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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雷见姜碧落所言虽并无大仁大义,入耳却觉有些道理,只惆怅道:“现下亲眷尽在朝歌,我等岂敢忤逆纣王,即使有心归顺也恐有难言之隐。”
“二位放心,晁家众家眷昨日已安全抵达西岐,现下正在驿馆歇息。只要将军不再恋战,定当合家团聚。”姜碧落垂了眼睑露出清秀笑容,听着温暖,却不想竟是威胁。
晁家兄弟见有人质在姜子牙手里,也就再无心力替纣王卖命,只好首肯,决议归降西岐。
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此次讨伐。晁家兄弟在武成王引荐下进城领罪,得到姬发的礼遇,官封原职,并赐大院两座,以安置家眷。
姜碧落巧计之下,免战求和。众将士也难得敬佩,武王打赏,问她可有心愿。姜碧落摇头,只微笑道:“姜儿只望陛下大周鼎盛,天下太平而已。”
堂下众人皆感慨一女子尚有如此仁义之心,尽显荣德,不禁称赞有加。甚至一部分抵触姜碧落的人也开始变成了墙头之草,随大军偏向了她。如此,只有少数散宜生的党羽还死硬咬着姜碧落乃是心机用尽做戏给人看,数落她奸诈无德。两派大夫依旧剑拔弩张,甚至拼起了气势。
姜碧落本无心参与他们的竞争,只装作不知情般清闲躲过,重回后宫竹园静养,再不想牵扯朝堂之上的琐事。
姬发大约体谅她的用心,也很少时间说起前朝之事。每每花前月下只谈风月感情,不谈当今局势。如此,倒是一双恩爱之人,看了只觉唯美悸动。
可毕竟帝王宠爱总爱惹猜疑,首先向姜碧落宣战的人便是东宫之主南宫王后。
一日春光无限,姜碧落携融冬在园子里摆弄花草,却见一对人马冲进园子,抢了融冬就要往外走。姜碧落上前拦阻,却被为首的一员大将撞飞,重砸于地表。只听那大将扯着嗓子叫嚷:“末将奉旨捉拿大商罪子,如遇阻拦格杀勿论。”
姜碧落起身冲去,抱了他的腿恳求:“将军饶命,放我孤儿寡母一条生路。”
那将军仗着有人撑腰,只飞脚出去,踢了姜碧落的小腹,伴随恶痛,她当即呕了鲜血出来。
融冬见娘亲吐血,一时焦心,止住哭声咬住将军的手,死死的一口却也生生疼出了印子。
那将军本就鲁莽,见小孩子竟敢反抗,只举刀上前劈了下来。姜碧落从地上一跃而起,挡在孩子身前,那柄刀则笔直地刺进了她的胸膛。她暂时还是不死之身,只觉疼痛之下,皮肉已在愈合。却不想淌血过多,终究再次贫血,晕了视线,无了力气。
见她倒进血泊,将军自知下手太重伤人不轻,转身扛了融冬,飞身而去。姜碧落只觉泪水混进血水里,满耳充盈着儿子的啼哭,一时气绝,撅了过去。
待她苏醒,已是在姬发身侧。他攥着她的手,急切道:“究竟发生何事,竟晕在血泊里。”
姜碧落猛然起身,虽觉浑身无力,却依旧扯了姬发的袖口,痛哭道:“融冬被一将军抓去,说是奉旨问斩,我……求陛下看在姜儿的面子上,救他回来。姜儿定当做牛做马报答陛下……”
姬发搂了她的肩,将无措的恐惧感抚平,答应道:“孤会派人追查,你切莫过度伤心,坏了身体。”
姜碧落半信半疑,仰头再次恳求:“陛下,姜儿自知欠陛下太多,可融冬是姜儿的命,如果他出了意外,姜儿定随他而去。”
姬发搂着颤抖的身体,听得入耳时疑似威胁的话。他当然晓得,此刻融冬定然比自己重要。虽觉和孩子吃醋有些幼稚,却不得不忍了一口怨气。只喊了奉御官宣姜子牙武吉进宫,要他们帮忙找寻孩子。
姜碧落听到下旨,才勉强着表情退回床上,睁着眼孔思索。如今宫中看自己不顺眼之人非南宫月儿莫属,况且她是大周皇后西岐国母,定有权利处置纣王之子,想必是看不惯自己得宠得势,定要与她开战。
“陛下,一定是王后,请您速速派人到东宫搜查。”姜碧落歪头扯住姬发的袖口,依旧梨花带雨地恳求。
姬发忍着心底的哀怨频频点头,脸上的表情却不似刚来时那般从容,他在生气,为了男人的占有欲。
姜碧落是真的因为融冬失了冷静,才会忘记顾念姬发的脸面。如今察觉脸色有变却已经为时已晚,当她停下手里央求的动作,尽量放松脸部表情,只默默落泪时,姬发爆发了。
他问:“纣王的孩子可是在你心里尤为重要?”
