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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兄长,我们跟二房是一样的,同二嫂子一例罢。”
柳儿点头,“甚是,都是一家子骨肉,哪有什么厚薄。。。。。。”
。。。
将军府千金和远房亲戚自然不同,次日张氏和柳儿,分派了差事,带着相关的管事们,各处查看一番原本备下的嫁妆,看情形增减。
先去了府里库房,大致看了下家具摆设,不必说了,两人对小李氏更加瞧不上。倒不是东西不好,相反是太好了,件件好木料,不说是库里顶尖的,也属上乘。原本两人听说小李氏舍不得府里的还让董氏添妆。如今一看,估计十有j□j被董氏说动改了主意,横竖公中的多数是大房的,不用白不用,表姑娘感激她,说不得是她的助益。
这点小算盘不难猜测。拿出大姑娘当年的嫁妆单子,一一比对,剔除个别可能是刘氏压着没用好的太不像的,大多数都还得用,又添了得用的,倒是省了两人不少麻烦。
之后便是原本表姑娘住的院子库房,除了一些针线上的,重中之重便是董氏的添妆和王家的聘礼。李家倒是真有钱,两人估摸着,首饰头面布料是大头,足有两三千银子。尤其是布料,自产自销么,又按照市价算,占了大头的大头,头面撑死一千银子。估计被小李氏摁着强行挤出来的面儿大些,毕竟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至于王家的聘礼。。。。。。作为将军府嫡出的姑娘,还是别拿出去当嫁妆丢人现眼了罢。
不过挑了些像样儿的古玩字画金银器皿留着,其余另屋安置,将来让刘氏处理罢。
如今一看,别的尚可,头面有些寒碜。算了算额度,还能加个一千来银子的空余,按照当年大姑奶奶的单子,从库里挑了差不多的补上,也不过两套稍微精致些的。毕竟一副上好的虾须镯也得二三百银子,比如柳儿手上戴着的。
至于原本表姑娘屋子里日常用的东西和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东西着院内婆子们收拾了,都封住未动。至于丫头婆子,原本蒋素云带来的,早打发回了李家。将军府配给的,如今都闲置了。尤其大丫头青萍,因是将军府家生子,早前认了三房方嬷嬷做干娘,虽说后来审出牟尼庵之事她不知情,被利用的成分居多,却也着实挨了板子,如今还在家里养伤。
其余吩咐针线房增加的针线,都是是小事了。另有两项重要的,便是铺子田庄的陪嫁,和陪房。
将军府的铺子田产,都在老爷子手里攥着,媳妇们的陪嫁除外。所以两人把这事上报给老爷子,就完了。
不用想也知道,陪房的事,有小李氏自家决定,横竖不离二姑娘和小李氏身边的那几个人。外头的事小李氏伸不了手,自己房内还是个主子不是。
这些事,看着挺琐碎,因有表姑娘现成的便宜可捡,又有定例,两人不过两三天便完事了,颇得老爷子赞赏,夸两人能事,“尤其老三家的,年纪虽小却不孬。”这是老爷子原话。
当然,两人都没提起把嫁妆单子拿给小李氏过目,选择性地遗忘了。相信即便两人不理,小李氏也有法子知晓,至于看过后会不会闹腾。。。。。。横竖老爷子点了头。
理完了二姑娘的嫁妆,两人刚放松了没几日,老爷子又着金住传话,“老爷子说了,两位奶奶若无事,可筹谋着四爷的聘礼和院子修葺等杂事。。。。。。”
四奶奶的影儿还没见呢,不知老爷子这着的什么急,不过两人倒是有条不紊地开始着手就是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慢慢来吧,说不得哪天大嫂子‘痊愈’了,正好她接手。
只刘氏恨透了李氏,不想沾手有关的事宜,横竖二房三房都是有分寸的,出不了大格。所以她放心地坚决不痊愈,直到四爷下聘以后,这是后话。
只说柳儿,自打牟尼庵回来后,姐姐傅大奶奶倒是过来看过两回。毕竟如今两家是姻亲,两家下人多有走动,不可能一点风声听不到。
不过杨秀姐儿见柳儿无事,反倒更加容色明媚艳丽些,知她日子过的顺遂,放了心。不过和张干妈私下里议论,倒是想起一桩更要紧的来。
如今柳儿成亲也有三四个月了罢,怎的一点儿动静木有?
