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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擅长甜言蜜语了?”芙子墨抽吸堵塞的鼻子,轻声嘀咕。
看她情绪好多了,颜薄云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还有好多,一看到你,就会自动跑出来,你还想不想听?”
“不要!”芙子墨急忙制止,耳根发烫,如果两世为人,等的那个人就是他,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哭了一通,心底的结打开了,心境豁然通透,她便不再鸵鸟,语气轻快了许多,“喂,你是侯爷,一言九鼎,你说帮我爹翻案,可不能反悔哦”
颜薄云脸一崩,“我没说帮你爹翻案,我说要帮岳父大人翻案”
切芙子墨转气为笑,死猴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冷幽默细胞气氛一下子变的轻松愉悦,颜薄云不再禁锢她,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瞪着火红的帐幔发愣。
芙子墨以为旁边的人已经睡熟了,忍不住偏脸看他,却见他一动不动枕着胳膊望着她,见她看过来,低语满足的叹息,“真好墨儿,你知不知道,这一切真像是做梦,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梦醒后……哎呦,你为什么掐我?”
“帮你证明不是梦啊”芙子墨收回自己的手,抿嘴坏笑真是败给他了,大病一场,腿脚不灵光了,那张嘴却是一扇一合的跟抹了蜂蜜似的,真没想到他这种冰冻脸也能口吐莲花,而且百吐不腻。
颜薄云宠溺的看着她,墨儿不怕他,竟然不怕他,真好不知不觉的唇角漾开。
芙子墨皱眉拉过被子,避开他腻死人的表情,伸开双手摇摆,明天小正太就该来报道了吧嘿嘿“颜薄云。”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旁边的人轻轻回应。
“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不算是关心,纯粹是好奇,她催眠自己,又欲盖弥彰的补充一句,“你,之前好像很厉害,特别是对付我的时候”
一阵沉默,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忽然说道,“不小心中了埋伏。”
声音很低,但是声线紧绷,一种死亡阴冷的气息传来,芙子墨心底一颤,当时的情况一定很严峻。
“事情解决了吗?”
“嗯……”语气懒懒的,似乎不愿意多谈。
知道的多,死的快,芙子墨自我安慰,看他又陷入了那种阴冷的戾气中,不由的转移话题,故意抱怨道:“我的品香楼怎么办?我想去品香楼”
“不行”颜薄云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已经是颜府的夫人,我的夫人,一品诰命,身份尊贵,品香楼那种人来人往鱼目混杂的地方你不能去”口气严厉理直气壮。
“去你的身份尊贵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自进了颜府,我浑身不自在,言行举止,日常作息,没有一样顺心的,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被剪掉了翅膀,放在了一个华丽的鸟笼里,仰人鼻息,心惊胆战,战战兢兢……”语气真的抱怨起来。
“她们给你脸色了?”颜薄云忽然看向她,脸很沉。
完了,完了,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在打小报告吧,她一摆手,“没有,没有”
瞅着他的脸色缓和了,她低声嘟囔,“你也知道,你们颜府是高门大户,皇亲国戚,规矩多,事事讲究,而我不过一个市井女人,见识短浅,又粗枝大叶,而且是因为冲喜才天上掉馅饼的让我有幸嫁给你,真的很有压力……”
“我知道了”他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芙子墨眼一瞪,“你知道了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别多想,快睡吧”他低声道。
“我不去品香楼也行,你要给我一个单独的院子”临睡前,她憋出了一句,可是人家呼吸平稳,早已安然入睡。
两人身子都弱,又说了很多话,一夜都睡的很沉,第二天一早,芙子墨睁开迷蒙的睡眼,往帐外一瞥,赫然惊出一身冷汗,她急忙坐起来,“太夫人,孙媳失礼了,请太夫人恕罪”
这老太太有病啊,一大早的,不吱一声,悄无声息地的坐在房里看着他们呼呼大睡,这,这也太让人不舒服了,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太恐怖了这老太太以后睡觉千万记得栓门“别起来了,躺着吧”太夫人沉着脸睨了她一眼。
“祖母你怎么来了?”这下,颜薄云也醒了。
太夫人哼了一声,“怎么?我就不能来了?一个两个的,可真不让人省心,房里一个丫头也不留,夜里没人伺候怎么行?特别是侯爷,难道还要自己亲自洗漱不成没有规矩”
芙子墨垂头不语,丫头是自己赶下去的,太夫人这是在说她没有规矩,在教训她呢可是,一大早的,是谁跑到太夫人哪里嚼舌根?
