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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汉末乱世,朝廷数十年来,对于这条纵贯欧亚的重要商道,早已失去了掌控,且西域少数民族的纷争,使得这条商道上的商贾贸易,几乎断绝,如此内忧外困之下,重新恢复丝绸之路的荣光,何其困难。
而庞山民本出身商贾,自然能够看到若丝绸之路得以“修复”,其中所包含的重大利益,且日后再与孙,曹相争,需要断绝诸侯贸易的时候,西域诸国,也可成为荆襄物产的重要市场。
所以长安这个丝绸之路的源头,建设的成功与否,对丝绸之路能否复兴,颇为关键。
将如此重任,交由庞统,庞统心中自然兴奋,与此同时,庞统心中亦深知庞山民这般安排,显然是对兴建长安一事,极为重视,庞统于荆南之时,也算是擅于处理汉蛮关系的能臣,处理汉羌关系,亦当不在话下,只是随着这条商道的慢慢开辟,如何处理与西域诸国的关系,便是对庞统的重大考验了。
又将董衡,黄忠留于长安,与庞统一道戍守,庞山民便挟大军,回军荆襄了。
此役几乎兵不血刃的重夺长安,打得刘备如今生死未卜,荆襄声望再振,比之如今还陷入青州泥潭中的孙,曹两家而言,庞山民驱刘备于长安,明显不是令人欣喜的消息……对曹操而言,刘备好歹也当抵挡联军一些时日,虽庞山民势大,可二者差异也不至于如此悬殊,就算不把联军旷日持久的拖在长安城下,也总不能半日强攻,便破城而逃吧。
且关,张二人,如今还到了荆襄帐下,便是徐庶,亦兵败被俘,庞山民与刘备大战一场,不仅壮大声势,反而还扩充了不少实力,刘备沦落至这般光景,便是曹操也臊得慌,之前天下英雄,还“唯使君与操”,时至今日,刘使君都生死不明了……得斥候回报,数日以来,曹操面上皆无喜色,荀彧,郭嘉等曹营重臣,亦心事重重。
看来之前应下庞山民夺刘备皇叔尊位,显然不太妥当,诸人皆未曾想到,刘备失去皇叔名号,又被庞山民泼污一回,居然顷刻之间,就没有了立足乱世的依仗。
这到底算不算一击毙命?
想到此处,曹操心中更为忧虑,扫视堂中群臣,口中叹道:“如今长安一事,多思无益,曹某欲求教诸位,这‘迁都’,‘青州’皆迫在眉睫,唯今之际,曹某当以何事为先?”
NO。446 故人重逢,时过境迁
若单论中原兵强马壮,便是迁都邺城的同时,顺道夺回青州,也并非难事,可是之前与荆襄相争汝南,后遭庞山民算计,这朝廷财政,问题不小,无论是迁都还是征战,都颇耗钱粮,所以唯今之际,曹操也无力一道操持这两大事务。
率先迁都与重夺青州这两件事情,也让朝堂诸臣,分歧颇大。
群臣赞同率先迁都的理由,无非是因为圣上已有迁都意向,且如今汝南被荆襄所得,这陆逊兵马可朝发夕至,虽与庞山民已有约定,三年互不侵扰,可庞山民一旦变卦,奇袭许都,许都难保。
就算庞山民之前,言出必践,可诸侯征战,本就尔虞我诈,如今庞山民又得长安,荆襄声威震天,许都此时便显得更加岌岌可危。
而青州又不能不救。
如今江东军马源源不绝,沿海道运往青州,虽一路过海,亦有折损,可如今青州的江东军马,已有数万之众,且又有斥候来报,屯兵庐江的江东军蠢蠢欲动,张辽屯兵合肥,日日警戒江东动向,这中原尚未来得及夺回青州,江东反而做出了这般欲主动出击的动作,一旦江东再破合肥,青州军马定然南下,去夺徐州,如此一来,青州便不再是一处飞地,扬州,徐州二州之地,亦要被江东所得。
若如此,江东得曹操三州土地,便不再如当下这般,孱弱可欺,日后江东征战天下,也算资本雄厚。
所以曹操近些时日,除心悸荆襄发展过于迅猛之外,对江东异动,也颇为头疼。
从曹操个人角度而言,还是想先夺青州,虽之前庞山民曾调侃曹操青梅煮酒,识人不明之事,可曹操依然对自己的眼光颇为自信,与庞山民已有一面之缘,曹操相信庞山民不会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所以曹操欲使朝廷财政,更多的向军中倾斜,待解决了江东这外患之后,便可一心一意,迁都邺城。
可之前迁都也是曹操促成之事,若先用兵青州,总要于圣上面前留下一个出尔反尔的印象,圣上想法虽不足为虑,可这朝堂之上,毕竟还有许多心系大汉的官员,曹操如今已经焦头烂额,并不愿自找麻烦,再被这些同僚所扰。
见堂下诸人,尤在争执,曹操神情更为晦暗,苦笑一声道:“不想我这大汉丞相,也有为这财帛粮秣,头疼之时!”
