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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军事不懂的,可太子在跑,在扯动论钦陵的兵力,她也要做得差不多,否则这个论钦陵就能发觉。
说完了,走出大帐,将那群侍卫喊来,在耳边低语了一番,侍卫立即离去了一大半。
“你要做什么?”
“得探路啊,打探消息啊,还有与军中一些将领悄悄联系啊,不用我的人,还能用你的人?”
“你能不能将那张图给孤再看一下?”
没禄氏刚要掏,忽然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不给了。
李威没有办法,只好写了三封信,一封信是给父母亲的,一封信是给东宫的,还有一封信是给裴行俭的,若没有来,先给刘氏,报一个平安,然后交给黑齿常之他们共同商议。三封信大意差不多,我平安无事,大约迟则三四个月,早则两个月就能脱困。不过最后一封信画了一张地图,刚才记下不少,大约画了一下,给裴行俭做一个参考。
将三封信悄悄交给党项人,让他们送出去。
没禄氏隐瞒了一些情况没有说,他也没有将与党项人什么关系,说出来。
……
裴行俭正在与诸将商议。
直接救不大可能,只好牵扯吐蕃的大军。于是就想了一个方法,青海三路进军,娄师德从大莫门道率一支大军,故作神神秘秘,作出从莫门道攻打的样子。实际是一个佯攻。
黑齿常之威名远扬,再率一次军队,从黑峡川作为佯攻。
第三路大军却是真实的进攻,自己与契苾明带出主力部队,再次反攻宛肃城。
然后又用快马通报松州都督武居寂,集中兵力,那怕松州有失,也要进攻西倾山道。这一条道若是攻得好,甚至能拉出空档,让太子钻出去。其实这样做很不明智的,天冷地高,对唐军出征很不利。这是有了棉衣能保保暖,否则这个天气出征,光是寒冷,就会冻死许多士兵的。可有了棉衣,却不是万能的,棉衣厚重,身体笨拙,不利于战斗。
各将刚准备开拨,党项人将李威的信送来。
这一次很快的,仅是三封信。不象上一次,一个个还背着一个大活人,一个人背不动,只好轮流着背。速度想快都快不起来。
这份信来得很及时,特别是李威画的那张兵力分布图,没禄氏画对了百分之九十五,他只画对了百分之七十。可也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然后就看着图,裴行俭发呆了。
不知道太子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如何得到这个兵力分布图的。当然,太子也不会打诳语,若是假的,他也能分辨出来。这倒是次要的,关健从图上能看出论钦陵已经布了一张天罗地网,太子如何逃出去。
还是唯一的一条道路,强行突破白兰羌,这个难度也不大,从唐蕃大道,进入多弥。若太子从这条道进入多弥,论钦陵因为兵力因素,无法阻拦。可是论钦陵会乐于其见的。到了多弥,地势更高更冷,唐军体力会变得更虚弱,而且多弥不象吐谷浑,能抽出数万士兵就地协助论钦陵堵截。
这看似是一条退路,却是一条最不明智的退路。
逼到万不得己时,太子只好从这条道撤退了,因此,裴行俭在与李治交谈时,说过一句话,逼到一定地步,说不定能从天竺撤出来。不过生机却是很缈茫的。
而且只要太子上了这条道,将唐蕃古道封死,再派一支军队进入蜀西生羌部,观注唐军的动向,一步步将唐军向南逼,向深处逼,吐蕃大军也腾挪出来,压力大减。
想不明白了,无论是裴行俭,或者论钦陵,皆没有想到会有借种这场荒诞无稽的事发生。
只好又将诸将召回,问大家有没有想法,到哪里能有什么想法,一个个皆是不解。只好先行将另外两封信寄到长安。人不在长安,可以想的,长安城中现在一定会是群魔乱舞。这两封信,能压一压魔气。
……
大军鱼贯进入积石山。
