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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最快,或者最精致齐整,亦或者更加迎合买家心思。如今心思纯净,一门心思沉浸在做事的喜悦平静中,各方面协调达到了空前的和谐,倒是比素日更上一层楼。
此时她手上的速度是极快的,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一幅完整的金刚经便绣得了。
“啪啪啪!”身边忽然传来巴掌声,“好好,哈哈哈,今日得见此神技,总算知道晋代《拾遗记》所云‘薛灵芸夜来妙于针工,恒处深帷,不用灯烛之光,裁制立成,宫中号为针神。’更有奇女卢眉娘者,能于一尺绢上绣法华经,字不逾粟粒而点画分明。如今你竟能集两者之工巧,实属难得,来人,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柳儿此时已经被宫女除了眼上绢帕,眼见来人,不敢怠慢,忙跪倒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刚登陆一直显示时间不对之类的,吓坏我了,以为被盗号,擦汗。。。。今天还有一更,最晚三点罢,咳咳。
☆、第124章 夫贵妻荣子满枝
皇帝啊,传说中的皇帝啊;
杨柳儿长期当丫头练出来的肚里黑体现出好处了;此时心内是无比激动的;脸色是无比平静兼低眉顺眼,老实无比的。
“起罢,赐坐。”太后都让坐了,皇上再大也大不过嫡母去。
“母后这两日身子可好;昨儿听太医说;母后头疼病又有复发的迹象,如今到底怎么着呢;”皇帝打量柳儿两眼;转而问候太后身体。
“老毛病了,无事,不过昨儿贪凉多吃了一口冷东西,不克化罢了。且把那佛经呈上来给本宫瞧瞧,皇儿也过来看看罢。这杨氏倒也没糊弄我老人家,的确是没见过的。做了一辈子针线,今儿也算开了眼界了。”
说着,宫女自把柳儿刚刚的绣品接了过去,奉到太后跟前,于是娘儿两个拿起佛经看了起来,一边看太后一边点头,“不说这技艺,单是这字,却也是下了功夫的。那日在贾妃那里见的那幅山水屏风,便是出自杨氏之手。难为这丫头了,别说一个女子,便是个男人,境况这般,若也有这般志气心劲儿,读书做官,哪有不成的。如今多少大家子弟,不务正业的,只知受用,反倒不如一个女子,真真枉称七尺男儿。”
皇帝点点头,“母后自来是最勤俭的,只如今也不全是那等纨绔,尚且有好的。眼前就有一个,便是那神武将军冯唐的第三子。素日也风闻过,此子最是走狗斗鸡不务正业的。谁曾想,自打得了差事,倒也用心做事了,如今更是在剿匪上立了大功,就其出身素日行止来说,倒也难得了。”
太后闻言,当即笑道,“这可真是,皇儿你道这杨氏是哪个?她便是那冯紫英的媳妇儿,刚成亲不到四个月,如此看来,倒也是个贤内助了。”
柳儿不意这天下间最至高无上的皇帝和太后,居然也如一般家常母子一样,说起话来,絮絮叨叨,家长里短,跟一般百姓,也不差什么。
皇上自然是不知这一段公案的,当下也有些惊讶,又打量一回柳儿,点点头,“恩,浪子回头金不换,很好。只杨氏你这技艺却极为难得,想来也是个灵透的。今儿既然让母后如此高兴,朕也不能叫你白进宫一回。来人,拿笔墨来。”
皇帝一高兴,赐给柳儿一卷绢绫横轴,上书四个工楷大字:巧夺墨宝。
这意思,柳儿略一揣摩,难道是让天下读书人恨自己的意思么?一时心有不安。不过回去后按照三爷听了经过后的解释,“非也,大概是很多人自诩的墨宝,还不如你的针线呢。”
柳儿,这不是一个意思么?
