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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店里上的是菊花茶,两朵泡开的嫩菊静雅的在杯盏中沉浮,菊花特有的清韵满满的散开,那茶有丝清苦,还有几分清明。
霍远枫轻抿了一口,微微皱起眉头,看了淡坐在对面的纤弱女子,不由得加深了眉头的突起。
霍远枫的严肃让她不由自主的两手**,“霍公子可是不习惯这茶水?萍儿,换壶***茶”芙子墨对门外的萍儿说道。
立刻茉莉特有的浓郁和清幽随着一缕缕茶热充溢在静谧的空间,但是,那抹压抑的氛围无形间缓和了很多。
看着热气后清灵如水的女子,霍远枫将到口的疑问突然地改成了“子轩兄,芙子轩他还好吧?”
芙子墨轻轻的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急切和颤音问道:“敢问霍公子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遇到的大哥?”
霍远枫一怔,不解的说道:“还是五个月前我路过锦州,与子轩兄一见如故,我素来不喜什么花花草草,更觉得花茶太柔媚,可是子轩兄招待的***茶,香味即浓且清,唇齿留香,颇让人神清气爽看芙姑娘的神色,难道子轩兄出了什么意外?”
竟是五个月前,那时大哥正意气风发的准备秋试,以大哥的才华,秋试过后明年的春闱也不过是探囊取物,可是,一个月后,爹爹遭遇莫名的陷害,娘亲过世,大哥莫名失踪,一个幸福的家庭瞬间破灭了泪水瞬间扑湿了眼睫,虽是极力的忍住,可是,那一颗颗晶莹的泪水还是轻轻的滑落,越是忍住,却落得越急“芙姑娘,你怎么了?”霍远枫一下子惊得站起身来,芙子墨的落泪让他手足无措,他想为她拭去泪水,可是却又怕唐突了她。
“让霍公子见笑了”芙子墨哽住泪水,对着霍远枫歉然的一笑。
芙子墨清瘦的脸颊上那隐忍的伤痛和伪装的坚强让霍远枫的心很痛,虽然相遇不过匆匆数次,虽然相识还很浅薄,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心动了,这是一种奇怪的缘分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就是那个磊落、仗义、俊逸出尘的芙子轩的妹妹他记得芙子轩的言谈里三句不离家里的那个精灵、俏皮、心思慧敏的妹妹他还记得芙子轩开玩笑说可惜我的妹妹自小定下婚约,否则定认定了他为妹婿自那时起他就对芙子轩交口称赞的妹妹充满了好奇,可是眼前的女子和他想象中的那个清灵顽皮的芙子墨一点儿也不像,因为眼前的她承载了太多的忧郁和悲伤,眼前的她太让他心疼……
他已经从雅玉那里知道了她和景文昔的事,他没有权利果断的评判谁对谁错,在现实的利益前,重利是商人的天性因为他也重利,否则,明知道雅珍罪该万死,他还是为雅珍的错事做了更错的事霍远枫不由得抬起自己的双手,透过自己的手,他看到自己亲手击晕了百花宴上那个捧茶的小丫鬟,又将她丢进河里,制造了她不慎落水的假象他的这双手还亲手杀了薛太后娘家侄女贴身的一个侍女,因为,那个侍女正好看到了芙子墨被颜薄云搂抱着从珍妃的宴息间方向奔来看着自己沾满血腥的手,霍远枫颓废的坐下,可是他不后悔,他想保护柔弱的她,想拭去她无助的泪水,想成为她的依靠,雅玉取代了她在景文昔身边的位置,他愿意为她送上自己的肩膀。
可是,想到霍雅珍的话,霍远枫的心气闷又无力:“要么我想办法让你娶薛太后的侄女薛宝琳,要么,你就等着薛太后砍我的脑袋,连带的诛霍家九族可惜不是嫡长女薛之琳,不过,薛宝琳也是嫡出,也算霍家高攀了……”
霍远枫的剑眉皱了又舒展,让他放心的是,薛宝琳虽然怀疑珍妃有异,但是芙子墨却是脱离了危险,除非,颜薄云跳出来揭发她“子轩兄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芙大人的事,还请姑娘节哀”想说出更多安慰的话,却又怕惹得她更伤心,霍远枫捏着杯盖,轻声安慰。
霍远枫的话让芙子墨心惊肉跳,诧异的抬头望向他,“你,你也知道了”
“芙姑娘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虽然我无缘见令尊一面,但是凭着子轩兄的光明磊落和芙姑娘的有情有义,我相信芙大人是无辜的,而且,在芙大人的管辖下,锦州百姓富足安定,吏治清明有序,锦州的百姓无不赞芙大人是个清廉的好官百姓衷心称赞的好父母官又怎会做出贪赃枉法残害同僚的事”霍远枫叹了一声,捏紧了杯盖,芙太守无疑是被人陷害的,只可惜皇上居庙堂之高,哪知边远之事,再英明的皇上看的也不过是眼前三尺,听的是枕边的风,信的是巧舌如簧的人罢了“可是,爹爹真的是被冤枉的,大哥也失踪了,娘亲也过世了,家也没有了,为什么百姓都能看清的事实,皇上却是非不辩,忠奸不分,哪里还有天理……”
霍远枫的话让芙子墨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多日来的压抑和紧绷击垮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再也忍不住嘤嘤哭诉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霍远枫都能看清的事实,皇上却看不清?
