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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飞机吧。”布克点头将十个人目送离开，准神进入指挥室。
十个导弹飞机，抵达民营区。
“下降！到高空七百米的地方！”布克拿着通讯仪喊，立刻所有的飞机都开始下降减速，整齐划一。
“将飞机上的消音器关闭。”布克再次发出让这些士兵不解的指令。一般作战都需要隐蔽的条件，让敌人发觉不了。可布克似乎就是想让这些百姓察觉到。
布克满意的看见陆地上的人们发现了这十架浩浩荡荡冲过来的飞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面容憔悴。所有的人都跑向防空的的方向，却因为太害怕了而跑不动，腿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因为长期战乱而显得苍白的城市，面目全非。人们早已不是光鲜靓丽外表的白领，泥土黏连在身上也来不及拍打掉，路边躺着尸体污秽不堪有的人因为没有看见还会被绊上一跤，腿部擦在地上磨破了皮也不管不顾的起来继续跑。城市的房屋只剩下断壁颓垣的空架子，有的连空架子也被摧毁了。有尸体倒在房屋的残垣之下，钢筋穿透肚皮导致肠子流了一地瘫在地上泛出浓烈的腐臭吸引着苍蝇和秃鹫的味觉，也有被石块砸断了肋骨的，皮肤凹陷下去像个别掉的皱皱巴巴的气球。
可是人们都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相互拥挤着推搡着踩到了活人也就那么踩过去了，活活将好几个人都踩死在众人的脚下。他们想要到达防空洞，要活下去。
“导弹锁定那些防空洞，将欺诈毁。”布克笑着沉声，眼底露出赞许的光芒。他就是需要这样的效果，需要人们的恐惧和无助。
一般的导弹是无法将现代科技含量极高的防空洞炸毁的，但是约迪芬研制的这种新式导弹却威力极大。可以将现在最先进的防空洞也在瞬间炸得灰飞烟灭。每一个VPS导弹的弹长都是10米，直径267毫米，速度M2。最大作战高度2102千米，最小作战距离500米，最大射程300千米。采用红外雷达制导，可自动搜索、截获和跟踪目标，有极高的机动性和远程控制力。算的上是升降自如近距离和远程都可以完成摧毁的终极导弹了。
“轰……”一声巨响让防空洞瞬间倒塌，所有奔向防空洞的人都呆愣在原地。他们本来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摧毁了，敌军实在太强了。他们无能为力。
“撤退去下一个地方。”布克下达指令，这样让士兵们不停的炸毁民营里的防空洞然后摧毁了百姓反抗的意志后再撤退。
他并不像要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受伤，他只是需要他们的完全恐惧以及信服。他要他们在他日后建立新世界的进程中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石就够了。所以他没有将炮火对准百姓而是对准了她们的希望。
“布克！真是太帅了！那些人都投降了而且表示不再反抗请求您的统治以及仁慈的放过他们的性命。”德科丝欣喜的望着布克，他没想到布克让他看见了这样完美的结局。他们已经不再是侵略者的身份了，而是有一群解救人民的人，不会再被反抗了。
“呵呵！德科丝还是个孩子呗！以后可以看见的还多着呢……”布克揉揉他睡午觉后弄得有些凌乱的金发。
“不要叫我小孩子！布克……我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德科丝郑重的表情逗的布克想要大笑，却还是忍住了。他可不想把德科丝惹生气了。
“好吧。你是男子汉，不过年纪还是有点小。”布克顺着他的意思来说，毕竟他以前也有年幼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想要长大成为男子汉。能理解小不点的心思所以也就不再说那些打击的话了。
“芬迪和莱姆因为研究所还有事已经回去了。他们对于这次的毒气弹投放还是很满意的，说是效果很好。达到了毁灭敌军的目的也没有让毒气扩散到军营以外的地方去。”德科丝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要传达他们的话的，于是连忙说出来免得自己忘记了。
“嗯。那就好。”布克点头，他也知道那两个人很忙。而且他和耀他们一直在忙战斗，也就一般德科丝会陪陪他们在这里，其实也挺无聊的。他想等什么时候不是很紧了，就和他们一起再聚一聚一起玩一下让他们也觉得不孤单。
