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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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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威被他笑得头皮发炸,急忙将白绫套上杨勇脖颈用力一勒。初时杨勇还手脚乱动,渐渐手足瘫软,一命呜呼了。姬威松开手正欲离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情急之间,他隐身于衣柜内,欠开一条缝,屏神静气向外观看。
  “王兄,王兄。”来人未及入内,先自呼唤连声。听这称谓,姬威猜想是杨谅到了。当来人进门站立在灯光之下,姬威大为意外,这不是蜀王杨秀吗?一年前,杨广与杨素联合上本,奏杨秀图谋不轨,已将杨秀废为庶民,如今他来做甚?
  杨秀不见杨勇应声,以为他睡熟,待到近前,不禁惊呆,面对尸身,他颤抖着向后移动脚步,迟疑片刻,杨秀飞步出门。
  姬威略一思索,悄悄在后尾随。出府门,穿街过巷,眼见杨秀进了汉王府。姬威想了想,转身直奔仁寿宫。
  夜已二更,杨广仍在秉烛读书。但他不时望着书本出神,显然是有心事。
  王义上前规劝:“殿下,夜已深,安歇了吧,身体要紧。”
  杨广并不答话,目光离开书籍,眼神凝视着灯花。他面前依次浮现出萧妃、云昭训、宣华、容华等人的花容月貌。孰好孰劣,他分辨不清。鲜花千姿百态,美人风姿各异,他说不清更喜欢谁。这一天是他有生以来最紧张的一日,激烈的心灵搏杀使他精神疲惫,确实需要松弛一下绷紧的神经,等下投入哪个女人的怀抱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姬威匆匆闯入:“殿下!”
  杨广腾地站起,他是在专候姬威回音:“大事如何?”
  “杨勇业已升天。”
  “好!本宫即位后再行封赏。”杨广淡然一笑,又微微皱起眉头。
  姬威猜出杨广的心事:“殿下惟一担心的就是汉王了。”
  “你如何知晓?”
  “小人还有重要事情禀报。”
  “只管讲来。”
  “被废的杨秀在与汉王勾结。”姬威把适才所见讲述了一番。
  沉思,杨广不语沉思。姬威的话触到他心头之痛,对于杨谅这个最小的弟弟,杨广确实是网开一面了。他不忍加害,方在仁寿宫外放杨谅一马。可杨谅显然并不甘心,如今又与杨秀勾结在一起,去私探杨勇,定是意欲三人联手,看起来这颗钉子是非拔不可了,否则就可能翻船。
  杨广拿定主意吩咐姬威:“你连夜去杨素府邸,要他调集三千精兵,明晨五更包围汉王府,务必生擒杨谅、杨秀,然后绑来见我。”
  “下官遵命。”姬威去了。
  杨广如释心头重负,脸上现出轻松的笑容。
  王义见状,不失时机地说:“殿下,该安歇了,待奴才为您收拾衾枕。”
  “慢,难道本宫孤宿独眠不成?”
  “请殿下明示。”
  “将宣华召来。”
  “这……”王义迟疑一下,“合适吗?”
  “有何不可,只管去就是。”
  王义不好再劝说,也不敢再规劝,只得照办。
  宣华夫人的寝宫死气沉沉,只亮着少许灯光,多数殿堂是漆黑一片。一阵如泣如诉的琵琶声,向夜色中的庭院飘洒着幽怨。王义入内见宣华夫人一身犒素,满面泪痕,怀抱琵琶,无限伤感,显然正处于极度悲痛之中。他上前施礼:“奴才参见夫人。”
  宣华放下琵琶:“王公公深夜光顾,有何见教?”
  “奴才奉殿下之命,来请夫人去……”王义话到唇边留半句。
  “做什么?”宣华扬起柳眉。
  “自然是……伴寝。”
  “给我住嘴。”宣华眼角沁出泪滴,“万岁尸骨未寒,殿下当素食守孝,而他竟欲对父妃无礼,难道就不怕遭到上天报应?”
  “夫人还请息怒。”王义转个弯子,“殿下召见夫人,也许有事商议,夫人即往才是。”
  “你回复太子,今夜更深,多有不便,有事明日再议。”
  “如此说,夫人是不肯奉召了?”王义既暗中赞许,又为她担心。
  宣华冷若冰霜:“断然不可。”
  “奴才不敢勉强,就此回去复命。”王义一躬退出。
  杨广在殿内焦灼地往回走动,见王义孤身返回,立刻猜到不妙:“怎么,她不肯奉召?”