霍远枫站起身走至芙子墨的身前,抬手想轻拍那抽搐的柔弱肩膀,可是手却停在半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份权利,可是从今后他会尽全力保护好她,为了芙子轩的情义,也为了自己心中不能说出的情感,至少在没有说服雅珍放弃让他娶薛宝琳前,他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带给她困扰,因为,她已经从景文昔那里受到了太多的伤害。
“芙姑娘,你放心,子轩兄曾救过我一命今后无论什么困难,只要你不嫌弃尽管开口,远枫一定在所不辞”霍远枫看着哭的眼圈红红的芙子墨郑重的承诺。
芙子墨挂着泪水,看着霍远枫明亮眼眸里的认真执着,她相信他的话是真心的,因为,他是大哥的朋友,她的大哥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霍大哥,谢谢你”芙子墨将霍远枫送出品香楼,经过一番交谈,两人的关系已然亲近了许多。
“子墨,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子轩曾说过春闱时他会到霍家钱庄找我,只要他来燕京,我相信他一定会和我联系私下里,我也会抓紧请朋友打探一番,你安心等着”
看着霍远枫离去的背影,芙子墨舒了口气,左右夹击的局面终于有一边可以让她喘口气了,希望霍远枫尽快有大哥的消息。
想着闻南还在担心她的事情,于是到后院让大菊通知二林驾车回一趟碧水别院,却在拐角处看到幺妹正和一个女子交头耳语,芙子墨不躲不闪带着大菊径直走过,倒是幺妹吓了一大跳,对着她点点头,飞快的跑开了。
走过那女子的身旁,借着灯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衣着不俗,身段高挑,五官很亮丽,特别是那双眼睛,精明锐利,整个人气质不俗,也在抬眼毫不客气的打量自己。
芙子墨心中一突,这女子的眼神好放肆,不由得转身看向跑走的幺妹,幺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那女子又瞥了芙子墨几眼,微撇了樱薄的秀唇,不屑的轻语一声,转身走了。
虽然声音极低,但是芙子墨还是听清了:少爷的品味怎么越来越差了?
芙子墨一愣,少爷,什么少爷?又关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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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9章 亲事重提
第059章 亲事重提(二更)
芙子墨虽然觉得那女子莫名其妙,却也没甚在意,和二林到了碧水别院,正碰上小煜煜发脾气。
踩着碎了一地的碟碗,芙子墨皱眉看向小煜煜。
原本小野兽般乱发脾气的小家伙看到进门的芙子墨立刻泪眼汪汪的扑了上来,委屈的哭道:“煜煜好难过哦,连娘亲也不要煜煜了呜呜……”
煜煜颤抖的搂住芙子墨的脖子,整个人埋在她的怀里,任由芙子墨怎么哄劝只是一口咬定娘亲也不要他了,哭的是稀里哗啦“煜煜乖,娘亲不是不要你,是要闻南阿姨照顾你,陪你上学堂,娘亲每隔一天会来看你哦”芙子墨抱着小家伙轻声安慰。
煜煜却是哭的直抽抽,“骗人…你们都…骗人,太奶奶…让大饼…脸陪我呼呼,可是大饼…脸只会…摸她的肚…子,根本就…不理…我”
“大饼脸?谁是大饼脸?”芙子墨笑问。
“就是爹…爹的姨…娘,大饼脸好凶…都不许…我告诉太奶奶…”
芙子墨心疼的看着哭的小身子一颤一抖的小煜煜,柔声问道:“为什么不能告诉太奶奶?”