姜碧落没敢说话,只悲哀地看着他。
他又问:“如果选择,我和纣王的孩子你会选谁?”
姜碧落再次沉默,但是眼泪却停滞了。
他追问:“你且坦白说于我听,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所想。”
姜碧落垂下头,自嘲道:“我知道,这种时候要顺着你,顾忌着帝王的脸面。可是,我不想骗你。”
“你选了他!”姬发松了手,将眼神拉长,仿佛穿梭在往日的浓情蜜意里。
姜碧落直起身,想要下床。
姬发没有拦她,只沉默地看着她披上大衣,出了屋门。
她站在竹林里,望着清淡的绿色,身后的姬发跟上来,气息却是黑暗的。
她扭身,凝了他的眼,突然苦笑起来。
“你笑什么?”姬发诧异,只觉今天一天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姜碧落,她的小心谨慎,她的温柔娴静,瞬间全部垮塌,骨子那些叛逆的情绪仿佛被激发出来,喷涌而出。
姜碧落走过去,仰面望住已经阴沉的脸,坦白道:“我爱过你,并且有信心一直爱你。但是,我不可能只爱你一个人。我知道,你是帝王,我也知道应该感激现下的宠爱,可是那个养尊处优的人不是我。即使再怎么装,我都没办法配合你的占有欲。所以,你可以生气,可以怨我,甚至可以杀掉我。但是,所有威胁都改变不了我的本性,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说罢,她扑进姬发的怀里,抱紧了僵硬的身体。她用这个拥抱,表明了一个女人的霸气。那是任何一种独占欲所不能企及的,完完全全自我的东西。
所以,姬发懂了,这就是自己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的原因。他就是深爱着她的这种性格,爱上了她的随性。
两人在风里拥抱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
最后一抹余晖消逝后,姜碧落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天黑了要添衣,于是牵起他的手往回走。
他却任她拉着,心底却是满满当当的满足。
他们进了屋,姜碧落把衣服为他披好,俯身恳求:“陛下,我想亲自去找融冬。”
姬发微笑,扶她起来,攥紧她的手。点头承诺:“去吧!我不会拦着你。”
这句话,不是纵容,也不是让步,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斩断她前进的脚步,既然决定爱她就要为她创造最佳生存环境,让她像一朵娇艳的花,完美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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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天运循环有替隆 。。。
姜碧落深刻地意识到,既然装无辜都会给别人造成威胁,那么起身反抗也不过尔尔。同样是威胁,还不如让威胁来得更猛烈一些,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如此任人宰割的生活。
所以,她生气了,要给那些明里暗里耍手段弄诡计的人一点颜色。她真的不是病猫,而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
如今,姜碧落的孩子被人绑架,生死未卜。她难得冷静地思索着凭借孩子的惨状可以扳倒哪些人,当然,首当其冲就是南宫月儿,因为她确实不是姜碧落的对手。
找寻儿子的第一天,姜碧落回了相府见到久违的亲人,她对姜子牙说:“现在,已不是洁身自好的时候了,她欺辱我可以,可是要拿孩子威胁我,却是超过了底线。所以,如果姜儿做出什么令爹爹刮目相看的事情,还望您切勿惊慌。”
姜子牙自然知道姜碧落不是等闲之辈,也知道她心里潜藏着的蓄势待发的怨气。她很久没有反抗,只因顾及着太多人的颜面,只因她的心太累,不想消耗在各种无稽之谈上。但是,她不是圣人,同样会忍无可忍。
姜碧落想到如今孩子在南宫月儿的手里,她的对手是姜碧落本人,孩子不过是人质,她要威胁她,达到满足自己的目的。所以,姜碧落暂时还不需为孩子的生死担忧,只消将计就计就好。
她先是以无心侍主为由请姬发将自己赶出后宫,再派武吉暗中调查当时掳走融冬的那个将军,还不断向外界放出自己要自杀的信息。不仅掩人耳目,还能制造出让对方轻敌的幻觉。
