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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科尔沁利益,甚至将科尔沁陷于危机的事。
“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讲。你忘了卓林身边还有一个海兰珠吗?要是这事儿是海兰珠教唆的他呢?咱们昨天晚上可是都听到了,那个海兰珠说过她和卓林正是约在粮仓那里见面。我看啊,她这就是不打自招!姨妈,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审讯那个海兰珠,她肯定会知道卓林的去向,甚至是他藏匿的地方!”
有人相信卓林,也有人不相信他。小玉儿的姐姐托娅更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海兰珠,认为她在此次事件里扮演着帮凶的角色。
我额吉频频颌首,似乎很赞同托娅的猜测,她对叔叔说:
“桑噶,既然被派出去搜捕卓林的人马依旧没有什么消息,我看咱们只能从海兰珠这里入手了。”
叔叔点头道:
“嗯,继续追查卓林的事就交与嫂嫂您来处理吧。至于为大金筹集新的粮草,我会马上修书一封给扎鲁特部的苏合王爷,希望他那还有多余的一批粮草能先借给我们应急,让我们科尔沁可以守住对大金的承诺,及时将粮草运送出去。”
扎鲁特部的苏合王爷?他该不会就是在盛京的那次除夕家宴上,同我额祈葛一道出席的蒙古首领吧?
“好,就这么决定!”
额吉和叔叔分工明确,两人的默契劲十足的可以。
我们四个小辈暂时没有被吩咐要去做什么事情,但在离开帐篷之前,叔叔让我哥留到他身边,我额吉竟把托娅叫到跟前,却命我带着小玉儿先行退下。
好吧,叔叔需要我哥参与到筹借粮草的事我可以理解,但我额吉越过我这名亲闺女,反倒带着托娅去追查卓林的行踪算怎么回事?难道正因为我额吉想拿海兰珠开刀,就不希望和海兰珠算是“关系好”的我掺合进来?
看样子我只能先靠自己,去找出那个荷包背后隐藏的线索,再同额吉或是叔叔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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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时,苏玛还未归来。我背着双手不停地踱步,盼望苏玛能带给我惊喜的消息。
“格格!”
苏玛不负所望,很快就连跑带喘地冲入我的帐篷。
“怎么样?”
她平复了自己的气息,跟我说道:
“格格,您绝对想不到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去找阿荷时发现那依先我一步进了阿荷的帐篷。我悄悄跟上去,瞧见她趁着阿荷不在,就偷偷地在帐篷里翻东西。”
“那依去偷翻东西?你看到她在找什么了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玛接着说:
“我怕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没敢靠的太近。但我看到她是在阿荷平时放针线的那个地方四下搜索。”
我瞬间就联想到那依很有可能是在找那张样子纸。
苏玛又道:
“她翻了半天一无所获就想离开,我趁她没察觉到我在外面,赶紧藏了起来。格格,那依说不定和咱们的目的一样,也是要找到画有荷包上面图案的样子纸。”
苏玛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假设我们手里的荷包是那依的东西,假设她昨晚进过粮仓……那她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就该发现荷包不见了。她遍寻未果后,就会意识到可能是落在粮仓里,又觉得一场大火早把粮仓烧得一干二净,她的荷包肯定也烧成了灰烬。但她仍是不放心,这才决定要赶在别人查到任何线索之前,把和她落下的那个荷包有关的东西通通都销毁。而除了她自己那,就剩阿荷手里还有一张画着荷包上面图案的样子纸。所以那依便趁着阿荷不在,潜入了她的帐篷。
“格格,那依以为阿荷会把样子纸和针线什么的放在一起,她却不知道阿荷最不喜欢这样放东西了。阿荷可是非常宝贝样子纸的,她每次都是绣什么图案就只拿出那一张,剩下的都收在妆台的最底层。嘿嘿,因为我和阿荷关系最好,所以这些我都知道。”
苏玛绕了半天,我忍不住打断她:
“这么说你找到那张样子纸了?”
苏玛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把它铺在桌面上。
“格格,您瞧!是不是就是它!”
我赶紧拿出荷包,比对两个图案。
“没错!果然一模一样!”
