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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低的笑传过来;接着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额头;库洛洛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比如长得和猫很像的魔兽啥的。
我想了半天,但前方传来的芬克斯和信长促狭的吹口哨声实在吵得我脑仁都疼。遂开口,不用了,我只想要芬克斯和信长的头颅。
库洛洛装模做样地思考一会儿,说,如果你不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把他们的脑袋放在床上,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我啐他,赶快滚蛋。
于是丫就这么滚蛋了。
我站在原地觉得有点可惜,但也知道,即使我的眼睛不是这幅光景,我也是不会和库洛洛一起去的。
没什么太多繁复的原因,我只是很清楚地知道,一旦平衡被打破,很多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段时间里我和库洛洛都心有灵犀地(也或许只是我单方面的)没给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下一个定义。于我而言,无论心里的情感再怎么强烈、再怎么想要脱口而出,我还是选择了闷骚着一个字没蹦出来。反而言之,若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固定的东西存在的话,那才是真见鬼了。
只要不触及底线、只要别钻牛角尖、只要不奢求极致,我和库洛洛还是可以做一对外人眼里很恩爱的情侣嘛。这么想着,我傻笑起来。
库洛洛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流星街。他待在流星街时,喜欢央我写几张字帖,然后在我身边研究一整天(我怕再出现说不了话或者看不见了此等坑爹状况,对字帖只字不提,库洛洛也更喜欢自己寻找答案)。这家伙倒也会享福,看累了就靠在我大腿上睡觉,也不管我腿会不会被压麻。不过我也没抗议库洛洛这种行为就是了,讨厌被压麻是一回事,和库洛洛腻歪在一起是另一码事。
偶尔我们也会碰见其他蜘蛛回流星街来,值得一提的是,每个蜘蛛见我和库洛洛像两条人形毛毛虫一样团在一起时,神色都古怪得不行。
窝金看见了,会憨憨地摸着脑袋说他自己也好想把个身材有料、不娇柔做作的妹纸,啊、但是身高最好比他矮一点(好吧最后一句他真的不用当着我和库洛洛的面说的皿);像侠客,他会斜我们一眼后窝进他的房间、并将音响声音开到最大;若是玛琪,她会把我从沙发上拽下来,然后一起去逛街——圣诞节那天晚上拜库洛洛所赐出现了‘突发状况’,我根本没时间想到底该送给玛琪什么礼物。于是最后我拉着玛琪四处逛了一圈,让她自己选择喜欢的礼物,选好了我来买单。从那以后玛琪就开始热衷于逛街了。最闹心的是飞坦,这熊孩纸一回来就连审讯带虐杀玩得不亦乐乎,男高音女高音交织着嚎得我耳膜疼。
基地实在待不下去时,我会拉着库洛洛去外面做慈善,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资助款项有个空是要填姓名的,我不想自己的名字被一群身世悲苦的小屁孩放在嘴边一直歌颂到死,所以没填。库洛洛反而兴致勃勃地抓了两张纸填了起来,我凑过去一看,一张是库洛洛·鲁西鲁一张是幂维娅·鲁西鲁——请别想歪,库洛洛这厮只是想拿我开涮,娘的他敢再无聊一点吗?!
本来嘛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工作人员一边接过单子一边千恩万谢,说像你们这样心地都这么善良的姐弟在世上实在少有,好人一生平安啊么么哒!!
我顿时就内伤了:卧槽!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躺枪的却是我?一脸血有木有?有木有!
于是我高贵冷艳呵呵冷笑,善良?我把捐款支票撕巴撕巴嚼两口吞肚里看你再说我善良!怕什么老娘当年又不是没吃过纸!
后来的生活模式似乎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一切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翘首以待丈夫回来的小女人。
难道不是吗?
除了待在流星街,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除了等待库洛洛回来,我每天没有其它的期许。
真是太难看了。
然,在自嘲的同时,我心里却是欢喜的。
我给自己的时间够多,也蠢得够久,但我一点不后悔,甚至是满足的。
为什么不呢?在这么长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里,我都认真去做了,也得到了自己期望的。我很知足。
的确,一个人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很多事情。
但是。
——命不行。
人心,也不行。
之所以知足,是因为那些我不能改变的也回应了我的期待,甚至是……是库洛洛那个男人。
对此我甚至出现了感恩的情绪。
明明长年的猎人生活已把我变成了一个实力至上主义者。我开始尽自己所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我只相信自己,很少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碰到自己无力改变的就漠视。
所以碰到无能为力却思之如狂的东西该怎么办?
