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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北收腹立正,举双手保证,看到小姐依然没有缓下神色,立刻蹭上来,拉住小姐的手左摇右摆,又是扭捏又是做怪,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狗儿。
芙子墨的冷脸再也绷不住,破功笑道:“别摇啦,再摇就脑震荡了!”
“听北,你入府以前的事还是想不起来么?”芙子墨叹了口气,看着转忧为喜的听北问道。
“只记得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玩,有个很大的荷花湖,还有漂亮的小船,其它的什么印象也没有!”听北摇摇头。
唉!一个煜煜,一个听北,两个身世如谜的家伙,要怎么样才能帮他们找到家人?
忽然,眼帘外一个入院的身影让两人一惊,刚刚严肃保证过的听北一个飞冲就弹跳出去,指着那人叫道:“狼狈为奸的狗奴才,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对着听北的背影,芙子墨真是咬牙切齿,恨得直想踢门板,听北的性子的确是天生的二到家了。
赞安听着听北这不堪入耳的话,面上瞬间就换了色,好歹他也是侯爷身边的一等侍从,在燕京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偏偏一再栽在这满嘴放炮,句句不着调的女人手里。
他僵着脸错过听北,直接来到芙子墨的近前,“芙老板,我们侯爷真的急需几盆上好的菊种,侯爷说只要你开口,价钱好说!”
赞安刻意将侯爷两字咬的极重,心说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据说还是在霍家钱庄抵押贷款开起的酒楼,一头的高利债。侯爷跟你做生意可是天大的恩赐,就不信你不动心!
“一万!”赞安看芙子墨静立不语,颇为扬眉的高声开价。
芙子墨淡淡的露出一个笑脸。
赞安以为对方已经心动,立刻高兴道:“那我们现在就交货吧!”
“滚开,我们小姐才不稀罕你们的臭钱!”听北说着就将赞安往外赶。
“你!你就不怕我们侯爷要了你的命!”赞安不悦的瞪着听北威胁。
“二万---”芙子墨忽然开口。
“小姐……”听北不可置信。
“……好!”赞安点头,眼底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鄙夷。
芙子墨却轻笑出声,“听北,告诉这位侯爷身边的赞公子,二万咱们也不卖!”
看着转身进屋不留一点余地的芙子墨,赞安不敢相信的叫道:“二万,你可要想清楚,有了二万,这品香楼的房契就可以拿回来了!”
噙笑进屋的身子猛然一顿,芙子墨双手握紧,不由得一丝冷笑,这些人真是好闲的功夫,竟然将她的身家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忍下怒气,转身淡然道:“不劳你们侯爷费心!芙子墨手上真的没有什么菊种了,赞公子还是另寻它法吧,免得误了你们侯爷的大事!”
听北再也不想小姐跟这尾巴翘上天的狗奴才啰嗦,毫不客气的扬手往外轰,“去,去,去!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就是别在这里撒野!”
还是头一次,赞安像瘟疫一样被人赶出来,还是打着侯爷的名义给人送银子的时候不招人待见!
仰头看看午后的太阳,“品香楼”的匾额披着晕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揉揉太阳穴,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赞安撇撇嘴嘀咕:“给脸不要脸!当真以为我们侯爷是只纸老虎不成!哼!”
一个身材倾长,满脸寒霜的男子冷眼从赞安身边走过,那男子不屑的一瞥让赞安腾的升起一股怒意,想到侯爷交代的事还没办成,恨恨的瞪着那背影一眼,挠头另想办法去了。
寒霜男子径自走进了“蝶衣坊”,惠娘笑盈盈的迎了上来,“映雪来了!”
梅映雪点点头,“惠姨,门外那人去品香楼做什么?”
惠娘看看远去的赞安,摇摇头,“我马上抽个空到隔壁看看!对了,这是隔壁送来的花茶!”
梅映雪瞥了眼桌上精巧包装的花茶,并没有理会,却是拿起旁边的一张红帖子凝神不语。
“映雪,明天的百花节,你还是去散散心吧!”惠娘小心的劝道。
梅映雪将红贴掷下,抬脚走了出去,惠娘跟出去看到他直直的进了“赛仙阁”,不由得深叹一口气,无耐的摇摇头。
“小姐,还是将菊花卖给颜薄云吧,我们已经得罪他了,他正窝着火呢,巴不得寻了咱们的短,逮着机会报复呢!卖给他,说不准他一高兴,就不记仇了呢!而且两万的价,错过这价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闻南小声的和芙子墨分析。
芙子墨抿唇不语,听北就瞪闻南,“小姐已经拒绝了,你这不是让小姐吃回头草么?”
