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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森带领的A国参赛队伍的结果是零伤亡和救出全部人质,其他三支队伍均出现了人质伤亡。按比赛规定,A国参赛队伍获得了冠军,我们队伍屈居第二名。
比赛结束后,汤普森作为东道主,举行了隆重的宴会招待各国参赛人员。宴会上汤普森端着香槟酒杯专门找到我。我举杯礼貌地向他表示祝贺。
汤普森摇摇头说:“陈,我反复研究过你们比赛的录像,你们的方案比我们高明,还有很多出人意料又实战性很强的技战术让我们赞叹不已。”他还说自己深入研究过我军关于人和武器辩证关系方面的军事思想,他由衷地赞扬我们将武器与人的结合做到了最佳状态。
我暗想:“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家伙不是在埋汰我们吗。”于是谦虚地摆摆手说:“你们行动的预见性比我们强得多,我观摩了你们的行动过程,料敌非常精准,对很多意外情况准备充分,反应很到位。你们的成绩是实力的真实体现。”
汤普森摇摇头说:“不,不,陈,尽管你的分析很准确,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们致胜的法宝是每个队员戴的那副眼罩。这是我们刚刚装备的‘视网膜’设备,整个战场对我们每个人员来说几乎是透明的。”
在汤普森的盛情邀请下,我们参访了他们的训练基地,双方举行了友好的交流活动。我有机会见识到了“视网膜”的威力。这是一幅具有3D成像功能的眼罩,同时具有红外、X透视等超人的战场感知能力,并且能够通过自身配置的无线通信链路连接到数据中心,所有成员之间能够共享信息外,同时每个人都能随时获得数据中心提供的战场态势分析和瞬时决策能力支持。另外,最重要的是“视网膜”具有强大的思维感知能力,经过适配后佩戴者仅仅通过思维就能调用所有的功能,完全做到了意随心到。让我惊讶不已的是,这么多的尖端功能全集成到这么方寸之间的小玩意上,这简直是特战队员们梦寐以求的装备。
当年欢聚一堂惺惺相惜的同行,今天却要兵戎相见。而且汤普森显然是今天行动的总指挥。画面中汤普森一幅胸有成竹的神情对我说:“陈,这里还有位你的下属。”
我突然看见了刘斌被两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死死地按在椅子上,这时我才惊讶地发现,汤普森竟然身处地下实验室的主控室内。我们进入地下实验室的入口通道有严密的安全控制措施,封闭后短时间内是难以开启的。看来汤普森带领另外一批武装人员,是通过别的入口侵入到地下实验室的,留守主控室的刘斌被他们控制了。眼前态势让我已经陷入了绝对不利的地位。
我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来判断眼前的情势。看情形首长和江波他们都已经安全撤离了,让我心里稍稍缓和下来,脑子里开始盘算怎么跟这帮家伙周旋,但嘴上仍然不动声色地说:“老朋友,用这种方式到我的地盘来做客,可不是什么友好的举动。”
汤普森说:“陈,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们要什么东西。我可不会像埃瑞克那样客气。”
我叹了口气微笑着说:“你来的太不巧了,本来我们正在开会研究如何与世界共享我们的成果,没想到被你们这些不速之客打断了会议进程。”
我还想继续跟汤普森打哈哈,突然两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震得窗户框嘎嘎作响。我听出来,停在楼外空地上的两架来袭直升机已经被我“红箭10”反坦克导弹摧毁。汤普森急切地说:“鲍里斯,周围已经有人在使用量子探测装置,你们位置暴露后,情况非常危险,必须控制好人质。另外,赶快把陈送到下面来。”
十多分钟后,我已来到地下的总控室。总控室是在地下洞厅的最高处,离地面有十多米高的距离。这里居高临下,通过主控室的窗户能鸟瞰整个巨大的洞厅。这是整个S所和地下实验室的控制中枢。我快速扫视了一下监控墙上的显示屏,这里正显示着各个重要位置的实时视频。S所外已被军警包围得水泄不通,各种特种车辆和装备正严阵以待。而在总控室楼下的机房中一帮家伙正拿着仪器围着 “羲和2号”在紧张地忙碌,我知道他们正在对“羲和2号”的内部结构进行扫描和分析,这并不让我担心,因为我曾经和江波分析过,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获得多少“羲和”的秘密。