世上有七苦,生、老、病、死、爱、恨、离、别、求不得。
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
所以是感恩的。是为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大概也就如此吧。
我是贪恋库洛洛的温暖、库洛洛的爱、库洛洛的一切。当然,我并不是说我现在就不稀罕这些我曾经的稀罕了。我曾经给了我自己一个期限,在我能拥有的这段时间里,我放纵自己——放纵我丢掉自己的恨与受伤,放纵我收敛自己的坚强与尖刺,放纵我去做、仅仅去做一个普通女人会做的:在我喜欢的我爱的人面前犯蠢、卖萌、服软,对关心我的人微笑、并回应相同的关怀。不去想太多勾心斗角,相信善意与爱存在,尽量单纯地活着。
直到我觉得够了。
——够了,该醒过来了。
醒来才能活得更久。
希望与爱一直存在,但现实给它们期限。
如今我才算是真正理解透彻,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明明是幽默诙谐的一句诠释,却不知藏了多少心酸无奈。虽然理想非常美好,但我还没有为此付出生命的想法【笑。
正式决定开始实施是再普通不过的某一天。那天恰逢库洛洛四处外出捣蛋,我醒来惊喜地发现我的念恢复了,虽然视力还是很差劲,但我坚持试着自己到周围逛逛。
于是后来每次库洛洛一离开流星街我也会跟着忙碌起来,所谓‘逛逛’,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对周围地形知根知底了——知根知底到即使我看不清周围也可以安全跑路的地步。
为了保证信息流通(我没忘了自己情报师的本行),我还会在‘逛逛’时捎带着提前收集一点情报,免得回归工作岗位时什么都不会。
虽说念的恢复起了催化剂的作用,但我的离开进行得顺利过头了。不、应该说这么镇定自若的自己是我没预料到的。看来得换个说法了,果然我只是针对库洛洛这个人在身边时,才会学着去放纵自己。
唉,男人这种小妖精真心不能碰啊不能碰。
我的生活里爱情永远只是一个小部分,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久了还是会腻味。而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而今天就是。
本来我还窝在床上琢磨着怎么走人才能既装逼又文艺让库洛洛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悔不能切腹谢罪【泥垢!
突然,手机响了。
手机神马的,自我进流星街第一天就不知给丢哪个角落里去了,它还是我在昨晚翻出来的(我想用我的手机给库洛洛打个电话留下联络方式),电量耗尽不说还落了三层灰。结果刚充上电,隔天就有人打来了。
吐艳,哪个家伙想我了~
眼睛扫过,联络人显示是【揍敌客】。
等等,扫过?!
接通键已经被按下,梧桐犹疑的声音传来,“是幂维娅小姐吗?”
“我能看见了!梧桐,我能看见了!”
“……虽然听不懂,但我先转内线好了。您失踪很久,老爷和大少爷都有事想找你。”
“哦。”我愣怔着,完全沉浸在了恢复视力的震惊中。
“嘟、嘟、嘟——幂维娅,是你吗?”
“嗯是我。我告诉你,我的视力恢复了……恢复了……”
“我不管你是瞎了还是怎么了,现在给我滚回揍敌客,立即、马上……见鬼的,还有什么时间量词来着?”
“你气糊涂了,真的。”我诚实地回答。
“嘟嘟嘟……”
我放下电话才发现:咦,刚刚打电话来的到底是席巴还是伊尔谜?