“你懂什么?你是没看到颜薄云和小姐水火不容的场面!差一点,小姐就没命了!”一想到当时颜薄云两眼冒火,一副要吃了小姐的表情,闻南就后怕。
“可是,小姐不是好好的么?要真是记恨小姐,为什么还这么好心来买菊花?难道,整个燕京就买不到好花了,非得找小姐买不可?我看,分明就是那个混蛋没安好心,指不定设个圈套让小姐钻呢!”听北持不同意见。
芙子墨赞赏的看了听北一眼,“听北说的没错,不管他想什么,总归我们没有菊花卖给他,他能耐我何?”
“可是,我们明明还有九株,虽比不上墨荷名贵,可也是上品,卖给他,品香楼的房契就可以拿回来了!”闻南觉得目前赚钱还贷款才是最主要的,那一大笔债压的她睡觉都不踏实。
“没有了!全捐出去了!”芙子墨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惊得闻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正文 第039章 远枫情动
芙子墨的话惊得闻南扑棱就坐了起来,“捐了!小姐,上万的菊花一下子都捐了?!”
芙子墨点点头,闻南急的一下子就直冒汗,“小姐,你捐给谁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哩,咱还欠着霍家钱庄二万多哩,到时候没有银子还贷可如何是好哩?”一着急,家乡口音全出来了。
原来昨晚赞安打着颜薄云的旗号一开口买菊花,她就怀疑颜薄云的用心了,本也没打算拿着菊花再赚钱,更不想便宜了颜薄云。一大早的就和二林两人拉到府衙,捐给程大人了,程大人当下就表示要好好的嘉奖她一番,被她谢绝了。
程大人送给了她一张“百花节”内场的大红邀请帖子。
“怎么不先说一声!看来小姐信不过闻南了!”闻南口气酸酸的,小姐一直很依赖她,从来没有瞒她的事,可是这次这么大的事小姐都不透漏一句,由不得委屈。
看着闻南牙酸眼圈红,芙子墨笑的很狡黠,“告诉你,你肯定不同意吧?!”
闻南是个菊痴,比花思奕更甚,每天几遍的跑去瞅那些菊花,要是被她知道无偿捐出去,同意才怪!
闻南泄气的垂下头,“为了这些花辛辛苦苦的操心照料,小姐还被那个缺德的花思奕泼骂了几遭,连大堂都上了,名声脸面都没了,现今一声不响的上万两银子就被你捐出去了,连声响也没有,心疼死人哩!”
想想那些钱,闻南就牙根疼,还以为小姐稳重懂事了,想不到还是这般任性,就是想拉拢府尹攀点交情,也不用一下子全送去吧!
芙子墨由着闻南埋怨,也不解释,因为这些花她们已经被花思奕见一遭损一遭了,虽然面上她脊背挺的很直,理直气壮的样子,可是内心也觉得自己是个贪财小人,当时若不是花氏过分,花思奕口下无德,她原打算将菊花还回去。
只是没想到和花思奕、景文昔的关系越来越遭,到现在已是水火不容,多看到这些花一眼,她就神经敏感,总觉得这些菊花是她的污点,只想着帮助一些人,也算给自己一点安慰和释怀。
“怎么没有声响,瞧这是什么?”芙子墨拿出程大人送的帖子。
闻南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冲北作揖,“老天保佑我们小姐明个撞个如意郎君,也不枉一万两!”
得,还想着那一万两呢!
听到“如意郎君”四字,芙子墨唇角一抿,一抹黯然隐在眸底。
闻南看到,心下后悔自己多嘴,被花氏那一通吵闹,只怕整个燕京都知道了小姐和景文昔的事,顶着景家弃妇的头衔,哪个高门大户也不会中意小姐了!
待要安慰小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芙子墨已敛神淡笑,对听北说道:“告诉夏志远,晚上打烊后晚会儿走,有事说与他听!”
听北正要好奇什么事,就听得二林急匆匆奔进后院,远远的就大喊:“小姐,不好了,前面有几个人砸店了!”
