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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量百姓流失,这个小可汗心里面也紧张。”
“吃下它,用这两部军队祭旗如何?”
“好!”两人商议了一会儿,立即进城,将诸将喊来。
看了看诸人,眼睛扫来扫去,得找一个人选,看了半天,盯着了骆务整说道:“骆将军,这一次去党项,由你来率军,不知有没有信心,担当此任?”
“末将一定不负殿下重托。”骆务整大喜,一下子跳起来,来到李威面前单腿跪下说道。
“殿下,让我也去吧,”张虔勖立即叫道。
这一战中最重要的功劳啊,若是将李谨行,或者契苾明率领,不敢争,但是这个契丹人,为什么不争?
岂止是张虔勖要贪这个功,黑齿常之、李谨行与契苾明一个个嘴巴张开,想要说话。
“听孤说完,孤为什么要安排骆将军领军?黑齿将军、李将军、契苾将军是我军中大将,吐蕃人有许多人认识。虽说潜入党项部族,可有吐蕃使者来回巡视,还有一些驻军,若认出来,反而成了败局。各位,再次说明一下,论赞婆亦不可小视。去年冬末到今年春天,你们一直就在与他交战。那时候论钦陵在追孤,有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但是张将军,你也不能去,骆将军毕竟是胡人种,不会引起多少人怀疑。不仅是骆将军,这一次派出的军队,除了党项原来的军队潜回外,还有一两千其他各部将士,一律全用胡兵胡将。不是孤重胡轻汉,是形势需要。在孤的军队中,不会轻视胡人,也不会轻视汉人。青海之战,才开了一个头,各位,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
将诸将的嘴巴堵上。
但这是好现象,没有因为开战怯懦。
一万多党项士兵,以及一千唐军,再度分成小股潜回了党项部。刚来没有多久,只是起了一个整编作用。另外骆务整还带去了李威的命令。不是说要做唐朝的莫贺嘛,这一战你们党项人就是主力部队了。
骆务整离开,李威又看了看怏怏不乐的张虔勖,还有不甘心又不好说的薛讷,毕竟岁数皆不大,这样的功劳,谁都想贪的。
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个机会。黑齿常之听令。”
“在。”
“你去挑三千最精锐的士兵,立即出击赤心堆,不但胜,还要大胜。”
很有难度的,只是三千士兵,吐蕃却有六千将士,还有坚墙可守。然而黑齿常之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说道:“属下一定完成殿下委托。”
“张虔勖、薛讷,你二人为副将协助黑齿将军作战。”
“遵命,”两人高兴地站起答道。怎么的,大肥肉捡不到,也能吃到一块小肥肉。
李威又扫视了一下,说道:“郭元振,肃州太过单薄,你立即前去甘州,将毁去张掖道的三千将士召集。若是孤没有猜错,大约他们开始返回了。你持孤令,不让他们返回,而是将他们一道率到肃州,拱卫肃州,另外听孤的以后安排。”
“遵命。”
“李将军,契苾将军,你们率一万大军,随孤到宛肃城下喊话。”
“殿下不必再冒险。”
看了一眼裴行俭,说道:“裴侍郎,宛肃城中只有五千驻军,孤突然出现,他们只会坚守,不敢出击的。让孤与论赞婆再斗斗心思。”
我玩不过你家老二,但可以玩过你家老三。
不仅是斗心思,也是虐论赞婆去的。在噶尔家五兄弟老二身上受的委屈,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了,只好找老三出气。
第431章 喧阗且止(下)
黑齿常之率领三千将士,出了鄯州城,忽然吩咐下去:“将旗号换掉。”
张虔勖与薛讷不解,换旗?现在黑齿常之在吐蕃人眼里威名赫赫,这一面旗帜就当一千大军使唤,为什么换掉?
李威没有说,但黑齿常之知道,李威在军中有意载培了一些中青年的将领,就包括这二人。解释道:“不换旗,看到我这面旗帜,吐蕃人早就退到城中,当真凭借我们这三千人马,连攻牛心堆与鱼尾军两座大营?”
