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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心,做一些表面工作,例如孤让士兵协助一些百姓,做一些好事,是不是仁?很惭愧,虽然百姓不恶,可孤却没有感到仁。只是惺惺作态。所以说,仁是在这里。”
指了指胸口。
儒家中讲仁,不知多少理论,李威皆不说,这一番比喻很浅,也是讲师的料,基本让他说了出来。而且他说出这番话,也有份量,如果他能顺利继承帝位的话。
但如何变成一家人,却不知。说到底,还是大道理。
还有一点,吐蕃一天不平,南诏一天就不得安份。不是这一次征缴,就能取得的结果。更不会说出来。
王妃儿若有所思,当然,连李威自己都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个小丫头也只有象李威听了裴行俭一番话一样,最后是云里雾里。李威又说道:“别要想那么多,你这个年龄,要吹一些欢乐的曲子。来,孤吹一曲给你听。”
让侍卫拿出笛子,乐器他也很可怜,会的是笛子与口琴,口琴是不要想了。所以只剩下笛子,吹了一曲《喜相逢》。十分欢快,连渐渐飘起的暮气,都带着一份喜色。
……
点拨了一下王妃儿,回到营帐看书,看《孙子兵法》,以前也看过,现在继续看,临时抱佛脚,无可奈何的事。
朱敬则走了进来,说道:“殿下,以严治军,军队焕然一新,臣很赞同。”
“嗯。”
“就连殿下为了正军纪,没有带来随身的宫女伺候,臣也很钦佩。可为什么容纳畹氏这对姐妹?”
“朱监军,她们也有功劳。”
“功劳无非是医治几个伤兵。至于道路,没有她们,斥候同样能找到。就算她们有功劳,可殿下也不该与一个僚蛮女子不……清楚。”本来想说不清不楚的,忍了一下,稍稍改了口。
对朱敬则十分敬重,连父亲都敢大炮轰轰,但不代表着完全同意他的观点。可是朱敬则的话让李威愕然了,说道:“朱监军,孤只是与她们说说话,那有其他举动。再说,她们都嫁了人,丈夫虽然生死不知,可万一活在世上,孤岂不是闹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才是臣最担心的,又是蛮女,又是有夫之妇。”
“难道你也不相信孤?”李威郁闷地说。
“殿下其他方面,臣十分相信,可在对女子上,臣永远不相信。”朱敬则还真实话实说了。李威与几个少女纠缠不清,天下皆知。风流债有些多,确实有不相信的理由。
李威只好郁闷地说:“孤还没有这口味,连人妻也想要。”
“什么人妻?”
“别人的妻子,”但李威有些心虚,自己人妻口味没有,可同样很重,至少抱着碧儿入睡时,有时候很想的。换在刚来到唐朝,万万没有这个想法。也觉得很冤枉,不是他想,是这个时代所逼,父母所逼,碧儿还好一些。后世的中学生,也不是没有性经验。可那两个小萝莉算是怎么回事?
“殿下你心软,臣就怕那个畹家的妹妹,最后看上殿下,殿下心又不忍。”
“得,你不要再说了,”没有办法,李威只好说道:“你附耳过来。”
在朱敬则耳边嘀咕了几句,朱敬则十分愕然,然后面色慎重。
李威笑了笑,说道:“刚才孤对畹妃儿说了,仁象吹笛子,现在要对你说一句,看待事情的真相,要象听笛子。无论吹奏者吹什么曲子,别当真他有这个心情,要仔细听,听他的曲调的变化,才能听出他真正的心情。”
听心情能明白,可朱敬则也犯了傻,问道:“仁怎么象吹笛子?”
李威得意地大笑,说道:“朱监军,你慢慢想去。”
朱敬则纳闷地离开营帐,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直接找到了王妃儿,将她喊到一边,问道:“太子是不是象你说过,仁,象吹笛子?”
连站在一边观看的梁积寿也奇怪起来。
王妃儿点头。
“为什么象吹笛子?”