“明天就回美国吗？”德科丝抬头看布克在灯光下柔和的面庞，刚毅果决的棱角分明。
“是啊！明天就回去吧。”
54。第五十四章 修女之声
修女之声
布克将兵力再次掉到加拿大，决心要将加拿大集中火力猛攻下来。不过他绝对不后悔再向对付南美那样对付加拿大了，因为加拿大并不是那样能够迅速打下来的。而且军营的数量也远远超过当时攻击南美南部时候的那些，想要用哪种方式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要用另一种方式，迂回的曲折的。
美国纽约即使在隔了很久去看它的风景，也依旧是繁华的，带着多少代人的梦想和荣耀在这里起伏沉沦。从布克再次回到这里算起已经又呆了三四个月，春季的光影在雨水和阳光的交替里斑驳。
清晨就已经开始飘雨，淅淅沥沥的不能停止。布克不喜欢大雨但对于这样的毛毛细雨倒也并不讨厌，只是看着这样的雨水会想到一些问题。那些不会被解答的问题。比如“着雨水到底滋润了什么呢？这样的城市里是没有必须雨水浇灌的东西的啊！”
他曾经问过莱文，莱文那时候只是微笑，然后说“布克，我很爱你。”这样的话和他的问题完全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他也只能笑笑了。
他想起莱文就是在春天逝世的，他想起自己是在春季出生的，他觉得春季并不是生机，他想也许春季代表着死亡。生机只是假象，在生机背后的是那些经过了一个冬季折磨的枯黄草木被别的草木所取代。这是生机吗？那枯草活过来了吗？它只是被取代了，绝望的不能再有生还的机会了。像是人类的死亡，灵魂漂泊了一个冬季后一位可以有生还的机会结果发现坠入的是无尽深渊。春季，才不是生机的季节。是比冬季更让人心碎绝望的死亡之季，打破了草木生还的希冀让它们连魂灵都破碎了。
“布克，快上车吧。不是今天要进修女院吗？不早点的话估计修女会生气的，她每次都希望别人比她先到。”纳纳拍拍他的肩膀想要让他上车，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是看见他悲伤破碎的湛蓝眼眸像是一片湖水波澜迭起，她猜测是和莱文有关。
“嗯。”布克收起飘摇不定的心思，他知道接下来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和一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好好的商谈。
布克从越野车上下来，没有打伞。纳纳从另一面的门走到他身旁支起一把黑色的伞在他和自己的头上，老修女女竟然站在教堂门口让他们都吃了一惊。
匆忙加快脚步跑到修女面前，布克福了福身子。“让修女大人久等了，在下实在是愧不敢当。”
“呵呵呵！没什么的，我就是喜欢这春雨。所以才在外面多呆了一会儿不想可巧了，你们也这会儿到了。”老修女脸上的褶皱越发的多，像一本被水浸泡久了的书在爆裂的阳光下这么一晒就起了许多皱纹。
“您请。”布克伸出左手示意老修女先往里面走，表示尊敬。
“呵呵呵……”老修女依旧笑着，看不出其余的情绪。布克心里是有一些敬佩她的，毕竟是一个可以将间谍安插到任何想要安插的地方去的女人，拥有让人恐惧的本钱。布克想幸好和她成了同伴，否则又是多少鲜血才能将其摆平。
“布克你喜欢春雨吗？”老修女坐定后抬眼看着布克，那是一种非常深邃的眼神，气势逼人。黑洞一样的力量让你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说出实话。
“不喜。我不喜欢春季。”布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平静情感没有波折，他必须要用全部的力气来平复自己的心。
“哏哏哏……真是诚实的好孩子。”老修女说出一句猜不透是赞赏还是批评的话，让布克没办法琢磨。诚实是好的，可孩子又像是批评他没有承受力。
“不必去猜测我的意思，只是一句话而已，不一定有那样多的深意。”老修女笑笑，平复布克焦虑的心。
“好。”布克点头露出淡淡的笑，他渐渐有些了解老修女了，从她的举止上明白她和同伴并不拐弯抹角。
“喝红茶吧！锡兰的红茶很好。”老修女将自己身旁修女泡好的茶水递到布克和纳纳的桌子前，自己也拿起杯子浅酌一口。
“嗯。我也很喜欢那一带的红茶，比意大利的那种好很多，意大利那边的红叉茶口味太淡了色泽也不够鲜亮。”布克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父亲以前因为母亲是意大利人总是在家里让仆人泡意大利红茶，他因此对于意大利红茶的口味色泽记忆犹新。
“呵呵呵！看来瑟琳达对于你的影响很大啊。”老修女淡淡的笑，露出一副什么都知晓的表情。
“您认识在下的母亲？”布克有些不能相信，他的记忆里母亲必恩威和任何军队里的人做过什么交易。
