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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他是谁啊?”
“富甲天下的洛阳柴家继承人”宋玉致笑道,“也是秀宁姐的追求者之一,你曾见过他一面,想是没有注意到。”
这一面要追溯到扬州了,当时情况危急,寇仲被这样一提倒是有印象了。
柴绍是个商人,并不会武功,如今又站在太原城门之下,使他多了股文弱的味道。
眉眼之中的算计可以看出,这是个精明的人。
柴绍不动声色的观察一行人,最后视线在李秀宁身上停下来:“秀宁,好久不见。”
“柴公子”李秀宁还了礼,含笑看着寇仲,“一同进去吧。”
柴绍眸色微沉,他顺着停留在身上的视线望上去,只看到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
那一身鲜红的绸衣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烟苏将视线从柴绍身上移开,这才是她第一次着着实实的踏入城镇,路上行走停留的小贩在吆喝叫嚷,一行行的屋子里都弥漫着人烟味。
末世最荒芜的是大城镇,萎靡的冒险者们永远不会浪费体力用来叫卖,更何况人声鼎沸会吸引游荡的丧尸。
真是热闹。
一行人速度并不快,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引他们进入大厅。
正上方端坐着威严的中年男人,李世民站在他身边,对几人笑了笑。
李秀宁端庄的行礼:“女儿拜见爹爹”
这就是李渊了,他漫不经心的扫过几人,不留痕迹的在烟苏身上流连了许久,才笑着对李秀宁说:“柴绍贤侄已在这里等了你许久,再不回来怕真是要望穿秋水了。”
就算李秀宁是女中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趣儿还是不好意思。
眼见气氛尴尬了,李世民连忙岔开话介绍寇仲几人:“爹,这是寇仲,这位是徐子陵,这位是他们的妹子程烟苏程姑娘。”
烟苏妹子默默的看着建筑严谨的大厅,双眼有些涣散,一路赶了这么久,她觉得肚子饿鸟。
正厅外又走进来一人,与李世民三分相似的俊朗面貌,又比李世民多了三分风流,少了两分内敛。
李渊笑道:“建成,怎么来晚了,快来看看你妹妹。”
李建成顺从的过来:“四妹,这一趟离家一路还平安吗?”
李秀宁:“在扬州遇见刺客,多亏寇仲和徐子陵相救,促成与瓦岗寨结盟之事,也有他们的功劳。”
李渊赞叹:“那真是英雄出少年”
李建成也跟着打量这一行人,最前面的自然是寇仲和徐子陵,一个文秀潇洒,一个粗狂豪逸,气度确实不凡,只是一想到两人的背景,他也就不觉得可亲了。
扬州小混混出生!
烟苏站在两人身后,银光流淌的红色绸衣勾勒出她完美的体态,娇嫩的皮肤被红色衬托的格外白皙晶莹,矛盾的气息柔和在一起,晃神之间冷漠的气息流转,李建成心中涌起一股狂热的征服欲,他后院中绝没有这样绝代风华的美人。
李渊:“几位既然救了秀宁,那就是我李家的恩人,尽管在李家住下就是。”
烟苏拿了货架上的木梳摆弄,徐子陵跟在身后乖乖的付了钱,小贩殷勤的模样更甚了。
徐子陵将梳子塞给烟苏,烟苏却对手上的梳子没有兴趣了,她看着徐子陵腰间:“刚才你给他的是什么?”
