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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与其冲突,且不论胜败,小叔叔那边却有些不好交待。
想到此处,玲儿摆了摆手,驱散士卒,对张飞道:“行,我便与你走上一遭,看看你到底有何阴谋诡计!”
说罢,催赤兔往张飞方向而去,孙绍见状,对吕绮玲道:“大姐放心,我这便将此事告知姑父,想那张飞也不敢乱来!”
孙绍拔马便去,张飞也不阻拦,与吕绮玲并辔离了校场,二人一道往竹林方向而去,张飞一路上斟酌言辞,直至奔至竹林近前,张飞翻身下马,对吕绮玲道:“丫头,下马,陪俺老张聊聊!”
见张飞眉宇之间,一脸落寞之色,玲儿心中疑惑,翻身下马,对张飞道:“这般扭捏,所为何事?”
玲儿话音刚落,却见张飞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对玲儿道:“之前白门楼上,的确是我大哥有亏于你吕家,俺老张代他与你道歉!”
便是兵败被围,穷途末路之时,张飞也不曾于任何人面前低下头颅,吕绮玲虽不喜张飞,却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虽粗鄙不堪,却有武者傲骨,见张飞行此大礼,吕绮玲反而愣住,愕然半晌,久久未回过神来。
吕绮玲虽不言不语,张飞却始终未抬起头,似认命一般,等待玲儿发落,许久之后,玲儿诧异的看了张飞一眼,对张飞道:“你便是为此事,寻我而来?”
“俺与云长兄长欲劝大哥入荆襄为官,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先前与你家纠葛,总要给你个交待!”张飞说罢,轻叹一声道:“虽是曹操杀的吕布,不过我家兄长所为,总是不够光彩,俺老张愿一命抵一命,大好头颅,让你来取!”
张飞说罢,竟闭目等死,这般光棍作态,却让玲儿手足无措,自貂蝉再嫁,玲儿重得父爱,心中戾气早已不似先前,且若是刘备在此,引颈受戮,玲儿可眼都不眨,收其性命,可如今眼前之人却是张飞,倒让玲儿心中难以抉择。
半晌之后,玲儿摇了摇头,复杂的看了张飞一眼道:“玲儿仇人,非是翼德将军!”
“你就当昔日是张某在曹操面前说的那话便是!”张飞闻言,心中一急,玲儿却嗤笑一声,对张飞道:“虽玲儿心中,亦不喜将军,却也知道将军乃光明磊落之人,况且,刘备罪孽,也远非将军可以代替!”
说罢,吕绮玲轻叹一声,对张飞道:“若张将军寻玲儿此来,只为道歉,此事大可作罢,玲儿与将军无冤无仇,说句不敬的话,为亡父道歉之事,还轮不到将军出头!”
“你这丫头,怎这般难缠!”张飞闻言,心中一急,抬起头对吕绮玲道:“莫非你非要取我家兄长性命,才肯罢休?”
玲儿闻言,双目泛红,一脸淡漠对张飞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也是曹操杀的你爹,况且当时情势,无论我家兄长态度如何,吕布必死无疑!”张飞闻言,一脸愤愤之色道:“再说若无前尘旧事,你与貂蝉,又怎会入得荆襄,得庞山民眷顾?”
“如此说来,杀我父亲,倒还是你们做得对了?你又怎会知晓一路辗转,我与二娘逃难荆襄,历经多少苦难?得小叔叔眷顾,皆上苍垂帘,与你兄弟三人,又有何关系?”吕绮玲闻言,热泪盈眶,怒视张飞道:“且若家父技不如人,亡于马上,也算死得无怨无悔,玲儿就算再不懂事,也可为山民叔叔争霸大业,忍气吞声,家父辕门射戟,对你兄弟三人,终究有些恩情,便是何等狼心狗肺之人,那时不仅不在曹操面前,帮衬一言半语,反而落井下石,与曹操言‘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
张飞闻吕绮玲斥责,满目羞惭,默然许久,长叹一声,对吕绮玲道:“白门楼上,终究是我家兄长之错,丫头,你且回去想想,到底我兄弟三人,如何补偿,才可平复你心中怨气……”
第一章 NO。478 让刘备痛不欲生
“你能还我一个父亲?”
玲儿说罢,跨上战马,一骑绝尘,张飞呆呆的看着玲儿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这也是张飞第一次因白门楼之事,心中懊悔,之前张飞只是以为,吕布无道,被曹操所破,摇尾乞降之时,无丝毫英雄风采,这等人物死就死了,又有何可惜之处?
