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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一回来就遇上自然灾害,这也太背了吧……
然而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意识让她来不及多想,最后一点点仅剩的清醒也随之消散,无影无踪。
几秒钟之后,刚才还站着少女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如果不是看到安静躺在地上的那只手机,草壁哲矢也许会以为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原路返回,他没有跟着一个少女来意大利,没有看到刚才那光怪陆离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蓝镜鸢,消失了。
× × × ×
很长很长的走廊,一片黑暗,被阴冷填满。
蓝镜鸢觉得她在这样的地方走了好久好久,可就是一直看不到出口,看不到方向,只能顺着感觉往前走,走得腿肚子抽筋,嘴皮发冷,脊背痛的要死,她感觉自己其实是饿了……
终于,她看到了一扇门,一扇纯白色发出刺眼光芒的门,华丽的门,繁复错综的花纹,上面印着一张熟悉而漂亮的脸,紫罗兰色的眼睛,银白色的碎发,巨大的脸笑得特别灿烂,特别欠扁,露出一排森森地白牙,闪亮而碍眼。
于是毫不犹豫的,照着那张闪亮的大门牙,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踹了上去。
就这样,大门牙崩了,光亮乍泄进来了,然后……白兰的脸歪了。
噩梦醒了。
蓝镜鸢扶着旁边直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旷而简洁的房间内,天花板很高,没有窗户,她身上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绕在一起,有些管子甚至因为错位而掉在了地上。除了一张床和很多测试身体机能的机器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甚至没有活人的气息……这真让人恐惧。
胡乱扯掉那些粗细不一的管子,从床上下来,她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异样,转而,把视线落在了角落里那唯一的一扇门上,然而,在她准备要打开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阻碍,像是个结界,将自己锁在里面。
蓝镜鸢清楚的记得,自己应该正在意大利要回家族的总部,可现在这个地方,却让她找不着方向,无法确定身处哪个国家,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最终,她看到了墙角柜子上的花瓶,然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花瓶里的花,是她熟悉的花种,曾经有个人送过自己这种花,她还为此和他打了一架,送花的那个人是她的师父,一个漂亮的像妖精一样的男孩子,他叫白兰。
白色的洛丽玛丝玫瑰,小小的花朵安静而孤独,这花还很新,看上去是才换进来的,它的花语那样特别而渗人——死的怀念。
死你妹啊……老娘活得好好的!
蓝镜鸢对着不会说话的花腹诽,然后瞬间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把目光转向别处。
这里是十年后白兰的地盘——她看到了墙上的日历和角落的花。
她被关了起来——有结界。
她死了。
这是蓝镜鸢脑子里迅速确定的三件事,第一件让她不解,第二件让她讨厌,第三件……让她无法接受。
或许她没有真的死掉,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的仪器,是测试心跳和血压的,也许她变成了植物人,或者一具活着的尸体——这简直比死了更糟糕。
……因为没人给她洗澡。
“清醒点镜鸢,你一会就回去了。”蓝镜鸢拍了拍自己的脸,十年后的自己和现在的她没有关系不是吗,这一定跟蓝波的十年火箭炮原理一样,只要五分钟的替换,就会恢复原本的样子。
虽然并不清楚自己明明身处意大利,却还会跑到十年后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波维诺家族有一打儿的十年火箭炮组成了个军团?蓝波那个只是其中之一?。
说起来十年后的自己已经变成了死人吧,突然出现在大街上会不会吓坏草壁啊,这丫该不会都已经把墓地买好准备下葬了吧,要买个贵点风水好的地方啊,不要那种挤在一起的廉价墓地,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吧,重点是自己回去的时候岂不是要被闷死了……