曹操话音刚落,郭嘉眼中,猛然闪过一抹神采,对曹操道:“此事有解!”
闻郭嘉之言,堂上群臣收敛声息,诸人皆相府谋臣,先前争执亦是为了曹操大业着想,如今见郭嘉已有解决办法,诸人自然希望听听这位“鬼才”大人的见解。
“如今无论是迁都抑或用兵皆迫在眉睫,虽中原财政,不足以同时应对,可我中原没钱,荆襄却是富庶的很!”郭嘉说罢,荀彧面色大变,对郭嘉道:“奉孝,此不是掠汝南之时,如若用兵,便是破坏先前协定,荆襄,江东两家,必沆瀣一气!”
“文若说什么呢……”
郭嘉闻言不禁笑骂:“此取死之道,郭某如何不知,郭某此策,是欲向荆襄,暂借钱粮!之前江东兴兵青州,于这钱粮之上,也多有荆襄相助,郭某自信,若是向荆襄借贷,山民当乐见其成!”
贾诩闻言,眼前一亮道:“倒是妙计!”
“只是借归借,如何偿还?”荀彧仁人君子,且坐镇朝堂中枢已久,自然知晓如今中原财政窘境,借贷倒是容易,可还债对中原而言,却是困难的很。
无论是迁徙都城,还是征战青州,所需钱粮,何止千万?
“如今尚未借贷,文若去想那还债之事作甚……”郭嘉闻言不禁笑道:“况且山民亦不希望坐视江东坐大,这诸侯相争之事,争的可不仅仅是财帛!”
曹操闻言,骤然醒悟,对郭嘉道:“奉孝是说,荆襄愿贷中原巨量财帛!”
“这是当然。”郭嘉闻言,从容笑道:“且何时归还,山民也不会太过在意,郭某欲再往荆襄一行,借山民钱财无数,为主公化解当下危难!若得财帛,来年开春,丞相一战而定,青州必重归丞相手中!”
“如此甚好!”曹操闻言,忧虑尽去,便命郭嘉为使,再往荆襄一行。
庞山民挟大军一路归返,征战长安一战而定,随军诸将,皆有喜意,唯玲儿一人,闷闷不乐。
在玲儿看来,刘备这煮熟的鸭子飞了,简直令她愤懑之极,连带着数日以来,对马超也总是冷眼相向,马超本就因刘备遁逃一事,自责不已,如今每每遭玲儿诘难,心中更是闷闷不乐。
庞山民倒因为此事,斥责了玲儿一回。
非是马超不欲捉那刘备,而是徐庶李代桃僵,救下刘备一命,也不能怪马超无能,刘备于这般险境,也可逃出生天,不得不说,此人的确遭上天眷顾。
且刘备若死,关羽,张飞二人定然随他而去,庞山民对关张二将,颇为喜爱,自然不愿这见二人,慷慨赴死。
在庞山民看来,若捉刘备,还有机会。
再怎么说,庞家商铺如今已遍及天下,倒也有不少机会,寻得刘备去向,若知其去处,大可将其抹杀,刘备若于世间销声匿迹,何愁关张不得?