正所谓皇帝不急急太监,这日杨秀姐儿过来,少不得私下里提了提,怕柳儿年轻不知轻重,出了什么意外倒不好,尤其去庙里跪经什么的,量力而行才是。
柳儿身边,也就李嬷嬷年纪大些,一直留心这事,倒是知情,少不得宽慰杨秀姐儿,笑着道,“大奶奶就放心罢,老婆子在心呢。如今才不过刚成亲,两位身子都好,不过早晚的事儿,只管等着有人叫你姨妈罢。”
柳儿早臊的满脸绯红,闻言忙岔开话头,“姐姐你回去说给干妈一声,过两日我就回去看她,叫她给我预备好点心。你下回来带着桂哥儿两个,我预备了好些玩意给他们呢,待会拿一部分先。。。。。。”
“行了,说了你不爱听的就要撵人了。”杨秀姐儿笑骂,复又道,“不说你了,只如今我们家也出了一件大事,我那小姑子刚刚定了人家了。”
哎呦,这可是大事,傅秋芳如今已经二十三四的人了。搁别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大点儿的都能开蒙进学了。
柳儿忙问详情,杨秀姐儿笑着卖了个关子,“你猜猜,许的什么人家,可是你认得的。”
柳儿一时皱眉,她认得的人家,别人不说,贾府算是一大户,京中十几房,主子们尤其是女眷,都是见过的。
“别是姓贾罢?别人再想不起来。”
杨秀姐儿一拍手,笑道,“果然聪明,不是他家是谁。”
“他家也就罢了,只不可能是荣宁两府罢。若说旁系子弟。。。。。。东府贾蔷算一个,只年纪不对,别房日子艰难,只有一房根基靠边。。。。。。该不是六房罢?”
因膈应贾琼之母钱氏,柳儿不愿提名道姓的。
杨秀姐儿点头笑道,“不是他家是谁,想来你也知道,那琼大爷,原配早逝,如今还有一个儿子呢。可怜小姑子嫁过去是续弦就罢了,还得做现成的后娘,想想都不易,毕竟她出身比我们好上许多。”
柳儿点头,不由道,“既如此,为何你家老太太还应了这门亲事?”傅老太太如何挑剔,柳儿哪里不知,心比天高。虽说后来改了主意,可冰冻三尺,哪里是一日就能化了的。
“唉,我婆婆自然是不满意的,只这做媒的来头大,小姑子又毕竟年纪大了,除了做续弦,合适的着实难觅,没法子也就应了。你道这保山是谁,却是我们大爷的座师贾府二老爷!”
这就靠谱了,姐夫傅试号称二老爷贾政的门生,一向着实看待,他既然出面做媒,六房又是略有根基的正经人家,断没有不成的道理,内中又少不了史太君的意思。尤其傅老太太最是恋慕富贵的,儿子巴结上权贵,可比女儿要紧多了。同理,儿子出息,女儿也有依仗,也不至于过的太差就是,孰重孰轻,傅老太太可是拎的极清。
这可算大事,想到这两日要回娘家,少不得备了礼过去看看,不看傅老太太面子,还有姐姐和姐夫呢。送走了姐姐,柳儿便和李嬷嬷说起闲话,顺便盘算起明日回娘家的礼来。
哪知没等她回去,隔日林府过来送时鲜的婆子带来信儿,“大姑娘定了人家了,刚换了更贴,正合八字呢。不是别家,正是定城侯之孙,三房长子叫做谢鳞的。。。。。。”
柳儿当即决定,明日去林府瞧义父和姐姐去,傅大姑娘秋芳,先靠后罢。
☆、第119章 心机深沉冯紫英
谁若想看林姑娘羞涩的小儿女之态;那他注定要失望了,这人自打柳儿在贾府老太君处头一回遇见,就不知害羞为何物。
压根从来没见她真正地含羞带怯;或者担忧害怕过;柳儿一直好奇她的来历;奈何其一直以柳儿不懂为由,搪塞过去。
如今高高兴兴地回了林府,老爷子上朝没见着,这姐姐见着了;一派淡定从容;悠闲地招呼柳儿到水榭上喝茶纳凉。
“听婆子说姐姐定亲了,可有此事;”柳儿实在忍不住,估计自己不提,这位根本没在心。
林黛玉点头,手上的檀香小折扇啪地一收,指着柳儿点点,“这嫁人了果然不一样,原来多清净洁白一女儿家,如今倒好,沾染了你家相公的气味儿,眼看你眼睛外凸,嘴巴变尖,再多言,成鱼眼睛了,倒是能像足贾府里的婆子们,嘴碎。”
柳儿无言,看着对面闲闲地坐在美人靠上打扇的某人,半晌方道,“姐姐你该不是被宝二爷附身了罢,腔调越发的像了。。。。。。这水榭里又是凉风又是放了冰盆的,姐姐你耳朵红什么呀。。。。。。哦,脸蛋也见红了。。。。。。”
“你个小蹄子如今越发的胆儿肥了,居然调侃起姐姐我来了,想没嫁人之前多么贤良淑德,如今倒好,贫嘴贱舌,定然是姑爷给你惯得。。。。。。”
一看姐姐故作羞恼,柳儿已经乐得不行,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对面的人道,“。。。。。。几个月前你老打趣儿我的时候,我就梦想着今日了,哎呦呵呵,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呵呵呵。”
