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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沿,手却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间的香包。
“求饶,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低靡冷森的话响在耳边,贴在耳畔的薄唇一字一顿,咬牙冷溢,森寒彻骨,芙子墨的汗毛一根根竖起。
涨红的脸渐渐的青紫,眼看着就近乎窒息,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腿膝无力,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虚脱的往下坠。
如果他再不放手自己就真的死了吧上一世活了二十四岁,这一世竟然只活了十六岁一抹凄然的笑浮上涨紫的脸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诡异非常看着涨紫的脸,紧抿的唇,死倔的眼神,一股子挫败和羞辱涌上心头,“该死的恶女人”颜薄云一声怒吼,扬手一挥,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又扑趴在摔地的屏风上。
他竟然拿这个又臭又硬又不要命的女人毫无办法他从不打女人,从不杀女人,可是他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他不能,心底的一抹良知告诉他,他们两人的事是各打五十大板,恩怨一半对一半。
捞起床边的一个绣凳狠狠地砸在地上,仍解不了心中的郁火,软丝一绕将她又拽至身前,正欲羞辱,突然一串脚步声急急而来。
颜薄云心念一转,灵至心头,一抹诡异的神色浮上幽眸,失措的芙子墨却是没有看到。
脚步越来越近,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
“薄云,你真是胡闹,家里厨子的手艺那是宫里都…”低沉威严的声音顿时噤住,忽然改为一声怒喝:“你是谁?简直不知寡廉鲜耻”
只见,颜薄云双手搂住芙子墨的腰,将头埋在芙子墨的脖颈,对着暴怒的太夫人虚弱的一笑,“奶奶,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新欢芙子墨,墨儿,还不快点给奶奶见礼”
略带嘶哑亲昵又耍腻的话让进屋的几人俱时一震,芙子墨来不及错愕,“啊”一个声音尖锐,颇为刺耳的讶然声响起,芙子墨忍不住望向那人。
一个瘦长个,白裙打底,外罩罗红绡纱,细长脸,高颧骨,吊梢眉,发髻高盘,斜插珠翠,正香帕捂嘴吃惊的女人看着搂抱的两人,愕然、羡慕、嫉妒,很多情绪交织在一起,非常夸张的指着他们,却立刻醒悟般的对着盛怒的太夫人一跪:“妾身该死,只是太,太吃惊,请太夫人责罚”
“吼什么吼”太夫人不悦的看了一眼那女人,瞬间又将目光转向相拥的两人。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都是在亲密的相拥,颜薄云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发际,似乎很陶醉她的清香,而她,正用手亲昵的抵在他健硕的胸前,两人身子紧紧相贴,绯红的嘴唇因吃惊而微翕,还有深浅不一的,那是吻痕?
众人的目光开始晦暗,一点一丝的切割着她芙子墨气的浑身颤抖,万没想到这恶兽临阵倒戈,竟然这样羞辱她,想使劲的抽开身子,无奈这人向铁箍一般坚牢,禁锢的她动不得分毫。
她将唇贴在颜薄云的耳畔咬牙轻语:“你最好快点放手,否则……”说着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死劲的一掐,似乎,好巧不巧的,左手下是一抹小小的凸起。
好吧,虽然一再的告诫自己要理智,可此刻理智并不管用,已经废了你下面,现在就来掐掉你的上面,手下用上了十足的力。
“嘶”颜薄云痛的冷吸一口气,额头几乎冒汗,他松开圈在她腰间的大手,万分“轻柔”的握住她的柔夷,幸福痴迷瞬间堆上那张布满抓痕的俊脸,超“满足”的低语哼道:“你不怕我当众揭发你窥了珍妃的好事,连带的品香楼一干人丧命,就给我思量着乖点”
说完哼哼浅笑,拉着她的手宠溺又认真的对太夫人笑道:“奶奶,你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墨儿实在害羞还请奶奶不要见怪”
说着又忽然对地上的女人冷喝道:“吕姨娘,你叫什么叫吓到我的墨儿怎么办?”