“大…饼脸说告诉了…就不让我…见爹爹和…娘亲…呜呜…煜煜要跟娘亲呼呼…再也不要跟大饼…脸在一起…”
“好,好,娘亲抱着煜煜呼呼”芙子墨亲亲煜煜湿漉漉的小脸蛋,心痛的怜惜,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太缺乏母爱了“煜煜唉,郭奶奶又不是大饼脸”郭妈妈无奈的笑道。
“不要,不要,就要娘亲”煜煜死死的勾住芙子墨的脖子,生怕郭妈妈把他给捞过去。
“煜煜,告诉娘亲大饼脸姨娘叫什么,娘亲带你去打她”芙子墨轻声哄道。
“真的么?娘亲快点带我去打大饼脸谢姨娘吧”小煜煜急切的叫道。
“那你告诉娘亲你家在哪里?爹爹是谁好不好”芙子墨问道。
“不好,煜煜好困,娘亲抱抱睡觉”哭累的小家伙身子一扎,果然很快睡着了。
谢姨娘芙子墨和闻南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前提到小安子和太监,还以为煜煜是宫里的孩子,现在出了个谢姨娘,可以排除不是宫里的可能了但是,皇宫在燕京,只有燕京才经常接触太监,连煜煜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太监的意思,那么煜煜肯定是燕京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小安子、秋荷、春柳、兰儿、太奶奶、谢姨娘,这些都是从煜煜口里说出来的,整个燕京丫鬟太多了,无从找起,谢姨娘,倒底是哪个府上的谢姨娘?谁是煜煜口中的谢姨娘呢?
“小姐,你还是每天晚上回来住吧,这里离品香楼也不远,煜煜又离不开你,再说回来我们也放心”闻南说道。
看着怀里睡着了还在苦着眉头不安的小家伙,芙子墨点点头,对闻南叹道:“霍远枫来了一趟品香楼,认识大哥是在五个月以前的事”
闻南让郭妈妈和听北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听小姐将霍远枫的话细说了一番,疑惑的说道:“小姐,这个霍远枫到底可不可靠?他可是个奸商,他家钱庄的利钱比蓝家都高,你可不能被他骗了”
芙子墨一笑,“我什么也没有,他有什么好骗的我看的出他是真的关心大哥的事,我相信他”
闻南眼珠子一转,抿唇笑道:“还说没被骗,不过见了三五次,就铁打的相信他,我看这个霍远枫肯定施了什么迷魂招把小姐给迷住了”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芙子墨佯打了闻南一下。
“小姐,颜薄云那边没再生什么事了吧?”闻南忽然问道。
芙子墨摇摇头,忽然想到幺妹和那个奇怪的女子,不由得说与闻南听。
“呸想不到幺妹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等明儿我身子好了,非拧了她的嘴不可”闻南愤愤的骂道。
“我并没有问幺妹,许是我自己多心了你好好养伤,那几亩空地种东西的事怎么样了?”芙子墨问道。
“所有种子已经买了,娘说不用请劳力,她和听北就能应付得来”
芙子墨低头盘算了一番,说道:“明个让奶娘再去买辆马车,瞅着老实人家的孩子再去雇个帮手来,最好是家贫卖身的”
当初心存了仁慈,冉秋和幺妹他们几个是直接雇佣,拒绝了他们爹娘卖身的请求,但是工钱给的并不低,可是冉秋和幺妹的改变让她觉得这些人眼皮子一旦活了,就再也不会对她尽心,现在的她不再是能发善心的时候,用错了一个人说不定会毁了她所有的努力。
晚上带煜煜睡觉的时候,芙子墨发现小家伙脖颈里的玉石绳扣松了,几乎要断了下来,就将玉石解下来收在身上,想着明天到街上给他配个新的。
翌日她亲自送了煜煜去学堂,小家伙跟着她乐不思蜀,任她怎么诱哄去打那个谢姨娘,小煜煜矢口不说任何有用的参考信息,气的她恨不得掰开小家伙的脑袋瞅瞅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精明?
回到品香楼的时候,早餐时间已过,客人很少,店里清冷,芙子墨正想去蝶衣坊给煜煜的玉石换个好看的绳扣,却见景文昔走了进来,不由得一怔,真是意外,昨天大街上她可是毫不客气的连损带骂了一通,没想到这人今个还有脸上门,不会又是来吵架算后账的吧?
芙子墨看也不看景文昔,埋头核对夏志远的账目。
景文昔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那个,芙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芙子墨眼神一眯,依然埋头紧盯着账目,不冷不热的开口,“景老板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景文昔一怔,他没想到一向进退有理的她会忽然变得这么难以相处,呃,不是忽然,从昨个大街上的相遇就开始了。
“是关于我们的婚事的……”景文昔硬着头皮说出口,声音很轻,面上却是窘的不行,一张俊脸崩的都快僵了。
芙子墨累加数字的手一顿,对着景文昔嗤笑,“景老板一大早的跑品香楼说笑话来了?”
“啊…”景文昔错愕的看向芙子墨,她这是什么意思?
芙子墨看了景文昔一眼,进了休息间,景文昔快步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