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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昨天初入店相比,墨云与她相熟了不少,说了个童话小故事,哼了首儿歌,墨云满足的抱着她的胳膊睡着了,芙子墨却是盯着墨云漂亮嫩白的小脸发呆。
墨云显然对颜薄云的依赖很深,睡的香甜,小嘴微微咧开,口水流了下来,咯咯笑了两声,呓语的叫了声爹爹。
芙子墨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强忍着泪水,心底一片空洞,竟是无声而笑。
可悲的,这一刻她竟没有怨没有恨,更没有希冀他回心转意,只觉得自己够蠢,前世都难得一心一意的人儿,这男尊女卑的地方还奢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笑,自己以前竟是自负到了狂妄的境地假若颜府没有发生巨变,假若他还没有认识阿缇雅,他是尊贵的侯爷,颜府的男主人,一妻四妾,太平盛世,他们这六人组将如何居家过日子?五人每人六天轮流排值伺候他,还是独宠她一人?
新婚燕尔年少芳华,他可能真的会眼里只有她,捧在手心呵若珍宝,可是当她人老珠黄,芳华尽逝的时候呢?
六十岁的花甲老人求娶十五的美妾实在是恁平常的事了,老当益壮,宝刀未老,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荣耀鹤发鸡皮的她如何抵得过二八的娇颜?
所以,即使没有阿缇雅,他也许不了她一生一世难道就这样向他妥协?
不芙子墨心中骤凛,生活虽然要长远打算,可是能抓住的也只是眼前,如果一味的隐忧将来,活着便没有一点意义,因为,人最终的归宿不过是黄土一杯芙子墨的手心发紧,心揪成一团,一个异常坚定的想法回荡在心底,让她忍不住激动的全身起了栗米,或许,她选择折回这里,就是在赌,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如果他放弃和阿缇雅订婚来接她和墨云,那么纵然他六十岁的时候真的求娶小妾,与现在的她又有何干?而此时的她为何又为那时的他烦恼?
将来充满了变数,谁也预定不了将来的幸福所以,只要他放弃和阿缇雅订婚,为她和墨云而来,她绝不再患得患失庸人自扰的将眼前的幸福挥走如果他不来,更谈不上以后了,她会彻底的死心,带着墨云离开她藏的不深,如果他真的有心,其实,很容易找到她卓谷隐在大堂听了片刻,便见一对骏马嘚的一声停在了门处,两个衣着华丽气质卓绝的男女并肩走了进来,店主诚惶诚恐的迎了出来,卓谷眼里闪过愤怒,咬唇飞快的上楼。
“小姐,侯爷来了,就在楼下”卓谷急道。
芙子墨心中一顿,说不出什么滋味,有惊喜,有惆怅,还有一丝紧张“还有那个公主”卓谷气愤的补了一句。
这话如一记闷雷将芙子墨之前的情绪悉数轰的无影无踪卓谷立刻推开一扇窗子,那里通后院,有个小门,可以转上出路,“小姐,快,抱起墨云,我背着你们跳下去”
“不必了”芙子墨神色淡然,轻轻的拭去墨云腮帮子上的口水卓谷有些呆愣,他是希望夫人有个好的结果,可是,若颜薄云搂着阿缇雅来接小姐,他绝不同意,这是对小姐的一种侮辱。
呆愣之间,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阿缇雅,谢谢你,我……”
“云,你我之间还需客气疏离?我欣赏的就是你的重情重义,什么事都比不上将姐姐和孩子接回去更重要”
门外清脆优雅的声音传来,不高却足以让屋内的人听见,卓谷面色紧绷,怒发冲冠,原来竟然是阿缇雅率先发现了他们云芙子墨淡淡冷笑,神色愈发平静。
门被轻轻叩响,芙子墨点头示意,卓谷冷着脸去开门。
颜薄云一从阿缇雅那里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对于墨儿出现在这个他们搜查了两次的店里实在是很意外,他来不及深想只想尽快赶来接他们母子回去,再也不要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是,阿缇雅执意要跟来,说的情真意切,说是可能因为她才引起芙子墨的误会,一定要亲自向芙子墨道歉,才能表达心中的歉意因为急着找墨儿母子,他根本没有时间与阿缇雅说他和墨儿之前的事,阿缇雅是个开朗骄傲的女子,他相信阿缇雅能够体谅和理解他与墨儿的情感,并由衷的祝福他们因为对阿缇雅的欣赏,感激和歉疚,解除明日订婚的事他想让阿缇雅先提出来,算是对阿缇雅的一种维护卓谷打开了门,冷冷的堵在门口。