俗话说得好: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如今,南宫月儿自觉目的达到,不仅驱逐了姜碧落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还在姬发面前献殷勤安排了宫外泡温泉的行程。
待她携姬发一行出宫后,武吉已经打探到,当时那个砍了姜碧落夺走融冬的将军名叫桑希,有把柄攥在南宫月儿的手里。他的老娘受过南宫家的恩惠,所以才会为南宫月儿卖命。
大周民风正直,向来以知恩图报为美德,姜碧落无以扭转清明的风俗,遂将矛头对准南宫适。先是唆使南宫家醉酒家仆暴打桑希的老娘。自己再冲出去搭救,一来而去竟也负责了老人家的医药费和日常开销。老人心怀感激,唤儿子回家面见恩人。
待桑吉见到姜碧落,自知形迹暴露,遂想逃跑。姜碧落拉了他的袖口,恳求他放自己儿子一条生路。他老娘目睹如此惨状,自然心疼了身为孤儿寡母的姜碧落,于是将儿子一顿教训,损他不分青红皂白欺负妇人,实在不是大丈夫之举。
桑吉在老娘面前跑也不是反抗也不是,只好拽了姜碧落面谈。姜碧落见他面露冷汗,焦灼难耐,便好言相劝道:“姜儿自然想怪你纵主施暴,欺我孤儿寡母。可毕竟仆从主命乃是本分,我亦没办法怨你残忍。可如今你且看不清前路,我便要于你分析一下。想你跟随南宫王后身边多年,定知晓她是何种脾性,你且觉得陛下宠爱可有姜儿多?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姜儿定会重回后宫,你若肯站出来揭露王后罪行,我定将免你死罪。想必,桑母也会不再忧心你所做傻事。”
桑希虽能力一般,却也知明哲保身,遂起身谢过,保证为王后罪行赎罪。姜碧落怕他临时有变,遂接桑母以寻医问诊为由回相府疗养,如此也算是一方人质。
处置了桑希,姜碧落又收买了王后身边一遭遇羞辱的侍女,遣她以王后之名放火焚烧姜碧落在宫中居所竹屋。大火之后,姬发携众人回宫问责,那侍女咬定王后指使,再加之最近因为融冬事件宫内人尽皆知王后吃醋妒忌姜碧落,如此焚烧居所却也在情理之中。
姜碧落只装作委屈,进宫于王后问理,只希望姬发可以做主,还融冬一个公道。
姬发在大殿之上,瞅了台下众人,义正言辞道:“你可有证据证明融冬被掳乃王后指使?”
姜碧落点头,忍了哭泣,遣桑希进殿,却也是直白的指控,尽述王后主使,命其冲进竹屋绑融冬,如遇阻拦格杀勿论。
如此证据,却也真实。台下众将军哑然,对王后大失信心。
武成王列班谏言:“南宫王后乃南宫将军之女,定当明晓大仁大义,却不想如此心胸狭隘,实在令我等寒心。况我大周尚未安建,且外敌频出。如再遇后宫琐事烦扰陛下,且如何是好。”
黄明也出班进言:“陛下三思,后宫之主且如此不识大体,且不知何为宽宏大量,长期以往岂不影响国威?”
其实,在进宫弹劾南宫月儿之前,姜碧落就已经召集众将军问及自己的为人,并自然拉拢了各位将军的支持。如此格局,却也是精心布置的陷阱,只等南宫适发飙自主往下跳。
听着弹劾女儿之声日益猖獗,南宫适终于出班反驳:“陛下明鉴,我儿虽犯错在先,却也是那妖妇诱导,定有难言之隐。还望陛下速速查明真相还我儿清白。”
姜子牙不禁冷笑,驳斥道:“南宫将军可是觉得我儿在妖言惑众?如此人证俱在,若还有冤屈,便请陛下到东宫一探究竟,即寻得融冬,岂不真相大白。”
众将附和,皆要进东宫搜查融冬。
殊不知,南宫月儿这几日见姬发一改往日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居然准了出宫温泉之旅,一时以为他看清了姜碧落的真面目,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好。有些飘然地出宫陪侍去了,却早已忘了姜碧落的孩子融冬还关在东宫的偏房里。如此要去查看,还不人赃并获?她一心急,竟叫嚷着拦了众将,口不择言道:“尔等可知晓那孩子乃纣王之子,与我大周不共戴天,又何来怜悯之意?”
众人默声,皆仰头望了姬发。
姜碧落早知会提及此事,也觉时机正好,便俯身道:“姜儿谢过陛下,谢过众位将军。王后所言极是,姜儿曾经乃大商遗妃,自知无颜面对大周城民。可他日进朝歌之前,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不过情非得已才被纣王看上,失了自由。如此,姜儿不敢有怨,可他日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