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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柒不欲与之争辩,心里想,在开封府混出名头之前,还是不要把师父他老人家的名头说出来的好,万一一事无成,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免得堕了无常判官的名声,被师父责骂。
“我师父不是什么有名之辈,说出来你兴许也不知道,还是不说了吧,请展大人见谅。”
“无妨,秦兄弟若不方便自可不说,你我偶遇也算有缘,便不要叫我大人了吧,叫我展昭即可。”展昭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强求,又继续说道:“开封府招收公差的正常考核极严,不过包大人求贤若渴,秦兄弟若有真才实学,想必大人定是愿意录用的。方才听闻你对草药有所研究,开封府主簿公孙先生也是此间能者,你可先行见过先生,若有其为你引荐,想必会容易些。”
秦柒微微有些讶异,想他方才明明对自己有些轻视,却仍能指点门路,看来此人是个性情宽厚之人。
对于要先见过公孙策才能见包大人,秦柒想了想便也释然,想开封府这样的府衙,放在后世也是个高级法院的所在,怎么可能说进去当差就能进去呢,自是要考校一番才可。
这么想着,秦柒又向展昭拱了下手,说:“如此我便称呼你展大哥可好?”见展昭点点头,秦柒接着说道:“多谢展大哥指点,待到了开封秦柒自会去府上拜见公孙先生。”
次日,展昭起身后见秦柒还在另一边睡着,便没有打扰他,留下一袋干粮又五两碎银便先行离去了。他此番从开封出来,是要去追赶先前早他一日前往秦氏家乡的王朝和赵虎,与他们一同查找线索,因已耽搁了一日,自是要快马兼程才能赶上。
秦柒醒来时,展昭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看到他留下的干粮和银两。秦柒回想昨晚向展昭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他建议自己先去找公孙先生,觉得这也不妨是个捷径,毕竟若走正规途径进开封府,就是从她这身量上也不足以让人相信她有能力当差。但若是先过了公孙先生那一关,有其引荐,成功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了。
打定主意,秦柒快速收拾了下,解了洞口的毛驴,回到官道上向着开封的方向出发了。
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秦柒没再像往常一样闲逛,而是催促着驴子快走,终于在第二日的申时左右到达开封的城门。秦柒仰头看着这高高的城墙,心想我终于到了啊,这着名的清明上河图的实景我就要看到了,真是太兴奋了!
秦柒一边想着,一边牵着毛驴排队进城。很顺利的进了城后,秦柒就被这宽广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流所震撼了,一路走过这么多城镇,也有一些较大的城市,可像开封这样壮阔的真是没有,不愧是当前时代最繁华的都市。
秦柒进的这个城门是寻常百姓及往来官员进出城所走的,来往商贾通常都会走流经开封的汴河水路。因此进了城门,道路两边尽是做生意的小贩,贩卖些给往来人员路上方便携带之物或者给外地人带回给家中妻儿的小玩意。
秦柒打听了交易骡马的地方,将一路伴随她的驴子卖了十两银子,又询问了开封府的方位,提了下背上的包袱后向着那人指点的方向走过去了。一路走着,秦柒一路在想,要怎么向公孙策推荐自己才能更有把握呢?难道就直接说自己懂草药,要给他做下手?万一人家说府里的事情他都能处理的来,不需要下手了怎么办?还是应该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才好啊。
秦柒有些懊恼,自己之前恐怕是打量的太简单了,以为自己有本事就不会被拒之门外,殊不知你也要让别人看到你的本事并需要它才有成功的希望。看来要见公孙策一事,还是得缓一缓,做好准备再行事。
正想着,秦柒一抬头,就见前方道路左侧,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大门,上书三个字正是开封府,门两侧各有一个高大威严的石狮子,府门大开,两侧各有一佩刀的衙役看守,右侧后方立着一架巨大的鸣冤鼓,两侧高墙耸立,无端散发出一股清正之气。
这就是开封府了,秦柒走过去从大开的两扇门中间往里望了望也没有看到什么人。看现在天色将晚,自己也尚未想妥如何能万无一失的过了公孙策那一关,便只好打听了附近的客店投宿了。
到了客店,秦柒先让小二送上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才终于把这一个多月来的疲惫和不适都去除了,又叫了一晚热面吃过后,便坐在房内的凳子上托着腮想着该怎么办。自己身上之前剩的不到五两碎银,加上后来展昭留下的五两和卖了驴子的十两,总共不到二十两银子,若在客店住个十天半月倒是不成问题。
可是一直在客店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何能进开封府呢?
