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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特?!是夏特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这???
“大哥别出手!他是我朋友。”我赶紧阻止伊耳迷的动作,生怕念钉一闪夏特就没了,然后从伊耳迷身后钻了出去。
夏特还是穿着和过去一样的褐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发胶固定在脑后,浅褐色的眼睛微眯着,像是在黑暗中辨认着什么。
看见我从伊耳迷身后钻了出来,他的双眸定了下来,直直望着我,干净的脸庞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底升起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为什么夏特会知道我在这里?他是怎么通过外面的警戒线混进来的?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种种的一切都昭示着,夏特的真实身份,远比我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夏特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严肃,他没有问我在这做什么,也没有问我身边的三人是谁,正和过去两年里的相处一样,他像是一点也没有窥探我身上种种谜团的兴趣,正如我不曾窥探他的一样。他只是淡定地看着我,向我伸出手来:“我的车就在不远处,走吧。”
我的心突然放松下来,暖暖的感觉像和风一般熏渍心灵,是啊,夏特的真实身份又与我何干呢?我就是我,他就是他,还有什么需要赘言?
脑中突然冒出“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古语,我噗嗤笑出声来,心道一个7岁的小姑娘也能称为君子么?
拉了拉时刻准备攻击对方的伊耳迷,我走向前,握住夏特温润的大手,朝伊耳迷笑道:“大哥别担心,如果是夏特的话,我想我们一定能平安离开。”
成功逃脱
伊耳迷大大的猫眼看着我,半晌,将肩膀上的飞坦向夏特方向一扔。
我吓了一跳,印象中夏特一直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形象,大哥你把这么大块的人形行李从10米外抛掷过来,不会酿成一死一伤的惨剧吧(死的是已经受了重伤的飞坦)?我可不认为飞坦的脑袋有□到金的那种程度。
出乎意料的是,夏特居然轻轻松松就接下了他,手部动作快到连我都无法辨认的地步,只是一瞬间,飞坦就已经安稳地趴在了他的肩上。意识到我的惊讶,他思索了一下,然后选择了比较合适的方式解答我眼中的疑惑:“我以前做过契约猎人。”
契约猎人?那为什么会落魄到在街头流浪的地步呢?
我很理智地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只是抬头看向他:“夏特,我们该从哪里出去?”
“外面已经被圣玛斯林警署的人和各个势力的保镖们包围了,如果想要走捷径的话……”他顿了顿,浅褐色的眼睛望着巷道出口,“就只有那边了。”
在我们谈话间,伊耳迷已经把墙角的金用和之前类似的方法钩到了肩膀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夏特示意的方向,提出自己的看法:“那里是剧院后门,按照惯例,会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吧。”
夏特眯了眯眼睛,我终于发现,他今天居然没有戴惯常从不离身的金边眼镜,眉目冷清的他,显得比平时犀利许多。
“放心,这段路离我停车的地方不远,一分钟时间足够了。”
一分钟?我迷茫地眨着眼睛,开始觉得这个相伴两年的监护人浑身都是谜团,但现在显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因为我听见头顶的窗户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假如这个时候有人向窗外探看的话,我们的踪迹就会暴露了!
