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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报刊载了巨幅假水兵的照片。美国情报机关怎么也没想到,此时偷袭珍珠
港的南云舰队已穿过北太平洋,杀向珍珠港了。
密写信中的间谍线索
1942年2月20日夜晚,一名机警的邮件检查员审视着一封寄往
葡萄牙的邮件,从一个航空信封里抽出一张打字纸。这是一位先生写给他一
位老朋友的信件。但是,邮件的地址可疑。美国反间谍人员早已注意到,这
是德国间谍“投递”情报地址中的一处。
几小时之后,在美国华盛顿联邦调查局实验室里,一个研究密写墨水
的专家用一块浸透化学药剂的海绵查出了在打字纸空白处密写的情报。其内
容是纽约港内担任护航的军舰以及货船的情况。
联邦调查局深知,必须捉住这个间谍。如果这样的情报落入敌人之手,
那么士兵和水手的生命以及成千上万吨物资将会毁于一旦。但实验室只提供
了简单线索。这封伪造的信件是在一架“安德伍德”牌三排键后提式打字机
上打出来的。特工人员只好大海捞针,立即检查纽约地区全部打字机的出售
和租借情况。
在以后的10天之内,反间谍人员又发现了第二封和第三封信。这些
信都是在纽约的邮政局投寄的。这是否意味着这个间谍住在纽约呢?此人长
相怎样?按常规,当警察搜捕一个罪犯时,他们总是有一些有关罪犯特点的
线索。然而,这一次联邦调查局却什么也没有。
一天晚上,当一名特工人员审查这些信的影印件时,忽然发现一个破
绽。有一封信的某些段落的细节非常奇特,其中大部分纯属作者的虚构,但
一些日常琐事也可能反映作者的真实情况。于是这个特工人员怀着兴奋的心
情,摘录了他认为是真实的那些内容。
该人已结婚,有自己的房子。他有一只患过瘟热病的狗。他有职业,
每天总是在早晨7点和8点之间离开家。最近他换了一副眼镜。此外,他是
一个空袭民防队的队员。
在纽约市总共有98338名空袭民防队员。特工负责人听到这个想
法时,不禁咧嘴笑了:“民防队员的数量可不少,但比起芸芸众生800万
人来说总要好办得多吧!我们至少得到了可以搭上一个脚尖的立足点。”联
邦调查局以顽强的毅力立即开始审查每个民防队队员。对已婚、有住宅、养
狗、戴眼镜者重点审查。后来由于更多的信件被截获,该人的形象开始显现
出来:他有一个菜园子;他的家正在遭受取消赎回抵押品权利的威胁;他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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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拥有一个养鸡场等等。虽然那个无形间谍的影子仍然飘忽不定,但是目标
毕竟缩小了。
4月14日夜间,特工人员又截获第12封信。检查人员从这封信里
发现这样一段文字:“这里的天气已十分暖和了,树上的蓓蕾正含苞欲放。
这总是使我回忆起我们在埃斯托利尔海滩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埃
斯托利尔!联邦调查局知道这个地方,那是里斯本郊外几英里的海滨避暑胜
地,德国间谍经常在那里接头。
于是,联邦调查局召开会议,决定查出从1941年春天以来从里斯
本进入美国的每个美国公民和外国人。但手头没有照片可同护照上的相片对
照,也没有指纹和姓名。这时,有个特工人员高声说:“有了!我们有该人
亲笔签名的一个非常好的标本——信上的签字——弗莱德·刘易斯。这个名
字是伪造的,但伪造笔迹几乎同改变指纹一样困难。”次日早晨,调查局的
手迹专家带着要搜捕的间谍签名影印件,开始了查阅成千上万张海关申报单
的工作,因为每个上岸的人都必须填报海关行李申报单。1941年,是里
