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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四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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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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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

 那个秋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乡村一派丰收之景,城市也是人车声喧哗。九月的天空湛蓝纯净,几朵白云懒懒的躺着,笑着,偶尔飞过几只燕子,带着秋来的风铃,一眨眼消失的云端。那天天很好,没有一丝风。

 滨城是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在那里有很多的广场,有很多的树木花草,有很多玩的地方,当然人也非常多,说话都带着海蛎子味儿。

 那天,这个城市所属的交通大学也热闹非凡,彩旗飘飘,人山人海,因为一批新的血液将要注入这所年轻的大学。梧桐叶子上淌着阳光,流出一条条彩虹,草色也像夏天般翠绿,路面上,树干上,都贴满了小脚丫子,上面写着“材料学院”“机械学院”环境学院“等。沿着那一只只小脚丫子便会来到迎新地点——文化广场。广场上飘着各个学院的院旗,热情的师兄师姐们招呼着一个个充满幼稚与好奇的脸庞。

 我们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一起,走进了一个平凡却又精彩的世界。有过彷徨,有过开心,也有过痛苦,有过收获,有过失意,有过迷惘,曾在大雨中对自己心爱的女孩表白,也在碌碌无为的生活中空虚之极;经常不知道吃些什么,有时候不知道学些什么;记得临近期末考的玩命复习,记得等待成绩的坦然,记得一起雨中篮球的风采,记得一起包的饺子,一起栽过的树,一起唱的歌,一起走过的路,还有最后一次的散伙饭……

 有人说,这是生命中冥冥注定的,有人说,这是前世的生死轮回。但不管如何,我们都在这缘分编制的网中尽情欢乐,彻底痛哭,不求明明白白,因为有些事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

 只求无怨,无悔,因为我们彼此相聚过。

正文 第一章

宛平坐在上面,说要像落叶一样随风飞舞。

“喂,小弟啊,到了那给姐姐我来个电话啊,别让我这个做姐的担心啊!”“就你,算了吧,小妹啊,自己好好学习吧,都高三了,还不抓紧,别让为哥的挂念啊!我挂了啊!”“死去吧!”

打电话的两位女的叫宛平,男的叫杨笑。杨笑生于10月2日,未想那年闰十月,第二个10月1日宛平出生了。两个人一起长大,为谁大谁小的问题不知吵过多少次,“喂,瓶子啊,叫声哥来听听看!”杨笑一边吃着糖一边说。“你是谁的哥啊,你生日多少啊?”宛平满不在乎地说。“10月2啊!”“对啊,我10月1啊,叫姐姐!”杨笑气她不过,一下把刚剥好的糖纸扔到宛平的脸上,宛平也不是等闲之辈,上手就给杨笑的连上来一个血道子,那年他们六岁。后来他们慢慢长大,整天争吵,杨笑总想让宛平淑女点儿,宛平总说杨笑你能不能心胸广阔点儿。

杨笑上大学了,要去报到了,身在高三的宛平又来电话和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说当初,如果你不是老哭,和我一起上学,咱俩现在也一起上大学了!”“和你一起上学,我感到莫大耻辱!”“那你就在高三的书堆里慢慢熬吧!哥去也!”

杨笑坚持不要爸妈来送,他自小在农村长大,这回是第一次来到大城市,难免有些眼花扰乱,整齐的街道,拥挤的人群,和家里那宁静的长满野草的小路,完全不同。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听着陌生的口音,杨笑知道,曾经无比熟悉的田间,高山已经远去了,自己已经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要开始一段不同的生活。

杨笑提着两个大包,满头大汗,扭头看到材料学院的旗子,但这一扭却把自己的眼睛甩掉了。他从小学开始戴眼镜,如今已步入高度近视的殿堂。杨笑的眼前突现充满诗意的世界,人朦胧,树朦胧。“同学,你的眼镜!”杨笑接过眼镜说了句谢谢,转身逃跑了!他没有看清帮他捡眼镜的人长得什么样,但记住了那个女孩的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极了。“砰!”杨笑一头撞到了树上,再加上长时间的舟车劳顿,顿觉漫天星星,天昏地暗!

