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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心中好奇,推门而入,庞山民见庞统前来探望,并不意外,对庞统笑道:“士元不与公琰处理荆南政务,来此处所为何事?”
“来看兄长,是否因得了西川,而忘却胸中大志。”庞统说罢笑道,“兄长如今也算天下间有数诸侯,掌两州之地,难道就没想过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道:“未得其时。”
顺利拿下西川,庞山民并未被眼前胜利冲昏头脑,此番尽得西川之地,其中侥幸不少,若不是法正,张松背主来投,庞山民怕是如今连西川的地形都摸不透,且西川归附,其中最大的原因在于刘璋暗弱,若西川之前非是刘璋做主,随便换个强势一些的主公,庞山民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尽得川地。
留诸葛亮在成都,只是庞山民想要保持西川安定而已,诸葛亮于政道之上,颇有建树,可以极好的调节西川各大世家以及朝臣关系,对庞山民而言,西川完全可以在诸葛亮的手中,完成休养生息的阶段。
虽然只用了数月世间,占下西川全境,但是想要完全控制西川,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且此番荆襄军马大举入川,对当地的百姓生活,影响不小,昔日各郡县的刘璋朝臣,亦要更换,若非家人羁绊,庞山民或许也会亲力亲为,在成都多呆上一段时日。
再者,欺负了刘璋这个软柿子之后,对于手握两州之地的庞山民而言,却一时半时不敢贸然兴兵了,庞山民不欲荆襄,西川二地因穷兵黩武使百姓遭厄,便是庞山民点石成金,也负担不起连番大战。
最重要的是,自郭嘉拿下汝南之后,荆襄势力已与曹操所辖之地接壤,曹操已于汝南屯兵防务,庞山民现在可以选择的敌人,除却曹操,便是孙权,这两家诸侯,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庞山民还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别看曹操大部分的军马已去了河北,可其于长安,汝南,许都所屯军马,比之庞山民所掌两州兵马,毫不逊色,这天下第一大诸侯,还远远轮不到庞山民来坐,荆襄军势如今比江东稍强一些,可是大江之上,庞山民对江东水军,颇为忌惮,这地利优势,孙权首当其中,大江之险如一道天然屏障,将荆襄与江东分隔开来。
庞山民手中,既无天时,亦无地利,庞山民思索数日,得出的结论便是,巩固其人和优势,休养生息上一段时日,待有了跟曹操,孙权一争高下的资本之后,再作打算。
庞山民于庞统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庞统思虑许久,也只得默默接受了兄长的安排,实际上庞统心中一直想要与颖川一脉,一争高下,之前庞统已见过郭嘉,虽对其才华佩服不已,但是庞统心气极高,总觉得若有机会与郭嘉一争长短的话,郭嘉也未必是其对手,只是庞统也知道,庞山民如今休养生息,乃迫不得已。
庞山民执掌两州之地虽说广袤,可是其能够调用的兵马,堪堪可比江东,比之曹操,大为逊色。
想到此处,庞统不禁对庞山民道:“如此看来,休养生息势在必行,只是兄长可否想过,于这段世间,给那曹操,孙权,找些麻烦?”
“他们不找为兄麻烦,便是谢天谢地了。”庞山民闻言哭笑不得道:“此番留孔明于西川,只因孔明行事谨慎,可保益州一地,万无一失,只是庞某可以想到,如今天下皆知庞某已掌两周之地,那曹操,孙权,岂会遂庞某心意,允庞某肆意发展?”
庞统闻言,眼前一亮道:“即如此,可使文长,仲业于荆襄多募军马,以备不时之需。”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招募军马士卒,只是其一,庞某心中所想,不止如此。”
庞山民说罢便将案上竹纸推给庞统,对庞统笑道:“士元可拿去看看,为兄这番计划,有无疏漏之处,庞某以为,若这曹操,孙权两家皆不来招惹庞某,再给庞某一年之期,庞某便可完全掌握两州之地,与这两家诸侯抗衡!”
庞统闻言,心中一惊,接过庞山民递过竹纸,看了一眼便颇为疑惑道:“吏治改革?”
