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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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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将这两条解决了,自己荣登大鼎,就算不花心,恐怕也最少有几十位妃嫔。皇后又如何?但他话儿让碧儿听了不是那么回事。皇后又怎么样,皇上不喜欢了,照样废掉!别要说杨家女,就是当年皇上的王皇后出身于什么家庭,太原王家!不但废掉了,最后都死得不明不白。
但眼下拒绝这门亲事显然不切实际。
想到这里,小萝莉直点头,说道:“嗯,还是太子英明,奴婢笨,想不到此节。”
“没有关系,孤在这皇宫中,也将你当作亲人了,放心,以后孤的身边,会永远有你陪伴。”
这算是一个很含糊的允诺。
碧儿心猛然跳得很厉害,她想到了金屋藏娇的故事,不免想入非非,至于阿娇以后的结局,她全然疏忽了,晕乎乎地说道:“殿下,等你身体康复以后,奴婢陪寝吧。”
说完了,不自觉地朝李威下面某处瞧了一眼。这几天每次替太子沐浴,那处都会坚起来。
“陪寝,”李威大笑起来,然后问道:“碧儿,你今年多大哪?”
“奴婢十四岁了。”
“年芳二七,太小太小。”
“年芳二七,不小不小了,”碧儿急了,看了看四下,没有人注意,她牵着李威的手,引到她的胸围里面,害羞地说道:“殿下,你摸摸。”
是不算小,至少一只手握不下,处子的娇乳还是很坚硬的,上面一粒鸡头,宛若米豆,显然没有发育成熟。
但感觉很好,李威不由地用手捏了几下。
碧儿立即将他手拿开,说道:“殿下,现在不行,你身体还没有康复呢,等到康复了,奴婢再陪你。”
说着,红着脸跑开,还发出低低银铃般的笑声。
李威将手拿了出来,手指上还留着处子的清香,汗,这也太邪恶了。
※※※
唐朝开国之初,还禀程着古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到晚上,所有城门都关上了。但不意味着没有夜生活,酒肆里食客如云,妓院青楼里更是灯火通明。
特别是紧挨着皇城的东南角的平康坊,则是长安最大的“红灯区”,北门东加三曲,全是诸妓院所在,最有名气的是南曲,然后是中曲,北曲则是卑妓所在。
此时更是热闹之极。
杨承祐今天心情十分高兴,不只是为了攀龙附凤。从内心处,他也希望妹妹有一个好归宿。毕竟自己比妹妹大了二十岁还出头,亦兄亦父的关系。以前也与李弘打过几次交道,虽然这位太子很仁爱,可是话不多,性格内向,加上病秧秧的身体,心中也不大喜欢。
但今天才知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太子性格虽然温和,可十分睿智,而且胸襟宽广浩大,不然也写不出那样的诗余出来。另外气色似乎渐渐好了。这意味着妹妹找的这个夫君地位尊贵不说,其他方面也很优秀。
于是请了好友左郎将肖冲、果毅段秀实、右将军秦钟,一道到平康里喝花酒。
四匹马顺着长安大道不紧不慢地骑着,肖冲道:“杨将军,到平康里,准备到那个楼馆?”
“肖将军,你意下去哪里。”
“袭香馆。”肖冲说完哈哈大笑。
“不但去袭香馆,还要点名香雪小娘子作陪。”段秀实道。
袭香馆是南曲头派青楼之一,香雪更是艳名遐迩,袭香香雪,凤楼归雁,离魂画柳,被人称为长安三大名妓。不过这三名妓子都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不过归雁粉头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可惜了。
能不能请动未必,就是请动了,恐怕也要花费不菲。
秦钟抚着大肚子,附和道:“此言正合我意。”
“好,我今天就破费一下,不过请不动这位冷美人,不要怪我。”
“一句话。”三人齐声答道。
四匹马速度快了起来,一会儿来到平康里袭香馆前,将马匹交给袭香馆龟奴栓好,四个人踏了进去。
一群胭脂围了上来,秦钟用手一推:“去,去,请你们香雪娘子前来侍候。”
老鸨本来想拒绝,可看到他们的样子,似乎来头不小,犯难道:“四位郎君,香雪娘子今天身体不详,不能接客,请各位谅解。”
杨承祐呵呵一乐,道:“没关系,行更好,不行亦无妨。唤几个美丽一点的小娘子过来吧。”
他们本来前来就是作个乐,喝喝酒,边上有几个美妓作陪,唱唱小曲儿什么的。真要是寻找那个乐子,也不会来袭香馆,这里居住的可都是清倌人,有的还是从教坊里买过来的宫妓,这些宫妓又大多出身于官宦世家,因犯罪沦落,知书达礼。
“喏!”老鸨退下,一会儿,进来六七个年青貌美的少妇,莺啼燕语地施礼。
几个人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谈着京城的一些趣事。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纷纷说道:“香雪出来了,香雪出来了。”
秦钟将帘子一挑,看到一个脸色白皙胜雪,容貌绝色的少女走了出来。他脸色有些儿不好看了,自己好歹也是羽林军中的一个重要将领,家世也不赖,更不要说杨承祐是太子未来的大舅子。
如果不愿意接见倒也罢了,何必将自己一行人当作小孩子搪塞。本来就喝了酒,一下子冲了过去,看着刚才的老鸨,说道:“你是何意?”