  王义尽量委婉回奏:“殿下,宣华夫人其情可谅。她称业已托体先皇,名分已定,不敢有污殿下清名。”
  “哼!不识抬举。”以权倾天下的威势,期盼的却不能得到,杨广怎不动怒。
  王义感到宣华处境危险,不顾犯颜,再次进言:“殿下,事缓则圆,欲速不达。宣华夫人也飞不走逃不掉,且放一段时间再说。待万岁举哀完毕,她心情顺应过来,再召幸亦不为迟。今夜殿下若寂寞,可召云妃、艳秋或小桃侍寝,岂不美哉。”
  “住口!”杨广怒气不息,“何为名分?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他气呼呼走入后殿,良久,手托一漆金锦盒转回,交与王义说:“传本宫旨意,此盒中物赐与宣华,要她当面开启。”
  “殿下,但不知内中何物?”
  “多嘴,好生送去就是。”杨广又叮嘱道,“不得拖延,火速回报。”
  “遵命。”
  王义再次来到宣华居处,复述过杨广口谕:“请夫人接过。”
  宣华木然而坐:“我知杨广必加报复,想不到如此之快便祸事来临。”
  王义见她不接,只好将锦盒放在她面前:“请夫人开启。”
  宣华端坐不动。
  “夫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些开启,奴才也好复命。”
  宣华缓缓站起:“王公公,我不能让你为难,想来无非一死,也可成全名节。”说罢,扯去御封。掀开盒盖看时,不由一怔。
  王义这时始知,内中是一杯酒和一枚同心结,另有字柬一幅。
  宣华拾起字柬,上面乃杨广亲笔所写:
  毒酒致命,同心成欢。天堂地狱,均请自裁。
  王义见宣华手一松字条坠地,满面凄苦,久久默默无言,便开口问道:“夫人,请速做抉择,殿下要奴才尽快复命。”
  宣华把玉手伸向毒酒,缓缓端起,止不住发抖,想了想又放下。再将纤指触向同心结,但刚一接触,便像被烈火烧烫般缩回。这真是一次痛苦的选择。
  “夫人,奴才再不复命,殿下要治罪的。”王义不忍,但也只有催逼。
  宣华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刷地滚落下来:“万岁,先皇!妾妃随你去矣。”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杨广开怀大笑走入殿来。
  “你!殿下,太过分了。”宣华痛苦地皱起柳眉,“逼我饮下毒酒,走上死路,你竟如此得意。”
  “夫人,你死不了。”杨广狡诘地笑着,“本宫怎能舍得让你的花容月貌香消玉殒呢。”
  “你?”宣华有些纳闷,但头脑发晕,身子摇晃几下,就要跌倒。
  杨广一个箭步过去,伸双臂扶住,就势将宣华抱在怀中:“不妨事,夫人不必担心。”
  “殿下,休要轻薄。”宣华四肢无力,欲待挣扎,奈何力不从心。
  “本宫对夫人爱慕已久,至真至诚。”杨广抱起她,回头吩咐王义,“殿外侍候,任何人不得入内。”
  王义识趣地退出。
  杨广将宣华放倒在龙凤床上:“待本宫为你宽衣。”
  “殿下,切莫如此,须知人间有羞耻二字。”宣华又一阵头晕,“我还是快些离开这人世吧,以免中媾之羞。”
  “夫人释念,你饮下的不过迷魂酒,少许就会如常。”杨广动手解其衣裙,“不可有轻生之念,泼天富贵已在面前,本宫登基,难道你不想皇后宝座吗?”
  “不!不,我一切都不。”宣华无力抗拒,眼见被剥得一丝不挂,羞愧难当,以双手掩面,“天哪!这叫我日后如何见人?”
  “男女之情,概莫能免。难道父皇花甲之年,纳你这豆蔻年华的少女,便是天经地义吗?”
  宣华一时语塞,无法回答。少时,吐出一句谴责的话:“殿下总不该对你父皇下毒手吧?”
  杨广自有他的逻辑:“昔年楚王强娶儿妻,将太子密建金瓜击顶,就有父子之情吗?”