图案是对上了,但苏玛也是顺手牵羊没等阿荷回来就拿走了样子纸,可我们怎么知晓这张纸就是那依找的那张呢?没有阿荷的亲口证实这个图案是那依所画,我也就无法确定荷包的主人是那依啊!
就在我犯愁时,苏玛给了我答案:
“格格,这个荷包果然是那依的。”
“你怎么知道?”
“你看这张样子纸被阿荷做了记号!这是她的习惯,谁画给她的花样儿,她都会用特殊的记号来注明。”
我仔细一瞧,果然发现纸张的右下角有一个山一样的形状。我指着它对苏玛说:
“这个记号就代表那依?”
“是的!”
苏玛的回答让事情有了进展,我紧忙吩咐她:
“你快把这张纸上的图案临摹下来,然后把阿荷的那张放回原处。”
避免打草惊蛇,我和苏玛的行动也得小心行事。
苏玛冲我摆摆手,特别得意的笑道:
“格格您放心吧,这张就是我临摹回来的。”
“什么!那你……岂不是进帐篷之前就知道那依是咱们要找的人!”
我双手掐腰,抓狂道:
“苏玛大姑姑呦,您也真是的,卖了半天的关子讲了半天的经过才告诉我,您这是要急死我啊!”
苏玛捂嘴偷乐,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这不是为了原原本本的讲给您听嘛。格格,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呀?”
“下一步……”
既然知道当晚那依也去过粮仓,我不禁想到之前偷听过阿古拉和那依的对话。那两人凑到一起准没好事儿,上次他们的目的是想让阿古拉上战场,后来因为海兰珠和卓林的关系,阿古拉的计划被他们给搅黄了。这次,莫非那依和阿古拉又把注意力转向了粮仓?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阿古拉发现卓林纵火想要制止他,才差点被卓林杀死的吗?而那依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若不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也没必要去阿荷那里找出荷包图案的样子纸来个“万无一失”,生怕别人知道她昨晚在粮仓里出现过,却不知她这是多此一举,反而画蛇添足露出了马脚。
总之这里面迷雾重重,看来我是时候该带着我找到的线索,去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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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噶叔叔,侄女有事要跟您说。”
“好,进来吧。”
为什么来找我叔叔而不是去额吉那,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和纵火有关的事归我额吉管,但只要你一告诉她新的线索,她调查起来绝对是大动静。再说我额吉身边现在有个爱挑事的托娅格格,我可不太放心我那位表姐会不会越帮越乱,反而把事情搞砸。
“玉儿,有什么事吗?”
帐篷里只有桑噶叔叔一人,这样更方便谈话。
“叔叔,关于昨晚的事我有些新的发现,一定要告诉您。”
桑噶叔叔示意我走到他面前。
“昨晚的那场大火把粮仓烧成了废墟,几乎让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乌有,却留下了这个。”
我把那半个荷包递给叔叔。
“这是……”
“这就是在粮仓的废墟里发现的。”
“粮仓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谁落下的?”
我继续说道:
“这个荷包经过我的打听,是属于一个名叫那依的侍女。而这名侍女就在您来到科尔沁之前,曾被我发现与阿古拉来往密切,两个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而那段时间阿古拉就一直在努力,积极地想要寻找机会能随您和我额祈葛去战场。”
“怪不得那日他来献马,原来是有这个打算。”桑噶叔叔了然道。
“嗯,那日如果不是他的姐姐海兰珠突然闹事,我猜阿古拉一定会趁着您和我额祈葛高兴,而当众提出他的请求。”
“玉儿,听你的意思,你仿佛觉得阿古拉之所以会想上战场,是因为这枚荷包的主人,就是那个叫那依的侍女在为他从中谋划?”
“叔叔猜的没错,我确实觉得有这个可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把自己那天听到阿古拉和那依谈话的内容都全盘托出。
“这个那依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目前是我哥的侍女,我额吉手下的乌兰姑姑是她的亲戚。”
“原来是这样。”桑噶叔叔做沉思状。
“叔叔,您是知道的,昨晚就是阿古拉揭发了卓林为烧毁粮仓,杀死守卫的凶手,而他又被卓林打成了重伤。现在卓林下落不明,咱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只出自阿古拉一人之口。玉儿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也不一定?”