王妃儿复述了一遍,众将士一起点头,原来仁装到太子心中。至于太子心中装的所谓仁是红的、黑的、白的,就没有一个人得知了。
……
第二场战役很快到来。
又是三天的行程,很顺利,大约是顺达延埋伏失败,聪明反被聪明误,连在一处峡谷的埋伏也撤了下去。其实不撤,斥候也打听到了,十有八九能重新上演长草岭大捷的大戏。
蒙俭直接在龙川江畔设下了第二道埋伏。龙川江水流湍急,能摆渡的渡口就那么几个。蒙俭将所有渡船撤去,然后在几个渡口设下营寨,想利用龙川江做为第二道天险,阻挡唐军。
这也说明吐蕃不但派了士兵,也派了将领前来相助,依蒙俭的本事,不可能想到利用天险重重设伏的。梁积寿羞愧地低下头,虽然太子与裴行俭早就知道,前天就计划好了,可正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姚州才失守的。不然大军直接到达姚州,现在都开始替蒙舍诏各部解困。不仅是设伏,还要拿下姚州城、昆仑关,一个比一个任务重,而在这之前,都是不需要的。
李威倒不急,很坦然地命令军队在龙川江边一个叫虬龙渡的地方扎下大营,开始中规中矩地编扎木筏。无论用什么计策,最终得要用木筏渡过龙川江的。
既然唐朝大军在虬龙渡扎营,蒙俭也开始陆续地派出士兵增援。看到对岸士兵增加,王妃儿担心地说道:“太子,你们要尽快渡河,再不渡,他们人更多了。”
“人多嘛,才好。”
“为什么?”王妃儿有些不解,不但是人多,而且叛蛮怕出现万一,又陆续用马车牛车拉来许多石头,开始修石墙与防御工事,拖一天,攻克的难度将会增加一份。
看着对面的牛欢马叫,李威忽然眉头一皱。行军作战,出谋划策,现在自己能力还是有限,可是自己会许多“奇形怪招”。就想到了一个怪招……
第211章 渡(上)
“王妃儿,你想学我们汉家的经义诗文,还想学行军作战?”李威有些不悦。
蛮僚女子,不大知事务可以理解,可是军事布署,岂可随意询问?但他的不悦无疑对牛弹琴,王妃儿依然在追问:“我只是担心,敌人越少越好,现在人很多,又在砌石墙,渡过去难度岂不是更高?”
李威一拂衣袖离开。
即使是王妃儿,也不能说的。
但李威很淡定,象没有看到河对岸的布置一样,神情轻松地安排着事务。这种淡定也传染了士兵,也许殿下有什么计划呢。比如长草岭,当然那一战是小试牛刀,一群乌合之众,人数又不多,占了天险,却连旁边的道路都不察看一下,胜之不武。
也不是没有准备,召集了善长水性的士兵,又在中间挑选了勇士,只是选定了人选后,又开始正常训练,要么扎了不少的木筏。士兵安心,但有人不安心。薛讷毕竟年青了一些,又看了许多兵法战策,懂得一些。
与长草岭还是有不同的,龙川江水流湍急,上下游的几个渡口皆有敌军把守,其他地方不能泅渡,即便能泅渡,过去也是悬崖峭壁险岭,无法再上演长草岭的战例。也意味着只有强攻这一条道路,可耽搁一天,强攻的难度增加一份。就是没有敌人再增援,石墙越砌越高大,就快成城墙了。最后怎么渡过去?
找到了李威,说道:“殿下,不能再拖。”
说到底,太子从未打过仗,裴行俭没有辉煌的战绩,黑齿常之不了解。遇到困难,薛讷有些不大相信。当然,他父亲在此,一定会沉着气。
“为什么?”李威不温不火地反问道。
“殿下,你看对面,”薛讷有些急,不知道太子真是胸有成竹才淡定的,还是他性格如此。
“薛讷,你说什么样的敌人最危险?”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模糊,薛讷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现在与孤说话,如果孤与你动手,谁胜谁败?”
“会是,会是殿下你。”薛讷支唔了一下,最后老实地回答。
“但你现在与孤说话,如果后面有一个人突然摸了上来,蹑手蹑脚,想要加害你,会有几分成功的机会?”
薛讷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当然,一个敌人也没有。李威意味深长地说道:“最危险的敌人是你背后的敌人。”
“可是……”
“不要可是了,背后的敌人还不危险,那么再加上一条,来自背后你意想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勿要多问。”
“喏!”既然说到这里,知道太子确实有了可靠的布置,他职位还是很低,没有权利过问。即使是这样,也沾了他老子的光与自己在评书里的光,否则李威依然不会说。
扎营到了第四天,李威又让人买来三十几头牛,以及当地六十几匹老马,命令士兵宰杀,犒劳三军。但宰杀时很古怪,除了宰口外,只让士兵在腹部破一道口子,无论牛皮或者马皮务必保持完整,否则以军法处置。居然还派了执法队前来监督。肉几乎是挖出来的,挖完了,皮立即让执法队收走。
王妃儿好奇地看着,问道:“太子,这是做什么?”