“一点碎银子”
烟苏双眼一动,伸手将徐子陵腰间的钱袋扯下来,打开来看却发现和金店里的玩意儿一个样,遇到大佣兵队豢养的美人看上眼还能换少许食物,但价值甚至比不上一只最容易捕捉的獠牙兔。
根本就没有一点能量波动,失望的烟苏妹子伤心鸟。
徐子陵同样也很纠结,他要怎样跟妹子说,男人腰带上的东西,不要随便扯
“烟苏姑娘”
喊住他们的正是李阀大公子李建成,他只带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却不是弱手,才分开就再遇上了。
李建成见两人旁边正是一家老字号的金店,价钱不便宜,心中以为这是个机会:“姑娘可见着什么喜爱的物件,李建成愿代为卖之”
烟苏妹子慢悠悠的将钱袋丢还给徐子陵,没有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向李建成。
李建成唇边的笑意凝固了,红衣从他身边擦过,然后越离越远,期间没有一个眼神放在他身上,这妹子就完全无视他这完全是□裸的藐视啊。
李建成是什么人,独霸太原的李阀大公子,徐子陵和寇仲在他眼中不过是运气好得了武功秘籍的莽夫,究根到底还不是扬州小混混,对于他们的妹妹,完全是因为自己喜欢,才格外的给她几分面子。
李建成心头一恼,对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了一步,徐子陵同样也上前了一步,这一步正好扣住了两人的气劲,气氛立刻就变了。
李建成眯着眼露出几分危险,慢慢向烟苏走去:“烟苏姑娘为何漠视李建成的好意,要知道既然是好意,就该更小心的收着。”
背对李建成的烟苏终于转过身来,她顺着线头理了理,终于对李建成的行为得出了一个结论,哦!这家伙是来找茬的
李建成的夹杂着一分欲望九分征服的目光,完全就是□裸的挑衅。妹子更加确定了!遇到找茬的怎么办,妹子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果断的玩死他。
烟苏背脊绷直,在任何人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嗖’的蹿了出去。
李建成自己,却看到了一双近在咫尺的冰冷的眼眸,中间蕴含了无限的杀机,他退后了一步。
烟苏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刀,正面突击下李建成绝不可能生还,一寸之间,烟苏却感到一道迅猛的气劲,将她狠狠弹开。
这是真正的内力外放,还夹杂着几丝剑气,烟苏来不及设立任何屏障,如果不是天蚕丝的阵法抵消了部分攻击,她绝对会瞬间毙命。
即使这样,烟苏仍然受了重伤。
烟苏分出注意力小心的观察着周围,在落地的瞬间她反身一弹,像是翻滚的游鱼。
烟苏手中的刀划开了李建成的前襟。
沾着血的刀却没有办法再前进一寸,它被两根干枯的手指捏住了。
“老夫今日被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女娃娃逼到如此境地,实在是惭愧。”一把白色胡须的老人叹了口气,“小女娃,撤下老夫身边的藤条吧,你是小辈,老夫绝无意与你争斗。”
烟苏冷冷的看着他,她意识到,面前这一只,以她现在的本事觉得砍不死,蔓藤退去了。
老者看着烟苏目光中却露出了激赏:“小女娃第一刀直破脑颅,没有半分手软,如今看来,却又不是一味争强斗狠,实在是难得。”
烟苏妹子跟丧尸打了半辈子交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留情,你跟它们唱首歌,它们能不咬你不
烟苏没有因为这些话有任何波动,还是戒备的看着他。
“女娃的心性之坚韧,老夫也不及万分之一”他猛的一叹,转头对李建成说,“大公子,且转告你父亲,老夫欠他的人情还尽,以后莫来叨扰。”
此话一毕,他人已经不见了。
烟苏唇边漫出血丝,她一双眼却如同对准猎物的财狼,甚至没有因为老人的到来和离去移动半点,紧紧盯着李建成。
这些突变,不过发生在瞬间。
徐子陵挨到烟苏身边,伸手一探,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五脏俱损,手骨骨折,阴寒内力在破损的脏腑中游走,不断冲击,就是内力深厚者怕也受不了如此连绵不断的折磨。
烟苏亭亭而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摸样,徐子陵却触摸到了她手心的汗意,她绝不是不疼。
烟苏当然疼,疼得五脏六腑都在不停的瑟缩,但她从未在任何一次战斗中,比她的敌人先倒下。
她的眼却被一双厚实的手遮住了。
“闭上眼睡一会儿,等伤好了我们再来找他报仇”
所有威胁都应该直接扼杀在摇篮里,烟苏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现在张口最大可能是吐出一口鲜血,这就着实太浪费鸟
徐子陵的长生诀气息让烟苏觉得舒适,耳边又朦朦胧胧有熟悉的声音不停响起,烟苏从来都知道什么事最好的选择,她默默的闭上了眼。
看来今天是玩不死他了,丫丫个呸的,损失太大鸟
再次分离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将为父的教导都放在哪里?”李渊愤恨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李建成,“就算你不顾李家的声誉,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
李建成胸口白色的纱布又渗出血迹:“爹,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她有如此的本事。”
李渊:“江湖传闻是怎么说的?”