伊耳迷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一只手固定住肩膀上的金,另一只手上化出一把念钉,显然做好了强行闯关的准备。
“走吧。”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伤口失血过多的缘故,伊耳迷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疲惫。
“伊斯特。”在举步前进之际,夏特突然握紧了我的手,“等下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脚步。相信我。”
他顿了顿,又道:“我从来没有想要欺骗你。”
听到他一语双关的承诺,我微微笑了起来,用力抓紧他的大手:“走吧~”
狭长的巷道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伊耳迷从后面靠上来,紧贴住我后背,准备一有异状就出手保护我。
还有1米,就步入探照灯的范围了,夏特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轻轻拉着我的手,步伐轻松地走了出去。
整条大街上挤满了穿着警服和黑色西装的人们,熙攘吵闹的喧嚣声在我们进入他们视线的同时突然轻了下来,不知是谁喊了句:“就是他们!”更为尖锐嘈杂的叫喊紧接着响起,一时间,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以及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灯光下的我们五人。
从后背传来的触觉上可以感觉出,伊耳迷的肌肉已经绷紧了,就在这时,夏特轻轻开了口:“别动。”我后来才意识到,他的这句话是说给身后的伊耳迷听的。
像是施了魔法一般,所有围着我们的人突然骚动起来,有人尖叫着指向剧院后门的方向,扭曲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为恐怖的东西,人流像潮水一般向两个方向涌去,大部分人边惊叫边朝远处逃跑,只有极少数人勉强能够站在原地,青着脸向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东西的大门开枪。
我一下子愣住了,夏特却拽紧了我的手,拉着我向街道对面的小巷跑去。
三分钟后,我们出现在隔了三条街的达雷跑车边,伊耳迷想了想,将块头比较大的金扔进副驾驶座,然后拉着我进了后排座位。
夏特迅速将飞坦从开着的后车门里递进来,我脸色纠结地看着引起一切动乱(窟卢塔族事件、黑市冒险、被大哥逮住、被黑帮追杀)的罪魁祸首——旅团成员,强行按捺住将他直接踹下车的冲动,在心里一再告诉自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燃烧着最后的一点点同情心,我不情不愿地接过飞坦,把他的头靠在椅背上,然后关上车门。
后方的追击者似乎已经反应过来,正吵吵嚷嚷地向我们这边搜寻而来,夏特果断地一踩油门,银白色达雷跑车顿时像离弦之箭飞驶而去。
逃跑的过程很顺利,假如不算因为夏特过度离谱的飚车技术引起的晕眩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连在家族拷问训练中表现最出色的伊耳迷,脸色都比平时黑了许多的样子。
在夏特连续三个360度大回旋闪过迎面而来的货车冲上环城公路之后,车速终于平稳了一些,我抽空提出一个悬在心头很久的问题:
“夏特……现在是半夜耶,你不用开车前灯吗……”
“莱克布茨家族资源调配纪录里有出动直升机戒备,开灯容易成为追踪目标。”
喂喂……先不管你是怎么查到莱克布茨家的资源调配纪录的,现在的问题是,在全市大停电、道路一片漆黑、跑车车速又已经超过200码的情况下,不开车灯的行为简直就跟找死没有两样好不好?
夏特抬头看了看驾驶座上方的后照镜,瞥见我发黑的脸色后,赶紧回过头来,向我保证道:“放心,我的夜视能力很好。”
“看前面啊前面!!!!!哇啊啊啊……”
新的开始
这是距离圣玛斯林市500多公里远的一个偏僻小镇,夏特将跑车停在镇郊一所中古旅馆后门,然后用证件开了两个房间。
伊耳迷几个来回将昏迷的金、飞坦,以及腿短人矮的我从窗户里运进房间,夏特又特意跑出去弄了紧急医疗箱,然后就下楼处理车子去了。
我看了眼分别躺在左右两张床上的金和飞坦,头痛地揉了揉脑门,然后打开中间的窗户,抓着窗沿爬了出去。
隔壁房间。
伊耳迷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在一片漆黑中默然思索着。
脑子里很乱。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粗线条的陌生强者、名为火狐拍卖师、夏特神奇的念能力……还有,自己唯一的,已经在两年前死去的妹妹,也在这个诡异的夜里复活了。
他张开手掌,白皙的手心和往常一样冰冷,虚空一握,除了在指缝间流逝的空气,什么也没能把握住。
卡加,就在自己的隔壁。
他心中蓦然一惊,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行!必须看紧她——
思绪电光火石间急转,正要破门而出,突然听见窗口传来的响动。
念钉破空而出,在即将命中目标时,被随后发出的第二枚念钉击落:“卡加?!”伊耳迷的声音难得有了一丝起伏。
“哇咧?大哥你谋杀啊?”