这条通道也不是很宽大,可若不是考虑庞大的辎重拖累,可选择的道路多,除了两侧有许多高山绝壁外,中间却有许多河流、河谷、盆地与湖泊,还有不少矮山可以攀越。当然,所谓的矮是指与地面相比的,海拨到了这里,即使是盆地也很高了。甚至还有一些温泉,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若是四五月过来的时候,这里风景十分秀丽。
但有一点,防守笨拙的大军通过,有可能的。可防守一支轻装骑兵,却不容易。因此论钦陵不知道李威最终走党项道还是白兰道,于是让论赞婆将军队驻扎在积石山东麓,将这个通道丢弃不顾。
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不离开没有关系,一离开,论钦陵与论赞婆的大军会立即开动。
走了一天,晚上扎营。得实现诺言。不好太公开,将两个帐蓬扎在一起,夜色降临,没禄氏悄悄掀开帐蓬钻了进来。还化了一下装,美则美矣,李威有些无语。
不过总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衣服脱光了,李威同样有些浴血沸腾。没禄氏想了想,时间短啊,自己当真能带这一支唐军钻上四个月半年的?于是将明崇俨给的小瓶子拿了出来,说道:“这是求男的药,吃了它,容易生男孩子。”
李威也没想到其他,若是害自己,没禄氏自己也危险,不值得。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但不会比那些道士的小丸子危害性大,道:“你将它拿过来。”
没禄氏也没有用过,本来一次一粒够用了,其实明崇俨真投错了胎,若是投到后世,说不定是一个医学家,能发明出什么治癌症的药。放在唐朝,想飞黄腾达,只好走歪门斜道,可惜了。
可没禄氏不知道,觉得一粒不保险,想了想,又加了一粒,还是不保险,又加了一粒,递到李威手上时,又加了第四粒。
嗯……
第二天太阳升了起来,李威感到全身散了架,怒吼道:“你给孤吃了什么药?”
没禄氏十分委屈,揉着某一处地方道:“我哪里知道,你来看一看,是不是让你弄坏了。”
PS:注,看了资治通鉴,说679年,器弩悉弄立,八岁,有弟六岁在论钦陵军中,国人畏之强,欲立弟,钦陵不可,与大臣悉弄其舅麴萨若共立悉弄。这段史料是误写,悉弄是76或77年出生,芒松芒赞有可能76年或77年死,没禄氏掩瞒了赞普死讯两三年。最准确说法,是芒松76年生,悉弄77年出生,是遗腹子。何来个弟弟?即使有也不会放入权臣军中,能做什么,做人质?
第394章 忆往难寐(下)
“外面的动静如何?”武则天问道。
“启禀天后,坊间已经有了一些议论之声,但几位宰相并没有发难。雍王监国,表现还可。”李首成小心地说道。
这与武则天当初的预料有了差距。
想了想,武则天忽然会意。坊间有谣传,那是自然,论钦陵派人拉着那个太监天天阵前喊话。青海各关诸将士气愤之下,动用了伏远弩与炸药,但在吐蕃人保护之下,都没有成功。喊了几次,青海就有了议论声。
可相信的人不多,现在传回长安,并不足奇。
至于几位宰相,郝处俊、李义琰、张文瓘与刘仁轨是长子的人,或者说只有长子才能让他们心折。对于其他人选,皆不是很支持,可长子生死未明,于是不管丈夫推出什么人选,只会缄默。
裴炎难得地对江碧儿说了一句,以他很深的城府,已经算是对自己拔他为宰相,给自己一个回报了。不到关健的时候,裴炎是不是会出手的。
崔氏兄弟要支持三子,现在三子力量还很弱,没有必要立即竖起大旗,与雍王党为敌。薛元超原来是次子的人,抹不开脸面。倒是一个王德真,可一个人的力量终是小。况且次子还有张大安等一干诸臣鼎力支持。
“莫要急,”武则天说道。
丈夫的身体还得杠得住好几年,这时候丈夫依然想扶持这个不孝子。
换作自己也是这想法的,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可是帝国总要有一个继承人。长子是好,生机却十分缈茫。三子资质过差,不到万不得己,是不会让三子继承帝国基业。至于老四因为太小,就不用考虑了。
但是不是如此呢?