林黛玉一拍桌子,冷哼一声,“就许你跟姑爷眉来眼去好几年,不许姐姐我英雄儿女江湖再见么!岂有此理!”说完自己忍不住也扑哧笑了起来。
柳儿早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儿了。
林黛玉虽然嘴紧,被柳儿逼问急了,多少也透露出来一些内情。原来旧年间林姑娘回去探父的时候,其间在运河上坐船,彼时谢公子带着手下兵卒沿河追捕什么人,不知怎地怀疑在林姑娘船上。姑娘的船,自然不好随便让人查看,奈何贾府跟着的爷们不中用,没唬住冷面冷心的谢小公子。
其实林姐姐本心来说,根本不在乎有人上来查查,倒是想见识见识这强项的,透过窗户看着颜不错,又是个少年,一时心花朵朵。但碍着面子,又碰巧给她发现了些端倪,那逃犯就附在她们船边水下,使计助谢鳞捉了人去,算是初见,印象倒也不错。
那时也没互通姓名,只知此人姓谢,也没大放在心上。
至于以后,林姐姐实在也不肯多说了,显然还是有些瓜葛的,只最近她才知道对方何许人也,碰巧她爹林老爷对小谢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家一来提亲,老爷子便同意了,很怕闺女不乐意,闹了不少笑话,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通过冯紫英当年那不着调的言行,柳儿多少能揣测些她这姐姐的行径。那谢公子没见过不知何等秉性,只她这便宜姐姐,有时候确实能干出些不靠谱的事倒是真的。
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柳儿多少满足了好奇心,两人说了一回话,一起用了午饭,略歇了晌,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辰,下午柳儿回了娘家。
张婆子多日不见女孩儿,想的什么似的,素日柳儿在身边还不觉,一下子嫁了出去,身边空落落的好一阵子不适应。心烦了就往柳儿房内看看,总觉着柳儿还坐那里做针线,或者画画。有时干脆在那屋炕上歇晌,因此那屋子,倒是跟柳儿临走时一个样儿,每日里有人打扫擦拭,甚至摆设的位置都没变,干净清雅的很。
冬儿去跟她妹子说话不提,李婆子带着红花几个重新安置了东西,又把给张干妈的一堆东西送到她屋里,娘儿两个索性都在张婆子小院屋内喝茶说话。
张婆子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柳儿,气色形容,越发光彩照人,还稍稍胖了些。因做妇人打扮,梳了个元宝髻,露出了圆润饱满的额头,头上凤钗口衔的滴珠直垂到额上,最下一颗泪滴状的蓝莹莹的宝石,益发显得肤色白皙细腻,同盈盈双目相映生辉。上身牡丹花心织莲纹孔雀罗的半长对襟褙子,一溜碧绿翡翠小圆纽扣,跟耳朵上的坠子同色。下面织银云纹留香绉百褶裙,料子都是轻薄凉爽华丽精致的,又是人才衬着衣裳,整个人简直神仙一流人物,张婆子看的不住点头。
“这才像个富贵人家的奶奶样儿,以往到底是太素净了些。我就总说,那么些东西压着箱底,不趁着年轻的时候穿戴,到妈这把年纪,任你戴着金银裹着绫罗绸缎,也不是那么个味儿了。”
柳儿待字闺中之时,为少出风头免惹是非,多做素净打扮。如今嫁人不同,将军府虽不像贾府那般奢靡讲究,终究是大家子,刘氏和张氏年纪大了不显。偏年纪比刘氏还小些的小李氏可是爱打扮的,一干少奶奶别看平日老实,估计受小李氏影响,穿戴都不俗,柳儿入乡随俗,也没甚顾忌,她原也是个爱美的,横竖东西也白放着。
尤其冯三爷一向言论,“女为悦己者容,小柳儿你打扮的美美的,横竖就我一人得见。。。。。。偶尔出去给姐姐干她们见见也不是不行。。。。。。”
要不怎么说纨绔就是纨绔呢,做派已经养成,知道柳儿以往受苦,如今直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媳妇儿过上好日子了,或者上了高枝了,这是柳儿的想法。
如今听闻干妈所言,柳儿少不得讨她高兴,笑着道,“谁没个年长的时候呢,干妈你可比我那婆婆看着年轻些呢。自打嫁了公公,她可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吃尽穿绝就不必说了,连家事都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