斯本难民大量外流的时期。申报单上的签名手迹是五花八门的,有波兰文、
德文、法文、荷兰文、俄文,以至立陶宛文。
研究字迹是一门科学。在一个“e”字母上的一点点扭曲,或者在“I”这
个字母上带个环,都会提供研究的线索。每张申报单都要经过缜密的观察。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专家们对堆积如山卷宗进行了认真地核查。
1943年6月9日晚上9时,一个特工人员从纽约海关办事处的卷
宗堆里抽出了一张申报单,即已查阅过的第4881张。当他注意到申报单
底部的签名时,他的厌倦情绪顿时消失了。他把这张申报单置于放大镜下,
出现了同密信的签名完全相同的带环的“e”,同样倾斜的“ e”和完全一
样的斜写的“s”。这个专家不禁叫出声来。他的同事为之大吃一惊。那天夜
晚,在华盛顿的实验室里拍照了这个签字,同时放大字迹,并同间谍信上的
签名进行比较。最后,专家们作出了结论:这个民防队队员的名字叫欧纳斯
特·弗·莱密兹。
此人住在纽约斯塔顿岛,汤金斯维尔,牛津,123号。1小时之后,
几个特工人员赶到牛津,开始严密监视这所被查出的房子。清晨7时15分,
一名高个儿的瘦削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从门里走出来。一名特工人员若无
其事地跟踪他。可疑分子在离住所不远的地方,转身进入一家餐厅。特工人
员也走了进去。被跟踪的人穿着一件肮脏的衣服,开始擦地板。看上去,他
大约有50多岁,有一头棕色的头发。在以后的16个昼夜,这个可疑分子
继续被跟踪。特工人员装成推销员和常在酒吧游逛的人,同来餐厅里的人说
长道短。特工人员发现了人们谈论他的许多事情。比如,他们说银行撤消了
他赎取抵押品的权利;他是本区一个民防队队员;有一条狗,但因患瘟热病
于去年夏天死掉了;他在岛上有一个最好的菜园子,还想买进一个养鸡场等
等。总之,人们谈论的事情,都与邮件检查员从间谍信上摘录的内容相吻合。
至此,疑点渐渐集中在欧纳斯特·弗·莱密兹身上。
1943年6月27日早晨8时,即在第一封间谍信被截获1年4个
月零7天之后,莱密兹被带到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并把所有有关信件都放
在他的面前。大量事实俱在、他只得在一份招供书上签字画押。
他第一次抵达美国是在1908年,在德国驻纽约领事馆充当办事员。
他曾几次返回德国。最后一次是在1938年,被纳粹间谍机关所录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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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严格的特工训练。1941年春天他奉命返回美国,找到固定职业,装成
普通平民。他出色地混迹于普通人之中。给人以善良的假象。他被捕后,斯
塔顿岛上的一位妇女还说:“莱密兹连个跳蚤都不会伤害。”在他的供词中,
还招出了另外一名间谍欧文·第斯普莱托。他们受到审讯后,被判处30年
有期徒刑。
来自背后的奇袭
1942年3月7日夜,日本第4舰队在莱城登陆。莱城是新几内亚
东北岸的战略重镇,这里有机场、海港;城南33.3公里处的萨拉莫阿,
也有机场、海港;因此莱城便成为新几内亚东北部最重要的门户。由于新几
内亚内陆全是高山峻岭,交通闭塞,因而一旦控制了海港、机场,也就控制
了新几内亚。莱城实为南下澳洲的跳板。
日本军方深知美军决不会对日军占领莱城默然置之。但他们墨守古老
的传统海战观念,认为,美国要想进攻莱城,只能从海上强攻,即从莫尔兹
比港出发,绕行新几内亚东南端,再掉头转向西北,从水路进攻莱城。然而,
这条进攻路线长达1500海里,美国舰队劳师袭远谈何容易!