秦柒想了很多方案,都觉得没有万无一失的,郁闷之下,决定下楼去转转,方才听小二说,从这条街一直往南那边有个夜市,那里有很多特色的小吃和小玩意儿,正好可以去逛逛,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策
秦柒走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才到,从这边看去,这条街还真是热闹,两边各色商铺林立,道路两旁摆满了摊位,有卖吃食的还有卖手工艺品的,甚至姑娘家的绢花和胭脂都有。
一路走去,秦柒林林总总的买了不少,也打听了很多新鲜事。其中就有一件,适才秦柒在路边的小食摊要了一份鹌鹑馉饳儿,边吃边留意旁边那桌子的食客,只见那两人正呼哧呼哧的挑着一碗热面,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
“我说李哥,最近京城出了件大事,你知道吗?”
“大事?要说大事,也就是前些日子拦轿喊冤的秦氏状告当今驸马爷抛妻弃子的事儿了,你要说的可是这儿事?”
“是啊是啊,正是这事儿。”
“这有什么新鲜的,不是说那秦氏就是诬告,已经被发配边疆了么。”
“我妻舅家的小儿子同窗好友的哥哥是在开封府里做杂役的,据他说这里面另有内情呢。说是这秦氏本就是那驸马爷陈世美的原配夫人,为驸马的双亲养老送终后上京寻夫的,谁知这陈世美贪图荣华富贵,不肯相认,还欲置其于死地,幸被展大人所救,现带着两个小儿正在开封府里呢!那两个孩子也是可怜,这么一番折腾,听说小的那个得了重病,连公孙先生都束手无策呢!”
“什么?!那陈世美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还杀妻弃子,真是禽兽不如啊!那孩子也够可怜的。。。。。。”
听到这里,秦柒眼里猛地一亮,心想怎么把这秦氏母子忘了,如果能知道那孩子具体的病症,再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将其治好,自己也算是在包大人和公孙策面前显示了自己的能力,或许能成为进开封府的契机。
秦柒想着赶紧回去合计合计,看天色已经全黑,夜市里的人已经从方才的熙熙攘攘渐渐减少了,秦柒便也不做逗留,匆匆吃了几口馉饳儿,扔下几文钱,径自回到了客店去了。
第二日,秦柒起床梳洗后便向店小二打听了开封府附近的几处医馆,她想既是小儿病重,无论能不能治,公孙策必会先抓了些药保着他的性命的。那么开封府附近的医馆药店无疑是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
在府外最大的一间药店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果然见一开封府杂役模样的人进去。秦柒忙闪身跟进去,见那杂役正拿着一张药方似的纸给药店的伙计抓药。她也走上前去随口说了几位药让另一个伙计去抓,同时注意着那边的伙计在抓哪几位药材,眼尖的看到几位药材是防风、天南星、川芎等。这边杂役在等候的时候,和药店伙计闲聊,秦柒隐约听见什么伤口,抽搐,张不开嘴的话。
少顷,伙计包好了药那杂役就离开了。秦柒也拿着方才随口说的药材付了钱出门跟在那杂役后面。见此人还拐到旁边的食店买了些蜜饯糖果,她更笃定这杂役是被公孙策遣出来抓药的,试问开封府多是男人,谁会吃这女人和孩子喜食之物,定是给那秦氏的一双儿女。看来市井流言也不全是假的。
回到客店,秦柒思量着得到的信息,刚刚杂役提到了伤口,看来那孩子应该哪里受了伤,而药方中用到防风、天南星、川芎这几位药材的病症,又与伤口有关的,恐怕应是破伤风了,再加上抽搐和张不开口的症状都很似破伤风。
想到这秦柒不禁皱起了眉,破伤风这种病在医疗条件差的古代可以说是死亡率很高的,即使在后世,不及时治疗也容易致人死亡,但治起来却也简单,打上一针破伤风抗毒素就好了。然而这个时代,哪里有抗毒素这种东西呢!
秦柒此时真是十分后悔当时下山没能把师父的药经一书偷带出来。那老头平日就喜欢研究那疑难杂症,这等病症书里是有记载的。可如今她只记得似乎是需要蝉衣和黄酒这两样东西,将蝉衣入黄酒同煎,煎后去蝉衣,临睡前服药酒,但是具体什么个用量却记不清了,到底能不能试试呢?
