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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不到程大人竟然是这种人,拿了我们的东西去巴结颜府”闻南忽然说道。
正文 第101章 婚礼冷遇
闻南忽然的一句让房顶的颜薄云一怔,手一抖,险些弄出动静,他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的趴着,生怕几人发现屋顶的异常。
“唉我还当他是个如老爷般一心为民的好官,想不到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可叹天子脚下竟也是奸臣当道,小人猖狂,反倒是老爷一生清廉,竟落了如此……”郭妈妈说着便背过身拿衣袖拭眼角。
“娘,瞧瞧你惹的小姐又要落泪了”闻南不满的轻声埋怨。
芙子墨却是淡淡的叹息一生,幽幽的说道:“皇上居庙堂之高耳目闭塞孤陋寡闻,所见所听不过殿前三丈,爹爹处江湖之远心怀君恩心系百姓,奈何鬼魅当道,小人诛心,实在是遂了奸佞的意,灭了忠臣的志我总算明白当初大哥为何那般不愿遵从爹爹的意愿走上仕途,但凡潇洒不羁的坦荡男儿,普天之下自在不拘自有一番成就洒脱,又何必追求那空虚的官衔荣辱”
听北性子急,说话也不讲究,直接说道:“可是小姐,大家都说世上只有当官好,金银美女牢牢抱,还有什么比这两样更让男人觉的美好”
听北这话说的很认真严肃,仿佛她就是个男的,认定了金银美女才是她所追求,芙子墨噗嗤就笑出了声,原本沉闷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指着听北笑道:“你个小丫头雄心可不小,可惜不是个男儿,否则定是个仗剑江湖的好儿郎”
“是哦我最佩服霍公子,武功好,又仗义,又不贪图功名利禄唉,可惜”听北说着,脑袋一耷拉,失了兴致。
闻南不由的奇道:“可惜什么?”话只说了一半,倒不像听北的性子。
听北看了小姐一眼,叹道:“原本以为小姐跟霍公子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想不到还是要嫁给景文昔那个花心的软柿子,真真是气人”
芙子墨因为担心听北缺心眼嘴不牢,自是没有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她,见她这样说,也不解释淡淡的说道:“霍大哥是马上要大婚的人了,这话以后不能再乱说”
听北吐吐舌头不再言语,屋顶上的那位却是全身冰冷,心拔凉拔凉的顾不得嗖嗖的冷风和被人当贼的危险,他无声的躺在屋顶,脑海里两个念头堵的他呼吸都顺畅不起来了,她喜欢的是她的霍大哥,她要嫁的人是那个景文昔,两样,他一样也没沾上手掌被瓦片的边缘划出了深深的口子,可是痛的却是他的心……
他就那样躺着,一动也不动,直到那个舒润恬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唉,这是煜煜最喜欢吃的,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他的心蓦的一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一恍而过。
“小姐,你和侯爷到底怎么了?”闻南看到小姐提起了煜煜,不由的想到了煜煜的父亲大人。
芙子墨夹了口笋片,不接闻南的话,却说道:“听北,明天去给我抓野猫”
“啊”几人俱是一惊,想不到小姐竟是真的打算养猫了。
“好抓几只?”听北很兴奋。
“越多越好”芙子墨咬着笋片悠哉的开口。
嘎嘣,房顶一声脆响,听北撂下筷子就往屋外奔去。
“怎么回事?”郭妈妈紧张的问道。
“什么也没有啊,不会是野猫吧?”听北空手回来,奇怪的说道。
房顶上的某人当夜就寒着脸给赞菱赞安两人下了命令:务必让芙子墨到品香楼去打理,立刻派人去细查芙子墨的身世。
赞菱应了声是走了,赞安却是一怔,他看了看黑着脸的爷,小心的开口:“爷,芙姑娘的身世,你之前已经很清楚了,她就是……”
原本打算睡到自然醒的芙子墨,一大早的就被到访的赞菱扰了清梦,她不悦的盯着赞菱,冷冷的说道:“赞姑娘又来何事?”
