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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下来,国家升平五百年,六百年,人口发展到三四亿人,也不存在土地压力。
已有商人在陆续占领,但这个海外并不是无主之地,许多大岛屿上依然有一些落后的国家存在,仅商人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这又要有一支领先的海军,将军队输送过去。
现在说,早了,但从现在就得准备。
平时不能说,怕遭到一些人的借题发挥,眼下却是一个时候。想要封禅,最大的问题,不是功劳够不够,是经费的压力。国家有没有那个财政。
这个财政是不能从老百姓头上谋得的,要么再放海,看能不能得一些“名额费”。但放一次,终是少一次,虽然说唐朝有不少大户人家与大地主,大商人,然而航空海所需本钱不少的。海外的贸易,也就是南海一些国家,天竺,与大食。放得多了,未必是美事。
就是放海,不能朝廷自己提出,得让某些人逼着朝廷放禁。有这一支海军看似的保护,能增加某些人的信心。可实际不是用在此,这支海军的成立,放在登州,会让倭国产生错觉,也会想新罗产生幻想。两国交战后,会被迫向唐朝购买大量的武器船舶。这也是为国家创收,减少封禅所带来的经济压力。
“刘卿,你这个想法很好。”
“不敢,机会来了就要抓住,但陛下,还是臣提出来吧。”
……
李治想要封禅,很快就传了出来。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可他只是口头与几位相公商议的,并没有在早朝上提出,想弹劾都无从弹劾起。
有一些大臣,只好等着李治下诏书后,上书反对。
不过也少了,朝堂不似前几年朝堂,敢以死相谏的大臣变得越来越少。
但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郑家女终于到了进宫的时候。
不是皇后,也不是太子妃,按照民间的说法,非是正妻,不能太过排场。终是五姓七家的嫡系女子,给予了一些尊重的简单礼仪,甚至在东宫举对了小小的夫妻拜礼。皇宫里也大宴群臣恭贺。
郑家也十分重视,陪嫁的嫁妆,铺了足足几里路长。皇室未必在乎,可是一个表态,我家的女儿等于是光明正大嫁到后宫的,不是往后宫一塞了事那一种。还是与普通人家女子是两样的。
对此次姻亲,李威并没有太多排斥,郑家提的条件不算苛刻,拿出自己多少力量帮助自己那也多半是假的,尽管他们家是望门,不仅是家族本身,就是一大堆出身很了不起的女婿力量,就不可忽视。李威看重的是以后种种变革,有了这层关系,大家能相互配合相互妥协。
虽然会让他的后宫越来越臃肿庞大。
想到这里,将盖头揭开,郑宫楚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李威好奇地问。
“臣妾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昔日陛下从青海突围回来,正好沧州房有一族兄,名叫郑愔,前来我们家中,他还作了一首诗,叫少年游,诗臣妾还能记得,颍川豪横客,咸阳轻薄儿。田窦方贵幸,赵李新相知。轩盖终朝集,笙竽此夜吹。黄金盈箧笥,白日忽西驰。陛下,你勿要笑,不能与你写的相比,不过也算好的了。”
其实意会错了,李威是笑她的性格,绝不象她表面那么娴静,胆子有些大,内里也是十分活泼调皮。不然也不会跟在他后面看上吊的死人,更不会大着胆子,上元节前来皇宫。此时她的新婚之夜,居然在讲过去的事。
但这首诗,被李杜等人的诗将胃口养刁了,确实很一般,就是李威现在写,也能勉强亲自作出来。
“写得算是新清,我没有笑,你继续说。”
“当时家中子弟也认为这首诗写得很好,雅淡中带着雍容,但他此行用意是为他一个好友,叫崔日用的前来向臣妾一个房下姐姐求亲的。崔日用虽是滑州人,但出身于博陵崔家。家中长辈开始也有些同意,然而不久后,发现他们俩人言行举止,过于谄媚,有些意下不肯。房下伯父又留恋他有些才学,于是询问了臣妾这个堂姐。”
提起这个崔日用,李威都认识。
今天春闱在举国用兵大背景下,十分低调地进行着。况且又有武举与武举糊名制试策,因此只录取了二十一名进士,与十五名武举。李威有意察看了武举的身份,结果让他很失望,真正平民出身的,仅有三人,其他的,依然还是门荫或者望门子弟。也就是说,即便采用了糊名制度,想要全国公平地施行科举,还是一个路漫漫兮十分遥远的过程。