呃,好吧我高兴过头了。我本来已经做好眼睛再也看不见的觉悟了,真没想到现在还能重见光明。
意外之喜让我整个人都变好了,我哼着小调开始收拾包袱,并给库洛洛留了张小纸条。
等站在蜘蛛窝前,真要离开这个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时,我转身,想起的却是那人黑瞋瞋的双眸,那双,笑看我自己编织可笑美梦的眸。
不点明不说破不阻止,那么一个洞若观火的男人,却只笑着纵容。
不由苦笑,心头只余一声叹息。
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昨晚到凌晨3:41都在和博雅奋战定制封面,所幸有结果了w
又来了秦时明月、红叶、花花兰兰、annoyy(诶嘿我不认识你)几位亲来看文,我好感动~
uu期末考试加油啊有木有,我这次榜单结束也要考试去了,寒假期间准时完结,大家么么哒
第八十七章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在包袱里装了几套换洗衣物;怕身上弄脏了被正常人看见;到时定免不了一番大惊小怪。
无趣的是我的回头率是零;方向不同差距也不能这么大啊。可换位思考一下,我秒懂了,衣着光鲜从外往里走和从内往外走依然衣着光鲜能一样吗;要是我也不去白费那个功夫。
回到揍敌客家已是隔天凌晨了。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气派的大门还是那片黑漆漆的森林还是那栋老宅子,三毛看到我倒是一副很可笑的样子;想炸毛又不敢、想龇牙咧嘴也不敢,大狗烦躁地站起来走了几圈,最后还是选择憋屈地趴下来了。
一进门席巴抓住训了一顿,大致意思是我怎么可以这么不靠谱不开手机不回揍敌客干啥的,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摊摊手说我本来就很不靠谱啊╮(╯▽)╭。
漫不经心地抠指甲:“于是呢?我记得我可是把一年半的工作都完成了吧?”
“很多任务单都作废了。”
“唔,谁干的?”摸摸有些变长的发梢,最近要不要去理个发?
“很多犯罪团伙都冒了出来了,其中首当其冲的是幻影旅团。”
终于把眼神停留在席巴脸上,“哦,这样啊。”
“他们的资料市面上几乎没有,但一出现就都是大手笔。”
“与其关心那个,还是揍敌客的工作比较重要吧,幻影旅团……啧,好土的名字,总之人家怎么样与我何干,做好我们的本分就好了吧。”
“就是工作的问题,早在半年前,就有几个大客户向我们发出a+级任务,说要幻影旅团全员的资料。而最近已经升级到s级了,我觉得你最好接一单,酬金非常可观。”
“不干,我宁愿去做400个d级任务。”
席巴冷笑:“哈,揍敌客家可容不下架子这么大的情报师啊。”
“那群家伙我都认识,他们是从流星街里出来的,其中关系错综复杂,我惹不起他们。而且想必你也知道了些什么蛛丝马迹了吧?”我心里差不多有了些猜测。
“你是幻影旅团中的一员?”
“您是不是遇到了些麻烦?需要我辞职可以直说。”
“对长辈要放尊重,先回答我的问题。”
眉还是皱了起来,“唉,何苦呢?您明知道这声‘您’是疏离的意思,您声称是我的长辈可是个赔本生意。”
“真名是派克诺坦?”
“您确定要知道这些吗。”
“废话。”
“派克诺坦是类似于我半身的家伙,我和幻影旅团没任何关系,就这样。那么,您现在准备杀了我吗?”一切都已经昭然若揭了,那个派克诺坦,为了躲着我在外面抛头露面,一定被揍敌客家注意到了。而现在这节奏,大概是有客人想要派克诺坦的命吧。
“啊,迟早。”
“好吧,近期有杀我的意向吗?我要不要搬出去住?”
“客户协定要保密。”
“我知道了,喏,这是给您的。”我朝席巴递过去一副茶包,“我知道自己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让人很火大,至多忍个八年就好了,请喝杯茶顺顺气吧。”
“没关系,我从不对着死人生气。”
↑莫名有种被骂了的赶脚。
毕竟快一年没回来了,在自虐前我跑去了糜稽房间里,把他那里的任务单全都领走了,让小家伙好好休息个几天,糜稽自是一番阴阳怪气地讽刺,不过不痛不痒。基裘抱着柯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倒也没惊讶。奇犽被关在审讯室,我懒得去又湿又臭又热的地方,就算了。伊尔迷则出任务去了。
日子就这么过。
做任务做多了、一空下来,我就和库洛洛去约个会干啥的(我自欺欺人地把见不到库洛洛的日子设定为‘仇恨值max’,和他见面的时候就忘却一切),偶尔自己去旅游。
后来有一天,我在揍敌客家工作时,伊尔迷打电话告诉我,说出事了。
我就哦了一声,然后望着天花板开始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amglesaikane12、焰飞舞亲,欢迎乃们么么哒☆
表示接下来是猎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