“嗯。是啊！你母亲在你出生的时候举行过一次巨大而隆重的宴会，我曾经做间谍在宴会中当一个服务生。”老修女回忆起当时她为了跟踪南非首脑到美国的情形。
“是吗？只是见过她一次？”布克眯了一下眼睛，他突然觉得老修女帮助他并不是一次偶然，更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或者说是有目的的。
“呵呵！不是。那时候我只是被她的优雅和真诚打动了，后来我间谍任务完成后回到美国又一次见到了她。那时候我已经不再做间谍任务了，只是乔装成现在的修女模样。她总是来祈祷，比我都要虔诚。我就观察过她几次，看出来她是个意大利人。只是这样罢了。”老修女的眼里的光芒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常的那种空洞死寂。
“您为何要帮我？除了对于我拥有信心外。”布克直截了当的表述出来他的心声，他以及不愿意再猜测了，他非常清楚他如果要用到老修女就必须要知道她的目的才行不然的话他是没办法放心用她的。
“呵呵……你的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她又多么的爱你，她希望你以后可以拥有自己的梦想比放弃实现这个梦想。我听见了，就不会袖手旁观。”老修女喝了一口茶水，雾气氤氲升腾飘香雕刻华美画工精良的天花板。
“您为何如此执着于我的母亲？”布克将最后一个问题抛给老修女，他不期待老修女的回答，但他只是想要知道。
“唉……孩子，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女子。周身都是污秽的贪图名利之人，可她却干净的像朵睡莲。并且她总是诚心的为别人祈祷，真心的爱自己的家人。非常柔软的人，但她也非常坚定。一直在这个并不如她心意世界上活着，她渴望和平但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都爆发着战争，她每次来我的教堂里都跪在圣女像前流泪，但当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一切都风轻云淡了。她依旧用笑容迎接世界。我钦佩这样的她，所以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的期望就是我要帮助她实现的东西。”老修女沉默了很久，当布克以为他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她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吐露出她隐藏在心底很久的自卑感，在瑟琳达身边被她的光芒照耀由此看见了自己的卑微黑暗以及丑陋，深深的被她折服然后渴求和她有一定的交集。
“非常抱歉让您说出这些。”布克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什么，可他后悔让老修女讲起那些不为人知的本该藏进心底黑暗深处的秘密。
“不。没有关系的孩子。你总有一天必须知道这些事情。现在说出来反而感觉好多了。”老修女露出和缓的微笑，眼睛变得有了些许的光芒。
“那么加拿大的事情就只有请您帮忙了。修女布拉姆。”布克用恳切的语气说，这便是他今日来找老修女的目的。
“哦？什么样的事情需要我的的帮忙。”老修女挑了一下眉但并没有多么惊讶，她只是需要知道布克的计划才这么问的而已。
当布克离开教堂，坐在越野车上他忽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的确让他的母亲失望了，他从十岁的时候就恨透了自己的亲人，即使无辜的母亲也一直被他怨恨着不曾解脱直至死亡。他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度过的那样漫长而艰辛的岁月，面对一个掌握世界军火背地里高处许多战争的丈夫和一个恨透了双亲不断渴望将其杀掉的儿子。她为何日日来这教堂里祈祷？她曾经祈祷过什么？她用怎样孤寂的心来做那些无谓的祈祷？她心里的伤口越来越大的同时她只能不停的躲进这里独自舔舐。布克想起母亲死亡的时候，他并不在身边。他不知道她那时候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自己将要变成物质这件事，他想她也许在心底庆幸着，他想她也许在想终于解脱了。
“布克，她已经离开了，和莱文一样不会再出现了。你必须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