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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汉人不稀奇啊!咱们之前不是还见到一家汉人开的茶楼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这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无法同苏玛解释我此时的感受。怎么说呢,直觉这种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而又无依据可言的。好在我有一位知心的同伴,苏玛没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我守候于此,等待我俩心中的谜团被逐一揭开。
不多时,那三人就从面馆里走了出来。我尽量和他们拉开距离,玩起了跟踪。
说实在的,突然间就要做如此“冒险”的事我也是心惊肉跳。万一我猜错了,他们只是平头百姓,那充其量就算我上辈子看了太多的名侦探柯南,一时间脑袋秀逗对人家妄自非议。可要是我猜对了呢,那几个人真的来者不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给自己弄个明白我还真不想罢手。
往来不绝的游人为我做了很好的掩护,我心想就算三人里面有武功高手也未必能立即发现我的行踪。再说了,安全问题我更是不担心的。毕竟身后还有姑姑派来跟随的两名侍卫,虽然不晓得他们的具体位置,但好歹我这心里有底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
尾随那三人走了两条街,渐渐脱离了吵闹的环境,此时的路上行人已经是寥寥无几,摆摊的商贩也见不到一个。
他们离开大路,转身拐进了路右边的胡同。我不敢跟的太紧,只守在胡同入口那里偷偷观察三人的举动。
“公子,这假辫子戴着实在难受!槐安的头发都要痒死啦!”
黝黑男扯着嗓门喊出这么一句,听得我是惊心吊胆。踮起脚尖再望见他手里拿着的那顶毡帽上正连着一条长长的发辫,怎不让人瞠目结舌。
“槐安!你快戴好!”
高个子猛地抢过那顶毡帽,使劲扣在黝黑男的头上。可就算他速度再快,也没能挡住我的视线看到如此震惊的一幕。
满人的习俗中男子是要剃掉前额的头发,再将后面的头发全部梳成一条辫子。所谓留发不留头,大金国里的汉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也要遵循满人定下的规矩。而此时我看到的黝黑男,他头上的额发居然还在!
或许再加上高个子,还有他们那位公子爷,这三人的发式很明显就是上辈子电视里看到的明朝发髻。
说汉话,没剃头,假辫子?他们是从明朝那边出关,刚进入大金国的汉人?
“格格……”
苏玛也很是怵然,她慌乱地想把我拉走,没想到刚一张嘴就暴露了我俩的位置。
“谁!”
“分头走!”情急之下,我大声对苏玛喊道。
身上的大包小裹实在有碍于逃命,早被甩到了地上。苏玛和我一左一右,兵分两路飞奔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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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的一通乱跑,我急的六神无主,连心脏都感觉要从嗓子眼儿里蹦跳出来一般。不知跑了多久,我躲进一个没人的小巷子,垂头弓背扶着灰色的墙面止不住的喘着粗气儿。
长生天保佑!保佑苏玛已经成功逃脱,甩掉了那些人的紧追!
我探头朝巷口那里密切注视,却突然觉得后脖颈被人狠狠一击。
紧接着眼前发黑,再没有任何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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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嘴唇发干,喉咙冒烟。我好像一直在炎热的沙漠中行走,全身上下的水分早已被蒸发。眼看,我就要干涸成那一粒粒的细沙。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融化时,有人托起我的肩膀,将清凉的液体灌入我的口中。
是谁在喂我?是苏玛吗?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的大床上。可那帐幔不是我熟悉的蓝色,被子的刺绣也不是我最喜欢的锦鲤戏水。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连坐在床尾的女子也长着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
“呦,你醒啦?”
她嘴里讲着满语,身上的衣服却是汉人才穿的拖地长裙。我不知她是敌是友,便不想轻易开口与她说话。
“既然醒了,我这就去叫公子爷来!”
待她走后我紧忙挣扎着想起身,却感到四肢一阵酸麻,动弹不得。低头一瞧,我的双手双脚居然已被绳索牢牢捆住。
不是吧!我……我居然遭遇了绑架!该不会是……
苏玛呢?苏玛在哪?不会也被抓来了吧?