这二十一名进士,有一名滑州崔家子弟,与这个崔日用同名同姓,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有问,即便是进士,不是博陵嫡系子弟,想要升迁,还是十分艰难。
郑宫楚继续往下说道:“谁曾想,房下姐姐立即拒绝。但她也到了及笄之年,臣妾那个伯父就问她,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房下姐姐就答道,我要嫁就嫁给太子,那怕在他身边做一个侧室,也是心甘情愿。那才是真正天下文武双全的才子。将臣妾的伯父气着了,臣妾后来还拿这句话笑话她。后来,在去年夏天时,她嫁给就兆韦家一名子弟,叙起来还是韦德妃的亲堂兄。却没有成想到,臣妾居然进入了东宫。”
说到这里,看着李威吃吃地笑。
李威也是一乐,道:“那么欢迎你进入这个大牢笼来吧,几天后,你就会发现一个疑问,我的光明呢。”
说着,喝了合卺酒,吹灭了蜡烛……
第539章 出世与入世
第二天还是一个艳阳天。
地上一些残红,一大早,就让宫女打扫干净了。
李威悄悄地将郑宫楚雪白小胳膊肘儿拿走,说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初经人事,多少有些吃不消,睡觉又不老实,紧紧用胳膊捆了李威一夜。
爬了起来,打了一趟拳,又小跑了一会儿,见到郑宫楚已穿戴整齐地站在大殿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宫女也在看着郑宫楚,有史以来第一次进入皇宫的正牌名门望族的女子。太原王家的王皇后不算,太原王家已经末落了,是配衬的。
碧儿打来了洗脸水,让李威洗梳,郑宫楚对也听说了这个小宫女的传奇故事,不争。站在边上看道:“陛下,我们要不要拜见太上皇与太后。”
“你想去就去吧,我陪着你。”
她可以不用经历拜见公公公婆这一礼节,但想去,也可以,礼多人不怪嘛。
带着郑宫楚前往上阳宫。
李治和颜悦色地说道:“在东宫可习惯否?”
是礼貌话,才来,怎么知道习不习惯?郑宫楚这个还能听出来的,道:“臣妾还行。”
“弘儿大病一场后,性格变得很随便,你家家风好,来到东宫也正好……”说到这里,忽然忍住,看了武则天一眼,道:“昨天酒吃得有些多,现在没有回过神,太后,你陪他们聊一聊。”
“喏。”武则天欠身说道。
也非是那么小气,王皇后的事过去了都那么多年,当年对错不提,人都死了许多年,除非有人将它翻出对付武则天,否则也不会因为李治一句口误,就会生小家子气。
然后对李威说道:“弘儿,你来了正好,本宫问你,对你父皇要封禅的事,你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威很小心地答道:“启禀母后,儿臣认为很不妥,阿史德温博到现在没有擒获,突厥人也并没有真正诚服,还有国内有许多乱蓬蓬的事务。不过父皇坚持要封禅,儿臣不能阻拦,只好想办法将父皇封禅的费用,从他处筹集上来。”
“你有这个想法,本宫心里面很是欣慰的,不仅你,本宫也认为不妥,可是你父皇的身体……若要去,也不过多花一些钱帛。这些年,你父皇为了国家做了许多事务,作为在历史上也能称为一个优秀的守成之君。再说武功,征服了高丽,又拿下了整个的西突厥。百姓粗安,即便封禅,也能勉强说得过去。顺一顺他的心……”
“是。”
“魏元忠在江南也算有功,也外放了很多年,到了召回的时候。”
李威愕然地看着母亲,这是对自己的“额外奖励”,道:“母后,你对父皇的好,让儿臣都吃味了。”
“吃什么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一个女子份内的事。你父皇……本宫对他好一点,是应当做的。”
“是,”这一句有没有话外之音,李威硬是没有猜测出来。
“你们就回去吧。”
“是。”
走了出来,郑宫楚奇怪地问:“陛下,臣妾今天一观,不是外面所传言……”
自知失言,立即将嘴巴捂上。
李威笑笑不语,个中滋味,岂是她所能看出来的?自己需要国家平稳的发展,而且矛盾过于激化,毕竟自己父亲在世,大义占得不足。难道真来一个父子兵戈相见?父母也需要平稳,防止将自己逼得过急。
大家皆需要时间,父母需要时间,将自己从青海回来那一股锐气磨平,自己则需要时间,等待父亲……更不能说出口。父亲在世时,大约朝堂格局就是这样了。大摊牌是父亲去世后,看母亲如何选择?