NO。255 麻烦的官吏改革
见庞统一脸莫名其妙,庞山民不禁笑道:“此事于成都之时,为兄已与孔明商议过一回,只是如今西川初定,所以才将改革吏治之事,按捺下来。”
庞统微微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愿闻其详。”
“譬如张永年,庞某便打算将其日后调来荆南。”见庞统不明所以,庞山民自顾自道:“张松虽才华横溢,气量却狭小了些,掌一郡之地怕是力有不逮,为太守者,当如孔明,公琰这般,谦恭谨慎之人,若不是平定西川时日尚短,须论功行赏,庞某亦不会将永年留在巴郡。”
庞统闻言,若有所思,却听那庞山民笑道:“士元勿要忘记,我等先前筹划,攻城略地于乱世虽为紧要之事,而我等本意却是还天下朗朗乾坤,使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庞某才欲将这吏治一事,提上日程。”
庞统闻言辩无可辩,点了点头,道:“只是吏治一事非一朝一夕之功,荆州,益州,比之北地,本就先天不足,统只是担心,若长此以往,二州之地步了那刘表后尘,兄长须知爱民养士,并不可取。”
“养士与养兵,也不矛盾。”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士元所虑虽是在理,但士元当知,我荆州,益州的优势在于何处。如今庞某辖二州之地,若论土地广袤,便是那曹操在平定河北之前,亦不如我,若减少赋税,约束世家,治下百姓不愁无可耕之地,庞某可用区区数年,经营二州,届时别的不论,只论钱粮,庞某可为天下诸侯之首。”
庞统闻言不禁笑道:“可总要有保得住这些钱粮的本领。”
“所以便提及吏治一事,庞某以为,当军政分开,且广纳贤才,探寻能吏。”说到此处,庞山民不禁唏嘘,对庞统道:“昔日刘焉所提,太守掌一郡军政,使太守权重,难以节制,若非如此,又怎会有之前群雄割据之事?”
庞统默然许久,对庞山民道:“此事统并不精通,只是兄长勿要步了王莽后尘才好……”
庞山民闻言,不禁失笑,看来说到底庞统还是很难沉下心来,安心经营二州之地,对庞统而言,治理州郡多寻常琐事,其兴趣根本不在于此,庞统所盼望的,乃是领军出征,实战谋略与别家诸侯对阵沙场。
想到此处,庞山民不禁笑道:“既然于长沙士元难以安心,那庞某使士元,夺了新野,镇守边地如何?”
庞统闻言,眼前一亮,对庞山民道:“新野小城,毗邻汝南,若庞某镇守此处,不愁没有仗打。”
“勿要轻易挑衅曹操……”庞山民闻言不禁白了庞统一眼,对庞统道:“如今刘备于新野势力,名存实亡,庞某倒可寻个由头,驱逐孙乾,简雍投奔江夏,只是士元当知,于新野那个是非之地,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于案上取来公文,眼巴巴的瞅着庞山民速写敕令,庞山民见庞统急不可耐,点了点头,将调令写好,轻声叹道:“士元离去,庞某这边也清净不少,只是士元当谨记为兄先前所言,无论是曹操还是关羽,勿要主动寻衅,那曹操虽将兵力投在河北,却不是我们如今可以轻易招惹的,而关羽,庞某欲使其提防孙权,相互消耗。”
庞统见庞山民说的郑重,收敛神情,点了点头,领命而去,庞山民则苦笑着摊开那本让庞统不屑一顾的吏治改革,思索着如何将其渐渐完善。
庞山民并没天真的以为,吏治一事可一蹴而就,于庞山民心目之中,唯有荆南四郡,吏治算的上合格,荆州,益州其余诸郡,纰漏颇大。
近两年的经营,石韬,孟建等人,很好的完成了联结荆南蛮人之事,如今于其治下,蛮汉之间亲如一家,此番征伐西川,蛮人为报答昔日恩情,出兵一万相随,这已是五溪蛮与荆南各部蛮人竭尽所能,所提供的兵马了,便是庞山民也很感激荆南蛮族提供的帮助。
而蛮人大举出兵相助,非是看在他庞山民的面上,全赖石韬诸人于蛮族之中的威望,能够让治下百姓,过上富庶生活,心服口服的太守,才是庞山民所需要的能吏,而这样的能吏,明显太少。
就拿长沙而言,在蒋琬的悉心经营下,过往商贾如云,百姓富庶,比之江陵亦不遑多让,这在之前韩玄统辖长沙之时,根本就不敢想象。
二蒯虽颇有能耐,可是二人心力,多被家族所羁,虽于襄阳颇有政绩,可比之蒋琬诸人,却要逊色一些,至于江陵文聘,王威,则将襄阳的理政方式,完全照搬,毕竟对于武将而言,庞山民原本也没指望其推陈出新……