太后又赏了一堆东西,柳儿终于晕晕乎乎地出宫家去了,只早已经浑身虚脱,这大半日的,顶她做一件绣活耗费的心神了,着实有些支持不住,天又热,终是晕倒在车上了。
也幸亏眼看到家了,不然李嬷嬷和那老爷子使来的婆子,得急个好歹的。即便如此,一个个回府后也都浑身湿透,很是受了一番惊吓。
至于三奶奶杨柳儿,就更不用提了。自打诊出了一个半月的身孕,立刻升级易碎品,连着十多天没叫出屋。其实第二日就无事了,奈何冯三爷给听涛苑下了死命令,三奶奶迈出房门一步,全三房的下人一律挨板子扣月钱,便是二门外包括账房里的,等同视之。
一下子,柳儿住的正房,被上下人等严防死守,紧紧看住,别说一只苍蝇,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柳儿,憋闷的,每日里只透过窗户望望院里的花花草草,并廊上几只鸟雀儿。
冯紫英知道她闷,又拿进来一只水晶玻璃缸,里面清水里养着金鱼和水草,并几盆时新花草放窗台,以便解闷。
丫头婆子们更变着法儿的陪着说笑,奈何柳儿本身就是个会说笑话儿的祖宗,笑点较高,实在看她们难受,只略扯了扯嘴角,表示她笑了,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傅家张干妈和林府处,也都打发人去报了信儿。林府素日就有送时鲜的车子,如今更是拉来一车玩具,看的柳儿很是无奈,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结果那跟车的婆子说了,“大姑娘明日提前去外家给老太太祝寿,要过个三五日回来,到时候再来看二姑娘。大姑娘还说了,二姑娘如今想来不大自在,正好搁屋子里头自家先玩儿解解闷儿罢。。。。。。”就是说,当娘的先玩着消闲,等将来孩子出生,还有接班的。
李嬷嬷她们听见,极力忍着笑,柳儿更是无可奈何,她那姐姐做事,一向如此。
傅大奶奶杨秀姐儿则和张干妈一起过来瞧柳儿,待了半日,见柳儿一切都好,用了无法,便家去了。
这几日冯紫英一直在忙,剿匪后一些后续,并接任新职务,千头万绪的,每日里早出晚归,只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一般早上走时,柳儿还在睡,轻手轻脚洗漱了,在外间用了早饭,就出去了。晚间有时候能陪柳儿用晚饭,有时候回来半夜,柳儿早支持不足睡过去了,如此反倒没什么功夫好生说说话儿,柳儿心里便有些郁闷。
心道她这也没立逼着某人上进呐,至于这般拼命么?
柳儿回来第三日,给冯三爷升官的旨意正式下来,同时没用冯三爷请封,柳儿的三品诰命夫人的诰封也一起来了,可算是天大的体面。自此在府里,便是刘氏,也没她的身份高了,如今她也是领俸禄的人。柳儿乐的嘴半天没合上,竟然还有这样儿好事儿,果然妻凭夫贵么。
一时听涛苑里人人欢欣,李嬷嬷做主没人加了一个月的月钱,冯三爷回来,又赏了两个月。
当天是老爷子接的旨意,冯三爷因剿匪之事,被委了差事,不在。不过晚上回来,倒是赶上一起吃晚饭,饭后喝茶,拉着柳儿小手笑的志得意满,好不得意地道,“娘子你看,男人么,支撑家业封妻荫子,如今你相公我已经封了妻了,就等着你生了儿子,咱就给他撑起一块天地余荫呢,你可得努力呢。”
柳儿啐了一口,“你不说兴家旺族么,没怎么样儿呢,先想着给他遮阴,到时候养出个纨绔怎么办!还有,你就知道是儿子,要是女儿呢,你待怎地?”
“哎呦,娘子别生气,来,相公给你打扇。”柳儿推了一把,没推动,也就由着他,只听这不要脸的又道,“女儿更好,到时候陪你做针线,长大了正好帮着带弟弟。。。。。。不行,针线还是少做罢,累着怎么好,小孩子可是很娇气的,你以后也少做。帮着管教弟弟倒是不错,她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帮小不点儿嘿嘿嘿。。。。。。”某人已经陷入无限的意淫之中。
柳儿翻了个白眼,用力推了他一把,“醒醒,醒醒,天都黑了,做什么白日梦。”
冯三爷在家跟在外,绝对是两个人,嬉皮笑脸的一脸纨绔相儿,一把抱住媳妇儿,笑嘻嘻地道,“这事儿不难,娘子放心,咱俩一起刻苦用功,不出十年,定然桃李满天下。坚持不懈日以继夜,不出二十年,咱家定然有人金榜题名。加把劲儿,不出三十年。。。。。。”
“你个臭不要脸的,不出三十年,到时候一把年纪,咱家定然出个老不修,没跑儿。”
冯三爷扑哧笑了出来,脑袋搁柳儿小肩膀上直哎呦,“。。。。。。哈哈,娘子此言差矣,要成老不修,怎么也得四十年后罢。我是想说,不出三十年,咱就有孙子了,哎呦,子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咱就无穷匮也嘿嘿嘿。。。。。。”
。。。。。。
听着冯紫英傻笑了半晌,柳儿才道,“相公,真乃顶天立地好男儿,鸿鹄之志,抱负远大,妾身佩服,如今妾身好生后悔。。。。。。”
“咦,后悔什么,没早些嫁给你相公我罢。好媳妇儿,这世上,慧眼如炬慧眼识珠慧眼独具如你相公我的,能有几人,你很不必遗憾呵呵。”
“后悔没在您当年玩世不恭的表象下,看出其实您是个不畏艰难一往无前的千古奇人来着。话说,您是愚公他老人家转世投胎的罢,是吧是吧?”