日军认为,莱城背后,是新几内亚高原。在内陆中部,山脉连绵:克
尔来因山、非尼斯蒂尔山、萨拉瓦刻山、欧文斯坦利山、维多利亚山形成海
拔6000米的岩石壁垒;北坡,即莱城的背后,是陡峭的悬崖绝壁,所以
“不存在任何来自内陆的攻击,不存在后顾之忧,不存在对莱城的偷袭。”
而莱城的正面拥有便于部署兵力的机场、良港,因而放心大胆地将军舰、油
船、供应舰、运输舰停泊在莱城港口里。对于背后,日军未加防范,因为那
里的高山峭壁,使其麻痹大意。
落后的陈旧观念,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此时,美国已在莫尔兹比港集结了两个舰队,组成一支强有力的进攻
力量。其中包括“列克星敦”号和“约克敦”号航空母舰,有舰载机200
多架,两支舰队的任务是阻止日本军队的南下,保卫南太平洋各岛。
1942年3月10日,在布朗海军中将的指挥下,100余架美国
舰载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了,另有10多架飞机从莫尔兹比港起飞。飞机在
新几内亚高原6000米高的山峰中间穿行,飞越新几内亚丛林。机下挂着
千磅炸弹、1750磅的鱼雷。飞行125海里后,飞机突然从莱城背后峭
壁的上空钻了出来,对莱城的港口、机场进行了20分钟的猛烈轰炸。
在这场偷袭中,美机向两个海港投下的炸弹。相当于十几艘战列舰2
0分钟发射炮弹的总和。美国鱼雷机冲在最前面,对日本舰船进行轮番攻击。
日本巡洋舰和驱逐舰刚想逃跑,就被美机追上炸沉了。在整个偷袭过程中,
美国仅损失1架侦察轰炸机。而日本的3艘巡洋舰、1艘驱逐舰、5艘运输
舰被击沉。美国还击伤了日本1艘水上飞机母舰,1艘炮舰和另外7艘舰船。
美国偷袭莱城的胜利使日军的南进计划受挫,只好推迟对新几内亚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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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死亡的行军
1942年4月,从菲律宾巴丹南端通往奥东纳尔战俘营的路上,七
万多名美国和菲律宾战俘在日军的押送下,正艰难的行进着。在似火的骄阳
下,战俘们伤病在身,饥肠辘辘,衣衫褴缕,满身污泥,毫无生气。这是怎
么回事?事情是这样的:1941年日本偷袭珍珠港,发动了太平洋战争。
在日军凌厉的攻势下,美国在菲律宾战场上连遭惨败,被迫退守巴丹半岛。
日军继续猛攻。1942年4月9日,7.6万多名困守在巴丹半岛上的美
菲联军向日本军队投降。怎样处理这么多的战俘呢?日本当局派遣政信中佐
来到巴丹并宣布帝国密令:尽快消灭美菲战俘。他说:“这次战争是种族战
争,因此,在菲律宾活捉的美菲战俘,必须一律处死。为什么要处决美军战
俘呢?因为他们是白种人。为何要处死菲律宾战俘呢?因为他们是亚洲民族
的叛徒。”为此,日本还将曾血洗南京的第16师团派到巴丹半岛执行帝国
密令。
4月9日,战俘们在日军押解下从巴丹南端的马里韦莱斯出发,每3
00名战俘编为一组、开始走上死亡的旅途。许多战俘伤病在身,饥肠辘辘,
在弯曲的山路上艰难地行进,沿途遭受日军不断的打骂、侮辱和杀戮,路旁
沟里,死尸纵横。3天之后,战俘们才走到巴兰加。日军的行径更加凶暴残
酷。骄阳似火,沿途无树,战俘走在坎坷的山路上,得不到一滴水、一口饭,
脸上身上落满厚厚的尘土。成百上千的人中暑、饿昏、渴死,魂断荒山野谷。
在通往卢巴奥的路上,烈日炎炎,日本军人踢翻路边百姓送来的水罐,
存心要把战俘渴死。战俘稍有反抗,日军就用战刀砍下他们的头颅。日军强
迫当地百姓挖了许多大坑,将许多伤员活埋。一名美军上尉被活埋后,他的
一只手一直露在外面并软弱地、令人恐怖地向苍天乱抓着。被日军杀害的战
俘尸骨、干瘪的黑紫色五脏六腑堆遍沿途。日军为了取乐,竟一次用刺刀挑
死300多名美军战俘。
幸存的战俘在圣弗尔南多上了闷罐车。100多人挤进一个车厢,许
多战俘被闷死,但他们的尸体却仍在原地挺立着。来到离奥东纳尔战俘营还
有8英里的卡帕斯时,7.6万多名战俘已被日军杀掉2.2万人,这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