所谓的监国,不是真让你代替皇上批阅各种奏折,是在各个宰相帮助下,学习批阅各种不重要的事务,然后观摩学习。真正的大事情,还是各个宰相政事堂协商解决,政事堂解决不了的,上报皇上与皇后。
李贤不差,否则李治都不会容忍他做出这种悖逆的行为。以前大哥数次监国,照葫芦画瓢,他还是能学得来的。但手再长一长呢?郝处俊他们能容忍,可是宰相,到了这地步,能有几个是差的,心中当真不怀疑?当真开心?只要手一长,新仇旧恨一起就涌上来了。
想到这里,她说道:“李首成,你替本宫小心地在宫中散布一个谣传,就说这个不孝子是韩国夫人所生。”
“这不可能啊。”
当时武则天生李贤时已经进入内宫,刚刚进,李治还在外面等候生产的。再说,武则天姐姐韩国夫人得宠,是在武则天为皇后以后,得以自由进出内宫,被李治看上的。
“什么叫不可能?本宫问你,弘儿被遇的真相有几人知?”
“是。”
“再说,本宫怎么会有这个悖逆的儿子?”
“是。”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直接扬言李贤非是李治之子,那时候自己在宫外,一扬言,对这个不孝子的地位更加不利。可那样的话,对自己也不利。伤敌一千,伤己八百,这样的做法,武则天不喜的。
李首成忽然心领神会,道:“天后,奴婢明白了。”
“你也跟随本宫多年,这都不明白,本宫会很失望。”
“是,还是太子好啊。”李首成叹了一口气,太子也争,不争不可能的,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大杀场,若是太软,迟早会被人干掉。可争有分寸,对母亲是图谋不轨也好,还是孝顺也好,但是眼中的尊敬,那是不假的。这个雍王李贤,做得太过份了。
“去吧,此事不急在一时,须做得隐蔽一些,勿得让他人知道。”
“喏。”
……
戴至德带着李敬玄他们就回到长安。
郝处俊与刘仁轨、张文瓘、李义琰一道过来,询问戴至德。
这几人相交已久,除了李义琰外,其余几人担任宰相多年,也算称职。但时与时不同,政局平静了数年,又开始了动荡,当初动荡第一次是为废立皇后之事引起的。朝中的重臣朝令夕改。第二次是在上官仪罢免之后,其实说起来,他们之所以扶立起来,正是李治为了维护朝堂平衡的。
皇后的力量过重,要一群对妻子有排斥感的大臣担任朝中宰辅,协助儿子稳定政权。开始几年做得很好的,差一点让武则天消声隐迹。结果太子越来越有作为,皇上的心态又趋向了皇后。
能理解,但很是反对。
因为太子的种种做法,已经将他们深深的打动。
原来不知,现在才感到惋惜。
至于李贤,或者李显,或者其他人,真没有放在心上,天天吃惯了大鱼大肉,再来吃粗糠萝卜干,一点清油都看不到,当然,饿急了,能管一个饱,可真能好下咽的?
戴至德将青海的种种说了一遍,张桂东的真相,没有敢说。
然后问道:“朝堂如何?我一路过来听到许多传闻。”
郝处俊难过地摇了摇头,道:“朝堂乱了。分成了数党,雍王的一党力量最为强大,近半的大臣倒戈附于雍王。”
戴至德沉默不言,李敬玄的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儿,太子生死听天由命了,一旦活着回来,一切皆象积雪遇到了六月的太阳,立即融化。一旦不回来,确实要为国家将来着想。落在雍王手中,未必不会拨乱反正,若落在皇后手中,国家才会真正动荡不休。
可不知道真相罢了,知道了,心中是十分不舒服的。
但其他大臣不知,太子陷于数十万吐蕃大军之中,还在敌人的后方,命运可想而知的。这时候不投奔雍王,投奔谁?可皇后会这么甘心,问道:“还有呢?”
“还有新任宰相崔知温与工部尚书崔知悌突然别出心裁,扶持周王,崔知悌还将其孙女,择日就要下嫁给周王。”
“周王啊,”戴至德脑海里努力地回想着李显的种种作为,不由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裴炎在天后替皇孙办生宴时,突然高调地赞扬皇孙,似乎是想扶助皇孙。”
“皇孙啊,也不妥。”戴至德说道,太子的那个儿子才几岁大,等到他成长起来,还得多少年,皇上的身体能拖到那时候?到时候大权必然落到皇后手中。
刘仁轨突然插言道:“有何不可?别以为我不知道,太子之事,那个张桂东与雍王也有关连!当年太子是如何对待这个雍王的,若不是太子仁爱,雍王早就流放朝堂。我宁肯扶助周王,或者皇太孙,也不会扶助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张文瓘、李义琰、郝处俊他们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想好,若他们加入雍王党,雍王必然会开心万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