反复思量了两日,秦柒终于决定还是去试试,起了个大早,匆匆吃过早食便往开封府而去。
昨夜秦柒已经定了主意,虽然只约莫记得黄酒似乎要刚莫过蝉衣,但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若那孩子已经出现了抽搐闭口的症状,怕是已然有些晚了,能不能救的回来还要听天命了。
行近开封府大门,秦柒上前请门边的衙役帮忙通传,说要见公孙先生。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个杂役模样的领着秦柒往后堂行去。一路兜兜转转到达一处花厅,秦柒谢过杂役深吸一口气,便迈步走了进去。
进的内堂便看到一身穿牙白儒袍,外披青灰色背子,斜眉长须,面容削俊的中年人正立在前方,手拿一本医术,眉头紧锁,似正思考着什么。虽已近知天命年岁,然目光清亮,暗藏精光却又不露痕迹,秦柒暗道这公孙策果然如传言一般清秀绝伦,儒雅非常。遂上前几步说道:
“民女秦柒,见过公孙先生。”秦柒向公孙策施了施礼,恭敬地说到。
公孙策抬眼望过来,微微笑道说“听衙役说你有事求见于我,是有何事?”虽略感到讶异秦柒一身男装居然是个女子,但稍一思索便也明白秦柒此举怕是因为一孤身女子,出门在外着男装为了便宜行事吧。
“回先生,民女此番前来,是想求先生代为引荐包大人。民女素来仰慕包大人青天之名,愿以自己绵薄之力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哦?”公孙策看过来的目光隐隐有了番探究,不知这小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为大人效劳,遂有心考校考校她,说道:“不知姑娘为何要我代为引荐?”
“民女于草药一事上略有研究,素闻公孙先生精于医理,故此前来拜见,若能得大人信赖,在先生手下协助先生便是秦柒之幸了。”
“你精通药理?”公孙策听闻此略有些高兴,“如此正好,我此时正有一难题,你可愿听听,与我参详参详如何?”
“我自是愿意。”秦柒此时正是求之不得,一是终于说道正题,另外也恐那孩子病情再有耽误怕是就不好治了。
“你且随我来。”公孙策带着秦柒出了花厅往后院行去,行至一处小院,只见院内隐隐有女子的哭声和女童稚嫩的话语问道:“娘,哥哥会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治急惊风
公孙策在门外略叹了口气,推门而入,秦柒随即也跟着进到屋内,行至右屋床前,只见一粗布衣裙的女子正侧坐于榻前默默垂泪,旁边一稚龄女童紧紧地揪着女子的衣袖倚靠在她身旁,神情有些木然和不解。
想来就是那秦香莲和她的女儿春妹了,那么在床上趴窝着睡着的那个男童就是她的儿子冬哥。
二人见公孙策进来,忙起身见礼,公孙先生摆摆手,示意无需如此,说道:
“这位秦柒姑娘于药理上有所研究,令郎的病,可让她瞧瞧,或许有所转机。”转过身来又对秦柒说道:“这位是秦香莲秦氏和她的女儿春妹,床上的是她的儿子冬哥。她母子三人五日前遭歹人追杀,幸得展护卫相救带到开封府上,然冬哥在逃命慌忙之中撞到一口铜鼎,伤口在后背肩胛处且未能及时处理,现怕是有了急惊风之兆(古代破伤风的叫法)”
秦柒点点头,上前对那秦香莲施了一礼后道:“可否让我看看孩子的伤口。”秦氏忙将冬哥的衾被掀开,解开衣物,露出后背的伤口。
秦柒上前观察了下,见那伤口寸长不宽,已做过处理,略微闭合,但伤口下的肌肤已然肿起,呈黑紫色,伤口处隐隐漏出些液体,正是可引起急惊风的伤口症状。复又检视舌苔,摸了摸脉象,发现其舌苔白厚,两脉弦紧。
此时那冬哥许是被众人惊扰,睁眼转醒,其神智十分清醒,但却又现抽搐之状,面部尤其严重,秦氏忙上前安抚。
秦柒看罢退下,转身向公孙策说道:“敢问先生,此子除常四肢抽搐,是否已有张口困难,项背强硬,进食饮水困难的症状?”
“正是,我早先已用银针刺其合谷,太冲,大椎,风池等穴,并用生白附子,生天南星,天麻,白芷,防风和羌活煎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