杨笑被分在917寝室,进来的时候,床上躺着一个,周围全是人,那情景有点像那个什么告别。杨笑把被扔到床上,然后踩着桌子翻到床上。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床上那位吃惊的看着,“同学,练过啊!”杨笑只是“嘿嘿”的笑着。

杨笑很快进入了梦乡,家门前的大杨树掉光了叶子,宛平坐在上面,说要像落叶一样随风飞舞,吓得杨笑惊出一身凉汗!

晚上的时候,寝室人都到齐了,于是四个人一致建议开个小型介绍会。韩晓东首当其冲,“我叫韩晓东,来自鞍山。”很是简短。“我叫段寒瑞,男,也是鞍山的。”四个人笑了一下。等了挺长时间,方天从床上慢悠悠的坐起来,“我是方天,是本地的,”果然是一口海蛎子味儿,“身体不是太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哪里哪里,互相照顾吧!”现在就剩杨笑了,其实他不算是特别腼腆的人,但是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啊?”韩晓东很活跃。“我叫杨笑,家也是本地的,特点就是很黑。”杨笑说完这些,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杨笑真的很黑,其他三个人刚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来个国际友人,在来的路上,还不断有刚学英语的初中生对着杨笑是一通hello的,搞得杨笑很无奈。

“喂,你怎么那么黑啊?”段寒瑞很好奇。“我也不知道啊,我从小就这样,我妈说,刚把我生出来的时候,还以为生出一块黑炭呢,我那时候才3斤多一点,医生都以为我活不长了,在保温箱里呆了好长时间才被放出来!”人一熟,杨笑的话就不知不觉多了起来,“那你还算是进去过的人呢!”众人哈哈大笑。“从那时,医生就叫我小黑了,这个名字陪着我已经20年了!”

后来他们又说在来时的路上发生过的有趣的事,一直到熄灯,四个人都累得够呛,杨笑抬头看看窗外,那有一座立交桥,桥上灯火通明,车辆很少。

正文 第二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嫣然一笑,残月。

新生来了要进行军训,这对从农村来的杨笑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只是无聊。整天的踢正步,练队列。不过,他有绝招,可能是因为自己外号太多的原因,杨笑很喜欢给别人起外号,不是戏弄之意,纯粹娱乐之心。四个班100多号人给杨笑提供了极其丰富的素材。军训两天后,就新鲜出炉了“六皮脸”“得瑟疯”“总设计师”等众多名号。“为什么叫六皮脸啊?”听着杨笑“六皮脸”的叫,段寒瑞不禁好奇地问。杨笑一脸坏坏的笑,说:“难道你没注意吗?那小姑娘今天被老师请出去批了六次!真可谓六请六批六皮脸也!”段寒瑞的嘴里都能吞下一只兔子了!

杨笑的个子很矮,从小到大,站排的时候,他都站在男女生交界的地带,“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韩晓东给出的结论。但是,在这所工科学校,尤其幸运的是你又在工科专业,那么恭喜你,一个班级能有3个女生就不错了,完全不敢奢望质量。真可谓“嫣然一笑,残月!”

又要站军姿了,这个军官明显是心里扭曲,或者是童年有阴影,别的方队都站半个小时,可他却要求站一个小时,期间不许说话,不许挠痒,不许有啥思想活动。实在有什么事,就得喊“报告“!王猛问:“那还让眨眼睛不?”说实话,王猛的眼睛很大,这时的他表现出了难得的单纯。老师也很单纯,就说了两个字:“出去!”所以王猛应该是最早被认识的人。王猛很瘦,其魔鬼的身材令许多女孩垂涎,再加上他又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那眼皮双的没说的,漂亮!杨笑说那个名字和他根本就不配嘛,所以绞尽脑汁,彻夜未眠,“王娘子”应运而生!王娘子的人缘很好,因为他长着一张很圆很圆的脸,简直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女生会因此想到自己房里摆放的娃娃,而男生会想到自己家里半岁的小弟弟。而且他很爱说话,有一次,杨笑想去厕所,就喊了声“报告“,但是声音太小,老师没有听见。这时,王娘子气沉丹田,“报告”!声音极高!老师被吓了一跳,就问:“什么事!”“有人报告!”后来军训完事的时候,同学们和教官开联欢会,教官指着王猛吐出了心声:“你小子,要不是看你这张娃娃脸,我早打死你了!”王猛就是如此的天赋异禀,招人稀罕!听人说,有一种面相可以让人摒弃邪恶,王猛的情况大抵如此!