赞菱当然看出了芙子墨的不悦,可是没办法,爷下了死命令,不由的淡笑道:“爷说了他救了芙姑娘一命,要芙姑娘还个人情”爷啊,我也是没办法,原谅我的撒谎吧“哦”芙子墨淡淡的应了声,挑眉看了看赞菱,示意她说下去。
赞菱吭了一声,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爷不愿意接了芙老板的地契和经营权,要芙老板亲自去打理,他五五分成就好”
“好”芙子墨点点头应道。
啊?赞菱一怔,想不到竟是这般爽快的答应了“但是,我只打理一年”芙子墨瞥了眼赞菱,明年春闱就一定能够见到大哥了,有了大哥在身边,爹爹的案子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一年就一年,你只要愿意去就成,谁知道一年内又会发生什么,到时候自有爷和你纠缠,赞菱心里有了主意便点头应下。
明天是夏志远的大婚,芙子墨已从闻南那里听说秦家除了爽快的答应了他和秦哥儿的婚事,还另外在南市口处赠送了一处院落,面积虽然不大,却是比之前的夏家好太多了,夏志远也有说这是颜薄云的功劳,想不到颜薄云还是有些同情心的。
“小姐,你看这两个花样可好?”闻南拿着手上的双蝶戏花图样给芙子墨看。
芙子墨看了眼,摇摇头,“太普通了,比蝶衣坊的差了好多”
“那还是去蝶衣坊买成品吧?现在花样还没确定,还要赶着绣出来,只怕明天是赶不上了”闻南提议道。
芙子墨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我马上画出来,你辛苦下,明天应该能绣出来”
秦哥儿虽然忤逆了爹娘的意思,毕竟是秦家的嫡亲女儿,又有颜薄云撑腰,秦侍郎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给了秦哥儿不少的嫁资,送贺礼不过是锦上添花,去蝶衣坊买现成的倒不如自己做来的有诚意。
她用简笔画的形式勾勒了一个新婚图样,闻南的绣工极巧,大红的喜字为背景,红烛摇曳,一对新人都是侧影,执手凝望,幸福溢满眉眼。
闻南揉揉熬红的眼睛,满意的看着大红的新人抱枕,高兴的说道:“小姐,这个图案真是太美了,很有神韵,比起蝶衣坊的成品丝毫不逊”
面子是闻南绣的新人图样,底子是品香楼开业时惠娘送的那匹锦缎,虽是一个普通的抱枕,却透着低调的温馨华美。
“时间太仓促了,等你出嫁时,我给你细细画,画个更美的”芙子墨调侃道。
闻南羞红了脸,看了眼抱枕嗔道:“小姐,人家不理你了”
因为闻南赶工,一宿外加大半天都没合眼,芙子墨便叮嘱她好好补觉,带了听北去参加夏志远的婚礼。
夏家的新院落不大也不新,但是在红灯彩绸的装点下还是呈现了浓浓的喜气,芙子墨她们赶到的时候正遇上夏志远胸前系着大红花,骑着一头还算威武的马迎亲归来。
闹哄哄的唢呐声中,夏志远红着脸下了马,踢了轿门,红盖头下一个静俏的身影牵着彩绸的一端缓缓的跟着夏志远入了院门,众人叫起好来,芙子墨却是感动的眼角湿润。
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每个人都会经历,可是真心相爱走到一起的又有几对,执子之手却未必能与之偕老,纵是偕老,却未必是仅你一人,姨娘小妾多之又多秦哥儿与夏志远终是幸运的,但愿他们二人能够一生美满。
芙子墨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抬首间竟遇上颜薄云幽深复杂的眼神,想不到他竟然先到了。
暗紫色的福字滚金修身长袍,腰间系了一根坠着美玉的七彩丝绦,同色厚底长靴更显修身玉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是天生的清贵优雅,自信内敛。
芙子墨假装不经意的错开视线,避开他意味不明的审视,带着听北低头跟着观礼的人入了院内。
新娘由喜婆领进了里间歇息,夏志远亲自迎了上来,芙子墨送上贺礼,又说些恭喜的话,便让夏志远去招待别的客人。
夏志远的亲朋并不多,同窗虽有,好友却不多,可这次却意外的来了不少人,多是些眼皮子比较活络的,均腆着脸到颜薄云近前搭上一两句话。
芙子墨注意到,起先某人还顶着修养微微点头颔首,后来脸上就露出了不虞之色,再后来竟是阴沉了下来,芙子墨微微叹息,这家伙,终究是改不了孤高的个性。
这时候就听得一人高呼程大人到,众人纷纷见礼,芙子墨跟在人后不咸不淡的施了个礼,便见程大人快走了几步来到颜薄云近前就要行礼,颜薄云大手一摆免了,程大人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芙子墨鄙夷的瞥了眼两人,想着今天不适合跟秦哥儿说话,以后有的是机会,带着听北就要离开,却见一个粉红色袄裙面貌清秀的女子直直的奔着颜薄云而去,她娇柔的唤了声“颜大哥”,秀美的脸蛋顿时泛起绯红的晕彩。
夏迎秋芙子墨一怔,娇俏清丽,明眸皓齿,一脸的柔情,她竟是真的好了芙子墨不由的抬眼往颜薄云看去。
正文 第102章 奇怪少年