三人大惊,闻南心急可是芙子墨强令她躺下,带着听北快步去大堂。
日落西山,黄澄澄的余晖斜斜陈铺入堂内,映射在几个剔牙踩凳的泼皮身上,更衬的他们一脸的无赖狰狞。
地上残碟碎碗,汤菜淋漓,近身的桌椅也是横七竖八,还有两张长凳已经由中间劈裂。
最惊心的,大宝、二宝鼻青脸肿,小泉子、大罗也好不到哪里去,夏志远匍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住一个泼皮的腿腕,那泼皮正仰着半截长凳就要往夏志远头上砸去。
其它他泼皮掐腰、鼓掌、哄笑,好不嚣张。
听北腾的一个飞身,越过芙子墨就要踢那泼皮的手腕,一个更快的身影如蛟龙探海,似飞鹰搏空,先听北一步轻飘入内,两指夹起桌上横躺的一根筷子,仅一秒的闪神,长凳啪的落地,那泼皮握着手腕就哭爹喊娘起来。
再看那泼皮的手掌,竹筷破掌而入,直直穿透那人掌心中央,仅此一下,那只手活生生就被废了。
先时惧怕这泼皮的势力没人敢吱声,眼见侠客出手,一招震堂,周围看客叫好声一片,听北像见到了同类一般,飞冲过去,直直拍掌叫好。
地上已是血淋淋一片,几个泼皮早已失了刚才的威风,如丧家之犬哄窜而去,待到芙子墨让听北去拦住,那些人早已跑的没了踪影。
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那帮人,芙子墨凝紧了眉头。
“小姐,快看啊!竟然是霍公子!真是太巧了!”听北兴奋的直嚷嚷。
芙子墨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身直如松,英眉剑目,不似景文昔那般白皙的肤色,略显麦色,看着极健康沉稳,浑身透着一股子英气,竟是霍远枫。
听北的话让霍远枫诧异,他回身看向芙子墨,柔黄的余辉下,一袭纤巧的身影,精致却不张扬的眉眼,淡静怡然的神色,清明如水的眼神,正静静的看着他。
霍远枫没来由的心中一动……
竟是一下子怔忪,好熟悉的容颜,可是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柔柔的,无声的,极突然的,芙子墨对着他淡淡一笑,低缓开口:“谢谢霍公子仗义出手!听北,给霍公子看茶!”
心下却补充了一句,但也别这么狠绝吧,想到那人血糊漓拉的手,她就心悸,这个霍远枫太狠厉,定是个不好相交的人。
轻柔舒缓的话语,带着淡定和防备,却直击霍远枫的心。
突然的,毫无预警的,一直沉静如水的心泛起一层涟漪,二十年来从未敞开过的心扉倏地就悄然敞开了一条缝隙,溜进了一种叫悸动的情愫。
从未想过一见钟情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视女人极淡的霍远枫不自在的避过芙子墨的视线,心虚的掩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匆匆说道:“在下霍远枫,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用客气,告辞!”
踏步就要离去,听北却是横手拦住,“霍公子,你不认识我们了么?抵押周记那天,你还借伞给我们小姐呢!”
抵押周记?霍远枫蓦的想起的确借伞给了两位公子,再回转看向一直静静看着他的女子,心口又是突跳,勉强点头笑道,“原来是那两位!”
芙子墨再次谢过,霍远枫心中有情,愈发不自在起来,瞥了那明清静如出水芙蓉般娇美的面容一眼,揣着扑通直跳的心快步离去。
听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看他出手还以为是个热心肠,怎么这么不屑和我们搭话!哼!我们还不稀罕哩!”
霍远枫的冲忙离去,将听北心中的好感立马抹去,不过也是个心高气傲的阔少爷,听北撇嘴不屑。
“许是有什么急事吧?”芙子墨笑看情绪波动很大的听北,羞了她两眼,转身对一脸狼狈的夏志远问道:“怎么回事?”
夏志远抹抹唇角的血痕,“几人海吃了一通,不给钱,还……”还大肆出口羞辱小姐的话。
听北对夏志远的吞吐不满,芙子墨却是沉思不语,以夏志远的老实沉稳自是不会惹事,哪些泼皮定是有备而来,不想被霍远枫赶上,只是,会是谁招来的呢?
无耻的颜薄云?死不甘心的花思奕?还是一直厌恶她的花氏?
只是,霍远枫眼底的躲闪和逃避又是为了哪般?难道霍远枫知情,才匆忙离去?
芙子墨看着狼藉的大堂,心中叹息,大哥和爹爹的事没有一点进展,倒招惹了一帮强劲的死对头,只怕明日的“百花宴”不会让她悠然自得随心惬意了。
正文 第040章 百花盛宴(上)
“百花节”是自先祖皇帝起袭传下来的,据说当年先祖皇帝就是在一场赏花宴上邂逅了头插秋菊风姿卓绝的皇后,自此“百花节”每年一度,代代相传,花宴虽花种不拘,但是菊自然被推崇为燕京的百花之魁首。
“百花节”盛宴在百花苑,由专门的百花司管理,经过历年的修葺和完善,百花苑早已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