正文 第146章 遣散丫头
难道是清夏?心里想着,手下也没耽搁,匆忙的披衣下床,一个不稳险些跌倒,颜薄云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墨儿,你一夜伺候本侯洗漱,几乎没合眼,头又晕了吧,快躺下休息”
芙子墨眼一瞪,错愕的愣在当下,难道这家伙,还真有当好丈夫的潜质颜薄云的话不光是让芙子墨错愕,就连唬着脸准备严厉立规矩的太夫人也是一怔,她不满的看了孙子一眼,转圜了一下,“子墨啊,你身子弱,更应该让丫头伺候侯爷,万一你一个闪失,两人都摔倒,那可就……”
“祖母……”颜薄云不悦的喊道。
芙子墨急忙拉住他的衣襟,暗自使了个眼色,惭愧的应道:“太夫人教训的是,孙媳知错了”
这个傻瓜,丈夫是老婆和婆婆之间的夹心饼,当着两人的面不管维护哪一方,都是出力不讨好,太夫人虽然是奶奶,一直居高持重,道理也是一样的她已经看出了他维护她的心意,又何必再让他出面顶撞太夫人, 倒时太夫人为难的还是她看着一心维护媳妇的孙子,太夫人心底酸溜溜的,赌气道:“是,都怪我多事线娘,扶我走,省的在这里碍眼”
线娘从外间进来,低头恭敬的扶了太夫人出去。
芙子墨暗自咬唇,自己什么时候又把太夫人得罪了?似乎,是打崔巧巧来了之后,这个崔巧巧“你刚才就不应该顶撞太夫人”芙子墨慢慢的下床,不满的瞪他。
“祖母就这种脾气,其实她也没有恶意,只是担心我们……”
“所以,你刚才就不应该摆着臭脸给太夫人看,惹她伤心这事本来就是我欠考虑,没有丫头值夜,你起夜还真不方便好像你们大户人家,都要有通房丫头值夜,这是规矩吧是我坏了规矩”
可是,真有双耳朵在外面贴着,她真的无法接受,唉大不了以后晚上一句话也不说好了颜薄云不悦的看着她,情绪有些不好,“我已经大好了,这事你不用操心”
清夏和书锦进来伺候两人,芙子墨点名要书锦梳头,暗自观察清夏的神色,可是清夏面无异色的进到内间伺候颜薄云。
是清夏一早去汇报的,还是太夫人心血来潮的跑来?身为太夫人的大丫头,奉命将侯爷的一举一动汇报,也是应该的吧?芙子墨不停的找寻理由原谅清夏,也是在宽自己的心可是,一个丫头都摆不平,又怎么能啃动太夫人这个硬骨头?既然决定了留在他身边,那么,她要面对的不光是太夫人,更是整个颜府还有他的那帮姨娘们听着内间哗啦啦的水声,芙子墨心里酸溜溜的,清夏应该是通房丫头吧两人心中都有事,闷声不吭的由丫头伺候用了早饭。
“你传谢姨娘过来”颜薄云冷不丁的对清夏说道。
芙子墨一怔,不解的看向他,却见他倚着床头闭目养神。
谢姨娘住在质园,距离流云居还是有段路程的,但是她来的速度却是相当的快。
显然是精心装扮了一番,翡翠色的褙子内衬白梅绫衣,豆青色竖纹褶裙,梳了个坠马髻,别了金镶玉的对花钗,圆润朱玉的脸略施了粉黛,一改之前的中规中矩,端庄里透着清艳。
可能是赶的有些急促,气息微喘,饱满的束胸轻轻起伏,又被她恰到好处的控制在振幅内,面色娴雅,目光清润又满含喜悦与期待。
谢姨娘竟然有这样的转变,勇气可嘉哦芙子墨不由的偷眼瞄颜薄云的神色。
“婢妾见过侯爷,见过姐姐”谢姨娘恭敬的施礼,面色平静温顺,声音低柔,听起来真是个娴静好脾气的女人。
颜薄云看了谢姨娘一眼,芙子墨没能研究出那一眼的具体含义,似乎有诧异,似乎很复杂。
芙子墨来不及打翻五味瓶,便听颜薄云说道:“将流云居的丫头婆子赶出去卖掉”
芙子墨一惊,啥?卖丫头婆子卖哪个?