夏迎秋一声甜美娇柔的“颜大哥”让芙子墨忍不住看向颜薄云,正迎上他瞥过来的眼神,不由的心中一虚,垂首对听北说道:“我们走”
垂目的瞬间她还是看到了他探过来的凤眼里闪动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冷冷的瞥向她,是阴是郁是怒是狠……
远远的背后有一个略微提高的温柔声音入耳:“迎秋,你身子刚好,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还不快去加件衣服”
“是,颜大哥”迎秋温顺甜美的应下。
芙子墨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直到那个清淡端方的背影消失了,颜薄云才冷冷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理会身边的程大人和一众厚颜搭讪的谄媚者,衣襟一甩,傲然离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沮丧多气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视他为无物看着前面那个施施然的身影,颜薄云攥紧了手,赌气般的拐上了另一条路,却对身后的赞安说道:“跟上去”
赞安撇撇嘴,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我的爷,这又是何苦来着她身边的那个丫头又不是个吃素的,大白天的,用的着他这个堂堂侯爷第一心腹高手保护吗两人有说有笑的往街市口走,听北假装不经意的回首,压低了声对芙子墨说道:“小姐,赞安在身后跟踪”
芙子墨撇撇嘴,不予理会,带着听北在旁边的一个小吃摊停了下来,摊主是个胡子略白的老头,旁边有个棉布碎花小袄,通身干净利落的姑娘搭着下手,将一碗碗冒着热气的白嫩嫩的豆花端给正坐在一旁等着的食客。
“姑娘,可是要来两碗?”老头看芙子墨两人在摊前停下,笑呵呵的问道。
“好”芙子墨回道,拉着听北找了个空闲的桌子坐定。
她两人一停下坐定,赞安倒是不好弄了,他奉了爷的命又不能将两人撇下直接走掉,又不好呆呆的跟在不远处,左顾右盼的,他边偷偷打量两人边顺手拿起旁边摊上的物件做掩饰。
“公子,你可是要买?奴家给你算便宜点,二十文一件这个红色颜色极正,公子真是好眼光”摊主是个黑俏的胖姑娘,看着赞安手里的物件,脸色微微的发红。
赞安回神一看,登时将手里的物件扔掉,被毒蜂蛰了般大步逃离,身后那胖乎乎的姑娘还在殷勤的直喊:“公子别走呀,还有好些花色紧俏的很,这可都是奴家亲手做的抹胸,可以再便宜些喂,送给公子也是可以的”
赞安掩面逃的更快了
“哈哈”听北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芙子墨看着赞安面红耳赤逃离的窘样,也不由的抿唇轻笑。
忽然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身材瘦弱破袄旧衫的少年,缩缩巍巍的来到豆花摊前,老头叹息了一声,对身边的姑娘说道:“妞儿,给他盛碗”
那姑娘应了一声,掀开木桶盖正要盛,却听少年说道:“不用了,给我那碗就成”
芙子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一个客人刚刚吃剩下来的,只有小半碗底了,腊月的天又冷,那残剩的豆花早就没了热气,少年却是丝毫不在意,皲裂骨瘦的手端起碗来三两下吞下口腹,缩了缩破了洞的黑棉鞋就要离去。
可能是芙子墨的直视太过强烈了,那孩子不由的抬头看了过来。
只这一眼,就让芙子墨的心颤了起来,枯瘦的身材,清瘦蜡黄的脸,却偏偏生了一双黑漆漆明亮的眼睛,那眼神里有诧异,有自卑,有隐忍,有警惕,还有孤傲。
“小兄弟,请你吃”芙子墨将身前的豆花推给那少年那孩子瞥了芙子墨一眼,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听北不满瞪了过去芙子墨却是暗自皱眉,这孩子自尊心太强“唉,可怜见的”卖豆花的老头一声叹息。
“老伯,那孩子常来?”芙子墨忍不住问道。
那老头瞥了眼远去的瘦小身子,点点头,“两个月前他们一家三口刚刚入城,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却也没像现在这般落魄,当时他们就是在我这摊子上吃的豆花,直夸燕京的豆花好吃,看的出他娘也是个极有修养,很温厚的一个夫人,他爹虽然看起来身高体大,对他们母子却是体贴照顾哪曾想,眨眼间好好的一家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出了什么事?”听北急忙问道。
“唉,听说自入了城他娘就生病,身上的盘缠全用光了,他爹四处找活干,爷俩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