其实对权利,他留恋心,并不是李治与武则天想像的那么重。可是母亲杀心太重,若是她的性格象北宋的刘娥,自己就学宋仁宗忍一忍,大不了辅助母亲,再说母亲思维并不顽固,母子合力,使这个国家变得更强大。可母亲终不是刘太后,权放得越多,野心越大,反而什么事情都能发生。所以不得不先占住大义,先占着一部分权利掣肘。
还有下面人呢?
母亲对自己没有敌意,然而朝堂上对自己有敌意的大臣,仍然大有人在。
更不是象今天早上郑宫楚所看到的那样,一家三口在上演宫斗大戏,感觉象演戏一样,下面的人却是真刀实枪在拼杀。没有黑白之分,没有对错之分,甚至象一些大臣为裴炎蛊惑,本身是清流大臣,却愚蠢地替母亲做下了许多对自己不利的事。
上阳宫中,武则天对李首成说道:“你去将武三思与武承嗣喊来。”
“喏。”
一会儿武承嗣与武三思一道被喊到上阳宫。
两人伏下,武则天也没有让他们起来,问道:“前几天,嗣儿你与太上皇聊家常时,似是无意说了让太上皇封禅,是你的主意,还是思儿的主意?”
“太后,侄儿不知,”武三思茫然地抬起头说道。
“嗣儿,为什么要这样说?”
“太后,侄儿也是无意中想起的,外界传言多有对太上皇身体不利的传言。太上皇幸了汝州,再去封禅,传言会自解。所以侄儿规劝了一句。”
“本宫就知道这个馊主意是你想的。当真是为了太上皇的身体?”武则天动怒地斥责道。丈夫的身体,不仅是明崇俨,就是几个医术高明的御医,也或多或少能看出来,这段时间几乎是回光返照,若是再次病倒下去,恐怕真的不行了。所以她对丈夫封禅也十分反对,不是浪费人力财力,自己夫妻二人,为大唐做了那么多的事,多封一次禅,难道不应当吗?
是担心路途遥远,又要登上泰山,若是发生万一呢?可是丈夫就象越活越小,偏要想去,只好由他。
他的身体,百姓有可能不知道,可几个重要的重臣怎能不知?封十次禅,该有什么想法,还是什么想法!
继续喝问道:“难道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儿节约,一次封禅下来,浪费大量的财帛,只要太上皇提出来,我儿必然反对。矛盾激化,也正合了你的心意。可结果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太后……”
“你以为你有多聪明能干?若是那样,都不用本宫操那么多神了。以后这样的事,你得我不要做,再做,本宫只好在武家诸子中再选一子。”
“是,”武承嗣吓得冷汗涔涔地退了回去。
但武则天也没有声张,她还需要这十几个侄子,替自己做事,不能自毁了臂膀。
……
郑家女终于顺利进入东宫。
洛阳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该干什么还得要干什么,得养家糊口,八卦是不能让一家老小有饭吃的。
刘仁轨下值后,却来到了裴行俭府上。
江湖越跑越老,胆子越跑越小。
在官场上起起浮浮很久,他行事越发谨小慎微。虽答应了李威,代李威上书,回到府上后,一思量,还觉得胆寒。这件事是乘势而为,也是提出最佳的时机。然而能落人很多的话柄,他可不想象郝处俊那样,立即被罢政。
于是找到裴行俭。
懂军事,两次大捷,声势正隆。
共同上书,分担了风险,又加强了说服力。
裴行俭很客气地将他迎到府中,库狄氏都亲自出来替刘仁轨沏茶,坐下来,裴行俭说道:“今天是那一阵香风将刘相公吹了进来?”
“若是香风,现在裴侍郎,才是真正的香风。”
“我那些功业,怎么敢与刘卿相比。”
寒喧了一番,刘仁轨将来意说了一遍。
“海军?”
“是啊,陛下的提议,去年在出巡时与我说过,当时臣也觉得诧异,后来越想,觉得陛下这一提议越是有理。别人不知,可我却是亲自两渡大海,征高丽的。第一次因为时间紧,船质量差,又正好遇到了飓风。当时我所在的船舶是最大的船舶,又是最好的船工,侥幸才逃出生天。至今想到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