我进到总控室后,看到刘斌已被押到了角落里,用约束带绑在了椅子上。我看了看他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刘斌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眼神非常坚定,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情绪。“好样的,真不愧是“雪狼营”的战士。”我心里暗暗地赞叹。通过刘斌眼神中的信息我确认了首长和江波确认已安全撤离,刘斌也已启动了必要的应急安全措施,现在是要想办法如何脱困的问题。
汤普森还是那副老谋深算的神情,看来控制我后,他对完成这次任务很有信心。汤普森说:“陈,想必你也猜到这是多国的联合行动,行动的代号叫“上帝之光”。我们对你们掌握的‘上帝’的秘密志在必得。我还知道你们的秘密全在这地下城堡中和你的大脑里,我有很多办法拿到我想要的秘密,既然你说已经准备与世界共享你们的秘密,那么就不要让我采取破坏性措施。”
我正色地反问他:“你们想要的秘密既是能让人类实现巨大飞跃的力量,但同时又是破坏力惊人的潘多拉盒子,如果以你们这种方式发布出去,你认为能控制得了它的破坏力吗?我希望能推动各国政府协商稳妥的共享机制和办法。你必须放弃现在的错误做法。”
汤普森还想跟我继续谈判,我突然看见显示屏中那帮围着“羲和2号”的家伙,正在准备切割工具,看来打算给“羲和2号”进行“手术”。
我大吃一惊,指着屏幕忙跟汤普森说:“赶快制止住那帮蠢货们的行动,你想让我们都埋葬在这里吗?”我告诉汤普森,“羲和2号”内部已安装有自毁装置,一旦强力破坏结构,将导致当量差不多相当于一场小型核爆的爆炸。汤普森知道我所言非虚,点点头,制止了手下人的举动,但他的话音刚落,“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
主控室隔离性能很好,并没有受到冲击波大的影响。我从监控视频中看到爆炸是在地下交通网连接到地下实验室的两个出入口。汤普森向我解释:“我们的“视网膜”系统发出警告,你们有人员通过地下通道接近我们,触发了我们预设的遮断装置,这里已经被封闭起来,要突破我们的防线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汤普森转过头逼视着我说:“时间紧迫,看来只能从你身上下手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汤普森,这是无效的,我并不是技术开发人员,你们读脑仪从我大脑中获得的信息是没有帮助的,埃瑞克已经尝试过了。”
汤普森不为所动地说:“没有关系,即使你大脑里没有我们想要的秘密也不要紧。‘视网膜’系统已经侦测到你们存放资料的位置,尽管你们使用了‘光阱’加密系统,但你不会告诉我,你对密码也毫不知情吧。我获得的情报显示,你是掌握密码的三个人之一。”汤普森的话让我暗暗叫苦,一时没有应对之策。
汤普森已不容我分辨,他招招手,跟身边的人说:“你们四人组负责送陈去‘苏格拉底医生’哪里去做个检查。”“苏格拉底医生”就是大名鼎鼎读脑仪的代号。汤普森还不放心,他特地叮嘱负责押送的人说:“这位先生是中国特战队中的大师级人物,你们千万要小心。”
说完让旁人拿出一卷胶带纸给我的双手手腕部位缠绕上,我知道这是A国特种部队用于捆绑俘虏的专用器材,能承受数千公斤的牵引力,同时能够能抵抗一般的刀具切割、牙咬、火烧等。当年我们队里的脱困高手曾尝试过各种方式,均未能找到有效的脱困办法。在胶带缠上手腕拉紧的一瞬间,我的手腕以令人不易觉察的角度交错,并且手腕和整个手臂部位的肌肉瞬间绷紧。胶带缠紧后我放松了肌肉,两手腕之间还保留有小指头宽的活动空隙。这一套关键时候保命的动作是一位内家拳的高手传授给我的,力量还是其次,难点在于用力的时机,并且需要举重若轻,不让对方察觉和防备。
四个武装人员前后左右押着我,把我带出了主控室。由于读脑仪工作时需要比较干净的电磁环境,主控室内大量的仪器仪表干扰比较大,所以汤普森他们在地面找了一间实验室作为读脑仪的工作间。主控室到达地面的电梯已经被刘斌彻底破坏了,我们只能从外面的楼梯到达地面。离开主控室之前,我跟角落里的刘斌对视了一下,我跟他轻微地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必要时将启动同归于尽的措施。