蓝镜鸢想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是谁杀了自己,不去想这个时代发生了什么,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走去,小声地自言自语。
慢慢地,开始反应过来,并且承认了一个令人震惊而无法接受的事实。
五分钟,早都过了。
可她没有回去。
蓝镜鸢的步子猛地滞在了原地,像是陷入了一片深海之中,慢慢地沉溺,任周围的波澜如何汹涌,都只觉得麻木没有知觉,窒息而冰冷。
十年前的她从没给蓝露露做过祷告,十年前的她还没有找到失踪的若和,十年前的凌泽西月还欠她一顿揍,十年前的姐夫还没有长高……在十年前,她还欠云雀恭弥一个人情。
啊咧……她为什么会想到云雀恭弥那个二货……
习惯真可怕,她最近总想到他。
蓝镜鸢讨厌死亡,特别讨厌。
何况是预知自己的死。
就在她在这种浑噩地思想世界里纠结挣扎时,咔哒一声,角落里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看到来人,蓝镜鸢整个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
银白色的发,完美的五官精致的面容,颀长的身材,穿一身白的通透的立领制服,衬得那张脸更显苍白,领口开着,可以看到漂亮的锁骨。紫罗兰色漂亮的眼,轻浮而漫不经心的笑容,倒山字的刺青在眼角下肆意张扬。
他笑得那样骚包那样欠扁,那样好看的让人羡慕嫉妒恨。然后,他一步步地走近蓝镜鸢,身高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弯下腰直视着面无表情地少女,像是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结果,而变得非常开心。
靠近少女的脸,扬起笑,他悠悠地说:“亲爱的徒弟,好久不见了呐~”
蓝镜鸢咬咬嘴唇,看着那张尽在咫尺的脸,感受着那股甜腻而惑人的气息。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微微蹙起了眉,和他的目光相撞。
清晰地吐字:“白狐狸精,你走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张十年前的白兰少年,好美的~
本来旁边有个小铃兰,不过我把她抹掉了哈哈(PS好物啊)……
上章评论惨淡,这几天收藏也惨,肿么了,大家不喜欢紧张的氛围啊~
最近压力大,有点卡文了,亲们不要怪我【戳手指
因为未来篇是重头,所以时间要长,指环争夺战就直接跳过了……
这文巴利安众位基本不太出现,话说我挺想写斯库瓦罗来着,哈哈
见面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白兰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到自己大敞的领口,毫不在意地直起身子拉好拉链,嘴边挂着漫不经心地笑容,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两只手撑在后面晃着两条长腿,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随意地说:“坐。”
“……”你能不要像色/诱客人掏钱买酒的牛郎一样啊……
蓝镜鸢也不多说,在离他远一点的床头坐下来,白兰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故作委屈地说:“真让人伤心呢,被嫌弃了。”
她没理他,低着头看脚下的碎花瓣。
“花让你生气了?”白兰凑过来扯她的头发,“因为这是事实呀,十年后的小鸢已经在这睡好久了,真的像死了一样呢。”
正在发呆地少女猛地回过头,身体僵硬地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孔,指尖冰凉。
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对方的脸上慢慢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蓝镜鸢才有些试探一般地开口,说出那个不愿意去想的猜测:“你……杀的?”
白兰沉默地看着她,眼底是蓝镜鸢所看不懂的复杂,那样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无法弄懂他心中所想,过了几秒,他又重新笑了起来,对刚才的问题不置可否:“呵呵~”
一个态度和表情就让蓝镜鸢瞬间了解了一切。
对面的男子站了起来,随意地把手抄在口袋里,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懒懒的说话,拖着长长上扬的尾音:“不要乱走哦,外面很危险呢~”
她没有应,一直一动不动坐在原位,连头都抬不起来,直到白兰拉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才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杀我?