我头冒虚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苏玛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吱扭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除了那名女子,进来的还有我料想之中的人。
面馆里的气度青年早已摘了毡帽,露出他原本的发冠。身上的服饰也从对襟的马褂换成了宽袖的玄色长袍。
他正襟危坐,扣紧双手。也用满语对我质问道:
“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我可是个“九岁”的小姑娘呢,严刑逼供什么的最讨厌啦!
“不为什么呀!闲来无事,纯粹为了好玩!”
“好玩?哼……不见得吧!”
气度青年双手一拍,外面又有两人被押了进来。
“他们,你可认识?”
我直眉瞪眼,大感意外。怎么姑姑派给我的侍卫也让人逮到啦?真是的,他俩的武艺究竟是有多烂,救不到人不说还搭上自己。
“嗯?你难道不认识吗?”青年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可能……大概!他们是认识我的,我却不认识他们!”我这话说的可一点都不假。
“好!你说他们认识你。那我就和你说说,我从他们口中听到的关于你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青年翘起二郎腿,笔出手指细数开来:
“你嘛,是蒙古科尔沁的玉格格!还是大金四贝勒皇太极的小侄女!怎么样,我说的可有错?”
那两个侍卫真是软脚虾,人家略施手段就举白旗投降,还把我的底细交代的清清楚楚。
我嘴巴紧闭,拒绝回答。
“好吧,你不愿承认也无所谓。”
青年毫不在意我的不配合,他又一拍手,那两名侍卫就被人拖了出去。
唉,好奇心害死人!是我不自量力,自投罗网!明知会有危险,也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好啦,被人抓住还困在他们手里!我真是自找麻烦!
戒备地望着对面的青年,我这心里更为苏玛担忧。
“公子爷!”
这回进来的人是黝黑男和高个男。他们拱手对其主子行礼,一个开口说起汉话:
“属下失职,没能把这小丫头的婢女给抓回来!”
太好了!我心上一喜,苏玛果然没被他们追到!
“公子爷,我怕那女婢跑回去通风报信,我看咱们还是尽快撤离的好!”高个子提出建议。
“怕什么!我看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就算她的仆人能搬来救兵把这盛京城翻个底朝天,他皇太极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侄女是在咱们手中!”
黝黑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言不惭地说。
“槐安讲的有些道理。属下也觉得这丫头未必是听了什么人的差遣有意跟踪。只能算她自己不长眼,误撞在了咱们的刀口上。说来也巧,想不到她的身份竟如此特殊。这么有用的筹码能被咱们掌控,真是天助我也!”高个子笑的奸诈,得意之极。
这几个家伙以为我不懂汉语,泰然的说出他们的计划。
我听后真是心绪不宁,无法猜到这伙人来大金究竟有什么不轨企图?眼下我成了他们的俘虏,可利用的对象。难不成这些家伙会拿我作人质来威胁额祈葛,要挟皇太极吗?
第三十一章
“公子,袁大人正在等您,那位额哲世子也已经现身。时候不早了,这个小丫头就交给属下们处理。您还是前去龙井阁,共商大事要紧!”
长裙女子的话对我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她居然提到了林丹汗的儿子!
共商大事?我看这件“大事”肯定是对大金不利的事!那个“饿着混蛋”和他的贼老爹林丹汗都是一肚子坏水。没想到他们投诚大金是假,和明朝人暗地里相互勾结,一起预谋大金才是其真正目的。
不好……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重大的问题!
我现在的身份可是蒙古格格,而我们科尔沁部又是大金的盟友。这也变相说明我落入了大金和科尔沁的敌人手中。彼此的仇视关系,让这群绑架我的人就如同是“恐怖分子”的存在。弄不好,我的这条小命会因为此次的事情而凶多吉少啊!
一失足而千古恨,此刻的我就像跌入那万丈的深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行!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们究竟是谁?”我把心一横,豁出去的问道。
“咦,你这丫头竟然会说汉话!”黝黑男倍感惊讶。
“对!我不光能讲,还听懂了你们刚才说的全部!”不管啦!死就死吧!大不了二十年之后,又是一名穿越者!
“槐安,你们好好守住她。绝对不能让她跑掉!”