所以张飞也并不认为,刘备于吕布殒命一事,出言作梗,怂恿曹操诛杀吕布有什么错处,先前劝解玲儿,张飞也只是觉得,若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对的起少不经事的丫头,若其答应,便可已一人性命,换二位兄长周全。
可如今再看,张飞却意识到刘备看似漫不经心的诛心之言,却令吕布一家,支离破碎,这昔日虎牢关下,威风凛凛的当世第一武将,穷途末路之时,却连自己家眷,都难以保全。
如此境遇,倒也当真令人,心中伤感。
张飞灰心丧气的回到府衙之时,便见孙绍早至,正于堂上痛陈张飞于校场狂性大发之事,待张飞入堂,孙绍怒视张飞,对张飞道:“我大姐何在?”
“不知。”张飞没什么心情与孙绍争执,说罢,对庞山民长叹一声道:“俺老张化解不了你家女儿,心中怨气!”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张飞见状,苦笑一声,对关羽道:“看来兄长终究是入不得荆襄啊!早知如此,何必于白门楼上,多那句嘴?”
关羽闻言,沉吟许久道:“唐侯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还是庞某再劝上一劝吧,玲儿或许还能听庞某几句。”庞山民闻言亦唏嘘不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玲儿如此行事,庞山民心中倒也理解,只是关,张二将,庞山民甚为喜爱,不然之前也不会于长安城下,与二人有那一年之约。
孙绍闻三人言语,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甘宁见状对孙绍笑道:“回校场之后,勿要多嘴!”
孙绍懵懵懂懂离了府衙,出门半晌才大叫一声,翻身上马,急往校场寻玲儿所在了。
待堂上三人离去之后,庞山民也无心理政,命人取来马匹,往校场之中,去寻玲儿了,至校场后,却发现孙绍,祝融二人忙做一团,校场中半数陷阵营士卒,皆四处去寻玲儿去处。
庞山民得知消息,微微一愣,继而催马往竹林而去,回到竹舍之中,庞山民便见玲儿正一脸寒霜,于家中等待。
玲儿身旁,貂蝉面上亦有为难之色,显然二人如今,已知晓庞山民先前决断了。
见玲儿手边那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小包袱,庞山民不禁失笑,对吕绮玲道:“丫头,你这可是要离家出走?”
“是又如何?”玲儿怨气不小,口气极冲,貂蝉闻言,连忙摸了摸玲儿脑袋,对玲儿道:“好好说话!”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道:“丫头,勿要这么大怨气,且听庞某予你道明事情原委!”
“小叔叔舌辩本领,玲儿不如!”吕绮玲说罢,双目含泪,瞪着庞山民道:“玲儿只想问问叔叔,玲儿于叔叔心中,是不是还比不得那个刘大耳朵!”
“刘备算什么!”庞山民闻言,不屑笑道:“允其投诚荆襄,庞某皆看在关,张二人面上,且在庞某眼底看着,也总好过这家伙四处乱窜,搅风搅雨的好!”
玲儿闻言,深深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对庞山民道:“既然小叔叔亦不喜刘备,何不杀之?”
“关,张二人与其情同手足,若杀刘备,二人皆与其同生共死。庞某对此二人,心中喜爱,欲收于帐下,故此才允那刘备,苟活于世!”庞山民说罢,一脸唏嘘道:“且先不说那刘备,在玲儿看来,关,张何人?”
“皆世之虎将!”玲儿虽因刘备之事,对关羽,张飞二人同样不喜,可却不得不承认二人本领超群,且张飞与玲儿争斗数次,玲儿未尝胜绩,张飞也有数次轻而易举取她性命的机会,张飞却多次将她放过,此人虽形容粗鄙,可玲儿也心中暗暗佩服其光明磊落,对关,张二人,玲儿心中倒也难生怨恨。
庞山民闻言笑道:“所以庞某认为,若因刘备一人,连累这两位英雄人物,一道赴死,太过不值,至于玲儿心中仇怨,庞某则打算与玲儿商榷,换个办法报仇如何?”
玲儿闻言,愕然半晌道:“换个办法报仇?”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见貂蝉,吕绮玲二人一脸好奇之色,侃侃而谈道:“刘备此人,素有大志,若得际遇,也有机会成就大业,只是一旦刘备入庞某麾下,自然会将其看的严严实实,虽可使其丰衣足食,却不予其丝毫兵权,玲儿也可将庞某此般作为,看作养猪一般,只将那刘备养得肥头大耳,却让其心中志向,一事无成!庞某此为,若这般惩戒刘备,比之要了他性命,更令其郁郁寡欢!若丫头时常可见刘备悲苦无助,愁眉苦脸,岂不也是这闲暇之时,一大乐事?”