其实其他人皆感到好奇,可不象她是偏远的蛮女,不敢问出来。
“渡河,”李威很老实地答道。
众人脸上皆不信,牛皮马皮如何渡河。再说,已经编扎了很多木筏,渡河的工具足够了,只是渡过去,伤亡将会很重。而且真正水性好的士兵,不会超过两千人。大多数士兵估计不通过浮桥,就是上了木筏,站都站不住。
李威没有再说,心中却在想,不知道该用多少张牛皮,才能做成热气球,但做出来估计也载不动多少人,反而降落时成了活靶子,得不偿失。再说,这附近也搜罗不了多少大牲畜。于是作罢。
依然很悠闲地训练,或者看书。
到了第五天,实际上也到了二月初一,李威又下了一条命令,从山上砍来青藤,或者从附近购来麻皮,织成长长的绳子,并且在木筏四角也扎着绳子。又派了人打了一些铁制的面具,不过面具是什么样子,执法队看守着,没有让人观看。弄完了,吃牛肉马肉,训练,到了下午,直接下令休息。
这一下,几乎所有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夜色降临,又是月初,又升上来许多水雾,几乎对面不见五指。虽然自信,可不代表自大,也防止对面叛蛮反扑,毕竟人家有河渡之险,还搜刮了许多船只。论士兵数量,恐怕也不少多少。因此,唐朝大营巡逻反而更紧密。很正常的夜晚,王妃儿坐在河边吹着笛子。
李威走了过来,问道:“到现在怎么不入睡?”
“我只是睡不着,不知道大战兴起,又要死多少人。”
“是战争,总得要死人的。所以那一天我对你说过,天下混一了,就没有战争发生。”
“太子,会死人的,你不难受?”
“难受,可仁不代表着软弱,不代表妇人之仁。其实孤也不想死很多人,然而不战如何?叛蛮会迅速占据姚州,然后昆州、会川、嶲州、戎州,会有许多部族象你们畹俭部那样被杀被掳。”
提到了自己的部族,王妃儿虽然心肠好,终是不语。
两人静坐了好一会儿,李威说道:“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们就能到姚州城下,攻克了姚州城,孤派人问一问你们被掳族人的下落。希望他们还在顺部,如果掳到吐蕃,孤也无可奈何。”
“吐蕃?”
“嗯,也有吐蕃,可人数不多,他们现在情况也不大好,不敢与我们唐朝直接开战。”
“对了,臣民听说吐蕃在北方胜过你们汉家?”
“偶尔失败,乃兵家常事。再说,我们唐朝多少人,他们吐蕃有多少人。我们唐朝有多富裕,有多少物资,他们吐蕃呢。就算他们胜一次胜两次,如果开战,耗也将吐蕃耗得国力贫困,四分五裂。所以吐蕃也不想打。”
不仅如此,吐谷浑与西域安定下来,吐蕃还会打,狼子的心总是野的。但这种丧己志气的话,连李威都不愿意说出口。当然,他说得有理,可首要前提,是唐朝能代代都保持着这样的发展。一代乱了,什么都乱了,这就是皇权封建的最大缺点。
王妃儿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话。
夜安静下来,河面上的雾气更重,即使只是隔着一条河,看对面,都是黑影幢幢,不大真切。
渐渐到了三更时分,军营里响起一片鼾声,忽然河对岸传来一片喊杀声。直到这时候,唐军才吹响真正的集合号角。所有士兵一个个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匆匆忙忙穿戴盔甲。然后就看着河对岸,无数的火光在闪烁飞舞移动,因为雾重,看得不清晰。但可以从接二连三士兵死亡前或者受了重伤的惨叫声中,知道对岸战事的激烈。连王妃儿姐妹,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不由狐疑地看着左右,大约估算了一下,士兵并没有减少。一个个莫明其妙,那来的人,在与敌人交战?
李威开始下令了:“黑齿常之。”
“到!”
“立即准备。”
一万多人,听不到的,李威下令,需要传令兵一个个往后传,才能知道下的什么命令。再次命令昨天召集的两百水性好的勇士站了出来。然后又下令,抬出一些东西。是昨天留下的一张张牛皮与马皮,但割开的裂缝全部用线严严地缝上,只留下一道口子。开始让士兵用软管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