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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晨作为一个医者,患者为大,不客气的脱口训了闻南,芙子墨点头歉然表示理解,闻南却是立刻红了眼圈,双目泛起了水光,咬唇垂目不语,想必心里已是自责的不行。
芙子墨知道闻南的小女儿心思,本就对扁晨有好感,现在当着这么多人又被扁晨毫不客气的训斥,心里自会难过非常,却狠下心来不去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如果借此机会让闻南死心,她可真要感谢扁晨霍远枫担心芙子墨心里不舒坦,低下头对她轻语道:“今天似乎确实不便,迎秋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扁御医说的在理,不如先回去,改日再来如何?”
芙子墨知道霍远枫这是在帮自己解围,点点头,让二林将包裹交给夏志远,又歉意的跟夏志远告别,祝愿迎秋早日好起来。
夏志远和秦哥儿一直感激的看着芙子墨,心底的感激用语言表达已显的很苍白,两人均是诚挚的看着她,真心的邀她再次来家里坐坐。
芙子墨淡笑着应下,看着夏志远处处体贴秦哥儿,而秦哥儿也时刻顾及夏志远的脸色,事事以夏志远为先,况且秦哥儿已大方自由的进出夏家,心知这是两人的婚事得到了肯定,不由得偏脸瞥了眼一直静立不语的颜薄云,却正遇上他阴沉着脸若有所思的目光。
颜薄云一直噤声不语,冷眼沉默的睨着芙子墨一行人,视线几番扫过在芙子墨身前不远不近的霍远枫,眼底倏地飞过一抹讥讽,抬目正对上芙子墨不经意投过来的视线,眉梢立刻挑动,赌气般的勾起了唇角,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讥讽。
“其他人先回去,你,留下来照顾迎秋”颜薄云慵懒又无赖的伸展修长的手臂,直直指向芙子墨。
我?芙子墨不确定的看向颜薄云,对上他挑衅的眼神和奸诈的表情,不由得眯眼回瞪了过去。
“表哥,有我在这照顾迎秋就好,芙姑娘是客人,酒楼又忙…”
“你身子刚好,现在乖乖回家静养,安心的养好身子,好嫁入夏家,其它的不是你该操心的”颜薄云断然止住秦哥儿,交叠了双臂抱在胸前,话是对秦哥儿说的,如幽似墨的双目却邪肆的睨着芙子墨,毫不掩饰他的奸诈和故意。
那神态摆明了就是:我就是要整你,你能耐我何?
芙子墨微微转正了身子,低垂了双目掩去眼底的嘲弄,对着颜薄云盈盈一个大礼,续而抬首轻笑:“子墨感谢猴…爷的厚爱,但子墨忽然记起昨夜偶感了风寒,为了迎秋的恢复着想,子墨实在不宜近身照顾改天侯爷不再的时候,子墨一定前来尽心照顾迎秋姑娘”
说完对着夏志远歉然的一笑,和霍远枫施施然出了院门。
“小姐,我,我可以代小姐留下来照顾迎秋”闻南跟在芙子墨身后小声的说道,又有些不舍的回身看了扁晨一眼。
芙子墨冷冷的瞥了闻南一眼,转身上了车去。
赞菱偷眼瞧向自家爷,看爷铁青着脸没有任何指示,只好转身跟在闻南身后又上了车,心说,爷这办的什么事,怎么越来越小家子气了,总是一个人闹别扭,没头没尾的这又是拧的那股子邪火?
二林将车子调转回头,驶出巷子前,闻南又不死心的挑帘往夏志远的院子望了一眼,令芙子墨莫名的火大,碍于赞菱在车上,她闭目假寐不理会一脸失落的闻南。
看来,女大不中留这话是真的她从来不怀疑闻南对她的忠心,可是此刻的闻南情窦初开,情人眼里出西施,扁晨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她全部的心思,任何的劝说与阻止都是多余,反而会引起闻南更激烈的反弹!
听扁晨那语气,似乎这几天扁暮一直在医治迎秋,前几天看到颜薄云与扁暮匆忙走向南市口想必就是赶着来给迎秋治病,如此想来,颜薄云还是不一味的纨绔耍帅,还是为夏志远兄妹出了一番力,倒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车子驶出了巷子,拐过南市口霍家钱庄的一个分铺的时候,芙子墨挑开帘子,看向一直紧跟在车后的霍远枫。
英气逼人的五官,笔挺的身姿,淡蓝色泛着荧光的贵气绸袍随着脚下的步子有规律的起伏摆动,说不出的英气飒爽。他似乎在凝神思考什么事,好看的剑眉微微的蹙凝在一起,在眉宇间形成一个凸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反而很有一种迫人的帅气。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霍远枫猛然抬头,正迎上芙子墨的视线,不由的一怔,随即闪过一抹笑意,快走两步贴近车身,轻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芙子墨点头一笑让二林停了车,对霍远枫笑道:“忽然觉得很对不住霍大哥,也很想谢谢霍大哥,今天立冬,燕京可能没有什么说法,可是以前子墨在家里,这一天会与大哥一起裹饺子吃,不知霍大哥晚上有没有空?”