“程烟苏,武功诡异莫测,深得长生诀真髓”李建成低下头,他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莽撞。
李渊叹了一口气:“建成,在这一点上,你不如世民。且回去好好反省,近日内不准出府,出去时将世民唤进来。”
李建成面色恭敬的下去了,他也觉得挺痛苦的,言语挑逗一下这是要招多大的罪啊,命都差点去了半条。
李世民进来之时,李渊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他嘱咐李世民:“这件事一定要妥善处理,不能让天下人认为投靠李阀是不智之举。”
李世民点头称是,事实上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头疼,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最好的方法是让李建成到烟苏面前陪个礼,不过听自己父亲的意思是可以找更复杂一点的办法,而且自己大哥估计也没胆子再到烟苏面前去了
本来以为是冷面小萝莉,结果是只披着美人皮的侏罗纪凶兽!
妹子给人的压力太大鸟。
李秀宁匆匆赶来,拉着比她早来的宋玉致询问:“程姑娘没事吧?”
“刚才醒过一次,这会儿又晕过去了,还没有脱离危险”宋玉致压低声音,“他们的脸色很不好看,寇仲也就罢了,徐子陵肯定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李秀宁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她叹了口气:“程姑娘到底是太倔了,本来不用到这种地步的”
“李小姐穿金戴银的出身,当然看不上两个穷小子的妹妹”
宋玉致没有料到,首先发难的居然是寇仲。
这些话其实是有些冤枉李秀宁了,毕竟李秀宁虽然和这个异母的哥哥互相不对付,但也知道李建成不至于这么糊涂,真做出当街强迫美貌女子的事情,挺多是暴脾气的调戏一下
这件事还是在她看来还是烟苏给闹大了,如今对李阀的影响也不好
江湖就是这样,一言不合生死决斗的事情不少,人家姑娘就是受不得言语威胁轻薄也实在很说得过去,如果忽略李建成李阀大公子身份的话,毕竟一般江湖人士如非不得以还真不会和李阀过不去看着寇仲冷漠的将称呼退回了李小姐,李秀宁心中也很不好受。
徐子陵:“今日用了李小姐的地方给烟苏疗伤,来日必将相报。”
两人连带着看李家这一家子都不舒服,这就是要告辞了。
李秀宁不管是从政治还是感情两方面都不希望两人就这样离开,她赶紧拦住他们:“你们听我说,爹已经罚大哥禁了足,他自然不会再做什么不智的举动。如今程姑娘这个样子,你们忍心带着她在外面奔波?李阀才是最适宜程姑娘疗伤的地方,投靠李阀的能人异士很多,多少也能帮些忙。”
两人最终答应留下来,主要是凭他们现在的实力,万一烟苏有什么事,没人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帮忙
乌云掩住了月亮,整个世界阴沉沉的。
寇仲内力一空,用宽大的手掌遮住眼,声音颤抖的问:“陵少,你说烟苏会不会出事?”
徐子陵没有说话。
“我们保不住漂亮娘,杀不了宇文化及报仇,投靠李阀又害得烟苏妹妹变成这样,听过李小姐说的话,我也明白了,一个扬州小混混怕也攀不上这样的大家小姐的我寇仲真是没用”
烟苏重伤濒死,李建成只不过被罚禁足,这是两人绝不能忍受的。
徐子陵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样无声的安慰寇仲明白,他拿袖子抹了一把泪,恶狠狠说:“我寇仲在此发誓,只要烟苏妹妹能好起来,我必然倾尽全力护她周全我寇仲总有一天,能护所有对我好的人周全。”
徐子陵也是泪意一闪,他握住烟苏的手腕,只觉得一股股凌乱的内劲冲撞更甚,他们俩只能通过长生诀稳住烟苏的生机,但是用尽了办法也无法消除她体内的内劲。
徐子陵心中更沉:“仲少,你休息一会儿,我再试试。”
“两个小子不错,也算有情有义。”
这声音如同炸在耳边,徐子陵和寇仲跳起来将烟苏护在身后,一个白须飘荡的老者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徐子陵声音变了:“老不休,你又来干什么?”
“贫道着实不知小女娃身无内力,才下了重手,如今正是来挽救。”他如今穿了一身道袍,不似下午在大街上一身华贵的绸衣,看着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就是你伤了我烟苏妹妹”
老者一指顿住寇仲的攻击,毫不在意两人的无礼:“以你们两人的功力,我若是不怀好意,早不知不觉间就办了。如今只有我可救小女娃,两个小子且让开。”
徐子陵不放心要上前,但老者已耐心用尽直接点了他们的穴道,只见他凌空一指,烟苏身边的屏障砰的一声破开了。
这也是徐子陵和寇仲绝望的原因,他们试了整个下午,烟苏身上的这方屏障,除两人之外无人可近身。
老者已经摸上了烟苏的脉,以他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