吕绮玲不知不觉便被庞山民的言语所引,见庞山民说的郑重其事,玲儿“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庞山民见玲儿笑容,如释重负道:“庞某以为,让刘备生不如死,远远比要他一命,更为解恨,如此一来,即可为奉先公报仇雪恨,又可得关张二将,为我所用,玲儿与我,各取所需!”
庞山民说了半晌,吕绮玲心中执念,也渐渐化解,半晌之后,吕绮玲目视庞山民,一脸认真道:“小叔叔此言当真?”
“绝无丝毫欺瞒玲儿之处!”庞山民说罢,笑叹一声道:“那刘备亦枭雄人物,庞某又怎敢不防?待日后刘备入了荆襄,庞某自有手段,使这刘备,痛不欲生!若庞某动手,关,张二人心有怨愤,若那刘备自暴自弃,受不得庞某欺负,自己了结自己性命,那云长,翼德二人,于庞某这里,也当无话可说了吧!”
“既然小叔叔已有算计,那就全听小叔叔的好了!”吕绮玲说罢,庞山民点了点头,又看了貂蝉一眼,却见貂蝉笑道:“妾身也想看看,那刘备痛不欲生,是何模样……”
化解玲儿心中怨气,翌日一早,庞山民便又召关,张二人相见,且于二人面前,作书上表,荐刘备江夏太守。
关,张二人见状,自然欣喜无限。
庞山民手书数日之后,便至许都,曹操得庞山民信笺,看过之后,不禁大怒。
先前曹操依着庞山民的意思,刚刚将刘备皇叔尊位剥夺,这才未过多久,庞山民又帮刘备美言,荐刘备为一郡太守,这是在搞些什么?
世人难以看到这隐藏在幕后的荆襄推手,只会看到曹丞相出尔反尔,想到此处,曹操当下便将庞山民手书扯的粉碎,召二荀入府,商议此事!
从荆襄只是借了些粮草,却有如此后患,曹操心中已经开始隐隐后悔,为何当初就欠下这荆襄竖子的人情了呢?
二荀入府之后,得知庞山民所言,二人面上,皆有所思。
许久之后,荀彧却愁容尽去,若有所思,对曹操道:“丞相以为,刘备何人?”
曹操思索片刻,并未答话,却听荀彧笑道:“昔日丞相青梅煮酒,想必对刘备本领,极为了解,旁人多见刘备文不成,武不就,却鲜有人知,此人不甘人下,居心叵测……”
荀彧话未说完,曹操便眼前一亮,摆了摆手,对荀彧道:“文若以为,曹某当遂了庞山民意,代其表刘备为江夏太守?”
“虽刘备皇叔尊位被夺,可这十余年来,刘备东征西讨,于我大汉,亦有功勋。”荀彧说罢,微微一笑道:“凭其功勋,便是表他一个江夏太守,也说得过去,若刘备入江夏后,不甘寂寞,荆襄祸起萧墙,为时不远!”
荀攸闻言却摇了摇头,对荀彧道:“兄长且慢,不知兄长可否想过,这庞山民突然对刘备心怀善意,其中或有隐秘!”
“无非是为关,张二将,迫不得已,予刘备一个安身之处!”荀彧闻言笑道:“那庞山民与丞相皆一世枭雄,虽说其性子有悖常人,然而枭雄便是枭雄,其与丞相爱才之心,别无二致!”
曹操闻言,亦点了点头,对二人道:“昔日曹某在刘备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但愿刘备这些年来,本领并未倒退,也让那庞山民,重蹈曹某覆辙!”
说罢,曹操对二人笑道:“曹某这便顺水推舟,告知圣上唐侯欲表刘备江夏太守,不过这庞山民倒也有趣的很,如今刘备所在,无人知晓,便是其死活,亦无人可知,若表此人为一地太守,万一刘备已死,这唐侯于天下间,可要丢人现眼了!”
“刘备还是勿要死了的好!”荀彧闻言亦笑,对曹操道:“荀某还想看看,刘备入荆襄后,拖唐侯后腿,于荆襄一地,搅动风云呢!”
第一章 NO。479 不能阻碍玄德前程……
得曹操授意,表刘备江夏太守一事于朝堂之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只是天子刘协对于曹操的这番安排,心中不满,先夺了刘备皇叔尊位,又授其江夏太守,这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当今天子出尔反尔?
在刘协看来,刘备这真伪难辨的皇叔与大汉的颜面,二者之间毫无可比性可言。
不过事已至此,刘协多说无用,他也