  宣华被问住了。
  杨广吹灭灯烛,赤身跳上龙床。宣华情知难免,只能掩耳盗铃般地闭上双眼,毫无反应地任凭杨广狂风骤雨般地摧残……
  夜色中的国公府,阴森恐怖,高耸的门楼,雄踞的石狮,持刀值夜的门军,都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姬威飞骑至门前未及下马,就知会门军:“速去通报国公大人,有圣旨。”
  业已入睡的杨素,只得披衣起床,整个杨府也就全被搅醒。和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杨玄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悄悄出房查看,恰见姬威被引入客厅。他蹑手蹑脚溜到后窗,轻轻端开,如猫钻入,挨近堂壁,前面的对话清晰可闻。只听姬威说:“殿下要杨大人于五更前必须包围汉王府,生擒杨谅。”
  “三千精兵不在话下,而今已是三更,时间不多了,老夫立即调集兵马。”
  杨玄感顾不得再听,悄悄退出,准备出后园去汉王府报信。到了后园门,猛然间想起一事,感到不妥,他重又返回前院,摸进杨素的公堂,很快,又悄然溜出,越过后园墙,直奔汉王府。
  杨谅与杨秀深夜难寐,正对饮浇愁。杨秀已有几分醉意:“王弟,我被杨广害得好苦,原想大哥重立太子,能有出头之日。不料,父皇、长兄均惨遭他的毒手。王弟,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一定要为父皇,为大哥,为我报仇雪恨哪!”
  杨谅比较清醒:“我何尝不想置杨广于死地,然他羽翼已丰,帮凶甚众,如之奈何。”
  “王弟,豁出去干他一把,拼却三分险,也许就能翻他的船。”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不能白白送死。”
  “你,你胆小如鼠!”杨秀不悦。
  杨谅并不生气:“王兄醉了,小弟扶你去休息吧。”
  “不,杨广一日不死,我一日寝不安枕,食不甘味。”杨秀挣脱。
  总管进内通报:“王爷,杨玄感大人求见。”
  杨秀抢先一句:“不见,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杨谅也深恨仁寿宫前关键时刻杨玄感竟溜走,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他来做甚?”
  “声称有紧急大事,刻不容缓。”总管答。
  杨谅惟恐误事,不听杨秀阻拦:“着他进见。”
  杨玄感匆匆而入:“千岁,大事不好。”
  杨秀当头一棒:“你这个滑头油蛋,还有脸来见我王弟,滚!”
  杨玄感不与他计较,而对杨谅说:“请千岁火速逃离。”
  “你此话何意?”杨谅反问。
  “千岁,仁寿宫之事,此刻下官无暇解释,家父奉太子之命正在集结兵马,即将出发,前来擒拿你兄弟,十万火急,快快逃出京城吧。”
  “当真?”杨秀先自慌了。
  杨玄感有些不悦:“信不信由你。”
  “我料到杨广会这样做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杨谅已有心理准备,“他既对杨勇下手,就不可能放过我们。”
  “请千岁火速逃遁。”杨玄感催促。
  “对,三十六计走为上。”杨秀分外急切,“不走等死。”
  “其实,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杨谅显得悲观,反倒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总管见状,不言不语离开,少时将王妃领到。
  王妃上前夺下酒杯:“王爷,你也太愚了,不能引颈等死。
  杨谅叹口气:“为人谁不贪生,可我堂堂男子汉,抛下妻子儿女于不顾,有何面目去逃生。”
  杨玄感劝道:“眼下,太子不会对王爷眷属有所伤害,王爷理当避避风头,且躲过这一时。”
  王妃已动手为杨谅收拾行装,她打成一个包裹交与杨谅:“情急之下,不及安排,只能将就了。”
  “已是落难,还讲什么排场。”杨谅把包裹系在腰间,“只要能果腹足矣。”
  杨玄感问:“但不知王爷去何处落脚?”
  “依你之见呢?”杨谅反问。
  “下官想,并州乃王爷封地,故旧部下尽在彼处,可保万无一失。”
  “正合吾意。”杨谅转对王妃说,“爱妃为我所累,不得安宁,甚是不安。”
  “王爷快莫如此说,只有你在,我们母子才有企盼。”王妃推他,“莫再婆婆妈妈,快些逃生去吧。”
  杨谅突然发怔,沉默片刻,解下包裹又坐回太师椅。
  “你,这却为何?”王妃倍觉诧异。
  杨秀更急:“王弟为何变卦?你不想活命了?”
  “不想逃,逃得了吗?”杨谅的话如同一瓢冷水兜头浇下,“半夜三更,四门紧闭,难道插翅飞出去不成?”
  “天哪!完了。”杨秀彻底绝望了,抱头蹲在地上,“看来也只有坐以待毙了。”
  “王爷请看,”杨玄感袖中顺出两柄令箭,“这是兵部大令,你们只称有紧急军务,谁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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