但灵机一动,说道:“换薛字大旗,就说这三千军队是薛讷率领的。”
薛讷脸一红,这个意思知道的,去年与曹怀舜在承风岭表现有些懦弱。但当时自己并没有懦弱,只是害怕损失,又看到曹怀舜没有动静,于是迟疑下来。可此事在青海传扬,说他是小薛婆。老子在青海大败而归,小的也不行。
实际上今年春天在战场上表现很勇敢,也得到许多人重新认可。可那没有用,在吐蕃人那边,还经常将此事拿出来作为笑料而谈。沾了父亲的光,传得很远。
黑齿常之语重心长地说道:“知耻而后勇,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不是你的,还不是你的。名声是打出来的,不是别人谈出来的。”
很早就认识,在姚州还共同作战过,然而黑齿常之,也嫌他成长过慢。至少现在看起来,这个薛讷将来会不及他父亲远矣。
大旗换了下来,换成了一个薛字,浩浩荡荡地出了赤岭。
黑齿常之又下令,说道:“广布斥候,遇敌就回,三军速度放慢。”
再次迷惑。
与黑齿常之相比,吐蕃的守将逊色多了,铁诺逻,是波窝部的一名贵族。作战也很勇敢,但是那种有勇力无大脑的勇敢。防守鱼尾军的,有营墙可守,论赞婆这个人选倒也没有错。
但后来局势再次一变,李威在鄯州城的动静不小,又高调地让这些吐谷浑部族的人返回扬言,不仅让他们扬言,还用斥候扬言,七月开鬼门关了。想从地狱回到人间,赶紧行动吧。
唐军未必有多少人肯来投归,主要是诺曷钵的召唤。为了子民,他没有返回灵州,呆在鄯州城不走了。不仅是安抚,也不放心,省怕唐军将他的百姓又弄消失了。
本来就有许多人心动,加上艰苦的生活,赤岭以西终于躁动起来。
论赞婆无奈,兵力少,局面十分被动。只好让莫贺又召了三千军队,在赤心堆依据地形,扎下大营,与鱼尾军遥遥相对,阻止百姓撤离。还是不大放心,又让吐谷浑大将乞伏韦干统率。这员大将倒是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然后下了命令,不贪功,只求坚守,阻拦百姓离开。除非唐朝率大军前来掩护,那样得不偿失。即使成功,只能带走一部分百姓。而且风险多多,带了百姓,行程就会慢,军纪就会散乱。这是要带走的,不能象唐太子那样胡乱地杀害。
十分被动的防御。
黑齿常之大军一出赤岭,吐蕃人就知道了。派了斥候打听了一下,是唐朝副将薛讷率领的,只有三千人。
铁诺逻一听心就听动了,将乞伏韦干喊来,说道:“乞伏将军,是机会啊。你看,唐朝太子居然命令那个小薛婆,带着三千人就敢前来攻打我们两营,是不是小看了我们吐蕃人?”
“铁诺将军,未必,我怕唐朝会有埋伏。”
“什么埋伏啊,方圆几百里地,除了这一支唐军外,再无其他的唐军,难道唐朝人会长翅膀飞来?”
“唐太子不会如此大意。”
“你就不懂了,那个唐太子对这个小薛婆十分欣赏。出行狩猎时,多用他做侍卫保护安全。到了姚州,也让他统军作战,这是载培。是唐太子的亲信,有意培养的。因此,对他盲目信任。”
“我感觉不是。”
“要么这样,等他们大军快到了牛心堆,斥候还没有查看到唐朝其他的军队侧应,我们两路军队集合,杀一杀唐朝的威风。你看如何?”
乞伏韦干还在犹豫不决。
铁诺逻有些恼火,说道:“以六千对三千,还是在野外,在马背上,就是黑齿常之亲来,我们也可以一战了。这样我们还不战,士气会低落到什么样子?一旦唐朝真正大军到来,我们拿什么士气来抵抗?”
乞伏韦干虽不大同意,但想一想铁诺逻的话说得不无道理,于是默认下来。
也派了大量斥候打探,果然这一支唐朝军队有些懦弱,同样派了许多斥候,可一看到吐蕃的斥候过来,立即扬马就跑。眼看离牛心堆就近了。乞伏韦干在铁诺逻催促下,两部军队会合,迎了上去。
不战则罢,一战务求有功,集中兵力,以多胜少。
听到消息,张虔勖笑嘻嘻地说:“薛将军,看来你这面旗子真管用啊。”
“那又怎么的?”薛讷终于有些生气了,黑齿常之压他,没有办法,你一个小小的张虔勖,不就是随太子逃了出来,换自己也会立功。有本事,刘审礼部陷时,决战到底,为什么要逃跑?
“薛将军,我只是开一个玩笑,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开我的玩笑?”
这一下子张虔勖可不乐意了,当时刘审礼全军覆没,他一个人能起什么作用,孤身杀出数万大军重围,这个容易吗?到现在满身的疤痕还没有好清呢。一把揪着薛讷,说道:“你说谁啊,谁是败军之将啊。回去问一问,随殿下杀出生天的,那一个不是好汉?”