那吕姨娘羞愤交加,哀怨的看了两人一眼,退在太夫人身后不语。
芙子墨趁机拔掉大手的禁锢,对着太夫人一个大礼,“太夫人吉祥我是品香楼的老板芙子墨,侯爷身子不适,赞公子定了几盅温补的膳汤给侯爷滋养身子,子墨鲁笨,一时失察,撞翻了侯爷的锦屏,还请太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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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3章 谁阴了谁
芙子墨好不容易摆脱铁牢般的禁锢,抽身施礼,太夫人威严冷森的怒视让她瞬间恢复理智,飞速的找了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太夫人瞪着半蹲在地上纤弱却不卑不亢的女子,再看看半躺在床沿,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孙子,压下心头的怒火,一抹凌厉闪在她精明的眼底,顿直了身子正欲开口,自行车刹车的嘎吱声却再次响起。
“你骗谁呀,分明是你搂搂抱抱的勾引侯爷,我们可是看的分明”还是那个刺耳的吕姨娘。
吕姨娘嫉恨的嘎吱声让芙子墨忍不住气结:你哪只眼看到是我勾引这恶兽?甲之甘醴乙之砒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香臭不分面上却清淡的一笑,缓声轻语:“姨娘误会了,我曾随一位老医者浅习一些推拿之术,见侯爷骨痛的厉害,所以配合我们的药膳,稍微帮侯爷舒活骨血,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更利于侯爷的康复。要是姨娘有哪里不适,芙子墨也可以略尽绵力”该死的颜薄云,你等着“那侯爷怎么说你是他的新欢?”吕姨娘咄咄逼人,追根究底,死不放过。
“侯爷那是玩笑话,刚才爷还在夸自己好福气,赞太夫人宽爱宠溺,姨娘们贴心脱俗,每日享齐人之福子墨一见,方知侯爷所言不虚”说完芙子墨半垂了眼角,轻轻掩去眸底的鄙夷,心说恶心死本姑娘了,这心里鸡皮疙瘩都落满地了。
不过,刚才的是姜姨娘,这会又来个吕姨娘,后面还有个圆脸大眼睛的美人,应该也是个姨娘吧,不知道还有没有了,这个混蛋真是头种/马,活该被废了,想到这家伙以后再也不能人道,看着这些美人干上火,芙子墨不由得眉宇微挑,心情大好。
吕姨娘显然不相信这些说辞,但是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微哼一声,愤愤的扭身来到大种/马近前,谄媚道:“爷,可担心死妾身了,好些了没?”声音还算轻柔,可惜天生的音质残缺,怎么听着都让人不舒服。
颜薄云自动忽略掉吕姨娘,斜倚着床架,半眯着眼,好以闲暇的睥睨着地上巧舌如簧的女人,好看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轻微的磨动,看不出情绪。
吕姨娘有点讪然,抬眼向太夫人看去。
太夫人一袭绛红的茧绸万寿斜襟袍,发髻利落的盘在脑后,斜插一只碧玉簪,七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六十出头,皮肤光润,面容饱满,双目锐利,简单的装扮却透着雍容华贵。
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那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凌厉的审视,那种沉寂的压迫让人窒息,这是一个精明厉害的老人,甚至比那头种/马还让人忌惮。芙子墨暗自思忖自己这番说辞的感染力,现在的她再也不能冲动了,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她能惹得起的,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线娘,请芙老板去偏厅”太夫人沉声说道。
立刻一个利落白皙朱润的婆子引了芙子墨出了云居,并没有经过刚才的花园,直接拐上了一条青石甬路,片刻进入一个精美的垂花门,还没细看出奇的影壁和奇山异石,便穿过抄手游廊进入了又一个葱翠的垂花门,一股股清香不由扑面而来。
面南坐北的五间正堂,祁红的落地柱,华美的窗格花纹,枝蔓细弱而柔软的常春藤,滴翠如绿精灵般的碧萝,一株正开的嫣红的木芙蓉,还有一株木槿花,竟是纯白色的花朵儿,看着就让人怡然。
窗棂下,还有一个红枣花架,一盆盆争奇斗艳盛放的名贵花儿,正静静的各显秋色。
走近了,有一抹细小的清香隐隐扑来,竟是来自一盆洁白静开的茉莉,芙子墨一怔,想不到这样的侯门大院里,竟然会栽植一盆小小的茉莉,而且还是在一簇簇名贵的花丛中。
“芙老板,请”线娘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芙老板,请”一声鸟语,却是芙蓉树下一只学舌的鹦哥。
线娘一路上眉眼未抬,只顾走路,芙子墨几次想开口搭讪,都被她冷冷的一眼扫回去,强将手下无弱兵,想必这线娘是太夫人的心腹嬷嬷。
入了花厅,线娘让一个穿着耦合色半褙的丫鬟上了杯茶水就退了出去,想必是不屑于招呼她吧,芙子墨自嘲的一笑,宰相的家丁七品官,人家这是没正眼瞧她,一个嬷嬷都如此凌傲,何况长公主太夫人本人客厅里自是异常奢华,鉴于不想被守门的小丫鬟笑话,芙子墨只是盯着梨花漆案上的一簇硕大的珊瑚盆景发怔。
若不是这些人及时闯入,只怕真被他捏死了吧?那头种马,没有把她掐死,却匪夷所思的捏造了两人的事,又是何意?想到太夫人隐忍的盛怒和小妾们那杀人的目光,还没怎么样她已经引起了公愤成为众矢之的了“芙老板,我时常觉得脖颈酸乏、头晕,不知推拿哪里可以缓解?”一个甜如蜜醴的声音响起,却是那姜姨娘轻抬莲脚进了厅来,飘逸的绡纱泛着莹莹的茧光,在落日的余晖里将那份玲珑和娇媚散发到了极致。
姜姨娘温香软玉似的舒盈入厅,静如春水,动如拂柳,千娇百媚,风姿旖旎。
好一个百媚娇柔的女子,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拥在怀里娇宠怜惜吧刚才她应该不在那屋里,那怎知……?