“海兰珠不是说卓林约她在粮仓碰面,这说明卓林昨晚确实在粮仓那出现过。”
“没错,卓林是到过粮仓。但阿古拉又是怎么碰巧发现卓林在粮仓的呢?再加上这个荷包,那依昨晚也到过粮仓的。这几个人当时到底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叔叔,您不觉得奇怪吗?”
桑噶叔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望着我说:
“玉儿,你是怎么确定这在粮仓里发现的荷包,是属于那依的呢?”
我把随身携带的样子纸打开,道:
“是我的侍女苏玛为我求证的。叔叔您看,这纸上的图案是不是和荷包上面的差不多,而这个图案就是出自那依之手。”
“天呢!这个图案是!是!”
桑噶叔叔猛然起身,他眼瞪如铜铃,吃惊的要命。
“您怎么了?”
他再次拿起荷包,细细端详。连连摇头道: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叔叔,您发现了什么吗?”天啊,我真是要被他给急死。
桑噶叔叔表情凝重,非常严肃地说:
“玉儿,咱们科尔沁之所以不太平,是因为有内奸。”
啊!!!
第七十章
内奸这两个字就像一记重磅炸弹在我的头顶瞬间爆裂,震的我久久不能回神。
“叔叔;您的意思是指这个图案和科尔沁的内奸有关;”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
“没错,玉儿;这个图案其实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上面描绘的东西是一种古老的图腾;只有在漠北的察哈尔部才有人崇拜这种图腾,并将它认作是自己的保护神。”
“漠北的察哈尔部,那不就是林丹汗的地盘;”
长生天啊;要是这种图腾是林丹汗的人才喜欢的东西;那么用它来做荷包这种贴身之物的人,她背后的真实身份不言而喻。
“玉儿;叔叔再问你一遍,这个荷包的主人是那依?”
细作的罪名之大是足以被砍头的,所以桑噶叔叔希望我能慎重回答。
“没错,这正是那依的东西。”我非常肯定的说。
桑噶叔叔很是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他厉声道:
“哼,林丹汗真是处心积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潜进科尔沁这么久,甚至已经将他的人深入到了你们身边。不行,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此时胸有怒火的人不光是桑噶叔叔,我更是急火攻心,脸色煞白。
想不到穿越了一回居然让我见识到了真实版的“潜伏”,而此名潜伏者还是一直生活在我家人周围的亲信!这就好比你身上一直被悄悄地安置着一个隐形定时炸弹,如若不是发现的早,你自己都不晓得哪一天就一命呜呼了。
“叔叔,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依的身份绝对是细作没错,弄不好粮草失火的事就是她蓄谋已久的诡计,是受了林丹汗的指使。
“玉儿,叔叔记得你说,这个那依和阿古拉走的很近?”
“嗯,我偷听过他们谈话,当时的感觉就是两人正在预谋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桑噶叔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双手握拳,脸上的神情严峻而阴沉,像是陷入了苦思。
我看他露出一副事情很难办的样子,或多或少已经猜到了桑噶叔叔为什么格外发愁。
答案就是阿古拉。
那依一个细作可以抓起来直接审问,就算不是严刑逼供,我相信叔叔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她老实交代,就算她想来一招自杀式死亡,什么吞毒自尽之类的,叔叔也会用计要不策反那依,让她倒戈阵营,要不就是趁她死之前,先将其制服夺走毒药……总之,对付一个细作就连我这“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的家伙都能头头是道的说上几条方法,我那位一看就是老谋略家的叔叔能没有好计策将那依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制服吗?
坏就坏在那个阿古拉身上!他好歹也是我额祈葛的儿子,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血脉。这要是在办细作的时候,阿古拉真被查出和那依是一伙的,他是吃里扒外,背叛了科尔沁反投林丹汗的人?这个真相对我额祈葛来说,可绝对是晴天霹雳啊。
眼下我额祈葛又不在科尔沁,叔叔查办此事的顾忌更是多了几分。他此时的愁眉不展,一定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去调查阿古拉。毕竟阿古拉可能是叛徒这件事,会给科尔沁,给我们这个家族带来巨大的影响。
“叔叔……”再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小心开口唤道。
“玉儿,这张画你就把它留给我,此事也由我全全处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奸人的奸计得逞,让科尔沁陷入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