人家这么尽心尽责的帮忙寻找大哥的消息,怎么着也要感谢一番吧,霍家是皇商自是什么也不缺,思来想去的,还是一顿便饭更显诚意,也更能拉拢人心,这样他对大哥的事情就会更上心了吧芙子墨本来一番感激,心思清明,可是听在其他几人耳中却是另有一番深意,而且与她的本意大相径庭。
闻南率先一喜,果然啊,果然,小姐一直拒绝景文昔,原来是喜欢霍公子暗自佩服小姐的勇气。
对嘛,做人就应该如小姐这般,敢爱敢恨,喜欢了就直接表达,不喜欢就干脆的拒接看着芙子墨素净的眉眼,如水的双目,淡雅怡静,轻声淡笑,一种只属于她的特有的淡雅出尘气质,不媚不淡,不浓不艳,不是绝色之资,却清润可人,自有芊芊风华,一向沉稳的心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突跳了起来。
明亮清澈的眼眸忽然就涌上一抹惊喜和笑意,他定定的看着芙子墨,郑重的点点头,英俊的眉眼满含了喜悦,好看的剑眉陡然飞扬。
赞菱无声的看着语气熟稔的两人,又瞥了一眼笑的意气风发的霍远枫,明亮的大眼里闪过一抹精明,暗自摇头,爷要再这样下去,真就要错失美人了。
“好,晚上我一定去”霍远枫再次肯定的答复,那慎重的态度几乎和前世去教堂结婚宣誓的新郎一般无二。
芙子墨隐下眼底的笑意,也有些诧异霍远枫的反应有些过度,示意二林可以行车了,却在下一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听花氏远远的一声招呼:“那不是远枫吗?”
正文 第080章 国舅闵侯
第080章 国舅闵侯(二更)
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花氏远远的便异常热情的跟霍远枫打招呼,用了一种很熟稔的语气,霍远枫只好微皱了眉头转过身去。
霍远枫淡淡的不悦没有错过芙子墨的眼睛,她向着花氏的方向眉梢轻挑,对霍远枫淡笑点头,轻声的吩咐二林行车。
不是因为惧怕,对花氏,还是能避则避的好,而且现在还是非常时期。
“远枫呀,刚才那车厢里的小姐是哪位呀?怎么也不介绍伯母认识?”远远的花氏夸张的招呼声传来,芙子墨眼底的讥笑加深了几许。
霍远枫隐去眼底的不耐烦,转身对着花氏见礼道:“远枫见过景夫人”态度客气有礼,却也毫不掩饰的表露了他的疏离之意。
花氏原本殷切洋溢的笑脸微微一滞,顿了顿眉眼向着远处的车身瞥了一眼,转首又笑道:“这几日怎么不见雅玉这孩子,怪想她的”
“珍妃娘娘宣雅玉进宫浅学礼仪规矩去了谢谢景夫人的惦念”霍远枫依然疏离客气。
“哦”花氏忽然身子一僵,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霍远枫一眼,傻子也能理解霍远枫话里透漏的意思了,况且,她又不是个傻子霍远枫对着花氏微微弯了弯身子,便转身而去,不再理会花氏陡变的脸色。
进宫学规矩花氏呐呐自语,霍家虽不是官家,可毕竟是皇商大户,一般的礼仪悉数周全,况且雅玉本就是个温婉得体的孩子,还需要学什么规矩?难道,难道,雅玉要进宫?
思及此,花氏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她再也顾不得原本打算的事,对着身侧的翠烟骂道:“还死楞着作甚,快去景氏将二少爷寻回家”
南市口的贫民巷里,颜薄云斜倚在夏家院中唯一的一颗枣树上,歪头捏掉发丝上一片枯落的树叶,斜叼在嘴里眯着凌厉的墨眸烦躁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她口口声声念着秦川,你老拿我做事算什么?”
扁晨稳练的起下迎秋鬓角的最后一根银针,慢条斯理的将针收入针囊,对夏志远努嘴点头,看着夏志远和秦哥儿快速的将温热的湿巾敷在了迎秋的额头,才抽动好看的下巴,盯着颜薄云贼笑。
眼看着侯爷真的要翻脸了,扁晨才不怕死的慢吞吞回道:“秦川不过是个代号,这丫头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也只认你,只怕真的秦川来了也不顶事既然你发了善心,哪有半路收关的道理?”