虽此举有失光明正大,可是庞山民却认为,为了关,张二人,为他所用,在刘备身上破例一回,也无可厚非。
至荆襄后,庞山民便安顿刘备家眷,与甘,糜二位夫人数年之前便有过一面之缘,如今重逢,庞山民倒也感叹,这刘备为人,确实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
至少二位夫人如今,还希望着刘备复起,与夫君重逢。
刘备抛妻弃子成为习惯,二位夫人依然不离不弃,这二女情坚,倒也令人赞叹。
将刘备家眷安置于城外竹舍,庞山民也再添数位邻居,关张二人也于竹林搭建房舍,住了下来。
后又引二人,与貂蝉见了一面,二人面上,皆有愧色。
昔日白门楼上,刘备那“无心之语”,确实与吕布殒命,有着不小关系,如今见其遗孀,以这二人心中坦荡,便代刘备,向貂蝉致歉。
庞山民见关羽,张飞如此桀骜之人,居然会向一女子低头,亦不禁调侃貂蝉风姿无限,而貂蝉却并未与关,张计较前事,反而劝解二人,如今已入荆襄,旧事重提,再无必要。
诸侯相争,本就存在着许多无奈之事,庞山民原本便知貂蝉豁达,见其不欲与二人计较,心中更喜,若貂蝉不愿,庞山民也不会不顾貂蝉意愿,重用二人,如今几人尽释前嫌,倒也了却庞山民一桩心事。
只是之后的事情,却并非如庞山民料想那般,顺风顺水。
关羽倒还明理,那张飞依然对庞山民占长安,逐刘备一事耿耿于怀,数日以来,接连饮酒,且酣醉之时,其房舍之中,总是传出如破锣一般的叫骂之声。
骂苍天无眼,不给他兄长安身立命的机会。
骂庞山民狡诈,让其兄长失了皇叔尊位。
庞山民居于竹林,本为清净,如今却多了这样一位恶邻,倒是把庞山民逼得,不敢归家了。
原本跟张飞这般浑人,就难以说清道理,好在张飞只是噪音扰民,却并不动手,且有关羽约束,张飞也只是叫骂数声,抒一抒心中郁气。
不过数日之后,张飞见那庞山民并不动怒,且关羽也劝过多次,索性不再喝骂,反而屡屡离家,或去水军营寨,或去长沙校场,寻一众荆襄将校的晦气去了。
张飞悍勇,如今庞山民帐下之人,可力敌此人者,寥寥无几,张飞打着指点将士武艺的旗号,又连扫诸将面子,庞山民对张飞这般幼稚心性,颇为无奈。
不过一众荆襄将校,倒乐得与张飞相斗,张飞武艺超群,远超诸人,虽受其一顿打击,不过张飞收发自如,也不伤人性命,与张飞切磋,对于武人本领的提高,作用不小。
且张飞为人本就赤诚,诸人也知他只为消解心中郁结,并无坏心,倒也愿意与张飞诚心相交。
如今荆襄将领之中,甘宁已与张飞,极为相投,除切磋之外,也频频一道饮酒,虽甘宁亦知,张飞心系刘备,难以劝服,可是这英雄相惜,却无分阵营。
有过数日,便有使者飞马来报,言朝廷使节,再至荆襄,与庞山民有要事相商。
不待通报,郭嘉轻车熟路的入了竹林,至庞山民竹舍之外,正见关羽亦在庞山民院落之中,之前于许都之时,郭嘉与关羽也有过数面之缘,如今再见,郭嘉心中,唏嘘不已。
“云长,如今连你也改投荆襄了么?”郭嘉口中喃喃,却被关羽听见,回过身来,关羽见郭嘉一脸讶色,苦笑一声道:“故人重逢,时过境迁。关某如今处境于数载之前,别无二致,非是关某转投荆襄,而是山民不杀之恩,无以为报……”
NO。447 若不还钱,奉孝肉偿?
“奉孝,莫要依仗与庞某熟稔,就将我这竹舍,当作你家后院好不?”
闻屋外郭嘉声音,庞山民推门而出,一脸谑笑,对郭嘉道:“此番奉孝远道而来,必有所求,只是庞某心中好奇,这中原又有何事,有求荆襄?”
郭嘉闻言,正待开口,却见关羽调头便走,庞山民见状笑道:“云长无需回避。”
关羽点了点头,寻一石凳坐下,实际上关羽也心中好奇,这荆襄与中原曹操,又有何勾当,在关羽心中,那曹操枭雄之姿,寻常困难根本难不住他,如今这相府谋主都来了荆襄,想必曹操那边,问题不小。
郭嘉闻庞山民调侃,轻叹一声道:“特来向你这财主,借点钱粮。”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愕,继而笑道:“曹丞相也有手头紧的时候啊?!既然这样,奉孝何不转投荆襄,若是有朝一日,曹操支不起奉孝俸禄,奉孝又如何养活一家老小?”
“山民,还是莫要与郭某开这般玩笑的好!”郭嘉闻言,笑骂一声道:“郭某此来既为借贷,也是保人,如今丞相既要迁都,又要征伐青州,这朝廷财政,已捉襟见肘,若山民肯借贷中原,三年之内,连本带利,丞相必还!”
庞山民闻言不置可否,心中却盘算起了该不该借中原钱粮之事。
无论是迁都邺城,还是征讨青州,庞山民皆乐见其成,借曹操钱粮对荆襄财政也无太大影响,只是就这样简简单单将钱粮借给曹操,庞山民却并不甘心,想到此处,庞山民收起面上笑容,故作为难道:“奉孝,非是庞某不愿卖丞相这个人情,而是之前十万大军征伐长安,庞某这财帛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如今手上,并无余财……”
郭嘉闻言,一脸奇怪道:“荆襄富庶,何人不知,山民莫要搪塞郭某!”
庞山民闻言苦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