除了那些少许有意思的情节,军训的日子仍然是平淡无奇,就像学校里老态龙钟的大树,风一吹来,就拍拍手,像是欢喜又像是无奈。九月的天空毒的狠,但真的要感谢那些大树,否则,军训的这些人真要装上食品袋出售了!

杨笑很自然地想起了刚上高中时的军训,和现在一样,他也站在男女生的交界处,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有一天,他们要一排一排的走步,轮到杨笑的时候,也许是太紧张,他竟然顺拐了,而且一顺到底,旁边的同学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的,连这些天眉头紧锁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教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杨笑黑红着脸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他没有感觉很丢人,只是很想家。休息的时候,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杨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很温暖。“你好,我姓柳名秋荷,”“我……”杨笑看到女孩子是不会说话的。“其实,刚才的事没什么的,长这么大,谁还不犯个错误啊,犯完再改呗!”虽然是很普通的劝说,但杨笑心里的结却被打开了。他看着旁边这位大眼睛的女孩,感受着那一份不知名却温暖的关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被杨笑盯得感到不自在,接着问。杨笑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低着头说:“我叫杨笑。”杨笑也高兴起来,“对了,你的名字挺好听的,为什么叫秋荷啊?”杨笑认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刚认识就叫的这么亲切,被人家怎么想啊!可是,女孩好像并不在乎,依然很高兴的说:“我爸给我起的,他是大学里的中文教授,很喜欢宋词,所以给我起名为秋荷。”女孩的脸红了一下,“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杨笑记得自己在哪曾经看过这句话,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不过,幸好女孩没有再问下去。

从那天起,杨笑终于从中考失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不再排除周围的一切,不再孤立自己,而且,那天军训结束的时候,杨笑跑到书店买了一本书——《宋词鉴赏》。

正文 第三章

如果真心爱过,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晚上是韩晓东自认为最美好的时光,因为又可以听到郭奇雪那甜美的声音了。7点,韩晓东会准时躲到寝室的阳台,在那里,他会忘记白天所有的不愉快。

韩晓东和郭奇雪是在最枯燥却又是最难忘的高三相爱的。

那是高二的暑假,韩晓东一个人在公园闲逛,因为上高三就要重新分班了。一想到要和朝夕相处两年的同窗分开,而要去面对一大群陌生的面孔,韩晓东的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午后的阳光灼热刺眼,公园里的一切都是无精打采的。正走着,韩晓东看到湖边的栏杆上面坐着一个小女孩,胖胖的,看那个样子,也就刚过及荆之年吧。小女孩身体后仰,坐在那一动不动,只是有事会回头看韩晓东一眼。“该不会是要跳湖吧!”韩晓东转到一旁,看小女孩面色凝重,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就……咳!现在的小孩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有吃有喝有玩,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话又说过来了,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考虑到自己的游泳技术还算过关,所以他没有报警。韩晓东就站在小女孩身后的不远处,在那等着,等着她跳湖。从中午12点一直到下午4点,韩晓东实在忍不住了,就走过去了,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喂,小妹妹,有什么事想不开啊,这么小就寻死啊!”“谁是小妹妹啊!谁寻死啦!还不都是因为你,人家本来好好的在散步,就见你一个人在湖边走来走去,像是要死,为了不让你爸妈伤心,我才过来准备救你的。为了不让你发现,才坐在栏杆上。”“我爸妈……”韩晓东心里想着。“哎,既然咱俩都没事,那我就回家啦,快饿死了!对了,”那个小女孩转过身来,“我不是什么小妹妹,我都20了。我有名字,我叫郭奇雪,不叫喂!”“郭奇雪……”韩晓东念叨着,再一抬头,已见不到她的身影了。

后来分班的时候,他们又见面了,这回他们成了同班同学,还阴差阳错的成了同桌。还总会说起那段往事,“那次你太过分了,”郭奇雪撒娇的说,“就你那一拍,差点把人家拍到水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再坐稳,脸都憋得通红,还叫人家小妹妹!”“那这也不能全怪我吧,谁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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