颜薄云的脸瞬间冰冷,眼底杀气闪过,卓谷却不为所动“卓谷,你去隔壁休息”芙子墨看也不看门外,一直小心的给墨云擦口水。
没有惊愕,没有恐慌,没有任何情绪,声音轻柔平淡,可是那份毫不理会的姿态让颜薄云急切的情绪陡然变的绵软无力,仿佛他出现在这里实在多余。
颜薄云不由苦笑,这样的墨儿竟是又回到了那个初见的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包裹在淡漠的外壳下,只要她不给你机会,你根本无从靠近来之前所有思量过千百遍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如一樽泥佛。
阿缇雅明丽的眼眉几不可见的轻挑,上前一步笑道:“姐姐果然在这里散心,真是太好了,枭王可是好生担心了姐姐和墨云一回也让妹妹我很是歉意姐姐,快跟我们回去吧”
阿缇雅的这几句话说的很是得体善解人意。
一:体贴的给芙子墨的逃走找了个冠冕的借口,保全了颜薄云的脸面。
二:刚刚入门前一声云喊得千娇百媚情意绵绵,那是私下里她仰慕他,可是在芙子墨面前,尊称枭王,既表达了敬重之意,又好心的不刺激芙子墨。
三:她没有错,却率先道歉,很是宽容知理。
四:甜甜的一笑,姐姐,快跟我们回去吧,一个尊贵的公主,屈尊称一个民妇为姐姐,多么亲近的情感,多么礼贤的公主芙子墨淡淡轻笑,瞬间领悟阿缇雅这话中的几层含义。
一:在颜薄云面前体贴的给她的逃走找了个冠冕的借口,既保全了颜薄云的脸面,也让人觉得她这个公主是个体贴善意的姑娘。
二:门外一声云喊的情难自禁,进门后当着她的面却是异常的敬重颜薄云,尊称枭王,任何人也不得不说这是个识大体的公主。可是,门外那声云又何必叫的那么响亮,生怕屋内的人耳聋似的示威么?
三:她表示歉意,歉意什么,与她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以自己的宽容来衬托暗示她是个善妒心胸狭窄的女子四:跟我们回去?我们是指的谁?她和颜薄云,是在暗示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充其量是墨云的娘,一个被颜薄云休掉的女人她和颜薄云才是那种亲昵的关系其实芙子墨有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特点,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虽然颜府有四个姨娘,可是她们不先惹她,她便一直安安稳稳的与世无争,所以满府的丫头,就连秋荷都以为她是个蠢货。
不争是因为胜券在握没有威胁感,不值得理会,可是眼前这个还未出阁的公主,显然高出那四个姨娘的等级太多。
芙子墨微微眯了眯眼睛,一丝嘲讽闪过,掠了眼颜薄云,果然,某人正在颔首,极赞成这公主的话果然是个禁不住诱惑的蠢货,芙子墨暗骂了一声其实她没有骂错,颜薄云对女人的理解仅限于四个姨娘和她,在芙子墨这里,他初尝了动情的滋味,却也被情折腾的很苦,爹和薄月都是因情而逝,对女人他有种本能的抗拒和抵触,潜意识里认为对女人动情是致命的弱点,可是偏偏他对墨儿的心动无可抵制他不是没有挣扎抗拒过,可是越是禁锢自己的心,反而陷的越深,更是让他无法自拔。
所以从某方面讲,他很不了解女人,就像一匹纯净的白布,还没有经过侵染,放入染缸什么颜色都能附着在上面,留下痕迹。若是一匹浸染了无数次的杂色布,无论你将它放入多么鲜明的颜色里,再着色的可能性已经变的很小。
颜薄云就是那白布,芙子墨是特别的一个,也是幸运的一个,率先撞入了他的心,可是阿缇雅貌美爽朗高贵妩媚,天生不可尤物,对他有救命之恩又有仰慕之情,还是在对芙子墨绝望的两年里,这样的红颜知己哪个男人没有一丝心动?
芙子墨笑的谦和又诧异,柔声对着颜薄云问道:“墨云他爹,这位是谁?”