荆襄况且如此,益州就更不必说,虽将益州各郡太守,更换不少,可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诸葛亮与法正才华横溢,可是庞山民并未天真的以为,让这两个人劳心劳力,便可安定一州之地,况且益州初定,吏治需循序渐进,庞山民也只得寄希望于诸葛亮与法正二人,可发挥其人格魅力,吸引贤才相助了……
庞山民皱眉沉吟,苦思许久,思索起历朝历代的官僚体制,都没有太好的解决吏治的办法,无论是九品中正抑或三省六部,这般的变革都不适合于当下的荆,益二州。
在一个连官僚考核制度都没有的乱世,便是庞山民相要改革官吏制度,都变得有些束手无策了,庞山民不禁暗道,是不是当将官吏的考核制度先提上日程。
至少在效仿了曹操的招贤令后,总要拿出一些比之曹操,更加行之有效的招贤办法,想到此处,庞山民思索许久,于案上竹纸前写写画画了起来。
直至窗外天色暗淡,庞山民才堪堪收笔,看着竹纸上一行行整齐的字迹,庞山民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是该找一下襄阳二蒯,商议这官吏改革的事情了。
N0。256 寒门世家之辩
汉末灵帝卖官鬻爵,导致原本的察举制无法履行,直至群雄割据,才渐渐恢复,如今各家诸侯所用官员,多察举得来。
而于庞山民眼中,通过察举制任命官职,犹如儿戏,寒门世家壁垒难以打破,如今寒门士子,于各家诸侯中任高官者,寥寥无几,便如郭嘉这般贤才,亦是靠荀氏举荐,才入得曹操法眼,使其可施展才华。
翌日傍晚,庞山民便风尘仆仆赶至襄阳,顾不得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疲乏,庞山民入了蒯府,倒使得襄阳二蒯,大为惊讶。
“山民可有要事?”蒯越见庞山民倏然而至,心中疑惑,数日之前才安顿好刘璋,如今庞山民又至,蒯越心惊,不会是哪家诸侯又被庞山民看上,想要妄兴刀兵了吧。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确有要事拜托二位。”
“山民勿要穷兵黩武!”蒯良说罢,庞山民微微一愣,继而哭笑不得道:“子柔先生误会了,山民此来,并非为征战之事。”
庞山民说罢便将手中书册交予蒯越,对二人道:“如今已得益州,庞某坐拥二州之地,这吏治改革,迫在眉睫。”
蒯越摊开书册,眼前一亮,蒯良见蒯越神情有异,也凑上前来,庞山民于二人面前,静静等候,许久之后,蒯越将手中书册,交给蒯良,对庞山民道:“山民欲使寒门,世家分庭抗礼乎?”
见蒯越神情,并非欣喜,而是隐隐不悦,庞山民心中苦涩,却毅然点了点头,道:“异度先生以为如何?”
“考核官员,虽有些道理,但是对世家伤害颇大,若如此行事,朝堂当有一番大变,山民怕是亦要树敌无数。”蒯越闻言叹道:“庞氏本是世家,何必为寒门之事,斤斤计较?”
“世家虽强,若无人竞争,恐后继无人。”庞山民闻言辩道:“襄阳蒯氏,除二位高才,又有何人,可当大任?”
蒯越闻言默然,蒯良此时亦看过书册,对庞山民道:“蒯某不赞成如此行事,若荆襄寒门兴旺,则世家衰败,自景升爱民养士之后,荆襄新晋世家,本就不少,如今这个圈子,已容不下太多新人……”
庞山民闻言,眉头微皱,来蒯家之前,庞山民已想到,二蒯作为荆襄世家魁首,定是不看好庞山民欲考核官员,提拔寒门士子的想法,只是庞山民心中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二人能看在荆襄大局面上,促成此事,可如今看来,二人意志坚决,推行官吏选拔方面的改革,似是难以施展。
想到此处,庞山民并不气馁,反而轻轻一笑,对二人道:“庞某欲与二位先生一辩。”
二人见庞山民神情决然,相视苦笑,与庞山民分宾主落座,蒯越轻叹一声,道:“山民如今都杀上门来,蒯某避无可避,我二人愿与山民,一辩道理。”
庞山民闻言笑道:“二位当知,庞某不论身份,欲考核贤良,任其官职,于此事上,世家已比寒门先行一步,寒门学子学习艰难,亦难有世家子弟这般见识,若庞某择贤,世家优势极大,而于先生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