出去了。姑姑怎么来了?”又问:“国光哥哥,你好吗?”
“恩。”哥哥他,应该一点也不热吧。
绵羊这只迟钝的动物,也不知道打招呼。
姑姑好奇地问:“这是谁家的小孩子?挺可爱嘛。”
“他是妈妈的好朋友夏子阿姨的孩子,叫芥川慈郎,因为这段时间没人照顾他,在家里住一段时间。”我拽了拽慈郎。
慈郎忙里偷闲:“姑姑好,国光哥哥好。”
不禁气闷:“慈郎,你这样叫不对。”
“可小音不是这样叫吗?我和小音一样就好啦!”他憨憨的笑着。
“慈郎,我哥哥和你一般大,别犯糊涂了。”
“这样啊,国光你好。”说完又继续吃。
看来哥哥对慈郎这家伙没什么好感,自顾自地喝着刚刚送来的橙汁,连正眼都没瞧他。我想也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差异太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幸他们不会呆在一起太久。
不过,世事难料。
“月音,小光要在这住几天,我想让他陪陪你。”呃……这要怎么办?
可是,哥哥难得陪我几天,冒个险,应该没关系。
“好啊,正好我也想哥哥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有条不紊地一天天过去,家里没有发生恶性事件,风平浪静的。
两个人变成三个人,日子还是一样。我偶尔会看哥哥练网球,他很努力,每天都会做很长时间的基本练习,每天早上还要坚持晨练。哥哥在有一个好处就是督促我锻炼,每天早上我都会跟着他,他的努力让我也充满了力量。
至于慈郎,他的生活作息不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对严于律己的哥哥而言,这无疑是个精神考验,不过幸好,我尽量不让他们碰面的机会太多。(因为慈郎只有吃饭的时候是醒着的)
又一个晴空万里的下午。
我坐在回廊上静静地看哥哥对着墙壁练球,虽然挥拍的方向不同但球几乎是落在同一点上,真了不起。
因为太过全神贯注,我竟没留四周的动静。
“小音~~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该吃饭了?”慈郎从左侧角落里慢吞吞地拐出来,口齿不清地问。
“现在还早,慈郎饿了吗?”
“恩,小音在做什么?”他迷蒙地张望了一下。
“我看哥哥练球,慈郎,你先——”
我本来想拉着他先进房间里避一避,结果——一个黄色的小球从我眼前飞过,“砰”地一声狠狠地砸在了慈郎的头上。
“好疼啊,小音~”慈郎眼角闪着泪花叫唤,看起来很可怜。说起来,他也没有做坏事,只不过——看看哥哥的表情,没敢吱声。
“太松懈了,你给我起来不许睡觉!”一个小宇宙爆发了。
“哥哥不要这么凶嘛,慈郎他——他只是没事情做——不如你教他打网球好不好?”对呀,慈郎以后是冰帝的正选,都四年级了还不会打网球怎么行
慈郎今年已经四年级了,从我和他相处的这些天,没见过他有特长或特别喜好的,出了吃和睡。
“不要!”
“哥哥——”我央求:“慈郎有事做就不会睡觉了,你也不想他虚度光阴、睡死过去吧?”
不好意思慈郎,我是为你好,自求多福吧,总比挨打强!
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哥哥终于同意了。
别看慈郎的样子,他真的很有天分。虽然哥哥嘴上不说,可看得出来对他很看好的。都说教学相长,他们俩肯定能一起进步。而我呢,闲来无事多准备些好吃的慰劳慈郎,所以至今他的笑脸依然灿烂,不会在被接走的时候成为苦命的黄花菜~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哥哥回家了。离开的那天,慈郎因为舍不得还哭了鼻子,但是哥哥这座‘冰山’只跟人家说了一句“别偷懒”。
这只是我三年级暑假的一个小插曲,不知道我们彼此会记得多久呢?
没过几天,慈郎也要回东京了,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慈郎回去要好好练球,你这个小迷糊会不会把我忘了?”
分别的一天,他好像格外清醒了一些,斩钉截铁的保证:“我不会,小音对我最好了。你看,我把你家的地址和你的生日都记下来了,我有重要的事都会记在这个本子上,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了,小音不用担心。”
慈郎的话令我很感动,他也给我留下了他家的地址。
在那之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做了几年的笔友。
☆、熟悉的陌生人
已经是秋天,天气凉凉的,街道两旁的树木都穿上了金色的外衣。
我紧了紧围巾,百合子这家伙,去找幸村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每次放学我和百合子都要等弦一郎和幸村哥哥一起回家,这也没办法,谁让我非要自己上下学。
这是我想了很久之后做的决定。小学上了四年,我跟同班同学们的关系还是马马虎虎。这跟我笨拙的言谈不无关系,但是想来想去,天天坐着豪华轿车上学本身也有问题,这说不定会加深我和别人之间的距离。至少,百合子他们都是自己上学的。
为了不搞特殊,我再三请求,并且严肃的跟父母谈了很多次,爸爸妈妈终于同意我可以自己上下学,不过条件是我必须和弦一郎一起。也许是因为弦一郎救过我一次,爸爸对他非常信任,但是我很有压力,担心会给他添麻烦,让他不高兴。
校门外的学生渐渐少了,他们还没有出来。我无聊地张望了一下,发现对面有人。对面街道停着一辆蓝色跑车,一个穿着深棕色风衣戴着黑墨镜的男人靠在车门上,左手抱在胸前,右手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上夹着一支烟卷,在静静地吸烟。
他在看我吗?我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也许他等的是别人也不一定。我移开了视线,往学校里面看了看,有点烦躁。
这时那个男人正向学校这边走过来,这样我有点紧张,忍不住往后面的校门靠了靠,他——该不会像绑架我吧!
男人取下墨镜,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双目有神地盯着我,好像有有千言万语要说。仔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的样子有点像爸爸。
“你——是月音?”醇厚低沉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但看我的眼光有一丝的柔和,他对我应该没有恶意。
“我在等朋友,他们一会就出来。您是哪位?我好像没见过您,为什么您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是啊,你应该没见过我,我是……”
陌生人停住话语,想我身后看了一眼。
“月音,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弦一郎有些气恼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