白兰愣了愣,想起十年后那个女人和她打得最后一场架,拼死保留着最后一点意识,也问过他相同的话,虽然意义不同,却是相同的语气相同的表情。两人的身影有一刹那的重叠,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这一关,就彻底隔开了蓝镜鸢和白兰之间所有深浅不一的关系,蓝镜鸢后来说过,她和白兰之间的缘分,只有洗脸水的深度而已。她不是可以原谅杀了自己的人的那种白痴,甚至不清楚十年后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关于这些问题,白兰一个都不想回答,她也不会去追问,因为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突然不太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不想想太多。
接下来的几天,蓝镜鸢果然再没有见到白兰,自从来到十年后的这个世界,她就一直呆在这个几十米见方的空旷房间内,每天都会有两个戴面罩的黑皮肤女人来给她送饭,伙食不错,而且有她喜欢的芥末,她甚至觉得自己胖了一点。
她想,自己需要吃饭,不能死,至少不能饿死。
期间只有一件值得提起的事,那就是某日在她准备躺床上午睡的时候,有个来看她的人。
蓝镜鸢半坐在床边看着来人,红头发,带着眼镜,长相很秀气,眼神……也没什么震慑力,是个非常温和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点废柴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萝卜(切尔贝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比起下属,更像是监视人的感觉,红发青年温和有礼地介绍自己说,他叫入江正一。
这个叫正一的男人,和自己一样是技术人员,你一句我一句的挺投机,让蓝镜鸢心情好了不少。两人随便聊了些事情,之后话题便越转越乱,最终落在了白兰这个点上,入江正一一提起白兰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蓝镜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当即扔了卷卫生纸过去:“你可别拉我这。”
“……”入江正一抽了抽嘴角,抬头看着一脸嫌弃的少女,胃更疼了。
看到他的反应,蓝镜鸢一下就想起来狱寺隼人见到碧洋琪姐时那种激动到昏厥的样子,一提起白兰他就这么激动,这男人是不是和白兰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JQ史啊。
越想越觉得好奇,蓝镜鸢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随口问:“你和那个白骨精很熟?”
“白骨精?”他有些没理解过来。
“就是白兰,说狐狸精实在是我低估他了。”蓝镜鸢耐心地给入江解释,语气认真而有说服力。
入江正一捂着胃嘴角狂抽,这少女太可怕了,竟然会这么称呼白兰大人,调整了好久的脑回路,他想起刚才那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太想回答:“我和白兰大人是大学同学。”
“一个寝室?”少女也蹲下来,和他平视,感兴趣地问。
“……恩。”近距离看到她的眼睛,某人的胃更疼了。
“哇哦,一个寝室JQ多,入江正一你果然是白兰夫人吧。”
“——咳咳咳……”白、白兰夫人?正一差点没直接坐在地上,少女刚才说话的语气词像极了彭格列某个更让他胃疼的男人,该说果然两人是夫妻吗,不对,现在应该还不算是,他哀怨地说道,“镜鸢你饶了我吧……”
“不许对入江大人无礼。”一个萝卜走上前来说,另一个萝卜以保护的姿态站在红发青年面前。
她怎么了?她又没放出X射线横扫白兰夫人。
蓝镜鸢站起来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略带厌恶地说:“少管闲事,你们这群第三第四者,入江叔可是白骨精看上的人。”
入江正一险些气绝身亡。
原本蹲在地上的青年捂着胃迅速站了起来,示意旁边的两个萝卜和他离开,随后匆匆向蓝镜鸢告别,然后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据后来的萝卜女人说,那是入江正一在意大利呆的最后一天,第二天他就乘上了去日本的飞机,听说是去密鲁菲奥雷家族日本分部梅洛尼基地,这害蓝镜鸢纠结了好久,人家避难都能避到海外,看了自己的伤害值又更上了一层楼。
之后便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日子,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安逸的生活让蓝镜鸢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呆滞,同时也越来越沉默,她开始慢慢怀疑十年前清水若和的失踪,是否也和时空交错有关。想到这里又稍微安心了一点,如果是这样,那么若和不会出事,至少还活着。
时间毫无感觉地流逝,直到某一天,一个看上去级别很高的干部,带着两个萝卜来告诉她,白兰要将她转移,去日本入江正一的基地。
蓝镜鸢隐约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白兰一定另有目的。
转移人质往往是最没有安全保障的过程,因为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蓝镜鸢想过要怎么逃,可是想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连自己算谁的人质都不知道,逃出去后更不知道要去投奔谁,或许白兰只是想抓她,或许自己对任何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来到这个世界直到现在,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