“还要多久?”某人咬紧了压根,绷紧了声线,惊得夏志远手一哆嗦。
“嗯”扁晨捏紧了下巴,故作万分认真的思考,片刻一字一顿道:“这可不好说,或许一夕…之间迎秋就神智清明,或许一年…半载也说不…定”
“庸医废料拿皇粮不干人事的庸医”颜薄云咬牙骂完,不理会夏志远和秦哥儿的窘迫,甩襟踏步出了院子,身后扁晨嘻嘻哈哈毫不在乎的跟了出来,今天的治疗算是结束了。
“我的墨墨又哪里得罪你了?”扁晨仰着风流倜傥的玉面跟上颜薄云的步子,一脸欠扁的继续招惹隐怒的某人。
你的墨墨?大步而行的颜薄云脚下步子一顿,冷冷的斜睨了扁晨一眼,唇角眉梢一齐飞天,冷哼道:“现在应该是霍远枫的墨墨了吧?”
“哈哈,哈哈……”扁晨放声大笑,“原来你不是猪脑子还分得清状况”
“哎呦”扁晨飞身躲过颜薄云突然挥来的一拳,却没有躲过下面的一脚,龇嘴又贫了一句,“好大的醋味”
……
品香楼很悲催的还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几个伙计丫头都在,当然幺妹已经被辞掉了,再加上胖叔、胡师傅、汤师傅,两个浆洗的婆子,芙子墨又让二林将郭妈妈和听北接了过来,一共十六七个人,都到了品香楼,赞菱却因有事回去了。
因为邀请了霍远枫来吃便饭,今天立冬,芙子墨虽然是打着裹饺子的名义,但是担心霍远枫吃不惯饺子,又让胖叔精心准备了四个锦州菜,胡师傅也做了四样燕京名菜,闻南和汤师傅精心调配了几款饺子馅。
因为人多,没去后院,品香楼的后厨有点拥挤,芙子墨让众人在一楼的单间铺陈开来,擀面皮的,活馅子的,动手包的,几个女子全部动了手,有说有笑,很有点过小年的味道。
堪称金碧辉煌的单间,灯影灼灼,华美流彩,芙子墨惋惜的四顾几番,微微叹息,好好的品香楼就被那厮改成了四不像,不像酒楼,倒像皇宫,不是皇宫又像戏院,没有戏子旖旎比青楼现在却沦为了一个包饺子的场合
众人齐动手,一个个角尖肚圆,俏挺饱满的饺子整整齐齐的排列开来,芙子墨合计了一下人数,觉得量差不多了,让大家住了手胖叔和胡师傅的菜已经备好了,汤师傅也滚开了水,只待霍远枫来了便饺子下锅,可是,这个空档,品香楼却来了再次开业以来的第一位客人准确的说是三位,一位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虽五官平平,但是锦衣华服,看起来威严又贵气,身后跟着一个壮硕的随从,还有一位是个中年女人,尖嘴猴腮,两片朝天唇外翻,明明很厚,却伶牙俐齿语速飞快。
那女人眼又尖又毒,直接对着芙子墨尖声笑道:“芙老板,捡着招牌菜可紧的给侯爷摆上呀”
侯爷?什么侯爷?芙子墨压下心底的异色,略作吃惊的抬眼看向那男子。
据她所知先皇之前是册封了几位侯爷,但是新皇上位几位侯爷因年老力衰,悉数退隐朝堂,闲散归田,目前年轻的侯爷也就只有两位,一个是大猴子,另一个便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大哥闵纪元,难道,眼前的男子是闵纪元?
果然,那中年女子抬高了下巴,一脸的故作姿态,招风的说道:“还不快见过当朝国舅闵侯爷”
“呀”身后有人惊讶出口,那健硕的侍从手一挥将闲散的人退了下去,只留芙子墨立在堂上。
一个堂堂的国舅侯爷,莫名的带着一个侍从还有这个言语夸张的妇人,巴巴的到品香楼,只为吃上一顿大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若不是这样,究竟又为了什么?
想到此芙子墨的手心微微渗出了细汗,她快走了两步上前,弯膝行了一个大礼,“民女眼拙,怠慢了侯爷,望侯爷恕罪”
“起来吧”闵侯爷低沉的开口,目光锐利的审视了片刻,就在芙子墨感觉窒息的几乎要缺氧的时候,闵侯爷又低沉的说道:“上菜吧”
什么?难道真的是来吃饭的?
“上些补虚的汤膳,全是药膳”那女人又补充了一句,闵侯爷却没有反对。
不是吧?真的是来大补的?可是,看这壮实的身板也不像是个大虚的人啊?
芙子墨微抬了眼角,暗自观察闵侯爷的反应,可这位侯爷显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脸沉如墨,表情一丝不变,冷沉的看着她,不点头也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