正文 第204 擦枪走火
第204 擦枪走火
芙子墨笑眯眯的,不理会阿缇雅,直接问向颜薄云,话一出口,两人俱是愣住。
阿缇雅本以为一个姿色普通,又被休出家门的女人,不知轻重冒然的偷了孩子就走,见了颜薄云定然惊恐胆怯,万没想到她竟然是绵里藏刀,“墨云他爹”仅仅四个字如刀子般捅进阿缇雅心底,扎的她险些失控冷笑出声。
颜薄云吃惯了芙子墨的冷脸子,一直以为见了面定然对着他嘲讽冷笑,不成想竟然是这般温柔亲切的模样,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威仪冷沉全无,慌忙道:“这位是北奴的公主殿下阿缇雅公主”
芙子墨立刻后退一步,惊呼道:“哎呀,民妇眼拙,真是失礼,公主莫怪,公主身份高贵,竟然为了我们一家子的事这般劳心劳力真是让民妇惶恐”
可是脸上半分惶恐的神色都没有
阿缇雅气的嘴都几乎歪了,她会不知自己是阿缇雅公主,这女人竟然这么会做戏?真是不能掉以轻心芙子墨暗中冷笑,你想装高雅充宽容是吧,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颜薄云对芙子墨这陡然的逆转很是吃不消,他七上八下的望着芙子墨,以他的了解,墨儿越是这样,越是将自己的心封闭的更紧,这让他无力又害怕芙子墨瞅着颜薄云那呆鳖样好气又好笑,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对他用错了方法,一味的守着骄傲尊严的和他死扛,真是不明智,女人就应该胡搅蛮缠,耍点小手段,撒个小娇,再温柔似水,什么样的男人搞不定“不……不必拘礼我和枭王很是担心你们母子”阿缇雅努力的维持脸上的笑意,芙子墨这话,她真不知怎么接才好?
一家子?一个弃妇,还有脸称一家子,她眼底闪过鄙夷,毫不避讳芙子墨探过来的目光。
芙子墨云笑的云淡风轻,越发从容的迎上她挑衅的视线。
两个女人的视线无声无息的在空中开火,颜薄云不明白两人的心思,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气氛诡异,但是对芙子墨口中的“一家子”三个字却是相当的受用呵呵,一家子,墨儿竟然说他们是一家子,唇角不由的翘起一个弧度阿缇雅不解的看了颜薄云一眼,他为什么笑?笑这女人不自量力还是对自己的大方体贴满意?毕竟,两人明天就订婚了,他们两个才是真正密切的人“枭王,既然姐…墨云找到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阿缇雅再也没有心情展现她的大度,“姐姐”这俩字她再也喊不出口。
芙子墨微笑的走近颜薄云,轻轻仰起明亮的眉眼,柔声道:“爷,墨云挺喜欢这里,你就留下陪他住一宿吧,等墨云醒了带他四处散散……”
之前是为了气阿缇雅一鼓作气的喊出了“墨云他爹”,此刻迎着颜薄云灼灼盯视她的目光,厚脸皮的功底彻底用完,打死她也说不出口了。
那盯视的视线如一道雷火灼的她心头突跳,躲避似的,她笑看了阿缇雅一眼,“公主千金之躯,人贵事忙,咱们就不打扰她了吧,让公主先行回去,咱们改天再谢过公主可好?”
芙子墨脸上的俏红让颜薄云心中紧窒,万般柔情涌上心头,只要墨儿不将自己赶离她的身边,她说什么他都愿意,此刻,他最渴望的就是和墨儿独处,阿缇雅在这里确实不合适“阿缇雅,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他点点头,立刻对阿缇雅说道。
阿缇雅气血上涌,这女人公然挽留她的未婚夫还要不要脸了?
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妩媚的大眼闪过一丝愠怒,“云,明天……”
明天我们可是要订婚的
但是,一贯的骄傲让她无法说出口,她有些委屈的望向他。
芙子墨眼里闪过冷笑,冷冷的看着对视的两人,一个“阿缇雅”叫的熟稔,一个一声“云”喊得娇媚香酥,真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她背转了身子去照顾墨云,看也不看两人,老是演戏,还真是有点恶心。
“我会给你和北奴王一个交代”颜薄云郑重的对阿缇雅说道。
他说给北奴王一个交代是交代芙子墨唇角轻翘,专心的轻拍墨云。
果然,阿缇雅涨红了脸,仅仅说了一个“你”字,捂唇夺门而出。
门“吱嘎”一声合拢,芙子墨心头一跳,不待身后的人靠近,她嗖的闪到了一边。
“墨儿”颜薄云诧异又失落,一声墨儿喊的异常动情,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她。
芙子墨心中跳突不止,勉强指着门处坏坏的说道:“人家公主可是个娇美的女子,你这样不好吧,总归要送送人家吧?”
“你这个坏心折磨人的小东西”颜薄云唇角抽搐,声音暗哑,旋风般闪到她面前,不待芙子墨躲闪,紧紧的将她扣在怀中,捏住她小巧诱人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爱有多深,思念有多深,痛有多深,那吻就有多深,他死死的封住那润滑的小嘴,拼命的撷取她口腹的甘甜,疯狂的啃咬吮吸,席卷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