。。。。。。
因着柳儿怀孕安胎,贾府老太太的寿辰就没亲自过去,而是着李嬷嬷带人去给老太太磕了头,送了之前做的两样针线,并几样时鲜果品。别说贾府什么都有,哪里就那般容易了。自打进了冯府,冯三爷再没了顾忌,路子又多,凭他什么天南海北番邦鞑子那里有的东西,甚至宫里都未必能见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冯三爷都有法子弄了来。至于好不好的,不过图个新鲜。所以柳儿也深刻理解了,包子有肉真的不在褶儿上。
老太太自然细细问了柳儿的情况,李嬷嬷挑能说的说了。老太君闻听后点头,对媳妇们叹息着道,“可见这人要懂得惜福,柳儿那丫头就是个有福气的。那时候一般大的女孩儿们,爱吃的爱穿的爱玩儿,有几个不掐尖儿要强挑头一份儿的。只柳儿那孩子,只有尽让的,更是怜贫惜弱,尽量接济那些没体面没吃过见过的。如今看罢,不必争不必抢的,人家要什么没有。可见这命啊,既是天注定,也是靠自己积德呢。”说完目光不经意扫过二太太。
府里因为没有分家,贺礼都是公中出的,冯三爷不过是抽空儿去喝了杯酒,也就算完了。
因今年不是老太太的整寿,也没有很大办,只两三日便结了。
更加因为柳儿养胎,刘氏不好继续装病,只得痊愈了,出来理事。张氏也跟着功成身退,一时冯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内宅格局。
而初八日是冯二姑娘冯连儿出门子的大日子,柳儿到底被解禁了,一时心内十分欢欣,正琢磨着好生去院子里溜达溜达。
冯三爷却一本正经地道,“在府里逛逛也是行的,只那些水边亭子小径杂草之类的地方,就别去了。至于二妹妹的那里,远远地看着就好,别往人多的地方凑合。成亲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多得是机会见识,自有比她更热闹的,你且收收心思。”又吩咐李嬷嬷和红花等人一番自不必说。
这些他不说,柳儿也在心的,如今什么也比不上肚子里这个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进出注意保暖,赶脚这天儿最容易感冒了,最好做做预防,眼看过年了的说。
☆、第125章 将出嫁心有不甘
八月初八;冯二姑娘冯连的好日子,天气也格外晴朗。
因着表姑娘换了冯姑娘;王家几个正经当家人倒不觉如何。高兴的是三房三老爷;和姨娘沈氏。三老爷虽说不像二老爷那般贪财好色,能力强些也有限。一直帮着府里打理些庶务,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多;实权没多少;不过为人圆滑,虽自小不大受重视,倒也能过得去。如今得了这么一门得力的亲家,最近伯府不少下人都开始巴结他,自家更是走路都带风了。比他更得意的是王子堰的生母沈姨娘。
这人真真是个有能耐的,不但生了庶长子,还生了庶长女,横竖三房带长的,都是她生的。她也早看明白了,王三老爷是指望不上的,想老来有靠,还得靠自己儿女。所以王子堰打小养在沈姨娘身边,管教的十分严格,每日里盯着读书,倒也颇见成效。如今更好,娶了将军府的千金,还有几房得力的大舅哥,她儿子以后的仕途,想不顺遂都难了。一时沈姨娘睡觉做梦都要笑醒,想到还有女儿没出嫁,只在自己屋内兴头,倒也没去三夫人陈氏跟前得瑟。
沈姨娘尽想美事儿了,完全没考虑儿媳妇的性情,还有亲家母的人品。
而对伯府的其他正经主子们来说,庶子的庶子,从王老太太开始,祖孙三代当家女主子不待见。当然,包括大奶奶冯迎接,只这件事,冯迎却是拍双手双脚赞成。
冯大姑奶奶当时听闻此信儿,差点儿乐开了花,本想捞条小杂鱼挤兑挤兑,结果撞进来条大鲶鱼。
遂跟身边的心腹冯嬷嬷冷笑着道,“那毒妇算计来算计去,看她日后能落着什么好!哼,三太太和那沈姨娘,哪个是好相与的主儿。更别说还有个等着拿人垫喘儿的二太太。就是娶个聪明伶俐乖觉的,也未必能讨着好,何况那么个没脑子的二愣子!等着瞧罢,以后啊,热闹喽。这人呐,还得积德,不为自己还得为儿女呢。”
冯嬷嬷是将军府的家生子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