揪来揪去,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好一场龙争虎斗,士兵也不敢拦,只好回去禀报黑齿常之。黑齿常之恼了,这两个浑球,吃饱着撑的?赶到了现场,将他们强行分开,喝道:“大战在即,为什么要内斗?”
两人象斗败的公鸡一样,不吭声。但好问的,一问问了出来。敢情如此,黑齿常之说道:“我不谈你们对错,先记上一过,回去后再处理。是英雄是好汉的,马上让我看一看。”
两人怒哼一声,扭头离开。
黑齿常之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较上劲了,到了开战时,这二人潜力能全部发挥出来。忧的是这二人自此恐怕不和了,不知如何向太子交待。先没有管,算了算吐蕃的行程,喝道:“扎营,扎营。”
太阳还在天空中间,就开始扎下大营。并且中规中矩地扎了一座牢固的大营,周围用栅栏全部围了起来,栅栏的缝隙中间,还插满了削尖的木桩做成的角刺,防止敌人骑兵冲撞的,然后在营寨前面挖了一些陷马坑。就差没有带拒马,否则还会布下大量的拒马。做也容易,可来不及了。
听到这个消息,铁诺逻大笑道:“乞伏将军,我说是吧,这个薛婆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
乞伏韦干没有作声,但心中也在渐渐怀疑是唐太子用人失误。不管有什么计划,这个中午扎营,对士气就不大好。两人率领六千军队一路东下。
沿途还看到一些吐谷浑的百姓,仅是两军,是完全阻拦不了的。不过离七月还有近十天时间,倒也不用太急。看到他们的军队,这些族民一个个仓惶而逃。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离赤岭近了,离生路也近了。这一驱赶回去,恐怕就没有多少逃出来的机会。
乞伏韦干心中戚戚,开始迷茫。都打到这份上,不知是打得对,还是打得错。最少有一点,无论最后吐蕃胜利,或者唐朝胜利,赤岭以西将会成为一片废墟。或者逃到灵州,倒也是一条生路。
连他都这样想了,况且普通的百姓。
没有立即攻上去,离唐朝军队十里路外,扎下大营。天色渐晚,自己又是远路而来,这时候开战不利。扎营休息一夜,明天交战。
按照兵法是对的,以疲军对养精蓄锐之兵,总是占劣势一方。纵然胜也是惨胜。
可是乞伏韦干不知,他遇到了一个夜战的恐怖对手。后世称黑齿常之为夜战之王,单论夜战能力,当世无人能敌,论钦陵都不行。所以恰算一下,一是中午休息,正好夜里有精神起来。二是算了行程,保持敌人傍晚时分才能碰上,迫使对方扎营休息。
睡了一个大觉,三更时分,一个个被从床上叫醒,黑齿常之说道:“立即进食干粮,半饱,马塞嚼裹蹄,准备出发。”
用冷水泼了脸,头脑清醒,这三千士兵皆是精挑细选过来的,无一不是悍卒。很冷静地吃个半饱,不能吃全饱,肚子撑着,行动不便。悄无声息地打开大营的营门,三千将士一起上了战马,张虔勖与薛讷相视一眼,那意思是比比瞧。
主要还是太年青,一个三十略出头,一个才二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黑齿常之也没有心思管,说道:“出发。”
大军迅速向吐蕃大营驰去,只有十里地,速度很快的。一会儿就到了吐蕃大营前面,乞伏韦干还是小心翼翼,将大营驻扎在一处高岗上。当然,时间问题,除了乞伏韦干外,其他人皆是信心满满,这个大营扎得也是很草草。
到了近前,无论马如何塞嚼裹蹄,也看见了,号角吹响。
此时四更不到,所有将士一起睡得正香,听到号角声,一个个匆匆忙忙爬起来。
有人开始借助地势放箭,可守值的,与及时起来的士兵毕竟还是少,疏疏的几十箭划空而过,是击中了几个唐兵,然而大部已经冲到了大营的门前,黑齿常之拨打了一支射来的箭,大喝一声:“某乃黑齿常之是也,快快送死。”
喝完了,九环大刀一下子将大营的门栓劈断,一拍马,营门轰地倒了下去。
吐蕃人听到这一声,呆若木鸡,不是说是薛婆子率兵前来的吗?怎么变成了黑齿常之这个杀神。正在发愣的时候,黑齿常之已经杀了进去,一刀将站在营门旁的一个士兵拦腰劈成两半。
如此的黑大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