我后怕地拍拍胸膛,然后将另一只脚从窗台上跨进来,轻轻一跃,落在地上。
“屋里怎么这么暗?大半夜的干嘛不开灯啊?”我不理会杵在房间中央当柱子的伊耳迷,径直走到电灯开关前。
啪嗒、啪嗒。
“拜托!我们住的可是按天计费的旅馆耶,没事给他们省什么电啊?多用一点就等于赚回一点,要知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要花也要花得物有所值啊!”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后,我这才满意地转过身,“嗯~晚上就是应该这么亮才行。说起来都过了两年了,大哥你怎么对金钱还是这么没概念呀?我以前跟你说过多少次,‘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你怎么……”
剩下的话直接给堵喉咙里了,因为伊耳迷突然一个猛子抱住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怀里。
“大……唔、大哥?”我的脸被死死压在他的怀里,箍住后背的手几乎要将肺部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
o》_《 o 大、大哥……我诈死这么多年是很不对,但也不至于让你恨到要掐死我的地步吧?!!被憋死在亲大哥怀抱里,这种愚蠢的死法……我可不可以say no啊……
我用唯一能够自由行动的左手捶着他的腹部(女主太矮了,汗),无力地挣扎着,但身上传来的力道还是越来越大,就在我快要不能呼吸时,一个颤抖而又破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卡……加,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们?”
我的心刹那间揪住了。
这是……伊耳迷的声音?
那个永远睁着大大的黑瞳,无论在漫画中还是现实里,都没有露出一丝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的伊耳迷,怎么可能会发出这种带着心惊、后怕的,类似于哀求的声音?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呢?不论是前世漫画中,还是今生现实里,伊耳迷一直都是个关心着弟弟妹妹,一直默默站在黑暗中保护家人的大哥啊!
是因为我么?因为我的任性,才会让除了亲人外,什么也不曾拥有的他感受到这份痛苦,这份绝望?
心中涌起一阵悔意,强烈的酸涩带着矛盾的温馨盈满胸腔,我慢慢放松了身体,任他将我紧环在怀里,用力呼吸着衣料缝隙间流入的空气,深埋在伊耳迷怀里的鼻尖涌入一股干净的、带着微弱血腥的体味,这是属于大哥的独特味道,我不由得回想起,每次伊耳迷结束了训练来找我索要药品时,身上都会带着这股熟悉的味道。
“大哥……”这就是亲人的味道么?身为一缕游魂的我,也能在这个纸上的世界拥有属于自己的亲人么?
我犹豫着,慢慢地张开了左手,轻轻抓住他的衣服,就像抓住了在这个世界重生以来,我一直不敢也不奢望的亲情,郑重地许下承诺: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一声不响地消失了。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肯做我的家人。
谢谢你,令我不再逃避。
谢谢你,让我决定放下前世的种种,真正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
关于
“唔呃!”
“呀、啊啊……”
“嘶……好痛!”
“哇啊啊!痛痛痛!!!”
我一手拿着镊子,一手用沾了药水的棉签给伊耳迷背部坑坑洼洼的子弹伤痕消毒,同时小心地夹出一些嵌入肉里的弹片。
“呃啊……很疼,疼死了!”
“……”睁着双眼一脸平静的伊耳迷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了我的鬼吼鬼叫,“卡加,我不疼,所以不用叫唤了。”
“疼……”我不忍地眯着两只眼睛,仅用额眼斜视伤口,“可是大哥,我看到伤口就会浑身发麻。你背上的伤势这么严重,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我的“共情”能力貌似天生比常人要强,看到尸体我倒不会有什么异样,但是看到活人身上的伤口、或者活生生折磨人的情景我就会受不了,因此其实对于幻影旅团里爱虐待人的飞坦,我根本就没有好感。
“没事,一点也不疼。”伊耳迷转身套上衣服,“这样就可以了。”
“啊?可是伤口还需要进一步消毒处理……”
“回去让家庭医师处理就行了。”伊耳迷定定看向我,“卡加,你真的决定不回去吗?”
我垂下眼睑,低声回答:“嗯。”
“为什么?”
“因为我还需要锻炼。大哥你也清楚,以我这样的体质,是根本不可能替揍敌客家接任务的,父亲也只是想培养我为家族的‘脑’而已。”
我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丝希冀:“如果想要成为‘脑’,光是坐在家中学习是不够的,必须要到外面闯荡才行。‘只有了解你的敌人,才能击败他。’这一点不仅对于暗杀目标适用,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局势同样适用。揍敌客家的敌人,除了沙盘上零星的‘仇家’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