“这位郎君请息怒,这是前工部阎尚书的孙子,当今右相阎相公的从孙阎小郎君请的,我们得罪不起。”
“他得罪不起,我们你就得罪起了!”秦钟更生气了。
杨承祐三人也走了出来,将事情经过一问,连杨承祐也不高兴了,他生气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匠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阎立德阎立本兄弟最善长的就是绘画与工艺。他们仕途正是这一点起家的。不过这时候绘画地位没有书法地位高,论工程造诣,更是不能说。仕农工商,工匠地位很低,连普通的农民还不如。
其实就是阎立本担任右相,在朝堂上也只有唯唯喏喏,没有多少发言权。做了好几年右相了,连一个象样的谏议都没有拿出来,被时人所讥。
这一闹,就有人认出他们了,有人过来打招呼。一听杨承祐的身份,老鸨脸色变了,且不说他是太子的大舅爷,就是与武则天有亲戚关系,也绝不是袭香馆能惹得起的。为难地看着杨承祐,又看着阎立德的孙子阎知微,不知如何是好。
阎知微同样脸色很难堪,这时候他肯定不会退让的,一退让明天整个长安都会笑话。况且杨家,自己未必害怕。
香雪弄清了原委,款款走了过来,说道:“几位将军,妈妈没有撒谎,妾身今天身体是有些不适,只是阎郎君写了一首诗,让妾身感到惊喜,所以过来作陪一下。”
说着从袖筒里拿出一个卷轴,上面果然有一首小诗:
终南暖春色,群山媚朝光。桃红烧新原,梅艳昔年妆。
随山转十里,丽人青溪旁。绣罗羞野色,珠钗明玉堂。
借问路何在,应声鹂啭扬。复问年几何,同伴呼声长。
身沓芳犹在,声稀谷流响。踌躇立不行,太乙已苍茫。
不算太好,可意境却很幽美,倒也拿得出。
阎知微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向杨承祐示威,会有许多人能写出比这首更好的诗,但这几位武将,是万万写不出来的。
杨承祐不乐意了,他闷哼一声,道:“不就一首诗吗,我给你一首诗余小令,都比你写得好。”
说着,将李威那首《鹊桥仙》念了出来。
香雪眼睛一亮,但已经答应阎知微在先,只好说道:“这首小令意境婉约,但只可惜是小令了。”
“那么再加上这两首呢。”
杨承祐又将《渔家傲》与《念娇奴》朗诵出来。
三首词出,所有人都震撼了,特别是那些妓子们,眼睛里都放着光,不要说这三首词作意境如何,至少隐隐觉得它比诗更好传唱,而且不象市井那些诗余小令,低贱庸俗。
香雪冲阎知微一拱手道:“恕妾身失陪。”
虽然有约在先,然而这三首诗余小令,已经打动了她。走进了厢房,立即将《鹊桥仙》弹唱起来,可当唱到《念娇奴》时,却蹙起了秀眉,怎么唱也唱不好。
杨承祐哈哈一乐,说道:“太子说过,唱这首诗余小令需用大鼓,大汉狂歌,你这个小娇娘,是唱不得的。”
早就知道,这三首诗余,肯定不是眼前四个武人所作,香雪眼睛一亮,问道:“这三首诗余乃太子所作?”
杨承祐一下子被吓得酒清醒过来,刚才无意中说出来,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拿太子写的作品,与人争妓子,恐怕会活活将自己揍死。
“妾身早听说过太子仁爱,没有想到才华如此,”说到这里,香雪想到太子的身份,声音越来越低,明亮的眼光灰暗下去。心中想道,恐怕这样的风流人物,绝不是自己所能见到的。


第009章 她是谁?