视姜姨娘那抹试探和讥屑与不见,芙子墨站起身对着姜姨娘大方见礼。
“哟芙老板,你真是太客气了快请坐”
娇柔妩媚,眉眼里全是风情,连自己这个女人看了都砰然心动,这是一种魅惑的力量,比那花魁负月都胜上几分。
不,仔细想来,那负月却是一身清冷脱俗的气质,比这女人更像良人。
只是不知,姜姨娘和负月在那种/马心底孰轻孰重,又各得几分真心?
芙子墨抿唇淡笑,看的姜姨娘一怔。
“芙老板,刚才听人说芙老板擅长推拿,所以……”
看来不试探我是不死心吧,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夫人的意思?只怕那太夫人也是你引去的吧,想到自己差点被那厮掐死,倒是要感谢这不安好心的姜姨娘无心的救命之恩,想到这里芙子墨轻声说道:“如果不是落枕的话,平时多伸伸懒腰,双臂向前和向后开合都是比较简单又有效的方法。”
忽然想到姜姨娘这样的美人伸懒腰太破坏美感,于是笑道:“还有一套简单的肩颈保健运动,先作缓慢的深呼吸,头向左转眼看左肩,再向右转眼看右肩;然后使下巴前后伸缩以松弛颈肌……”
看着姜姨娘眼里的迷茫,听得很费解,芙子墨走至厅外,“我演示一遍给你看看”说着做起了以前帮娘亲编排的一个舒活颈部肌肉僵硬的五步操。
“做的时候动作要轻柔,呼吸自然,每个动作重复三至五次,坚持一段时间,你的症状应该能够缓解……”
“太夫人”姜姨娘忽然对着芙子墨身后施礼。
芙子墨转身一看,太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院中,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那眼神犀利深晦鄙夷,是一种绝对的权威和优越,还有时间历练累积下来的不容质疑的睿智,那种眼神无形的就让人感觉压迫和无所遁形。
看着这个雍容华贵威严的太长公主,芙子墨的心里一惊,这个太长公主比颜薄云要可怕的多是福还是祸,若是祸,只怕真的躲不过去了吧?
……
流云居内,赞安小心的推门进入,两个清秀的小丫鬟正轻敏的打扫狼藉的地面,将残碎的物件清理出去。
“那女人还在?”声音清冷紧绷,听不出任何情绪。
赞安摇摇头,“刚刚由线娘送走了,院外的那个食龛也处理掉”赞安对小丫鬟说道。
“什么食龛?”颜薄云闭着眼懒洋洋的开口,俊逸与疤痕,狠虐与慵懒,极不协调的在这位爷身上体现,说不出的怪异。
赞安神色复杂的看着面色平淡的爷,心底下却一点放松的感觉也没有,一般情况下,爷越是平静心机就越深,这次明显的是针对那个倒霉的芙老板。
凭直觉,爷差点被毁容的脸和狼狈入狱一定和芙子墨有关,可是,为什么会和她有关?难道是“赛仙阁”那次结下的坎?
可,这也太说不过去了?爷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是针对一个女子?
压下满腹的狐疑,赞安聪明的没有询问,回道:“那个…我去请芙老板来,就…找了个借口,说爷身子虚,需要温补,就…就从品香楼带了几个菜……”
余下的话在颜薄云蓦然睁开的眸子下,及时的吞咽下去,赞安嘎嘣住声。
“我让你把她弄来,谁让你这么客气的”颜薄云眼一瞪,却又唇角微勾,忽然坐直了身子,“拿进来”
“啊”赞安一惊,难道爷要吃这“品香楼”的菜?
“爷,太夫人已经吩咐厨房做了膳,那菜还是别……万一……”有毒怎么办?
这会子赞安回过神来了,芙老板看爷的眼神贼亮,不是爱慕,全是杀意看看爷这一脸的霉运,还是小心些好。
颜薄云手一挥,“少废话,拿进来”有毒?她要真敢下毒他就饶她一命这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