谢姨娘也是一怔,她微抬眉眼,“侯爷不中意哪个丫头?婢妾这就去办”
“全部拉出去卖了,现在就卖”颜薄云语气清淡随意,不冷却让人心惊胆寒。
“颜……侯爷”芙子墨大急,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搞什么,全部卖掉,岂不是包含了清夏、书锦还有闻南“哦闻南是夫人带进府的,就留下吧现在就去办”颜薄云对着谢姨娘一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卖人了。
谢姨娘脸色惨白,双唇紧抿。
她一听侯爷要见她,又是让清夏亲自来传话,据说四个姨娘只叫了她,以为侯爷是要在那个女人跟前抬举她,毕竟入府这几年,她一直本本分分,兢兢业业的持家主事,伺候老的又照顾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侯爷不是贪色之人,既没有过分宠爱娇媚的姜姨娘,也没有刻意的冷落她和吕姨娘,对府中诸事,除了姜姨娘负责的针线房和三餐、月钱,一切的大权都在她手里,侯爷虽没有刻意的赞许过她,但对她的能力也是默认的,而且他们曾经还怀有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还没成形就失去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满心欢喜的来,等待的竟是这样一句话,要知道流云居的丫头婆子除了清夏和书锦,其他的都是她安排进来的,包括那个愚蠢的红梅。
“侯爷恕罪……妾婢不知她们究竟犯了何事让侯爷这样震怒”谢姨娘弯膝跪下。
芙子墨也没想到颜薄云忽然抽这样的疯,虽然闻南安全了,可是清夏和书锦又岂是可以随意卖得的,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她们可是太夫人的人啊“出去”颜薄云脸色一沉。
谢姨娘瞥了眼冷脸不语的芙子墨,内心如刀绞,眼泪打转,她自是知道侯爷从不妄言,说一不二,可笑她还妄想着侯爷给她三分颜面却忘了,屋里还有这个女人“是婢妾领命”谢姨娘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慢着”芙子墨见这家伙是要玩真的了,不由的大急,她猛然站起来,顾不得眩晕,拉住谢姨娘的手,低声说道:“你等一下”
“侯爷,这些天丫头婆子都尽心伺候,没有半分差池,规矩本分,劳苦功高,侯爷忽然将她们卖出府去,这也太寒她们的心了”芙子墨语气很急,龇牙瞪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规矩本分?”颜薄云冷哼一声,“红梅不听主子吩咐擅自入内,还张狂口角也叫规矩本分?本侯想清静不让丫头值夜,这点小事眨眼的功夫就惊扰太夫人,这也叫规矩本分?流云居到底还有没有规矩,这些人眼里到底是守的谁的规矩?”
芙子墨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生气,一时也怔住了,他说的是事实,她也很气,别看这些人个个低眉垂目的,可是没有一个将她放在眼里也不知是身后有哪个大神撑着若是真的都赶出去,趁机挑几个自己中意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是,事情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冲喜的新夫人进门才几天,就挑唆的侯爷对内院大换血,惹的人人恐慌,甚至对太夫人的人都敢动手,她的脸面和名声是全瞎了。
谢姨娘心如死灰的瞪着芙子墨:瞧瞧她言不由衷,神情百变的样,分明就是她挑唆侯爷发火,要知道这种内院的小事,侯爷以前从不插手过问若不是她,侯爷又怎会心血来潮的这样针对自己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其心可诛想到这里,谢姨娘挣开芙子墨的手,跪在地上,“婢妾失职,请侯爷责罚”
看了眼委屈幽怨下跪的谢姨娘,芙子墨恍然大悟,这些人竟然是她安排的不行,再由大猴子这样闹下去,她小肚鸡肠,心肠恶毒,魅惑侯爷的名头可真就坐实了,不再理睬屋里的两人,牙咬走了出去。
几人争执的声音都挺大,外间本就跟了谢姨娘的丫头明影,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见到她忽然出来,立刻低下头,她甚至不经意的捕捉到了秦厨娘眼底闪过的鄙夷憎恶。
“清夏,你随我速去请太夫人”芙子墨没看她人,说完抬脚走出院子。
浑身发软气喘吁吁的来到禧园,“太夫人,孙媳惭愧,本想亲力亲为的伺候侯爷一回,没想到惊扰了太夫人为这事操心侯爷大怒,要将流云居的丫头婆子都赶出府,孙媳实在是没辙了,恳请太夫人去劝劝侯爷”
太夫人面色冷厉,眼底闪过一抹审视,扶了线嬷嬷的手直往流云居去。
“侯爷,你这是做什么?”看着跪了满院子的下人,太夫人一脸寒霜。
“祖母,孙儿有罪之前生死不明让祖母牵肠挂肚,现在孙子不过是遣了守夜的丫头,就有人去祖母跟前嚼舌根,可叹祖母忧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