杨府中,杨思俭正在与女儿谈话。
杨思俭不好过问,却是杨夫人在询问:“敏儿,刘仁轨那个泼货说太子人不错,你大哥回来也说那个太子人不错,到底如何啊?”
杨敏将头低到衣领里面,就是不吭声。不过一朵朵红云不知不觉地蔓了上来,但她生了一张粉脸儿,羞意杨夫人也没有瞧出来。
“你这个痴儿,好不好,都吭个声。”
“母亲大人,能不能不问,”杨敏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
能不过问吗,昨晚老头子为这事担心得大半夜没有睡着。刘夫人气呼呼地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也是我全家的大事,你怎么用这种态度与娘亲说话!”
杨敏只是用手捏着裙褶,不过心里面也在想。这个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看上去很温润,如同君子一般,谦谦有礼,偏又能写出那样激昂壮烈的诗余小令。不知道如果他作诗,会写出什么诗。好象那个字写得也十分好看,还从来没有看过那种字迹。
也不算奇怪,他的寝室里居然都堆放了那么多书,又听说从小就喜欢用心学习,又有最好的老师指导,有学问也是应当的。
其实就是算有学问,算温和,以前同样就知道了他仁爱,为什么今天看到他,心里面总是怪怪的。
杨夫人又追问了一遍。
杨敏忍不住答道:“他人很好!”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老爷子,今天早晨妾身特地天没有亮就起来了,烧了一柱头香,菩萨显灵了。”杨夫人说完了,又立即站起来,跑到香案前面,上了三柱香,然后又拜了三拜。
走回来说道:“敏儿啊,我家里面还有上次皇后赏赐的一支新罗进贡的高丽老参,我明儿买一只母鸡,炖个汤,你带到东宫。”
“你在胡闹什么,东宫自有膳食房,想要什么没有?况且亲卫会让你随便将饮食带进东宫?”
“大郎,我都糊涂了。不是敏儿,你能不能将太子殿下,请到我家中来,我还从没有近处看过太子。”都说不错嘛,印象改观了,产生了丈母娘看女婿的念头。
这个都不算越制,不过杨敏现在却没有把握了。
她眼中有些迷茫,这个未来的夫君,很有可能的大唐第一人,上午对她一直很温和,可这种温和,却让她隐隐有些担心。
又想到了他对那个小宫女的样子,心中没由来,有些吃味。
如果他要是为我写那些美妙壮阔的诗余,甚至唱那些古怪的歌曲……
脸上再次飘起了红云,难道我真喜欢上了这个病鬼?
※※※
春天一天天更深了,东宫里有些桃花耐不住东风薰薰,弱弱地绽放在枝头,红的刺人眼睛。
李威这几天却更忙,首先要读书,他看的古书不少,唐诗宋词元曲,甚至明清时诗词都记得一些,还有其他的一些杂学。不过对于远古时的书,因为枯涩难懂,倒一直没有多大兴趣。比如《尚书》,如果不看翻译版,他只能读懂四分之一。
可现在学的什么?正是这远古的各大经义。而且李弘饱读诗书,自己也要有些东西拿得出手。好在他悟性好,又有古文基础,现在又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分心,这几天进步飞快。
还有就是锻炼,几天努力下来,原先着凉引起的病,全愈了,不过汤药没有断,是治那个鬼痨病的。终于几天后,他能勉强用这个身体,打完一整套陈式太极拳。
一阵秋雨一阵凉,一场春雨却是一阵暖。从那天下了一场大雨过后,又迎来了第二场甘霖,天气转晴,天气越发地暖和了。
春和景明,李威正捧着一本《礼仪》用心苦读,外面进来太监禀报,说杨敏拜见。
“让她进来吧。”
太监下去,碧儿不服气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李威用手指头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说道:“小丫头,她不来看望孤,你说她不好,来看望孤,你又说她不安好心,你让她怎么办?”
碧儿吐了吐舌头。
杨敏走了进来,又要施礼,让李威扶住,说道:“孤说过,不必了,好歹我们还是亲戚,不用拘于俗礼。”
“妾身不敢,”不过杨敏倒听话地坐了下来。然后将手中的小包打开,拿出一件青色夹袄,说道:“太子,这是妾身赶制的夹袄,二月天气不稳定,有时候出现春寒,给太子暖暖身体。不过时间紧,妾身来不及在上面绣上绣画。”
看到李威似笑非笑地接了过去,又补充道:“太子,这真是妾身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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