押送我的四名武装人员前后左右将我围在中间,一人在前面带路,左右两人分别摁着我的双肩,后面一人用枪顶着我的后背。我们沿着陡峭的钢制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楼梯非常狭窄,四个人紧紧挤着我,让我几乎动弹不得。
我脑子里一刻不停地盘算着脱身的办法。我突然看见了前上方一个滑轮吊车的挂钩。电石火光之间,脱身之计浮现在脑中。经过楼梯拐角处空间稍微宽敞的平台时,给了我能够施展手脚的空间,机会来了!这是生死之际间不容发的搏击,我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双肩瞬间下沉,这是练习多年的反擒拿术绝技,脱离控制的瞬间,我用足力气肘击右侧人的胸部,他闷声不响地倒了下去,同时膝盖结结实实地顶上了左边家伙的腹部。脑后风声响起,脑袋一偏,堪堪避过后面家伙的枪托攻击。我赌他不敢开枪,因为开枪就意味着他们整个行动的失败,这是我整个脱身计划中最不确定的一环。实战证明我赌赢了!他一击不中,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顺势后仰一个倒钩踢,正中面门。最前面家伙正好下了一步楼梯,发觉身后有变后,这家伙确实训练有素,挎着的长枪来不及掉头,直接拔出了随身的手枪,我刚好跃起身来用被胶带束缚在一起的手腕迎了上去,手腕中间的胶带正好顶在枪口上,他条件反射地击发了扳机。子弹从手腕之间的缝隙中穿过,贴着我的右脸颊飞出,尽管两个手腕和脸颊皮开肉绽,但我双手却脱离了束缚,一瞬间最后一个对手的脖子被拧断了。
我拾起掉落地上的一支突击步枪,这才感觉自己真是十分侥幸。这一连串的腾挪攻击动作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当年由于我身形不够魁梧有力,在特战队时,专攻了一套从泰拳、柔术、截拳道等搏击技术中提炼出的一套实战技法,全是一招制敌的非常实用的招数,今天在这狭小空间中刚好能发挥出优势来。
我挎上捡起来的枪攀上栏杆飞身一跃,身体往下掉落的时候刚好够着了滑轮吊车的挂钩,巨大的冲击力让滑轮脱离了束缚,带着我沿着倾斜向下的缆绳滑落,我听到身后已乱成了一团。缆绳的尽头下方是一辆小型轨道货运车,我抓住挂钩飞速下降,估摸着差不多的位置松开了手,沿着抛物线刚好跌落到车厢中。刚刚落地密集的枪声就响起,打在货车厚厚的车厢壁上火化四溅。巨大的惯性摔得我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车厢内有物体重重地撞击在我腰上,一阵钻心的痛袭来。我忍痛低伏在车厢中摸索着松开了刹车,打开了动力装置。车厢徐徐地启动。这是一条通向外面主运输线路的货运岔道。当年这个地下洞厅是作为战略储备仓库来建设的,考虑货运方便的需要,施工期间在原设计基础上临时增加了这条货运岔道。我们在“羲和2号”施工期间,为运输超长组件启用了这条线路,后来为从外部运输一些实验室物资也一直沿用下来。事后查明,汤普森小组掌握的地下建筑3D地图是根据原设计方案制作的,没有这条临时增加的岔道的信息,所以他们没有在这里采取封闭措施。这是上个世纪基础设施建设中典型的边勘察、边设计、边施工的“三边工程”,这种极不规范的做法没想到却救了我的命。
货车厢徐徐启动,速度越来越快,暴雨般的子弹追逐货车打在侧壁上铛铛乱响。眼看就要进入隧道中逃出生天了,货车突然慢了下来。我知道汤普森他们应该在主控室内找到动力线路开关。这是一段上行的缓坡,货车失去动力后,逐渐停下来,开始缓缓往后滑行。交错的火力压制得我抬不起头来。我已听见有人向我这边接近。
“唉,功亏一篑。”我十二万分的无奈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今天早晨在小区门口苏伦和贝贝母子俩迎着初升的太阳,笑容灿烂地跟我挥手告别的画面,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万分悲凉、痛楚、无奈的心情袭来,我想起当时那个S国驻华武官自爆前的心境大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