气度男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变得格外阴沉。他眼神冰冷,命令手下对我严加看管。随后就带着长裙女子迅速离去。
“喂!你给我回来!怎么,不敢报上你们的名号吗!”我尽可能的大声嚷嚷,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这里的动静。
“喊什么!给我闭嘴!”
黝黑男掏出一条手帕,狠命地捏着我的双颊把它一股脑地塞进我的嘴里。
呸呸呸!如此粗暴地对待让我眼泛泪花,口中的东西不仅堵住了我的声音,还令我难以喘息。胃里更是一阵翻滚,觉得无比恶心想要干呕。
“哼!咱们兄弟可不想为难你!这都是你自找的!”
高个男搬来一个板凳,坐到我面前。继续说:
“我们可不管你是不是金枝玉叶,总之到了这里你就要听我们的!”
此时此刻,我的处境真是相当的危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心里就算有一百个恨,现在也绝不是发作的时候。
“不说话那就代表你同意!”
高个男跟我这非暴力不合作,我只有暂且忍辱负重,才能伺机寻觅出路。
“听着,你不许再闹出什么声响!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对!不怕告诉你,整间茶楼都是我们的人!你这小丫头最好少耍鬼主意!”
“槐安!”高个男觉得自己的同伴说的太多,紧忙喝住他。
不过我可要感谢这位黝黑的家伙是天生的二缺脑袋,蠢笨如牛。他一不小心透露出的消息让我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块,豁然明朗。
额哲世子,还有茶楼……恐怕我身处的这个地方就是之前来过,遇上额哲的陆羽茶楼!
原本以为真的是“巧遇”,没想到是我“凑巧”撞见额哲到这间茶楼与袁崇焕接头。想起那家伙还盛意的邀请我一同进来喝茶,我顿觉芒刺在背后怕不已。我偶然的出现肯定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但额哲的相邀就绝对是心怀鬼胎。如果当时我真的答应了他,恐怕早已防不胜防入了他的圈套。
老天爷啊!这叫什么事!您好意相帮让我“化险为夷”逃过一劫,结果我却自己送上门来,被他们攥在手掌心。自作孽不可活,我恨不得时光倒流,再不干冒险出格的事。
奉命看守我的二人见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便以为是他们的恐吓奏效。俩人不再多言,放心地转身离去。
链条扣锁的声音听得哗啦作响,摆明就是在告诫我,这进了狼窝就甭想有命出逃。
怎么办怎么办!我动弹不得,基本就是个人形粽子!额祈葛,哥哥,还有多尔衮……你们快来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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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再多的呼唤都显得苍白无力。颓废了好一会儿,在意识到真的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对我拔刀相助时,我不得不给自己鼓劲,驱散内心的懦弱与胆怯。
我不断伸动舌头将那团手帕向外推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嘴里的东西成功吐出。
“咳咳……”害怕被人察觉,我只能把头埋在锦被里轻咳两声。
第一步是解决了,手脚上的绳索可如何是好?
我抬眼望到桌上的茶杯!想办法将其打烂再用碎片磨断绳子?
不行,这样做的动静实在太大!但此刻我最需要的就是尖锐之物……左顾右盼,我焦急的寻找着利器,头上的发簪突然掉下一根。
就是它!
弯下身子用嘴叼起发簪,我低头对准手腕处的绳索开始磨动。你别说,这新买的发簪真挺锋利,三两下就把打结的地方磨出了毛边。尽管牙齿累的又酸又痛,可为了活命我只有咬牙硬挺。
兴许他们还是对我这个小孩不忍下重手,未到两柱香的时间我就解开了四肢的束缚。顾不得身体的酸麻,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紧绷住神经,再小心不过地蹭到了门口那里。透过门缝,这才发现外面站岗放哨的人好像并不是那个黑子和高个。
“槐安这个臭小子居然让咱们做看门的!”
“就是!咱们出来明明要做大事!结果既不是跟着袁大人,也不在洪公子前面听差。倒被槐安那家伙吆五喝六,指使来指使去!”
“行啦!光抱怨有个屁用!还是把里面的什么格格给守住,才是正事!”
看来除了袁大人他们的主事人还有一位洪公子。我猜那个姓洪的八成就是抓我回来的青年,他们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玩起潜伏,进入大金蓄谋生事!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